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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安附到蕭沛耳邊說:“暗衛在接羽陽道人來的路上,被人伏擊,猜測是謝鶩行的人。”
“他是狗急跳牆了。”蕭沛不甚在意的笑笑,“稍後我就將羽陽道人引見給父皇。”
羽陽道人聞言從袖中取出一個不足巴掌大錦盒,“這是皇上所求的丹藥,貧道僅此兩枚,已經都帶來,但還請三皇子恕貧道心在山野,放貧道離開。”
蕭沛走上前接過錦盒,寬慰道:“羽陽道人所願我自然要遵從,只是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
他看了眼進安,示意他把人帶下去。
待人離開,蕭沛坐回到椅子上,打開錦盒,裡頭躺著兩粒丹藥。
“來人。”他忽然開口。
一個侍衛走了進來,“殿下有何吩咐?”
蕭沛晃了晃手裡的盒子,兩粒丹藥就打亂了順序,他拈起一粒,遞給侍衛,“吃了它。”
……
暮色漸暗,山裡一片漆黑,只有擺宴燒起了熊熊篝火,人影攢動喧鬧亮騰,遠遠看著,火舌彷彿要將天都照亮吞沒。
宴上熱鬧非常,比試舞劍之人比比皆是,元武帝坐在上座,身旁是楚貴妃,正連線往皇上酒杯中斟酒。
元武帝也心情大好,朗笑著一杯接一杯引酒,跳動的火光照在他臉上斑駁扭曲。
蕭沛帶著羽陽道人前來面聖,遠遠看到謝鶩行望著他這裡,神色顯然不大好。
蕭沛微微勾唇,他只是給他個教訓,只要他就此收斂,也可以多留他一些時日,畢竟這把刀還是好用的。
“父皇。”蕭沛走到元武帝面前行禮。
元武帝眯起略微燻然的眼。
蕭沛抬手虛指向身旁的羽陽道人,“這位就是玄清子的師兄羽陽道人,兒臣特意帶他來見父皇。”
“貧道見過皇上。”羽陽道人道。
“快免禮。”元武帝立刻變得聚精會神,映照在眼裡的火光激亢的有些猙獰。
蕭沛又從袖中拿出之前那個錦盒,“這是羽陽道人耗精費神為父皇煉製的丹藥。”
“哈哈,不愧是朕的好兒子。”元武帝看向高全照,“還不給朕拿來。”
“欸。”高全照上前取了錦盒遞給元武帝。
元武帝拿起丹藥就要往口中放,卻被楚貴妃攔住。
“皇上且慢。”楚貴妃端起酒,萬分體貼道:“皇上先潤潤喉。”
“好。”元武帝拿起酒含著丹藥一同服下,剛嚥下他就彷彿神情舒爽,人也精神百倍。
對著蕭沛和羽陽道人兩人誇讚道:“不虧羽陽道人,練的丹藥也比你師弟。”
元武帝說著卻一把扼住喉嚨,嗓音裡出來的聲音像是用粗石割開布料,咯咯的卡頓。
不過頃刻的時間,元武帝整張臉免得紫青衝血,眼睛充血暴起,變得恐怖駭人。
“皇上!”楚貴妃第一個尖叫出聲,驚恐萬分的看向蕭沛,“是你,是你給皇上下毒!你要謀朝篡位!”
“你胡說什麼!”蕭沛怒喝,他顯然沒有想到這樣的變故,他怎麼可能蠢到這時候謀害皇上。
元武帝渾身痙攣已經進氣多出氣少,手指著蕭沛目眥欲裂,如同要衝過去撕他的血肉。
蕭沛已經徹底慌了神,“父皇不是我,不是我!”
元武帝卻當著他的面直挺挺倒在桌上,七竅淌出黑血。
“皇上都說是你!”楚貴妃尖叫下令,“禁軍呢,還不快將人拿下。”
“皇上死了,皇上死了!”
