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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九暗道這下麻煩了,掌印至今沒有回京,公主來了見誰去。
他朝著寢殿的方向看了眼,思索再三推門進去,霧玥安靜坐在桌邊,聞聲欣喜抬頭。
見是仲九,眸子又暗了下來。
仲九笑說:“公主過來怎麼不提前說一聲,掌印事忙,這會兒還在養心殿呢,恐怕過不來。”
霧玥攥緊手心,“我等他。”
“公主。”仲九還想再勸,霧玥已經側身把臉偏過一側。
仲九一時束手無策,也沒法將人送回去,乾脆就讓暗衛來見公主一面,可掌印有令不許。
仲九苦惱發愁,也只能先拖延,“那奴才去催催。”
仲九並不知道,在他離開養心殿不多時,謝鶩行就已經回到宮中。
換下裝束,謝鶩行一路腳步不停地朝著照月樓去,暗衛如影子一般悄無聲息的跟在他身後與他彙報這些日子來宮裡陣前的情況。
“靖王的三萬叛軍拖延了朝廷的第一批援軍,無法及時趕至北古口增援,蕭沛的叛軍已經開始攻城,因為沒有掌印的指令,所以一直沒有再增派援軍,照此攻勢守城將士不出半月就要失守。”
謝鶩行沉默聽著,看到遠處的照月樓,擺手示意暗衛退下。
暗衛領命,掩身進黑暗中。
蘭嬤嬤深夜睡不著,獨自走到殿後的寒泊樹下,雙手合十低聲做祈,“娘娘在天有靈,一定要保佑公主與殿下。”
她在樹下站了許久,才反身往回走,沒曾想剛走到中庭就與進來的謝鶩行打了個照面。
“掌印怎的這時候來了?”蘭嬤嬤困惑問。
說完朝著霧玥的寢殿望了眼,遲疑道:“公主已經睡下了。”
她知道公主想見殿下,可眼下局勢,為保周全,兩人確實該保持距離,若真的有萬一……
蘭嬤嬤握緊雙手,不敢再往下想。
謝鶩行看出蘭嬤嬤眼中的重重顧慮,吹來的夜風將他心中漫漲的思念吹涼了些許,“那就讓公主睡吧。”
仲九還在愁眉不展的想著怎麼勸霧玥回去,見到自月門下走來的謝鶩行,他還以為是暗衛,上前行了一禮,壓著嗓音說:“別進去,公主在裡面。”
謝鶩行腳步微頓,倏忽抬眸望向門窗緊閉著的寢殿。
蘭嬤嬤不是說小公主已經睡下了,怎麼會在他這裡,又如何進得來。
謝鶩行突然邁快了步子。
仲九也跟上,“你還是別進去了,我想辦法勸公主回去。”
他話說到一半,謝鶩行擺手示意他住口。
“退下。”
仲九愣了一下,暗衛不可能明知公主在裡頭還要進去,他帶了幾分不確定的說:“掌印?”
