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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大早,天還未亮,廟中的師兄弟們都是來到殿中,準備今日的早課。
寧子期作為大師兄,他見著師弟們都是心不在焉,精神頭也比往常差一些,就知道他們昨晚一定沒睡好,或者乾脆就沒睡。
不過廟中的師兄弟們都是十幾歲的年齡,一晚沒睡也不會影響什麼,不是有一句話說,這個年紀你怎麼睡得著覺!
見著他們一個個搖頭晃腦,漫不經心的樣子,寧子期就是眉頭一皺,斥道:“該做早課了,都靜下心來。”
“到時師傅回來,見到你們這樣偷懶,指不定要怎麼訓你們。”
寧子期畢竟是一位重生人士,不是真正的十幾歲好動的少年,心態要穩重的多。
在加上身為大師兄的威嚴,讓這些師弟們立刻神情一緊,收起了魂不守舍的態度。
就在此時,說曹操曹操就到,殿外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那腳步步履緩慢,很有節奏感,在這廟中生活了九年,寧子期光是從腳步,就分辯出那正是自己的師傅回來了。
‘師傅竟然這麼早就回來了?這是見到了昨夜的異象,才是趕緊回到廟中?沒準還是用了類似神足通之類的術法。’
寧子期心中驚奇,他雖然在廟中生活了九年,也被師傅用心教導各種佛經佛理。
不過關於真正的修行之事,師傅說的卻並不算多,只在隻言片語上提到過一些。
所以對於自己的師傅到底是什麼境界,寧子期也不清楚。
就在他想著這些事時,一位老和尚已經邁過門檻,來到了殿中。
只見老和尚身材瘦小,面板乾枯,面容古拙,和人們印象中那種慈眉善目的和尚有著很大的差別。
甚至因為他不怎麼愛笑,再加上那瘦骨嶙峋的樣子,乍一見到這老和尚,甚至會讓人心生畏懼。
不過寧子期知道,師傅是一個很心善的人,除了在教導他們識文寫字,閱讀佛經,靜坐打禪時犯了錯會訓斥外,其他的時候一直都很是和藹。
老和尚與廟中的其他弟子們一樣,穿著很是樸素,只是僧服的顏色稍顯豔麗一些,並沒有其他太大的差別。
看著那同樣洗的有些褪色和滿是補丁的僧服,也不知道他穿了多少年。
印覺大師此時神色凝重,來到殿中後就是迫不及待的將寧子期等師兄弟們都是打量一圈。
“師傅!”
“師傅不是剛剛離開沒兩日,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見著印覺大師回來,寧子期還是其他師弟們,都是面露驚喜,神色真摯。
不管是對寧子期還是其餘師弟們,印覺大師都不光是師傅那麼簡單,他就如同所有人的父母,是救命的恩人,師兄弟們都很敬重他。
印覺大師見著弟子們在自己不在時,也都是在用心做早課,他眼露欣慰,輕輕的點了下頭。
隨即,他那蘊滿智慧的眸子看向寧子期,語氣不知覺的都是比往常急促了一些:
“辯機,昨夜那佛光普照的異象,你和其他師弟們都看到了?”
能從印覺大師的語氣中看出來,對於那佛家異象,就算是以他的禪心都是泛起漣漪,難以自持。
“是,弟子們都見到了。”
寧子期雙手合十,恭敬答道。
見著寧子期的穩重,印覺大師很是滿意,在他所收的這幾個記名弟子裡,寧子期是最讓他喜歡的。
畢竟長輩都喜歡穩重,聽話,而且又聰慧能做事的孩子。
只是可惜,辯機好像沒有佛性,無法修行。
若他這一脈修的是顯宗到好,辯機這樣精通俗事又懂佛理的弟子,最適合培養。
但他卻是隱宗一脈,而隱宗只修自身,不渡沒有佛性之人,說不得最後只能放棄。
印覺大師頗有些遺憾的想著。
“昨日除了那天上的異象外,廟中可否還有其他異象?”
