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山上來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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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兩次流民,還有許東上次的“興師問罪”,山上這一次接待的算是最正常的客人。
只可笑的是在流民搶劫之後。
小滿奶看著這幾個帶著傷殘的軍士,摸著幾人的傷,一臉的難以接受:“都是好孩子,怎麼就這樣子,痛不痛啊?家裡人知道該多難受啊!”
向德金等人可能很久沒有被這樣關心過,尤其是眼前的老人才被流民打過,額角的傷痂還沒有掉。
在老人的慈祥目光中,幾個人都變得乖巧起來,紛紛表示自己不難受。
向德金用健康的那隻手拉住小滿奶:“奶奶,我這傷能好的,不難受。”
“哎!以後你們若不嫌棄,就多來家坐坐。”小滿爺也道。
他已經聽小滿說了,下山遇上幾個傷兵,這些糧食和鹽油調料是他們從醫棚拿的,就連出村也是這些人送的一段路。
而且幾人不顧身上有傷,還專門帶著白米白麵來看望。
難得來了客人,而且還是對小滿有善意的朋友,小滿爺盡力置辦一桌飯菜招待。
這幾個月兩家人在江枝的帶領下養成特殊吃飯習慣。
反正不用考慮東西換錢,該吃該喝全部進自己肚子,每個人的身體都養得很好。
一頓飯有雞肉燉湯,各種乾菜再放上草藥,還有燒兔肉丁,另外做了高粱飯,蒸了紅薯。
幾個傷兵面面相覷。
這一頓飯別說是現在的亂世,就是放在平時,也是無比豐盛。
小滿爺客氣道:“你們都有傷,吃點肉補補,好得快些。”
向德金看著一桌飯菜,有些為難:“老爺子,我們這樣吃了,你們還有剩下的嗎?”
現在攢下點吃的難,好不容易養的雞又死了好幾只,現在也燉了。
小滿這一家子老弱病殘,比不得自己幾個吃軍糧的可以吃完上頓不管下頓。
小滿爺道:“在這山上,雖然糧少,只要勤快點,沒外人來搶,總能找到東西填肚子。”
自家不擔心餓肚子,只擔心被人惦記上。
向德金幾人撓頭,他們終於知道小滿在醫棚時,開口就說要將兔子野雞送給人的大方從何而來,都是家裡慣的。
吃吧!人家的心意要領,這份信任也要領。
如今的情況下被人盛情款待,就是世上的最高禮遇,幾個傷兵心情分外激動複雜。
這一頓飯自然是兩家聚在一起,滿滿坐了一屋,氣氛和睦融洽。
小滿對這幾個傷兵能來看自己很感激,非要認成乾哥哥。
向德金等人自然答應,也感覺對這家子人投緣得緊。
老人和善,小滿活潑,家人和睦,哥哥癱瘓在床,也被媳婦照顧得很好,如此家庭讓人親近。
徐大柱聽到小滿認乾哥哥,心中一直的焦慮也放下了。
他羨慕小滿可以到處結交朋友,自己只能被困在家中。
又高興小滿以後能多幾個兄長照顧,總比自己這個不中用的大哥拖累強。
面對徐大柱,向德金卻道:“大柱兄弟,我比你還大幾歲,就勉強當個大哥。
以後有我的一口飯就有你們的,只要我在這個家一天,絕不讓人欺負你。”
徐大柱笑起來:“向大哥,以後辛苦你照顧小滿了!”
