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星醬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四十四章:死她一個又何妨,掌中豔骨,北星醬,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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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比較愚笨,不知這話是何意思?”
北芙十分謙虛,將她杯裡的酒斟滿。
“你愚笨?老朽瞧著你十分聰慧,怎會愚笨,你若還愚笨,那這屋子裡的一些人簡直就是蠢笨如豬!”言下之意很是明顯。
千塵與緒風氣的七竅生煙,肺都快要氣炸了。
北芙瞪了兩人一眼示意他們不要衝動,然後諂笑道:“還請巫醫指點迷津。”
巫醫斜眼看著一旁的顧悰之,湊身上前與北芙說道:“他呀,想得太多,心病比那腿疾更為嚴重!”
北芙不禁竊喜,此人果真有點本事,忙詢問:“可有醫治的法子?”
“他呀,常年憂思導致氣滯血瘀,這氣血執行不暢,導致脈息沉重,老朽即使有靈丹妙藥可醫治他那腿疾,這脈息凝滯也無用呀!”
北芙欣喜望向顧懷,他也笑意粲然地望著她,眼中含著絲絲笑意,令北芙不禁為之動容。
“那,那我們就先將他的氣滯血瘀治好,再治他的腿疾!”
巫醫哼笑一聲帶著輕蔑回道:“你瞧瞧他此刻頹靡模樣,可有醫治的可能!”
“能,自然能,你若告知他,他的腿疾一定能治癒,他定會振作起來!”
巫醫將桌上最後一口下酒菜掃光,愜意地打了個飽嗝兒,朝著北芙一陣搖頭:“那可不行,我們行醫者從不會說這樣的話。”
北芙聞言不禁露出失落之色。
“不過,看在你的面上老朽願意一試!怎麼說呢,六成把握吧!”
“榮王殿下,你可聽到了!”千塵與緒風此刻早就將氣憤拋之腦後,顧不得冒犯之罪使勁搖晃著顧悰之。
顧悰之愣在原處,一切彷彿做夢一般,一時間思緒萬千,竟紅了眼眶,他定了定神,忍住眼中的酸澀感,沙啞的嗓音帶著輕顫:“真的嗎?”
“老朽說話向來一言九鼎,你們只需將神農四寶找來即可!”
眾人驚愕,不明所以。
巫醫對眾人的反應亦是奇怪,她不解道:“你們不知道?”
北芙心中隱隱閃過一絲不安,忙詢問道:“不知道,這是什麼?”
“晌午的時候,有一位姑娘來尋我,我將此四寶告訴她,怎麼,她與你們不是一夥的?”
巫醫屋內巡視了一番,那姑娘果然不在。
“這神農四寶是及其珍貴的草藥,分別是芋兒七,八角蓮,鞘筒蛇菰和重樓四種草藥,很是罕見,那位姑娘說她曾在山上看到過芋兒七,應是上山採藥去了。”
顧悰之面色凝重,忙吩咐千塵:“是婁姑娘!你去她房間看一下!”
“好!”
許是酒意上頭,巫醫已是昏昏欲睡,睡覺竟也不安穩,嘴裡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胡言亂語什麼,北芙見她睡意漸濃,伸手喚來小廝:“你們將她送回房間,切記一定要好生照料。”
顧懷的視線一直都在北芙身上,從未移開過,見她此刻正怒瞪著自己,不免淺笑抬手示意她過去。
“怎麼了?我怎瞧你有些生氣?”
待她走近,顧懷將她拉至身前,柔聲低喃,深沉的眸底,透著歡喜,透著寵溺。
“殿下明知故問!”
明明顧悰之是他的兄長,他卻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全程竟一個字也沒說。
“你好似我心裡的蛔蟲,知我所想,此事處理得甚合我意。”
北芙輕哼一聲,不與他計較。
千塵急匆匆跑來,直奔顧悰之:“不好了,婁姑娘晌午出的門,現下還未回來!”
“不會真的去山上採藥了吧!這天氣已晚,再加上前幾日的山洪,山體滑坡,上山之路應是特別險峻!”緒風聽聞臉色驟變。
緒風這番話讓顧悰之頓時心慌起來,說話的聲音都顫了幾分:“快去,快跟著本王去尋一下!”
“此事讓緒風去就行,夜黑風高,兄長還是留在這裡等訊息吧。”
顧懷神色平淡將他喊住,千塵聞言已是一個箭步將顧悰之攔下。
“此事因我而起,我定要親自去找她!”
顧悰之蕭瑟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涼意。
千塵見他這般焦急,不免開口相勸道:“榮王殿下,您放心,緒風定會安然無恙將她尋回,還是您的安全最為重要!”
“今日不管是何人攔我都無用!你閃開!”
“來人!將榮王摁住,沒有本王的允許,不準踏出這門半步!”
場面一下變得安靜下來,只聽見顧悰之憤怒的呼吸聲,一下兩下,氣氛顯得尤為的窒息。
“今日若是他有危險,你可還能安然坐在這邊!”