謝鶩行沒在理會他,大步上前,將手抵在門框上,猶豫了片刻,推門進去。
霧玥以為來得還是仲九,默默坐著沒有動,反正打定主意不走。
然而等了許久,都沒有聽到說話聲,她心口忽的跳快了一下,似有所感的快速轉過頭。
視線就這麼撞進了那雙緊緊糾著自己,深綣如旋的眸子。
霧玥眼睛發酸,眨了好幾下眼才把淚意逼回去,親眼看到他沒事,她高懸了幾天的心終於可以落回了肚子裡。
霧玥掐住指尖小聲說:“我問合意要的衣服,別人不會知道我來見你,你不用擔心我有事。”
在霧玥看來,謝鶩行一直都在宮中,他們只是見得少了而已。
只有謝鶩行自己清楚,他已經多久沒有見過他的小公主了,如滕蔓一樣的情思在他眸中瘋狂滋長,織成密網,將她籠罩在全部視線中。
嬌糯綿軟的聲音是他做夢也想聽見的,離宮的每一日他都在後悔,後悔放手去博這一場,已經到了此時此刻,他不往下走都不行。
霧玥說完緊抿住唇,抬起到底還是沁上了溼意的眸子望著他,又似發惱一般,輕輕跺了跺裙下腳,“你怎麼還不來抱著我。”
謝鶩行幾步走過去,一把攬住霧玥的腰將她抱進懷裡,手臂一寸寸收緊,如鎖鏈嵌合進她腰身的曲線,將她輕顫的嬌軀緊緊按進胸膛。
第093章
霧玥閉緊著眼,將臉頰貼在謝鶩行胸膛,大約是被夜風所侵染,他衣袍上攜著刺骨的寒意,觸到肌膚上,涼的霧玥輕輕一顫。
謝鶩行感覺到霧玥的瑟縮,有那麼一瞬,猶豫著想要鬆開些,結果只摟得更緊,低聲喃語,“馬上就暖和了。”
他以為小公主是要躲,卻反而將自己無比溫軟的嬌小身子整個都埋進他懷裡,圈在他脖頸上的纖細雙臂緊了緊,又緊一些。
謝鶩行輕震,激盪心臟跳動更迅猛,他將視線低下,只能看到小公主的發頂,輕輕拱蹭著他的胸膛,就像是要給他取暖一般。
霧玥交疊的羽睫隨著呼吸不平穩的顫抖,過往謝鶩行抱著自己的時候,總是無比暖和,彷彿能抵擋一切風雪,此刻他透涼的懷抱讓她心慌,她只想快些驅趕走這些寒意。
霧玥感覺到頸項被掌握住,繼而寬大的手掌輕撫至她的下頜將她的臉托起,霧玥輕翕開眸子,鋪天蓋地氣息就籠罩了上來。
“謝……唔”
未說完的話被謝鶩行盡數吞到了口中,餘音化成了吟唔。
霧玥唇齒被他撬開,舌頭不溫柔的衝撞進她口中,粗糲勾捲住她柔軟的舌,攪纏吞吮。
口中的空氣被剝奪,鼻息也全部被攪亂,所有的感官都被謝鶩行的氣息充斥滿,他遽升的體溫終於穿過衣衫,燙進她的身體,以極快迅猛的速度攀繞,繞住她那顆惶惶難安的心。
暌違的熟悉溫度讓霧玥忍不住輕啜哽咽出聲。
謝鶩行迷沉的眸子划進清明,略微退開一些,抵著她的額,眸光緊糾著她被淚水染溼的雙眸,心中生出萬般不捨,“公主不哭,是我不好。”
霧玥有滿腹的話想要與他說,到嘴邊卻只哽咽問出,“謝鶩行,你是不是會有危險。”
謝鶩行目光微滯,旋即笑道,“瞎想什麼。”
怎麼會是瞎想,他都險些遇刺了。
霧玥還要說話,謝鶩行趕在她開口前先一步錯開話題,“倒是公主,夜裡不睡覺,扮了小太監偷摸過來。”
謝鶩行垂眸,好整以暇的端看著她的裝束,半晌輕勾著薄唇笑說:“那麼想我?都怨我這些時日太忙,顧不上我的心肝兒。”
霧玥不順著他的話走,而是很認真的看著他問:“謝鶩行,現在情形很不好是不是,你一直不見我,在人前與我撇清關系,也是怕牽扯我是不是。”
謝鶩行眼裡的笑意不變,語態輕鬆,“蕭沛就算有靖王的支援,兵力也遠遠抵不過朝廷軍隊,至於不見公主。”
他若是矢口否認,小公主只怕會更加認定心中所想。
謝鶩行用掌心撫著霧玥的臉龐,溫聲喟嘆著哄慰:“是因為我得保護好公主吶,不敢有一絲紕漏。”
霧玥緊緊攥住他的衣襟,想說自己不怕,可她也清楚,他這麼做不僅是在保護她,如此節骨眼上,她也不能讓自己成為旁人要挾他的負累。
霧玥把所有話都嚥下,只執著問,“那你不會有事的對不對。”
謝鶩行默了默,戰事一起,變數就不再在他的掌控內,他就算佈劃再周全,也無法篤定結果。
牽一髮動全身,稍有不慎,哪怕是一環出錯,他都沒有第二次機會。
“就是為了公主,我也不會讓自己有事。”謝鶩行低聲說著,抬起她的下頜一下一下細細密密的落吻。
不能,更不敢。
“公主不用擔心會與我撇清關系。”謝鶩行口吻變得凝沉,吻也加重,“撇不清的。”
霧玥被他愈加深切的吻奪去空氣,喘氣變得吃力,一直到謝鶩行的吻滑到脖頸,她才有機會喘口氣,隨之而來的顫慄卻更強烈。
謝鶩行吻得痴迷,視線觸及霧玥身上的衣服,他停住動作微抬起頭,目光莫測,“合意的衣裳?”
