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晚景淒涼的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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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兵一時間心頭百感交集,硬氣的漢子當場落下淚來。
“世子,我給蕭家軍丟人了……”
老兵哽咽道。
在大彥國,人人都知道蕭家軍個個都是驍勇善戰的好漢,沒人會像他這樣當街叫賣,如此市儈。
“不是,你沒有給蕭家軍丟人,是蕭家沒有照顧好你們,拿上這些錢回家,好好給你的母親治病。”
蕭熠糾正了老兵的話,伸手拍了拍對方的肩頭。
“如果你以後沒有其他的地方可去,那就去建安侯府找我,若你不棄,就留在我院子裡做護衛!”
“不不不,使不得,世子!”
老兵聽到蕭熠對他的安排,心中翻湧,連忙擺手。
“世子是建安侯府以後的希望,我一個瞎了眼的廢人做不了護衛。”
“你今天給我的錢足夠多了,回家以後,我可以用這些錢做一些小買賣,而且我娘她的病很重,身邊離不開人。”
“世子的好意小人心領了。”
老兵執意不做護衛,蕭熠也不多強求,他讓侍衛雲飛將人安全送回家去。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老兵如今身體不好,加上眼睛看不到,如果直接讓他帶著這些銀子回去的話,很有可能會被不懷好意的人盯上。
這不是蕭熠想要看到的結果。
所以,他讓侍衛雲飛將人安頓好了再回來。
至於他跟安樂公主,則是在附近尋了一家茶樓坐下來,吃東西喝茶,等著雲飛回來。
“公主,抱歉,今天怕是沒辦法給公主你買一把趁手的匕首了。”
人到了茶樓裡,蕭熠才想到他們本意是要挑選匕首的。
眼下,他和安樂公主身上帶著的所有銀子全都給了老兵,壓根就沒有多餘的銀錢買匕首了。
“沒關係,我今天出來逛街,一開始的目的也不是為了買匕首。”
許杳杳倒是沒覺得這個插曲有什麼。
匕首而已,它可不能跟一條人命相提並論。
“而且,宮裡規矩多,即便是我買了匕首,到時候也不一定能夠隨身帶著。”
“那些錢用來救人更好,回頭等我回宮時,我就告訴師父,我在西市遇到了他在軍中的手下,相信師父他聽到了以後一定也很高興。”
謝師傅這一生很多時間都是在戰場上度過的。
他是獨狼。
馳騁在匈奴與大彥國邊疆之地的一匹獨狼。
京都的風水太過於溫柔和煦,不適合獨狼,所以,平日裡謝師傅整個人總是提不起勁。
如果讓謝師傅得知京都裡還有故人在,他肯定會開懷不少。
“匕首,是可以隨身攜帶的,只要公主告知了皇后皇上,得到他們的同意便可。”
蕭熠喝了口茶盞中的茶水,出主意道。
“至於尋找匕首的事情,公主大可以交給我來辦,我保證一定給公主找到一柄你滿意的匕首!”
他承諾過的事情決不食言。
既然答應要給安樂公主買一把匕首,蕭熠就一定會做到。
“公主,其實謝師傅在這京都裡的故人不少,平日,他不在宮裡當值的時候,也會砸京都裡會會老友。”
提及謝遠山,蕭熠熟稔道。
許杳杳見過師父跟蕭世子見面時的場景,也知曉之前是認識的。
“師父的那些故人也像他一樣在皇宮裡當一個閒職?”
許杳杳好奇問道。
謝遠山曾經是讓匈奴聞風喪膽的一匹孤狼,現在,卻成了尚書房裡一個可有可無的教習武功的師傅。
許杳杳從前很少注意到謝師傅。
加之她的皇帝老爹還沒有皇子,宮中只有柳韶煙這個公主。
尚書房裡那些教習弓馬騎射的師傅很多時候就是個擺設,他們就這樣在皇宮裡閒賦了。
她師父謝遠山說,要不是因為遇到她這個真心想學功夫的人,他在尚書房怕是都要閒出屁來。
“謝師傅算是留在京都待遇比較好的。”
蕭熠淺笑了下,眸子裡俱是無奈。
“大多數謝師傅的故人,其實是像今日我們遇到的老兵那樣。”
“公主,大彥國與匈奴征戰多年,我們損失了不少的人命,很多的百姓流離失所,所以,在戰場上的那些人只要是還能打仗,那就不會輕易回到京城養老。”
“謝師傅能夠在京都遇到的故人,不是已經垂垂老矣,拿不動刀槍的老人,就是身上因為打仗落下殘疾的人。”
“他們本就是軍中的小兵,沒有能力留在宮中當教習師傅,也沒辦法像正常人一樣謀生。”
許杳杳聽到這些話,頓時覺得咬在嘴裡的那些點心泛著苦澀。
她被系統帶到這個世界時,對一切都不清楚。
為了能夠最大限度的保住自己的小命,許杳杳選擇了跟皇后娘娘相認,而自從相認以後,她也一直待在皇宮裡。
對於外面世界的一切都是從課本上得來的。
正是因為如此,許杳杳在聽著蕭熠說這些話的時候,才覺得震撼不已。
“他們的後半生不該是這樣的。”
“他們用自己年輕的生命保下了江山社稷,護住了百姓,大彥國理應給他們的一份作為人最起碼的體面!”
許杳杳喃喃道。
“最起碼……最起碼要讓他們能夠跟其他的百姓一樣活下去……”
一個人為了國家,為了百姓失去了賴以生存的一切,最終卻要被自己保護過的百姓奚落。
這也太殘忍了!
“公主,你的這番話微臣記下了。”
“微臣代所有的將士,多謝公主替他們抱打不平。”
蕭熠再一次在許杳杳的身上看到了人性的光輝,這些話,朝廷上的官員沒有說過。
眼下卻出自一個公主之口。
蕭熠如何能不感慨?
“蕭世子,你就不要說這樣的話,你越是這樣說我聽著就越發覺得難受。”
許杳杳苦笑搖了搖頭。
她擔不起蕭熠的這些話。
“我之前可是從來都沒有為了他們做過什麼,今日也不過是給了老兵幾十兩碎銀子罷了。”
“不過,以後我嫁入去了匈奴和親,那個時候,我應該可以為著大彥國的將士做些什麼。”
為這個國家拋頭顱灑熱血的人,不應該被辜負。
許杳杳雖然沒有大志向,但最起碼的家國大義她還是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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