顧悰之鐵青著臉衝到顧懷身前,指著北芙大聲吼著,他這怒火來得突然,像是被積壓許久一般。
顧懷面無表情的看著顧悰之,語速緩慢而冰冷,彷彿每一個字都帶著刺一般說道:“她與婁沐心自然不一樣,兩人怎能相提並論!”
“與你無關的,你就這般冷眼旁觀是嗎?”
顧悰之目光如炬,憤怒猶如暴風雨一般肆虐而起,他失去理智一般朝著顧懷怒吼,眾人被他這忽然的失控給驚住,慌忙上前將他穩住。
“她本是戴罪之身,死她一個又何妨?”
薄情的唇角掀起一絲冷笑,顧懷面對暴怒的顧悰之,顯得過分的冷靜。
“你……你竟這般狠絕!”
“兄長可別忘了,此女與本王並無關係,本王之前也是看在你的面上,才免她的罪,如今也是因你,才讓緒風去尋她,本王做到這般,已是仁至義盡!”
他目光寒涼,眼底已泛起怒意,朝著千塵冷言道:“你,給本王看好他,他若是敢踏出縣衙半步,你提頭來見!”
顧懷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北芙只覺今日不宜出門,自己像是和事老一般,勸完這個勸那個,見狀也只能嘆息道:“太子殿下並非坐視不管,只是對他來說,你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你冷靜一些,或許婁姑娘正在回來的路上,此事你過於焦急了。”
此時的顧悰之已漸漸冷靜了下來,他整個人都變得無力而低沉,彷彿方才的盛怒已經耗盡了他所有的精力,現下不禁有些後悔,抬頭就見北芙並未跟著顧懷離開,忙催促她道:“你去尋他吧,我這邊不必擔心!”
“晌午的時候,我曾見過婁姑娘,曾與她交談了幾句,她似乎很是無助,如今只剩她一人,她不知何去何從,不出幾日,我們也要回朝,殿下可有想過如何安置她嗎?”
北芙是懂顧懷為何會說出這般絕情的話,亦是有意想要推他們一把。
“本王有何資格去做這件事?”他神色落寞。
“如何沒資格?這世上如今與她親近的只有殿下你了吧,當初在山上,是你執意要救她,也是你執意要將她保下,否則以太子的性格,早就將她殺之而後快了。”
顧悰之此刻就像是一團雜亂的麻繩,需有人抽絲剝繭地去幫他解開。
他緊緊握拳,感受到一種無力感鋪天蓋地湧來,不禁露出一絲苦笑:“我不過是個廢人。”
此事不能怪顧懷會生氣,北芙聽聞他說出這番話後,也是怒意直衝腦門,顧不得他那僅存的自卑之心,恨鐵不成鋼地直言道:“你該不會覺得你如此做,是為她好吧?”
顧悰之悵然望著她,幾番想要開口辯解,終是忍住,一言不發。
“真是好笑,你若不想負責,為何要救她,如今留她一人在這世上煎熬,她對你的心意,你是知道的吧,你若是真心不願與她有瓜葛,就該更絕情一些,何必面上說著拒絕,背後又來裝情聖!”
“你,你少說一些。”
千塵只覺自己一個外人,聽著都覺得字字刺耳,更何況這些話落在本人耳裡,是多麼的不堪,不免有些擔憂,不禁開口小聲勸阻。
北芙此刻正說得上頭,哪裡能收得住。
“怎麼,覺得我說得重了?難聽的話我還沒說,你說你是個廢人,雖是堂堂親王,卻低人一等,那你出來作何,你乾脆躲在府裡一輩子別出來見人,何故跑出來落人話柄,何故要跑到衢州來尋神醫!“
顧悰之低垂著頭,緊握雙拳的手忍不住抬起捂住胸口,想要緩解內心酸澀,面上全是痛苦之色。
“方才那巫醫說的話你也聽見了吧,心病心病,何來的心病,還不是你自己想得多,自己在那妄自菲薄,我以為你聽了那巫醫的話,多少會看開一些,如今來看,都是枉然,我看你這腿疾即便是大羅神仙來了,也別想治好,你就拖著這雙殘腿過一輩子吧!”
北芙越說越氣,字字句句都像利刃一般剮著他的心。
“你別說了!”千塵終是忍受不了,大聲阻止北芙,卻被顧悰之死死地拉住。
話雖難聽,卻字字句句都是他心中所想。
“我說得不對嗎,那你說,他一直這般胡思亂想,如何治!婁姑娘為何會上山採藥,是為了誰,這月黑風高,難不成是為了好玩嗎!”
“殿下自然是知道婁姑娘的心意,現下不是正擔心嗎,他若是不擔心方才也不會惹惱太子殿下!”
“他明知婁姑娘心意,卻一直將她推開,如今又做出這一番姿態來,給誰看?要我說,吩咐緒風別找了,婁姑娘是死是活也與他無關!”
“你說話怎這般難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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