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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觀世音菩薩重塑了白月的肉身,風吟又將白月的魂魄放入了她的肉身,從理論上來說,白月本就應該是已經死而復生了;只不過,她的身體相較起來異常嬌弱,魂魄自然也會更為脆弱,對於進入肉體後的適應會比風吟更加困難,自然也就延長了時間。
待到抵達了驪山山腳時,白月的靈魂方才終於適應了自己的肉身。她那嬌小玲瓏的身軀靜靜的趴在風吟那堅實後背之上,些許時間,便見她星眸微睜,那甚是久違的光明終於泉湧般映入了自己的眼簾。
“阿,阿吟……?”許是太過於在意風吟,於是在她復甦後能想到的第一件大事兒,便是確定風吟是不是真的還在自己的身邊陪著自己。
“月月,是我,你醒啦?”聽到白月的聲音悄無聲息的響起後,風吟先是不經意間的頓了一下,隨後才反應了過來。
就在同時,或許是因為白月已經恢復了感知,知道自己正被風吟給揹著,於是她的臉當即又開始變得紅撲撲的,“阿吟,快放我下來。”
風吟微微轉過了頭來,笑臉盈盈的說道:“月月你的身體現在還很虛弱,就讓我再背一會兒嘛,好不好?”
“我沒事的,你肯定很累了,就放我下來吧。”不過很是可惜,白月的意志貌似異常的堅定。
風吟的臉色隨之淡了一分,接著輕輕嘆了口氣,大機率是他早就知道了會有這種結果了,畢竟在自己那個要強至極的姐姐面前,自己是壓根沒有半點抵抗之力的。於是乎,他停下了腳步,微微半蹲著,白月也隨即從風吟的背上直接滑了下來;結果她才剛一著地,當即就彷彿初次體驗走步的孩童一般,一個踉蹌差點就沒站穩摔倒在了地上,好在風吟反應甚快,急忙上前去一把扶住了她,這才避免了一個小小悲劇的發生。
雖說是害羞些許,但在白月將要掉落時還是下意識的抱住了那近在眼前的風吟,這才成功的讓自己好似懸崖勒馬一般的重新穩住了陣腳。待至事後她回過了神來,便又強裝著鎮定,若無其事般的收回了自己那雙不安分的小手,接著便故作輕鬆的微微一笑,“我沒事,雙腳有些不靈活而已。”同在言語間,風吟一眼就發現了白月那有些讓人不安心的神情,便淡淡的道:“月月想要自己走,自然是可以,不過,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嗯……什麼?”
“若是感到不行了或是又一次受傷了,走不了了,絕對不可逞強,定要來找我,可好?”風吟看著白月的眼神少有的變得嚴肅了起來,顯而易見的,他對這事兒還是非常的重視,完全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氣氛。
見風吟這副神情,白月不禁微微一愣,隨後又微微頷首了兩下,表示著她答應了風吟所提出的條件。隨後的片刻時間,風吟又輕輕的扶著她,讓她在周遭走了好幾圈,直到覺得她真的適應了,這才終於是願意放開雙手,讓她自己進行行走了,但還是非常強硬的一定要讓她挽著自己的胳膊才真正讓她上路。
歸途的路程並沒有持續多久,畢竟這驪山本就是在長安城附近的大山之一,因此只需稍微走兩步便能輕鬆的回到那個繁華如夢的上都長安城。
不過雖說如此,對於才剛剛適應了自己肉身的白月來說,這點路程就形同飛昇崑崙之山一般,可讓她累的夠嗆;而風吟自然會注意到這一點,曾有幾度看她急喘著粗氣就想要讓她停下來休息一下,卻都只是收到了她敷衍了事般的在原地待了幾秒,便又一次不顧自己的勸說,獨自“揚鞭”上路了。
