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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愈發接近長葛,官道上的行人也是多了起來。
有穿著樸素,提著扁擔往來的行腳商。
有騎著毛驢,鏢師保護,驢車絡繹不絕的富商車隊。
還有附近村鎮進城的普通農夫百姓,以及腰上懸掛著刀劍的所謂江湖人士。
大夏朝對這些江湖人士並不在意,真正讓朝廷重視的,是各家各派的真修,是那百家之道。
當擁有了真正的超凡力量時,就很容易踐踏法律,破壞基本的規則。
長葛城外有一寬闊河流,其上有船隻往來,在看著官道上多如牛毛的商人,大夏朝重視商業可見一斑。
騎著神駿白馬的秦錦初,就如同現代開著跑車招搖過市,引來一片片注目。
不過這裡畢竟是大點的城市,不像是永安縣那類小地方,人們見多識廣,對於這類一看就是權貴之人,都是不願招惹。
秦錦初的目光總是有意無意的落在寧子期身上。
這一路上,寧子期總是問她山川地理,風俗人情之類的雜事,有的秦錦初答的上來,有的答不上來。
雖然秦錦初不知道為何寧子期喜問這些,但她也投其所好,回憶著自己曾經學過的一切地理等知識。
此時秦錦初見寧子期目光落在那一艘艘的商船上,她就是出言道:“此河是朝陽河的支流,而長葛有著一處碼頭。”
“許多往來的商人都會在此聚集,將貨物送上船,運到朝陽河上,通往河清。”
“河清是明州第一大城,也是北方水路樞紐,到了河清在進行貨物的集散,或是往內陸運輸,或是渡過通天江與南邊的大虞進行貿易往來。”
寧子期聞言暗暗記在心中,只等著今晚休息時將這些內容都寫在識海中的金書之上,作為自己的修行。
他騎著小毛驢,慢悠悠的走著,笑著對秦錦初道:“秦施主倒是博聞強識。”
聽著寧子期的誇獎,秦錦初俏臉一紅,還好有幕籬遮擋,倒是讓人瞧不見她慚愧不好意思的樣子。
她只得靦腆道:“大師謬讚了,這只是小女過去學習的一些知識,當不得大師誇讚。”
此時秦錦初有些後悔,早知如此她小的時候被先生教導各種雜學,自己也應該努力聽講,不應該貪玩。
這時的秦錦初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書到用時方恨少。
兩人說話間已是到了城門附近,一些商人正在和城門的衛兵爭吵。
“什麼?進城的費用又長了?上個月不是剛漲過一次,這一路上各種關卡商稅已是多的數不勝數,在這樣下去,我們這些人怎麼活啊。”
不管是行腳商還是那些富有的商隊,都是發出了抱怨。
這些行腳商做的都是小本買賣,賺的是體力錢,自然任何微小的賦稅增長,都是讓自己身上的壓力更重一層。
而那些商隊雖然相對的財大氣粗,但他們的貨物量也龐大,這賦稅增長,對他們也是一筆不小支出。
守衛城門的衛兵對這種事見怪不怪,不耐煩的道:“這些都是上面的規定,你們和我說又有什麼用?”
“你們要是不想交錢也可以,那就別進城,或者你們有什麼怨言就去找市易司和商稅監的大人們去說去。”
一聽到市易司和商稅監,這些商人們都是打了個寒顫。
當今聖上極其注重稅收,因此給予了這兩大部門很大的權力,誰要是敢偷稅漏稅,那簡直就是找死的行為。
坊間傳言,你可以大著膽子去左相和右相的府邸叫罵,那兩位相爺肚裡能撐船,對此可能就一笑置之。
但如果你敢不交稅,那就等著被市易司和商稅監把你告上刑獄司,不把你罰的傾家蕩產都是輕的。
至於不進城?那這些貨物不走水路只會成本更高,可能這次行商就要虧本了。
一些商人不情不願,還是按照衛兵的要求交了錢。
有一位身材高大,腰掛長刀,面容粗獷的男子這時怒目圓瞪,對著那城門口的衛兵唾沫星子飛濺道:“為什麼俺們也要交錢?”
“過去不是不需要交錢的!”