不知誰喊了一聲,宴上頓時亂作一團,大批禁軍拿著兵器湧了上來。
進安持劍躍到蕭沛面前,冷喝道:“誰敢動手!”
禁軍圍在四周,一時間似乎真的不敢上來,蕭沛盯著元武帝的屍體,丹藥他找人試過,怎麼可能有毒!
他倏忽猛地抬眼兇狠盯著楚貴妃,“恐怕是楚貴妃的酒有毒!”
“還不快將這毒婦拿下。”蕭沛厲喝。
禁軍誰都沒有動,蕭沛凌厲望向謝鶩行,“謝鶩行,愣著幹什麼!”
謝鶩行平靜的好似冷眼旁觀,踱步走上前,淡看著驚慌失措的蕭沛道:“殿下來前,皇上一直在飲那酒,若是有毒,等不到殿下來。”
蕭沛瞳孔凝聚,“你什麼意思?我出事,你能好到哪裡去。”
看著謝鶩行反身走到楚貴妃身旁,蕭沛渾身血液變涼,他和楚貴妃早已勾結在一起!
所有爭鋒相對,都是做戲給他看,而現在所有的官員都被擋在了禁軍之外,或者說是被控制了。
謝鶩行對上蕭沛驚懼的雙眼,彎了彎唇,啟著涼薄的唇吩咐,“拿下!”
所有禁軍頓時揮劍一擁而上,混亂間蕭沛身旁的羽陽道人被一劍斃命。
看著倒地的羽陽道人,蕭沛知道自己中計了,甚至從回京就已經中計,現在羽陽道人死了,他百口莫辯。
進安揮劍斬殺著逼近的禁軍,不過多時,身上就已經中了數劍,他殺紅了眼,護著蕭沛往外退,“殿下快走!走!”
蕭沛死死睜大著眼睛,喉間粗重喘氣,猛得抽出羽陽道人身上的劍,嘶吼著返身殺出去。
謝鶩行連神色都沒有動一下,負手看著逃竄進黑暗中的蕭沛,“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第075章
三月,乍暖還寒。
趙婧凝與母親楚氏並走在宮道上,蕭索的風灌入高聳宮牆間的窄長甬道,直吹的耳朵都鼓鼓做響。
領路在前的內侍半躬著腰回頭對兩人道:“趙夫人,趙姑娘您二位受凍了,如今大行皇帝喪期未過,宮中不能擺轎,馬上就能到太后宮中了。”
被稱作趙夫人的楚氏乃是楚太后嫡親的姊妹,她微笑道:“不妨事。”
“欸。”內侍應著聲,回過身繼續帶路。
趙婧凝被冷風吹得頭疼,拉了拉頭上的兜帽,偏頭躲風,卻看到幾個人宮人抬著一頂軟轎,停在了一道宮門前。
“那那人怎麼能坐轎?”趙婧凝不解地問。
內侍順著看去,先望了眼轎子,又抬眼看向宮門上“照月樓”三字,壓著聲對趙婧凝道:“趙姑娘有所不知,那裡頭坐得可是內相。”
元武十八年廿月初三,天子於西山春狩遭毒害駕崩,三皇子蕭沛嫌疑重大,應交由三司徹查,然,其拘捕逃竄,弒君殺父,謀逆之心昭然若揭,故,廢其皇子身份,舉全城兵力緝拿。
天子崩去,但國不可一日無君,天子幼子蕭昱順應繼位,一承大統。
新帝年幼,楚太后懼內閣孤臣,敕掌印謝鶩行當朝輔政,百官皆尊其為“內相”。
趙婧凝不明白姨母為何讓此人輔政,但當初同樣質疑反對的朝臣皆被其用雷霆手段處置,如今朝中大權皆掌握在此人手中,新帝與太后顯得如同傀儡。
趙婧凝詫異過後,眼裡的疑惑當即就變成了惶恐。
她跟著內侍離開,走了兩步又沒忍住回頭看了眼,恰好轎簾被挑開,有人微低著腰從轎中出來。
趙婧凝一直以為,人人口中奸詐陰戾的內相必然是一個樣貌猙獰醜陋之人,映入眼簾的卻是一襲素簡的青衫,迎風而立的身姿秀挺頎長,手臂上趴著只慵懶的白貓,往上鬱秀的容貌竟比她見過的所有男子都要出挑。
這人,竟就是那讓人聞風喪膽的內相?