當兩人終於踏足長安城的時候,早就已經是酉時過半、天色見晚。由於宵禁很快就會“其疾如風”般的到來,因此街上的行人早就已經寥寥無幾了;本是想著在城裡找一家未關門的小店給白月墊一墊肚子,但這一路走來,卻只見到了打烊收攤的客棧和酒莊。
不過呢,俗話說“功夫不負有心人”,一番週轉,可算是在城郊地帶尋得了一家仍在進行營業的客棧。那間客棧的規模乃是異常的巨大,即使是馬上要施行宵禁了,這家客棧也依然可見得有許多人在店中來來往往,好像那四方之水紛紛匯聚於此處一般。
“月月,餓了吧?”這一抬眼看到了那家客棧,風吟便當即想也不想的扭頭說道:“我們且去那裡吃點東西吧。”
白月微微愣了一下,朝著風吟所指的方向將目光投了過去,只見一間四四方方的房屋正靜靜的坐臥在那昏黑而靜謐的夜色之中,四面八方皆圍繞著的,是密密麻麻而無邊無際的層層樹木;門口的那一盞燈籠沒有一點微光,顯然是已經熄滅,連同那窗戶裡也看不出來一點亮光,若不是還有稀稀疏疏的客人在其中往來,恐怕都不一定能看出這家客棧居然還在營業之中。
白月本是想著不去麻煩風吟,直接回家去便好;可奈何她的肚子很是誠實的驅使著她緩緩吐出一個字來:“好。”
只見風吟淡然一笑,接著便直接領著白月來到了那家客棧的跟前;才剛一走上前去,便一眼看到了橫跨在大門之上的“龍鬚客棧”四個清晰無比的大字兒。
“龍鬚客棧,好一個龍鬚。”看這名字如此之富有氣派,風吟頓時便覺著頗有感慨似的點了點頭,接著便抬頭挺胸、毫不猶豫的大步流星走了進去。
風吟本就生得高大異常,這一進門去,立馬就宛如一個巨人突然出現了一般氣質不凡,自然就不少吸引到了旁人的視野;而先前才沸沸揚揚、人聲軒昂的客棧,就因為風吟的出現,頓時就像是小巫見大巫一般,鴉雀無聲了。又因為白月的外貌甚是出眾,好像天仙下凡,而客棧的客人又多為男性,只瞟見了白月一眼,便好像被法術定住了一般,再也挪不開一點目光,反而是眼神無比驚豔的直勾勾、赤裸裸的盯著她。白月她本就不善處世,這一被大群人眼巴巴的看著,自然是當即就面紅耳赤、尷尬至極,便不由得又一次朝風吟貼了貼。
風吟倒是一點無所謂,畢竟以他現在的實力,就是這一整個客棧的人都突然浩浩蕩蕩的衝出來收拾他,那大概也是“大量屍體之中尋得了少許的客棧碎塊”的景象。領著靦腆而目不敢視的白月,風吟直接便坐到了一處在角落裡無一人的桌子;其原因也是很簡單的,因為那裡清閒自在,無人打擾。
“小二,過來!”一屁股直接坐在了椅子之上,接著風吟便好像世俗老練一般的揮了揮手、高聲而呼,叫喚來了店小二。
值得一提的小事是,這張桌子本身是緊緊貼著牆的,在風吟直接一屁股坐下前,他卻是很細心的先讓白月坐了進去,這才放心的坐在了白月的外邊;而這目的其實是很容易猜到的,畢竟哪怕是直得好像天際線一樣的風吟,也絕對不可能沒有注意到那些盯著白月看的一雙雙色眯眯的眼睛。
“哎——來了!”風吟才剛剛喊話沒幾秒,就見一個頭戴方巾的小二立刻邁著雜碎的小步子、嬉皮笑臉的轉到了風吟的跟前,好似故意顯眼一般的點頭哈腰。
“客官想吃些甚麼?我們這裡好酒好菜,樣樣齊全啊。”為自家的店鋪做推銷的法子,也都只是同其他客棧一樣的由小二進行的自吹自擂。
“來點乾飯,水煮羊肉;對了,葫蘆雞一份,少點辣,給我好好煮。”風吟只是簡簡單單的看了那個小二一眼,接著便毫不遮掩的高聲說到。
一提到這葫蘆雞,白月那雙瀚若星海的眼睛就立刻就亮了起來,畢竟這可是她最喜歡的菜,沒有之一。而至於為什麼,大機率是先前的人們總是用雞肉一類的食物來供奉狐仙、狐妖一類所導致的。風吟特地的點了這一道菜,毫無疑問便是為了照顧白月而考慮的;可說來奇怪的一點便是,他自己貌似一點都不喜歡吃雞肉。
“好的好的,需要甚麼酒水嗎?我們這裡有百年的好酒!”