看到霧玥點頭,他沒有一絲遲疑,利落解了衣裳擲到地上,眼裡翻著不能平息的異色。
在霧玥迷惘驚愕的輕呼聲中,謝鶩行將頭埋低,再次落下的吻遠比方才來的更為兇猛。
他閉著眼,所有的情緒都在被放大。
重要的不是合意,而是現在他能解了這衣裳,可若是有朝一日他不幸死了,就連這簡單的事也沒法做到,也再沒辦法在小公主身上染上他氣息。
他的一切會在小公主身上慢慢淡去,念及此,一股帶著恐慌的戾氣在胸膛竄起,橫衝直撞。
他一把將霧玥抱起,甚至不等走到塌邊,就掀了衣袍握住她的腿環到腰上。
填實後的心安勉強將他的戾氣壓下些許,成王敗寇,若當真到那日,他認就是了。
但他得帶著他的公主一起走,否則他死都沒法瞑目。
……
風停雨歇後,霧玥虛闔著溼腫的眸子,渾身無力的軟伏在謝鶩行懷裡,呼吸輕的幾乎聽不出,連抬起手臂的力氣都沒有,軟綿綿的由著他給自己穿衣。
謝鶩行拿得是自己的衣裳,寬大的青衫將霧玥從頭罩到腳,還長出一截。
謝鶩行將衣帶繫好,抬起眼看她,眸子裡還噙著饜足後的風流,“怎麼早沒想到,公主往後就著這身,日日在我身邊可好。”
霧玥潮\.紅未散的雪腮又紅了幾分,輕聲呸了口,“要是不擔心你,我才不來。”
謝鶩行笑笑沒再說話。
他也確實只是說說而已。
*
這天之後,霧玥仍是隻有偶爾才見到謝霧行,而隨著天氣越來越寒,臨近年關前,蕭沛的軍隊還是攻過了北古口。
年廿八,蕭沛率軍駐紮進城中。
這一場仗雙方將士皆死傷慘重,紛飛的戰火更是讓城中百姓流離失所,嚴冬的寒冽籠罩在殘破的城池之上,本該和樂團圓的喜慶日子,長街上卻隨處可見傷亡的將士,還有家園被毀的百姓。
蕭沛負手站於城牆之上,神色漠然地看著長街上的景象,一個執軍報的將士從傷殘計程車兵中疾步跑來。
“報——”將士跪在城牆石階下。
蕭沛朝進安睇去眼神。
進安向守衛一擺手,守衛撤械將將士放了進來。
將士快步上前,躬腰奉上手裡的密信,“稟殿下,從京城送來的急報。”
蕭沛將握在手裡的玉蘭雕件收回胸前衣襟,才接過信件展開。
進安站在蕭沛身邊,看著他臉色越來越難看,心中微凜,他們才打退了朝廷軍隊,攻下北古口,莫非是有什麼變數。
“殿下。”進安沉聲道:“可是朝廷又派來增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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