這邊在溫馨認親,另一邊卻在忙著趕豬。
這次流民上山來,徐二瑞把小野豬用繩子綁著帶進林子了。
它雖然有野性,但年紀還小,才三四個月大,牙還沒長結實,剛剛五十斤的重量被人一棒就可以打死。
要是被流民看見,恐怕誰也不會抓雞,先就要吃這頭豬肉。
當時小野豬聽到外面雞叫人喊,可把它急壞了,拼命想掙脫繩子出來保護自己的地盤。
還是等一切結束才將它放開,鬱悶的小野豬直接絕食,這兩天才哄好。
現在家裡又來了陌生人,小野豬就轉來轉去的想下口咬人。
急得徐二瑞吃飯眼睛都不敢轉,不停用腳把它踹開。
好不容易用一根紅薯引走,這邊才安靜下來。
飯桌上,向德金等人吃著鍋裡的草藥,知道是江嬸子採的藥。
而且也聽小滿說了,山上兩家人能過成現在這樣,大哥徐大柱能恢復坐起也全靠這個江嬸子。
災荒年能活下來,還能幫鄰居也活下來,幾人頓時佩服得緊。
向德金不禁感嘆道:“我們在醫棚裡每天雖然說起有藥喝,其實誰也沒喝過,偷摸著就倒了。
那苦唧唧的藥湯實在喝不下,要是能像江嬸子這樣調補就好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江枝心中一動,反正現在這些傷兵要在徐家村住一段時間,不如就留在山上。
如果醫棚願意貼補口糧,自己可以出草藥,雖然多少要消耗一些肉乾,但人多了可以防著那些流民再來。
想到這裡,江枝就道:“不如你們就在山上養傷吧!草藥我這裡就有,以後我們吃啥你們就吃啥,粗糧糊糊還是能喝飽的。”
小滿爺立即支援:“好,這主意好,這山上沒什麼閒人,你們可以打打雀走動走動。”
他也想到那些流民,雖然張軍頭說會管,可誰願意這樣提心吊膽的過日子。
而且這山裡才死那麼多人,弄得這幾晚誰都不敢出門,若是再增加點人氣總是好些。
小滿更是積極挽留:“向大哥,吳大哥,你們就留下吧!醫棚裡住著氣悶得緊,吃不好睡不好,還不如就住在山上。”
向德金幾人也動了心,住哪裡都一樣,醫棚里人多複雜,這幾天裡流民更是天天哭哭啼啼也煩得緊,還不如單獨出來住一陣。
“好,老爺子,我們這就回去跟醫棚說一聲,明天再來!”
一番說定,大家越發歡喜,幾天裡的愁雲慘淡也蕩然無存。
江枝就問起徐家村以後要建驛站,還有這些天那些“流匪”是如何處置的事。
之前小滿也給大家說過徐家村有可能會成驛站。
不過才有流民上山,誰也不知道以後的情況會怎樣,說不定還活不到建驛站的時候,誰也沒有心情多聊,更不想提“流匪”。
向德金就把張軍頭下山後的事說了:“那些流匪的頭顱送去縣衙,流匪家眷也一併解押過去,自有縣尊處理。”
“村裡的流民也在強行返鄉!”
“說建驛站,這也是肯定的。
現在醫棚的傷兵還住著,等到傷兵痊癒得差不多,能回營的回營,回家的回家,還會留一部分人做驛卒,只不過這事至少也得一年時間。”
江枝聽得暗暗點頭,雖然這也是所有安置傷殘軍士的慣例,但真正做到的少。
若真把驛站安排在徐家村,對自己等人來說,就是好事。
有驛站在,就有來去的客商官員歇腳,哪怕開一個涼茶攤子也能混幾文零用錢。
此時屋裡正談笑風生,外面卻是另外一副場景。
帶路的李老實不敢進屋跟幾個傷兵一起吃飯,就蹲在簷下吃得狼吞虎嚥。
此時他看著裡面替大家添茶倒水的春鳳,一臉震驚:這女人原來在山上,不是跟胡老大走的,那胡老大又去哪裡了?
他是最早就到徐家村的流民,認識春鳳和胡老大,還知道胡老大幾次騷擾這個女人,最後兩人一齊消失。
怎麼這女人在這裡,還是一個癱子的媳婦,而且那個小女孩還叫著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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