風吟扭頭看向了那個小二,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酒就不用了。茶水倒是可以來一壺。”在風吟的身上,有一點同樣說來很是奇怪,那便是他既作為習武之人,喜好大魚大肉和其他的習武人基本無異,卻偏偏就不喜好這酒水,極大機率是白月從小進行的一些教育所導致的。
“得嘞!”
那小二嬉笑著應答了一聲,隨即就見他轉過了頭,對著廚房扯開了嗓門喊道:“兩碗王母雲子,魚羊燴、葫蘆雞各一份嘞!”可他才剛剛說完,風吟就直接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頓時就弄得他生疼。
“甚麼玩意兒?我要的是這些嗎?”風吟一臉兇悍的死死盯著他,彷彿是感覺自己被忽悠或者被戲弄了一般不滿。
那小二明顯是愣了一下,隨後便感到胳膊上傳來一陣疼痛,於是立馬反應過來,連忙語氣討好的解釋道:“哎喲喂,客官您有所不知,小店為了生意興隆,就創了些新奇的菜名;這魚羊燴便是水煮羊肉,王母雲子就是乾飯哇。”
“原來如此。”這下風吟可算是鬆了口氣,終於是鬆開了那個小二的胳膊。那小二見此地不宜久留立馬轉身過去,結果他才剛準備離開,風吟就梅開二度般的拉住了他。
“你給我解釋一下,為何你們店的窗戶都是封閉的?還有,馬上宵禁了,你們店怎麼不怕?”只見風吟一臉寫滿了好奇,表情卻是一點無變化的問到。
小二有些賤賤的笑了一笑,“客官,我們掌櫃的在朝廷那邊有點關係,宵禁一般查不到咱們;窗戶並不是封起來,而是放下了一塊木板子來擋住光亮,這樣遠處便不容易被看到還在營業。也正是因此,我們這裡可是很受流浪在外的客官們青睞的。”
聽完小二的解釋,風吟方才恍然大悟,隨後便微微點點頭,“甚好,甚好。去罷。”話音剛落,便揮了揮手,明顯是示意小二趕緊離開了。
這小二才剛剛轉身離去,風吟便在隱約之間感覺到胳膊像是被什麼柔弱的東西扯了一下般的,當即疑惑的回過頭去,原來是白月在這時候湊了上來。見這狀況,風吟立刻就溫柔的笑道:“月月,怎麼啦?”
“阿吟,你還沒告訴我,我的肉身是怎麼恢復的?”白月的那一對富有光澤的星眸緊緊盯著風吟,這不禁讓風吟在一瞬間便感到心跳加快了不止一點。
風吟自然也是沒有什麼好隱藏的,便直接開啟天窗說亮話了,“是大慈大悲的觀音菩薩救了我的夫人。”
聞言,白月當即就直接愣了一番,“觀音菩薩……”
就在幾秒之後,白月方才反應了過來,便趕忙抬起自己的小小玉手來,雙手合十、微微躬身,又緊緊的閉上了自己的雙眼,一看就甚是畢恭畢敬的輕聲喃喃道:“多謝觀音菩薩保佑……白月定不會忘記禰的恩情……”哪怕是已經說完了,白月也依然是默默無聞的,直至等待了將近一分鐘才終於有了些反應。
“放心吧月月,觀音菩薩會保佑我們健健康康的。阿彌勒佛。”看白月這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風吟不禁笑出了聲來,卻是在故作嚴肅一般的說到。
白月扭頭過來看了看風吟,臉上似是寫滿了無奈一般,一字一頓道:“那叫‘阿彌陀佛’。”
“都一樣都一樣,反正都是佛。”
“佛祖都能給你氣死罷……”
正在言語之間,兩人所點的菜品也被陸陸續續的送了上來。風吟食量大得很是離譜,且幾乎什麼也不去細挑,就只是把著數不勝數的食材往嘴裡送便是;而白月則是獨愛那一盤葫蘆雞,幾乎就沒有見她吃過別的什麼。而相較起來,風吟的吃相雖說不是向張飛、李逵般的那麼大大咧咧,卻也是不能被稱為紳士一說;而反觀白月,則是要溫文爾雅的多,好似比風吟要更加具有大戶氣質。
風吟和白月只顧上了吃,卻未發現早在兩人才剛剛坐上座位的時候,一位和他們相隔甚遠的單獨獨霸了整張桌子的客人一直都在暗暗觀察著他們,就彷彿是那他國間諜一般的賊眉鼠眼。但與其說是觀察著兩人,還不如去說,他其實只是單純的一直在直勾勾的盯著白月看而已。
就在這會兒,眼看風吟和白月兩人快要將桌上的菜掃蕩一空了,那個客人於是便毫不掩飾的直接走了上來;而他剛剛一靠近,風吟便立刻注意到了他的身影,“二位貴友,可有興致與在下聊上一聊?”