印覺大師眼中帶著幾許希冀的問道。
寧子期似是想了想,他搖了搖頭道:“回師傅,廟中好像沒有什麼異象。”
“昨夜我在靜坐,被那佛光驚醒,以為那佛光與永安縣有關,便是下山去了一趟縣裡。”
“不過在縣中弟子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就又是回到了山上,見到師弟們都在討論,便是讓他們回去睡了覺。”
其他的弟子們都是點頭,附和著寧子期所說的話,也證明他所言不虛。
印覺大師眉頭蹙了一下,他那飽含佛性的目光從寧子期開始,又是將所有弟子都是看了一遍。
他見著所有弟子和過往都沒什麼兩樣,眼中閃過一抹疑惑,最終他放空所有思緒,讓心情平復下來。
印覺大師用著他蒼老的嗓音道:“辯機你會認為那佛光異象可能是從永安縣中出現,也在情理之中。”
“實際上為師當時正在明州北部的開光城中,也是見到了那異象。”
“恐怕昨夜那佛光異象,是籠罩了整個明州。”
印覺大師的話,讓在場的師兄弟們都是神色一驚,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那佛光竟然能籠罩一州之地!
就連寧子期都是心中驚訝,昨夜他使用的,正是佛家第八境的神通大法。
這第八境的神通,光是使用出來引動的外象,竟然就足以籠罩一州之地,可想而知那些真正的第八境的人物,估計就真如傳說中的仙神一般了。
寧子期心中生出期待,這大千世界如此光怪陸離,還有著超凡的力量,自己此生若是不去追逐一番,感受那波瀾壯闊,豈不是白活一世?
印覺大師見到不能從自己的這些弟子中看出什麼,他又是說道:“你們繼續做早課,為師還有事要去做。”
印覺大師話音剛落,小師弟就是蠢蠢欲動,忍不住開口問道:“師傅,昨夜那佛光普照到底是怎麼回事?師傅可否給我們講一講?”
說著,小師弟就是眼巴巴的看著印覺大師,就算是小師弟也察覺到了,師傅他其實是知道些什麼,才會問詢他們這些師兄弟。
其他幾位師兄弟都是心中暗暗給小師弟豎起大拇指,這問題也正是他們想問的。
不過師傅過去素有威嚴,他們實在是不敢去問,還是小師弟比較勇,根本就不在乎這些。
唯有寧子期心中隱有猜測,應該是師傅,或者說是師傅代表的佛家隱宗一脈,非常確信小師弟這位‘轉世高僧’會在這個甲子年覺醒宿慧。
甚至可能師傅都知道,那位轉世的高僧就在他們這幾位師兄弟裡,但到底是誰卻還不能確定。
至於其他的,寧子期也猜不出來,畢竟那是佛家隱宗內部之事,而寧子期只是一位記名弟子,不可能知曉那些秘辛。
聽著小師弟的問題,印覺大師閉口不言。
佛家之人不能妄言,但不代表著其他人問什麼,就必須如實回答。
如果不願意說,那就是佛曰:不可說!
見著印覺大師這幅平靜不言的樣子,師兄弟們都知道,師傅是不可能說什麼了。
大家雖是心中失望,但都是躬身,也不再多問。
見著印覺大師要離去,這時寧子期突然出聲道:“師傅,弟子想要最後觀摩一次那一頁佛經。”
正準備離去的印覺大師停下腳步,他深深的看了寧子期一眼,低聲問道:“辯機,你真的做好決定了嗎?”
“若是你依然不能覺醒佛性,為師也不能允許你繼續在廟中隨我修行了。”
寧子期行了個禮,神色莊重道:“弟子已經做好準備,這事就算再拖延下去,也於事無補。”
“與其抱有幻想和期待,弟子認為不如主動去做。”
印覺大師沒有再說什麼,他只是道:“一會兒,你便來禪房見我吧。”
這時,寧子期那滿臉橫肉,看起來像是黑社會打手多過和尚的二師弟辯慧也是出言道:“師傅,我也有和大師兄同樣的想法,想要最後去觀摩一次佛經。”
這一次,印覺大師沒有勸說,而是對辯慧道:“你和辯機一起過來。”
話音落下,印覺大師已是邁開步伐,離開了這間做早課的正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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