杜停杯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四十二章.職權騷擾,空想之拳,杜停杯,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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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奉先對面的腎虛中年一隻手按住這個醉酒光頭的肩膀,道:

“師兄,人家年輕人下班約會,吃飯吃得好好的,你去打什麼岔。”

“呸,我就是見不得他們好!”

太奉先一把將腎虛中年的手從肩上扒開,屈起指節在桌上敲了兩下。

梁德和審時語只覺得眼前一花,回過神來已經坐在了一張紫檀八仙桌旁邊,桌上除了他們之前點的菜品,還多了幾樣簡單的下酒菜。

梁德瞅了一眼左邊光頭紅得像蜘蛛俠的太奉先,苦笑道:

“奉先老師,我和她都不喝酒的。”

媽耶,下班後被邪神董事職權(騷sāo)擾,可以向邪神眷屬工會投訴嗎?

太奉先聳了兩下鼻子,道:“叫你過來喝兩杯而已,又不是一定要喝酒,你想喝什麼喝什麼唄。

酒只是個引子,重要的是聊一聊!

能聊起來你喝百可樂和潔廁靈都行,誰管你啊。”

面如金紙的腎虛中年從大碗裡分了一小碟泡菜放到梁德和審時語中間,笑道:

“你們別理他,他沒拿到這次的映雪堂百年最佳故事獎,自己跟自己生悶氣,罵罵咧咧喝了好幾天了。”

梁德看著那張在雷霆崖官網上見過的腎虛臉,道:

“杜常務,幸會。”

雷霆純宗杜公臺抬起手,臉上露出和善的笑容,道:

“下班時間,沒有什麼上下級,這裡只有一個喝悶酒的禿頭大叔和他無可奈何的老友而已。

我是太師兄的責任編輯,你叫我杜老師就好,或者跟那個和你搭檔的慄家小姑娘一樣,叫我老杜也行。”

“杜老師,幸會。”

梁德舉起手裡的三色冰和杜公臺碰了一下杯,審時語也舉杯敬了太奉先一下。

太奉先晃動著手裡的小酒杯,道:

“小審,我跟你說,阿德這個人完全不行,搞工作磨磨蹭蹭,摸起魚來大發神威,第一個月就是吃底薪,沒什麼前途。

你們小姑娘談朋友還是要謹慎,得找潛力股,別被摸魚佬浪費了青(春chūn)。

阿德,我說話直你別在意啊。”

不在意,不在意,奉先老師你儘管說,反正我在這個女人心裡根本沒什麼口碑,在座各位儘管將我踩,我就是一個曾話過要戒菸但講了就算,把夢與想丟低很遠又對返工厭倦的渣男。

審時語聽到“摸起魚來大發神威”忍不住笑了一下,道:

“奉先老師,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最好。

小審,我瞭解你們年輕人的想法,誰沒年輕過,誰頭髮沒多過呢,我很懂的。

你不要覺得什麼青梅竹馬、高中同學是命中註定,有什麼特別的意義,這就是一個隨機件。

你明白嗎,這些都不是你自己選擇的,分了遠了很正常,說不上(愛ài)別說謊,誰還不是鐵石心腸了,別捨不得,說散就散。”

“太師兄你少說兩句,你談過戀(愛ài)嗎,你懂個(屁pì)的年輕人。”杜公臺給太奉先倒滿酒,“你早就不年輕啦。”

“你放(屁pì),大多數年輕人也沒談過戀(愛ài)好嗎,我還能不懂他們?”

太奉先悶了一杯68度的悶倒驢,他不是驢所以沒倒,這個禿頭中年晃著光頭醉醺醺地對梁德道:

“阿德,你怎麼會來映雪界原,豁出臉不要蹭了女朋友的穿界門?”

“女朋友?不存在的。

奉先老師你也知道,我一門心思想回藍星老家,哪有精力搞別的事(情qíng),我這次是蹭了映雪堂一個外勤編輯的穿界門。”

梁德把關於秦霄的事(情qíng)原原本本地講了一遍,聽得太奉先和杜公臺樂不可支,瘋狂拍桌。

“阿德,不愧是你,有我們雷霆崖貧窮兄弟會的風範,有機會發展你入會呀。”

“師兄,我找朋友八卦一下,你們等我一下。”

杜公臺閉上眼睛,右手食指在高杯酒裡撥弄著冰塊,毫無血色的臉上光芒閃爍。

“我師弟很早以前就是映雪堂的編輯了,原來還做過映雪堂的獨立董事,有不少熟人在這邊。”

太奉先自斟自飲,道:“他去八卦,肯定能挖出點什麼來。”

沒過多久,杜公臺睜開了眼睛,道:

“問到了,老(套tào)路,沒什麼新鮮的。”

太奉先道:“你說說看嘛,說不定有點意思呢。”

杜公臺喝了口高杯酒,道:

“現在映雪堂市場三十一部的部長南浮和校閱二部的部長周分眾是同學。

他們兩個為了把空海遊記類圖書的知名作者陸衍從鉤玄館挖過來,越過制度花了大筆經費用於招待,費盡心思才爭取到陸衍的新書《空海此岸冰海見聞錄》。

陸衍這小子師兄你也知道,他平時總和普師兄混在一起,整天逛夜店找樂子,手頭一直不寬鬆,缺錢缺得急。

鉤玄館那邊太死板,不肯通融,一定要校正了陸衍新書裡所有的事實偏差才肯出版上市。

南浮和周分眾答應了陸衍以最快速度出版新書才把他爭取過來。

校對預算不足是因為他們挪了錢招待陸衍去花天酒地,那個叫秦霄的實習編輯估計要背鍋了。”

太奉先搖著光頭道:“沒什麼意思,上級的過錯給下屬來扛,老(套tào)路了。”

“我就說沒什麼意思了,是師兄你讓我說的嘛,得罰你一杯。”

杜公臺拿起悶倒驢的酒囊,為了倒酒和太奉先在桌上開啟了快速攻防模式。

“那個,奉先老師,這種事(情qíng)你們不管的嗎?”

太奉先和杜公臺笑了起來,杜公臺道:

“阿德,我早就不在映雪堂供職了,管不了他們。

再說我們雷霆崖執掌的權柄是中年危機,有人倒黴我們高興還來不及,管這種事(情qíng)做什麼。

映雪堂校閱部的編輯算得上是人生贏家了,看他們遭受挫折簡直大快人心。

各人有各人的緣法,隨他去吧。”

梁德放下手中的三色冰,審時語扯了一下他的衣襬,他卻沒有理會。

“杜老師,我還是覺得這件事有點不對,人生贏家倒黴我也(愛ài)看,但我更想看到那些該倒黴的人倒黴,您能不能……”

杜公臺擺了擺手打斷了梁德,道:“南浮和周分眾不算什麼,只是陸衍已經內定了這次的映雪堂百年最佳故事獎,頒獎嘉賓是普師兄,這時候沒必要去掃他的興。”

砰!

太奉先重重地放下酒杯,雙目圓睜,蜘蛛俠似的紅色光頭亮得像快要爆炸的恆星。

“他內定了最佳故事獎?他憑什麼得最佳故事獎?!”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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