聽到了那人的聲音,白月這才抬起她的俏臉來發現了那個客人。只見那客人身穿一身潔白彷彿明月般的圓領衫,雙眼也是常見的烏黑而濃密至極,而那一頭的青絲正斯斯文文的被一頂書生帽給壓蓋著;他的面容甚是俊麗,又彷彿天生自帶著一種過人的文雅書生氣質一般,竟然和風澤的氣質有那麼幾分相似,卻又多了一分莊嚴。腰間有一塊潔白無瑕的玉佩,一旁還掛著一把一看便知道成色甚好的寶劍。“身清好似泉中玉,抬眉垂頷盡文雅”,從他那優雅至極的舉止和身上獨特的書生氣質,風吟便已經大概猜出了他的身份;十拿九準的覺得,只是哪一家的大戶才郎、花花公子罷了。
“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陳震陳興文。”一邊說著,那個自稱陳震的書生便露出了一抹淺淺的笑容,還拱手作起了禮。
風吟緩緩的抬頭看了他一眼,雖說情不自禁的感到有些疑惑,卻還是出於禮節似的選擇了進行應答,“風吟風長明,這位乃是家妻白月,白清雨。”
白月並沒有說些什麼,只是靜靜的呆坐在那裡,還微微低著頭,一看就知道是她的“社恐”又一次犯了。而那個陳震竟然也絲毫沒有理會風吟的回答,反倒是自以為是的看向了白月,眼中隨即閃過一絲驚豔和不善的憧憬,明顯就是見色起意,“這位娘子,為何不回答在下呢?是因為第一次見到如此優秀的公子,喜歡得有些嬌羞了?”
面對陳震的出言不遜,風吟當即眉頭一皺,顯然是聽出了陳震的話語中何其露骨的對白月的調戲,於是他直接將筷子砸在了桌上,頓時就發出了一聲悶響,語氣也同時變得不好起來,“這位公子,請不要調戲我的夫人。”他的雙目直直的盯上了陳震,那眼神彷彿能僅憑一眼就能在地上劈開一整個深淵一般。
“這位娘子,你的男人看起來有些愚蠢呢,跟著他有甚麼好的?跟著在下,包你吃香的喝辣的!”陳震似乎並沒有因為風吟的警告而退縮,反而是意外的倒打一耙,直接就挑明瞭風吟的行為很是魯莽。
風吟頓時就感到大怒,一敲桌子便準備站起身來,結果就在此時,一隻小手忽然勾住了他的手腕;這低頭一看,只見白月正用雙手緊緊的拉著自己,眼神看起來有些可憐巴巴的,就好像是在祈求一般。
“莫要動手,我們走罷,不吃了便是。”白月的眼神滿是抑制不住的祈求,就連同時的語氣都變得卑微了起來。
一看白月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風吟馬上就冷靜了下來,回頭來衝著白月露出了一個溫柔而親近的笑,“是,月姐姐。”說罷,便強迫自己心平氣和的坐了下來,不再去理會那陳震一下。
“哦~胡人裝瘋後又企圖挽留顏面嗎?呵呵呵……”陳震眼看風吟居然沒有對自己動手,便意外的覺得自己更有底氣了一般,直接就變本加厲的更囂張了幾分。
可風吟依然沒有一點點的反應,陳震見狀,頓時就覺得有些“心頭不順”,又開始自顧自的繼續說著,“你不配留在這位娘子的身邊,這樣若何,你我切磋一場,若在下贏了,自然離開這位姑娘。當然,你不用擔心我會輸。”
然而,風吟還是沒有反應,哪怕只是一丟丟也沒有;這不禁讓陳震覺得顏面盡失,又無地自容。於是他立馬勃然大怒,怒喝了一聲“無禮胡人!”緊接著便舉起右拳直接朝風吟砸了過去。結果話音才剛剛落下,陳震的拳頭就已經被風吟那強有力的左手給牢牢抓住,絲毫動彈不得;眼看如此,陳震頓時便直接大吃了一驚,一時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情況。
但就在下一秒,陳震便好像反應過來了一般,再一次皺起了他的眉頭,隨即又用左手一掌朝風吟推了過去,但那一掌卻和往常的攻擊有所不一樣,竟然是隱隱約約的帶著些許清澈的藍色光暈!