或許是這人氣勢太足,附近的衛兵們的手都是落在了腰間的刀柄處。
那收錢的衛兵嘿笑道:“這也是上面的規定,要收刀劍管理費,也是怕你們這些人在城裡鬧事。”
“你們若不想交錢,就把你們的武器都給我們,空著手進城,什麼都不用交。”
那大漢身旁的另兩個壯漢連忙拉住他,其中一人苦口婆心的勸道:“反正要交的錢也不多,就給他們吧。”
“是啊,二哥,就聽大哥的吧,這裡可是長葛府,別和官兵起了衝突。”
那壯漢這時也冷靜了下來,不冷靜也不行,四周的官兵這時都虎視眈眈的盯著他,若是他稍有異動,估計就要被亂刀砍死。
不情不願之下,大漢也只能拿出錢財消災。
寧子期這時聽到附近的那些等著排隊交錢進城的商人們竊竊私語。
“當今聖上這他孃的是掉錢眼子裡了?這稅再高下去,就真沒的賺了,我家裡還有婆娘和兒子要養呢。”
“噓,小聲點,這話被人聽了去,那可是殺頭的罪!”
附近的行腳商們憤憤不平,但也是敢怒不敢多言。
寧子期和秦錦初兩人也是走進了城門中,那門口的衛兵到是看人下菜。
見到秦錦初騎的那神駿白馬,都是神色一凝,而見寧子期和她也是一起的,就是對寧子期被布裹著的戒刀都是視而不見。
能在馬匹都是軍事戰略物資的情況下還敢招搖騎馬,而且還是這樣寶駒的人,必然不會是普通人家。
衛兵也是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假裝看不到他們,任由他們進城。
長葛城與寧子期待了九年的永安縣不可同日而語。
只見陽光灑在青石板路上,街道兩旁是用木料和瓦片搭建的房屋,屋簷精巧。
大夏商貿發達,各類店鋪都是開著門,喜迎客人。
近處,商販們的叫賣聲此起彼伏,遠處碼頭,漕工們正裝卸貨物,揮汗如雨,吆喝聲不時傳來。
‘長葛還只算是偏遠的府,倒也不知大夏的京城和明州最大的城河清又是怎樣熱鬧的景象。’
寧子期心中有些期待。
他見長葛雖然商鋪眾多,但主要售賣的都是絲織品,便是問向秦錦初。
秦錦初只要是自己知道的答案,那都是有問必答,她笑盈盈道:“好叫大師得知。”
“長葛養蠶繅絲業發達,一直是大夏的絲都,尤其是這裡盛產香雲紗,此面料製作工藝獨特,數量稀少,價比黃金。”
“而最上等的香雲紗,更是皇室特供之物,外面難得一見。”
“也正因為長葛紡織業發達,天南海北的商人們才是來此匯聚,將這裡的絲織品運往各地,在其他地方,長葛的絲織品價格很是昂貴的。”
寧子期聞言暗暗點頭,原來這裡是有屬於自己的產業鏈,他將香雲紗牢記心中,這些特產也屬風土人情,正可記錄下來作為修行的資本。
“長葛府中有一寺廟名為永珍寺,是這裡香火最旺盛的寺廟,大師來到這裡也無住所,是否要住在永珍寺中?”
在鬧市之中,秦錦初已是下了馬,用手牽著。
她此時側目望向寧子期,雖是帶著幕籬,但寧子期卻也彷彿見到了她那一雙靈動秀美的眸子。
寧子期想了一下,說道:“貧僧不願住在那香火旺盛的寺廟裡。”
秦錦初這才似是恍然,淺笑道:“倒是小女疏忽了,大師乃是隱宗高人,與顯宗理念不合,怎會住在顯宗的寺廟裡。”
“那大師是想住在哪,是準備找一客棧?”
寧子期搖頭道:“貧僧是準備自己立一寺廟以供修行,不知秦施主可知想在大夏立一間寺廟有什麼要求?”
秦錦初語氣輕快道:“這倒也簡單,建寺廟與商會也沒什麼區別,只要去市易司進行申請,買下一塊土地,就可以興建寺廟。”
“之後便是去商稅監進行登記,若是廟中有香火錢,按照一定比例交稅就可。”
寧子期雖然早就知道大夏的寺廟需要交稅,但他這一路上見過太多要收錢,要交稅的地方,心中也是忍不住罵娘:
那皇帝老兒果然是掉進錢眼子裡了!
寧子期決定今晚進行修行時,就把這件事給記在自己的小本本上——
元和九年,大夏橫徵暴斂,民怨沸騰,辯機大師哀民間疾苦,放出豪言,彼可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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