趙婧凝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怔愣間,她又看見一名同樣豔絕殊色的少女自宮門內快步走了出來,不知是不是裙襬沾到了髒物,萬人之上的內相竟屈身替她撣拂裙襬。
“趙姑娘。”內侍回頭叫了她一聲。
趙婧凝連忙收回目光,提步跟上去。
霧玥站立著,待謝鶩行直起身才軟噥噥的開口說:“你怎麼這時候過來了。”
謝鶩行品讀著她眉眼間的糾結,口吻輕幽,“公主嫌我來了。”
從西山出事到現在,已經過去一個多月,新帝登基,皇權更迭,清掃異己,他分身乏術,兩人也幾乎沒有見過幾次面,得空過來,以為小公主該與他一樣被相思折磨,怎麼瞧著倒像是要趕他。
霧玥搖頭,“當然不是。”
她為難道:“只是我得先去趟宜寧宮,方才陳泠情急來找我,我才知道皇嫂已經多時沒有讓他診脈,他擔心皇嫂身體想讓我幫忙勸勸。”
顧意菀?謝鶩行輕含下頜,勉強算是接受了這個理由。
只是並不打算放人。
霧玥回想最近幾次見皇嫂,她神色確實不對,心裡也越發著急,輕攥了攥謝鶩行的衣袖,又很快放下,“我晚些再找你好不好。”
謝鶩行一向抵不過她央央的軟語,又見她神色焦急,才算是肯點頭,“坐軟轎去。”
霧玥猶豫了一下,“這是不是不合規矩。”
如今大行皇帝喪期未過。
“嗯。”謝鶩行雲淡風輕的應著,抬起手臂,讓小公主把手搭上來,帶著她往轎中去,“那便不合了吧。”
霧玥側目看著謝鶩行那張人畜無害的臉,怎麼從他嘴裡說出來的話能那麼狂妄。
霧玥皺眉百思不得其解,又對他這遭人忌恨的奸臣做派頗感憂心。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神情,在旁人看來就好似是被脅迫無奈一般。
“你要幹什麼?”陸步儼一同走在宮道上的同僚,握住他的手,眼裡盡是不贊同。
陸步儼拂開同僚的手,“我不做什麼,你先去見趙大人罷,別讓他等久了。”
同僚遲疑著邁步,臨走前還不忘提醒,“你管不了,切記。”
陸步儼將唇壓的極緊,謝鶩行狼子野心,西山一事疑點重重,若蕭沛是被設計,那這就是一出借刀殺人,謝鶩行弒君嫁禍皇子還不夠,現在又想對公主做什麼。
霧玥被謝鶩行扶著坐進轎子,正要開口跟他道別,後頸措不及防的被他探來的大掌按住,整個人就被按著向前傾去,唇瓣被迅急堵上。
只是霧玥還來不及反應,謝鶩行就已經放開了她,按在她後腦手遊弋到臉畔,用指腹輕揉著,塗抹開她唇上的溼意,確保每一寸都沾上。
謝鶩行滿意看著小公主微泛著水澤,瀲灩紅潤的雙唇,一時忘了最初的目的,樂此不疲的重複著動作,深幽的黑眸裡升起意猶未盡的貪饞。
極進的距離使得彼此的呼吸都攪在了一起,霧玥唇瓣被揉的發麻,呼吸也微微亂著,那淺淺的一觸,就彷彿帶尖兒的鉤子,在她心尖勾了一下,刺刺癢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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