“乒——!!”
只聽一聲清脆的響聲,一陣藍色的光暈便如同衝擊波一般驟然炸開,直接將客棧的四面窗戶都給震了個稀碎;風吟估計也是輕了敵,竟然隨著那陣衝擊波被直接從窗戶被轟了出去,愣是直接在空中翻了好一圈後才終於穩住了腳步。
衝擊波所震盪而起的,還有陣陣的灰塵鋪天蓋地,好像漸起的洪水一般,幾乎把整個客棧都給淹沒在了朦朧之中。才幾秒後,就見一雙明亮的、通靈剔透的冒著藍光的眼睛在漫天灰塵中漸漸顯示了出來;隨後便是一個完整的人形,好像出水芙蓉一般的,逐漸浮現了出來。
“你應該感到榮幸,你是第一個能逼我使用妖力的人。”那個身影逐漸清晰了起來,儼然便是剛剛那個意圖調戲白月的陳震。
風吟見這狀況,隨即便冷冷的怒哼了一聲,帶著些許輕蔑說道:“哼,我還以為是何方神聖,原來是一隻無名小妖。”一邊說著,還一邊擺出了一副一點無所謂的樣子,似乎是完全沒把風吟看在眼裡一般。
與此同時,另一個嬌小的身影也有些跌跌撞撞的從客棧之中跑了出來,風吟定眼一看,當即就發現是白月,只見她一臉焦急的停在了客棧門口,卻又不敢靠近來一步,雙手有些不知所措的放在胸前,且肉眼可見的很是著急。風吟眼看白月這樣,立刻便用眼神示意自己並無,白月這才稍稍放鬆了些,卻依然還是帶著些誠惶誠恐。
“你會為你的無禮付出代價。”那陳震也走上前來,虎視眈眈的怒視著風吟說到。
陳震剛剛的那一下攻擊,可是直接讓灰塵將整個客棧都給淹沒了,如果說是之前的風吟遇到這種級別的對手,那必然是會手捏一把冷汗。但放到現在,他畢竟是擁有了來自閻王的力量的男人,區區一隻小小的妖精,壓根就不足以被稱為威脅。
“放馬過來罷。”風吟輕蔑的淡淡一笑,緊接著便直接將雙手交叉著抱在了胸前,冷冰冰的看著陳震,又面無表情的說到。
“你怎麼敢!”只見陳震大喊了一聲,隨即舉起那冒著藍光的拳頭便一個閃身直接衝到了風吟跟前,其速度之快,就連他的身影都無法以肉眼看清,只能隱約的看到一道一閃而過的藍色光帶在空中飄逸。
風吟當即怒視了一眼,抽出雙手來,沉腰下馬,直接就一拳打了上去,和那撲面而來的陳震以硬碰硬;“轟!!”一陣藍色和紅色交雜著的衝擊波在頃刻間爆發而出,直接便將周圍的灰塵又給震得清散開去!兩人這時才看清了客棧的情況,只見原本客棧裡的那些客人們要麼已經四散而逃,要麼就像白月一樣聚集在門口,看著兩人愈演愈烈的戰鬥,和白月有所不同的,他們只是一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僅此而已。
陳震的拳頭雖說是被風吟給硬接了下來,但他也並沒有因此放棄攻擊,而是持續的對著風吟一通胡亂攻擊,拳掌肘膝、樣樣俱全,風吟自然是奉陪到底,兩人就此不斷的拳腳相向著,那一陣又一陣的爆發開的光波好像汐潮一般,接二連三又毫不間斷。
正如風吟所說的,陳震雖然已經算得上是一隻出眾的小妖,但就論實力而言,還是不能對自己構成真正的威脅。兩人拳腳相向還沒有幾個回合的時間,陳震便被風吟抓住了一個空子,就見他左手死死揪住了陳震的右手並一把將他拽向了自己,接著就直接一個上步向前一進,右手一記頂肘而出;頓時便見到紅光大發,直擊上陳震的胸脯!“咚!”一聲悶響傳開,陳震便直接被這一肘頂出了好幾米開外,並立馬半跪了下來。隨後便是一口鮮紅的血液,直接毫無徵兆的從陳震的嘴裡噴發了出來。
