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停杯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四十一章.下班時間(感謝蕭蕭淡如水的盟主打賞!),空想之拳,杜停杯,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秦霄失魂落魄地用圓規在地上展開界內傳送門,待映雪堂書店總部大樓傳送管理員確認之後,他垂頭喪氣地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
映雪堂書店校閱二部的辦公室裡每個人都在埋頭工作,通訊鈴聲此起彼伏,快速翻閱原稿紙張的聲音像有千百隻蜂鳥在室內振翅,編輯們手中的鉛筆在紙上來來回回,敲定著校正世界的計劃。
不時有人開啟傳送門出現或消失,沒有一個人關注秦霄的出現。
他把單肩書包隨手掛上辦公椅,整理了一下在此岸415號世界南極洲被吹亂的頭髮,忐忑不安地敲響了部長辦公室的房門。
“請進。”
獨立辦公室門口的傳送腳墊光芒一閃,秦霄被送到了一座煙柳扶疏,青苔點點的池塘旁邊。
映雪堂書店校閱二部部長周分眾收起釣竿,神態悠閒地將剛剛釣起的一條深淵帶魚放入竹編魚簍。
“小秦,這麼快就完成了校對任務,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怎麼樣,我說得沒錯吧,只要放手一搏,沒有完不成的工作。”
周分眾笑眯眯地走近秦霄拍了拍他的肩膀。
“現在人手不足,你對《空海此岸冰海見聞錄》這個專案又比較熟悉,第三校你也一起做了吧。”
“部長,我沒能完成空海此岸415號世界羅斯海區阿德利企鵝和南極磷蝦數量的校正。”
周分眾皺起眉毛道:“那你回來做什麼?這一往一返好幾千晶簇,有什麼事(情qíng)不能在電話裡說嗎?”
“部長,我打你的電話一直打不通,打王燧冰的電話也一直無人接聽,事實偏差實在太大了,光靠我的自(性xìng)神通根本無法在期限內完成任務,所以我就……”
“哎!”周分眾一臉不悅地打斷了秦霄,語氣變重道:
“小秦,你進公司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怎麼還是這麼毛毛躁躁,一點都不沉穩。
跨界通訊出現延遲中斷問題又不是什麼新鮮事,你就不能等一等再打電話向我申請嗎?
這個專案的校對預算本來就不夠,你又給我來這麼一出,第三校還怎麼做?”
秦霄急道:“我就是因為預算不夠的問題才提前回來,想和部長你商量一下,看能不能……”
“小秦,公司請你來是解決問題的,你總是想著提問題,卻不思考怎麼去解決問題,現在還製造了新的問題,你這個職業素養啊……我本來已經搜腸刮肚、絞盡腦汁,把專案後期能省的地方都省掉一點,調了半天計劃,好不容易給你把定製基因武器的資金湊了出來,正要打電話通知你。
你呢,不請示不彙報,二話不說就回來了,穿界門一開就是幾千晶簇,我現在到哪兒給你找多的錢?還是說這次差旅費你自己出?”
“部長,我……”秦霄被周分眾劈頭蓋臉這麼一通說教,僵在原地一時之間想不到怎麼回答。
這件事好像是我做得差了,可如果不是那兩個人帶著那些海豹突然出現,我也不會這麼著急就……
“算了,小秦,你也剛參加工作不久,犯點錯誤正常,我也不可能讓你自己出這麼多錢。
明天你和我一起到文藝編輯部找冰海見聞錄的責編認錯道歉,為了如期上市,只能和文藝部一起向上面申請增加預算了。
你先出去吧。
對了,明天晚上有個百年傑出獎的頒獎儀式,籌備組缺人手,王燧冰被借過去了還是忙過不來,你也去幫把手吧。”
“謝謝部長,那我先走了。”
秦霄從煙柳池塘邊傳送消失後,周分眾拿出一片黃金書籤,撥通了“市場部南浮”的號碼。
“我這邊處理妥當了,你把手尾弄乾淨一點。”
“老周,我欠你一個人(情qíng),你手下那個小夥子沒什麼(情qíng)緒吧?”
“實習生小毛頭一個,能有什麼(情qíng)緒。
也沒讓他扛什麼大事,頂多是個行政記過,扣點績效,延遲轉正。
我心裡有數,你那邊不出簍子就行。”
“那我就放心了。”
通話結束,周分眾坐回池塘邊柳樹下,甩下魚鉤,開始釣今天的第三條魚。
……
梁德拎著十幾個映雪堂書店的紙袋,和審時語一起走進那家線上上評分很高的安南菜餐廳。
他這回在映雪堂買到了《青野兒科學會育兒百科(第17版)》《清晨的野餐》和《我在無限大系當輪迴者的那些年》的實體書,可以說滿載而歸。
梁德本來以為育兒百科的實體書是好幾間倉庫都放不下的那種,買到手才知道也就是5厘米厚的十六開本,但是怎麼翻也翻不完,書頁似乎是用某種奇異獸類的臉皮製成的,摸上去的手感有點像天然橡膠。
他在收銀臺用晶簇兌換了映雪界原的通用貨幣,和審時語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梁德點了招牌米紙卷拼盤、甘蔗蝦、咖哩蟹和海鮮酸湯,審時語加了幾樣新鮮時蔬和青木瓜沙拉,主食是兩碗堆著滿滿炸豬皮和叉燒(肉ròu)的安南米線。
透過開放式廚房的玻璃能看到大廚們烹飪的實況,那些赤發靛眼的高大漢子紛紛現出了三頭六臂的法相,一人料理三個臺案,效率非常之高。
沒過多久他們點的菜品就端了過來。
米紙卷的米皮薄得透明,緊緊地包裹著裡面的蝦仁、青瓜條、薄荷葉等內餡,蘸著特製的魚露醬汁一口吃掉,豐富的口感讓梁德十分滿意。
審時語吃不太慣魚露的味道,只夾了拼盤裡那些包著獼猴桃、菠蘿、草莓的鮮果彩虹米紙卷。
兩個人都覺得不錯的是用蝦膠蝦泥裹著細甘蔗枝炸制的甘蔗蝦,外皮金黃酥脆,蝦(肉ròu)鮮甜彈牙,又有甘蔗和椰子的清香,一點都不膩。
兩人都不喝酒,各點了一杯三色冰。
梁德舉起玻璃杯正要儀式(性xìng)地和審時語碰一下,餐廳角落傳來了杯盤震動的喧譁聲。
“先生,您這樣會打擾到其他客人的,請您……”
“打擾就打擾了,不爽就讓他們來打我啊,我也很不爽。
憑什麼暢銷書就不能獲藝術獎,你說這有道理嗎?你說說看?”
“先生……”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梁德朝餐廳角落望去,只見一個鋥光瓦亮的大光頭在燈下熠熠生輝。
奉先老師……
坐在光頭對面的中年男子起(身shēn)把明顯喝多了兩杯的太奉先勸回了座位上。
“師兄,何必為了這種小事生氣,知我罪我,其惟(春chūn)秋,將來只有文學史可以評判你,那些評委算什麼東西。”
這個面如金紙的中年人腳步虛浮,頭髮白了大半,眼神渙散,黑眼圈又大又深,一看就讓人覺得他需要補腎強(身shēn)。
太奉先光滑的後腦勺上突然浮起第二張臉,與梁德四目相對:
“阿德,別在那偷看了,過來陪我喝兩杯!”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