“額……!”陳震面色凝重的捂著自己受到了攻擊的胸脯,顯然便是還沒從剛剛的那一記肘擊中緩過來。也似是試著想要站起來一般,卻毫無疑問的,又一次半跪了下來。
“不過如此。”風吟收起了全身大盛著的陣陣紅光,接著卻只是輕輕的拍了拍自己肩膀上的灰塵,彷彿是一點沒盡興一般。
緊接著,風吟便抬眼看向了陳震,還故意拉長了自己的音調,“孽畜,還不顯出原形?”
就在這同一時間,白月便再也按耐不住,直接就衝了過來,一把抓起風吟的手就揣測了起來,嘴裡還不停的唸叨著:“阿吟,你還好嗎?有沒有傷著?嚴重嗎?”
風吟只是淡淡的笑了一笑,“無事的,我皮厚著呢。”
與此同時,那剛剛還半跪著的陳震突然發生了一些變化;只見他口喘著粗氣,齜牙咧嘴的彷彿是要露出長長的獠牙一般,“我絕不再逃亡!”只聽那一聲大喊,只頃刻間,便全身藍光大盛,甚至一度籠罩了方圓數米的空間。緊接著一陣衝擊波又形同爆炸般的向四面發出,好在風吟眼疾手快,直接便將白月護在了自己懷中,但那藍色的光芒竟然強烈到讓風吟都禁不住往後退了兩步才徹底停了下來。
緊隨著那一陣衝擊波,忽然便聽一聲震耳欲聾又響徹雲霄的龍吟徹底打破了現場的狀況。一聽這龍吟,風吟的心中立馬恍然大悟,同時便感到了一陣不妙;在那一聲刺耳的龍吟過後,耀眼的藍色光芒又好像火焰一般的持續的衝擊著四方,直至最後一陣空前巨大的衝擊直接將周圍的眾人連同風吟在內都又一次擊退了不少距離甚至直接被擊倒在地才終於是停了下來。
有些費力的穩住了陣腳,一定眼朝著那陳震的方向看去,風吟的瞳孔頓時便發生了劇縮,不禁驚歎道:“這,這是……?!”
就見那藍光過後,一條長數十米、粗有半米之寬的白色巨龍正威嚴聳立、虎視眈眈的屹立在剛才陳震所在的那一方土地,就連那地面都被剛剛那強烈無比的力量炸出來了一個不算太深的小坑。而那條白龍看著風吟的眼神似乎充滿了敵意,嘴裡也是一直在低吼著些什麼根本聽不懂的話,還時不時的就發出一陣陣響亮無比的龍嘶,就好像那來自上古神祇的低語一般,刻骨銘心、餘音繞樑。
“原來,是一條龍。”風吟沉沉的說到,而就在同時,他的額頭也不禁冒出來了一顆不容易被注意到的冷汗。
“居然……是龍……”同樣看著那條龍屹立在自己跟前的白月已經愣神了,滿臉的不可思議甚至都已經溢了出來,她緊緊的盯著那條威嚴的白龍,眼神盡是說不清的複雜。
風吟自然是最先反應過來的,他立馬以最快的速度,一把就將白月拉到了自己的身後護著,隨後便用同樣虎視眈眈的眼神盯上了那條白龍,並且殺氣絲豪也不相讓一點。
白龍估計是被風吟觸怒了,只見他舉起那巨大的龍頭,隨即對著風吟便嘶吼出一陣洪荒般的龍吟,那聲音彷彿帶有奇力,撕裂了空氣、還讓風吟感到身體搖搖欲墜、耳朵更是受到了莫大的衝擊,白月更是不得不立刻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以防止自己因此受到不可名狀的傷害;而風吟則是一直虎視眈眈的盯著那條白龍,在牠那足以撕裂氣流的嘶吼中“風雨不動安如山”,正是意為不能輸在氣勢上,還時刻保持著戒備,彷彿下一秒就要出手了一般。周圍的一些人甚至直接因為這一聲龍吟而當場雙耳出血,更有甚者直接便七竅流紅,根本就來不及四散而逃,於是當場就命隕九泉!
那龍吟一聲而過,隨即就見那白龍龍身一震,四隻有力的爪子在地上猛地一蹬,便直接如風般彎彎繞繞的騰空而起,飛昇上了空天之上,瞬間便到達了半空之高。下一秒,那白龍扭過了龍身,像一條彎曲的線一樣調轉過龍頭來,又以極其飛快的速度從半空中直接俯衝向了風吟!
“沒辦法了!”以現在的情況來看,單憑風吟本身所修的氣力是完全不可能和化為白龍的陳震所抗衡的,因此,他只能選擇捨身一搏,第一次冒然使出了來自地府的閻王的深海般浩瀚的力量。
只見風吟運氣九轉,接著便是一陣絕望的黑芒好似侵蝕般的直接覆蓋了原本的紅光,並洪水翻湧般席捲了風吟的全身,其力量之充盈,以至於他的眼角都開始源源不斷的冒出黑氣來。風吟隨即又大喝了一聲,雙腳猛地一踏,一瞬間竟直接將地面都踏出了裂痕,更是再一次大盛黑芒三分有餘,甚至連周圍的一片都瀰漫起了死亡般的絕望氣息,方圓數米的花草也都因此悉數以奇快無比的速度凋零、枯萎。
此時此刻,那條白龍已經是斜著俯衝到了風吟的跟前,只見牠張開了牠的那張好似半條船般大小的血盆大口,直接就朝著風吟一口咬了下去!風吟也在同時一發力,將渾身上下的黑氣都盡數聚集到了雙手,緊接著就直接像是當初擒虎一般,右手抓住了白龍的上頜、左手抓住了白龍的下頜,就此抵住了牠的吞天巨口;那白龍也不甘示弱,強大的推力愣是直接將風吟向後推了半米多,致使其雙腳在泥地上拖出了兩陣灰塵揚飛!可緊接著,白龍便再也推不動了,而風吟則硬是如同一塊鐵一般直接強行抗下了白龍的深淵巨口!
白龍頓時大吃了一驚,就彷彿是咬到了一塊巨石一般,任憑牠怎麼使勁兒,也再也咬不動一下;牠試著再一次加力向前俯衝,但風吟卻依然只是除了在剛剛開始硬接時因為衝擊力而雙腳向後劃出了兩道痕跡外,啥事兒也沒有再發生。
實際上風吟也很是吃力,好不容易的才成功截下了白龍的大嘴;下一刻,風吟在最短的時間內將身體給調整了回來,接著便又是一聲怒喝,頓時便有更加濃郁的黑氣凝聚在他的雙手。緊接著,風吟使出了全身氣力,並將身體的重心朝自己的左邊猛地轉了過去,雙手也在同一時間作用起來,以一個標準的摔跤動作直接便扭轉了白龍的龍頭,甚至將他給一把摔飛了出去,“轟!!”一聲悶響接踵而至,塵埃也因此又一次四處紛飛;那白龍整個龍身則是形同蚯蚓一般的,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才最終停了下來!
“老天爺!他剛剛把那條龍給摔了!”一旁那些看戲的吃瓜群眾們眼看著那一整條白龍被摔翻在地,頓時便感到震驚無比。
風吟更是趁熱打鐵,趁著那白龍還在地上沒緩過來的時候直接主動出擊,一把抓起了那白龍的龍鬚,並一躍便直接跳到了白龍的龍頭上,隨即猛地拉扯這龍鬚,頓時疼得那白龍一遍又一遍的發出嘶吼,前爪不斷的在地上扒拉出一道道的深痕。這還沒完,那風吟一邊左手抓著龍鬚使勁兒拉扯,右手又高高舉過了頭頂,直接對準了白龍的腦袋一拳接著一拳的砸下去,“咚!——咚!!”這每一下都帶有及其強烈的黑氣,這每一拳都硬是把剛剛抬起的龍頭又砸在了地上,悶實無比;讓這地面如同玻璃般柔弱,愣是碎了一遍又碎一遍。
風吟拳頭本就重得不行,又加上了閻王爺的力量,還沒幾拳上去,便疼得那白龍渾身扭曲不斷、苦叫連連,甚至連舌頭都被自己的牙齒給咬出了血。那白龍終是忍不住疼了,只得發出陣陣痛苦而悽慘的悲吟;甚至一度開始口吐人言,連連祈求著風吟不要再繼續,只求留給牠一條生路。
好在風吟本就沒打算去傷他性命,見他已經求饒,於是便立刻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白龍這才終於放鬆了下來,但那龍頭還是無力的扒拉在地上,顯而易見的,這是還沒從被毒打的痛苦感覺裡恢復過來。
“阿吟,你剛剛,制服了一條龍?!”待到風吟一個翻身跳下白龍落了地後,便一眼看到白月的表情顯得有些不可思議的說到。
而風吟並沒有著急回答,而是深深吸了口氣,使得氣沉丹田,隨即才睜開眼來笑上了那麼一笑,溫柔的說道:“是啊,沒想到成功了。”
“阿吟,可是降龍的大人物了。”白月走上了前來,一臉的淡淡笑意看起來美麗無比,卻也聽不出她的言語是褒還是貶。
“也許吧~”風吟不禁一陣苦笑,隨即便又一次讓白月挽上了自己,接著便不顧眾人那銳利無比的目光,準備就這樣轉身兒離去了。
結果就在同時,一旁的那條白龍竟然又一次藍光大放,風吟轉頭一眼看去,便發現那條白龍又重新化成了人形,只不過,可以異常顯而易見的看出來,他已經有些明顯的顫顫巍巍、搖搖欲墜了。只見他所化成的人形依然是同之前一樣的人形,隨即便用妖力化出了極其簡單的衣裳披上;下一秒,他竟然就徑直走向了那才剛剛準備離開的風吟。
眼看那陳震又朝著自己走來了,風吟不禁又一次將白月輕輕拉到了自己身後護著,可令他感到意外的是,這一次的陳震卻忽然一改態度的說道:“風大俠,請留步!”
這一走近了,風吟便清晰的看到陳震的臉上,幾乎滿是被自己剛剛打出來的淤青,並且額頭和嘴角甚至還有些許沒流乾的鮮血,而且還在拱手作啦個禮後便用著一隻手一直扶著自己那受了傷的腰。
“何事?”許是風吟覺得他來者不善,便只是語氣冷冷的回答到。
“大俠真是好功夫,在下自愧不如!實在是對不住,調戲了您的愛妻……”出乎意料的,陳震竟然誠誠懇懇的向風吟深深鞠了個躬,而且還一臉自然的道著歉。
這一下來,直接就讓風吟有些不會了,於是當即就愣了一下,“你……”
陳震好像是猜出了風吟的疑惑一般,便直接率先的開口道:“大俠有所不知,在下本姓乃是敖,名曰敖震,字青雲;是南海龍王敖欽的一位私生子。流落至此,為了避免麻煩,才化名為‘陳震’。”
“你既是生於龍中貴族,又為何企圖在客棧欺負來往的商客、調戲民女?”聽了敖震的話,風吟便微微點了一點頭,但卻依然秉承著些許疑惑的態度。
風吟貌似是問到了關鍵點上了,只見敖震的身軀當即微微的一顫,眼角似是微微可見有淚花冒出,片刻沉默後,他才聲音極其低沉的緩緩開了口:“大俠……在下承認這些錯誤,可……在下也是有苦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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