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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安排妥當,殿下思慮周全,孔老德高望重高風亮節,雖已衣錦還鄉,卻依舊聲名赫赫,如此顯赫家世背景,看何人還敢輕視北芙姑娘!”
顧懷一言不發,他對北芙的身世並不在意,農家女也好,憑空出現的也罷,他都無所謂,只是世人以此輕賤於她,他就不能忍,如此他便給她尋個好的身世,看何人還敢對她菲薄。
“只是此番去清江,途經太原,殿下可否要帶她回阮府去看看?”
緒風只覺周身一絲涼意,這才反應過來說錯話,連忙自己找補起來:“瞧我這腦子,去阮府幹嘛,從前他們待北芙姑娘並不好,自然是沒感情的。”
顧懷忽然抬頭看向他,眉心微微蹙起道:“待她不好?”
“是啊,當初阮府僅花了一吊錢將姑娘買了回去,本就當她是顆棋子,平日待她也只管溫飽,權當下人一般使喚,特別是阮府嫡女,因姑娘生的美貌,經常無故打罵她,此事也是齊長史發覺姑娘身世蹊蹺,才去細查的。”
聽聞,顧懷眉宇之間的憂色漸濃,緊蹙的雙眉下迅速湧起一絲怒意:“既如此,你讓齊元安排一下,本王對阮府甚是有興趣,想去看看!”
緒風微微一怔,即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屬下明白!”
北芙倚著縣衙的大門站了許久,看著人潮湧動人來人往,不知不覺太陽已落山。
回到房間時,並未見到顧懷,以為他還未回來,豈料剛剛把門關上,就被顧懷從身後抱了個滿懷,整個人都陷進他懷中,周身瞬間充斥著一股藥皂的清香。
“殿下嚇我一跳,還以為你不在呢?”
顧懷一身白色寢衣,應是剛剛沐浴完,他將腦袋深深埋進北芙的脖頸,悶悶的聲音傳來:“葉太傅之女之事,我並非有意隱瞞!”
溫熱的氣息惹得她脖頸之間癢癢的,不免想要掙脫,豈料越掙脫他抱得越緊。
“我知道的。”
北芙淡淡回道,不知為何,心中湧起一股酸意,她將這莫名而來的情緒拋之腦後不去理會。
“此事我會處理妥當,旁人說什麼你無須理會,只需好好呆在我身邊。”
北芙只覺兩頰越發滾燙,心跳怦然亂動,只能慌亂的點頭應允。
“替我更衣吧。”
顧懷將北芙的害羞看在眼裡,面上雖強裝鎮定,心中早已雀躍。
“殿下這是要出去嗎?”
“去見一下那位神醫。”
北芙忽然想起此人,尋她應是為了顧悰之的腿疾。
“兄長的腿疾是他的心病,若是此人能醫治,也算了了我的一樁心事。”
北芙替他更衣,見他神色黯淡了幾分,不免想起在土牢中,顧悰之與她說的那個故事。
“事在人為吧,殿下,我能跟著去嗎?”
他低頭瞧她,眼神漸漸炙熱,面色微微開始泛紅,氣息也變得有些急促,寂靜無聲的空氣中,曖昧絲絲縷縷浮動。
“太子殿下,榮王已在前廳等候多時。”
緒風的聲音不合時宜地在門外響起,北芙只覺面色發燙,一把將靠近的顧懷推開,疾走幾步將門開啟。
“你怎麼了,臉怎麼這般紅,可是生病了?”
北芙滿臉緋紅低頭一言不發,素月心領會神,暗暗躲在緒風身後偷笑。
“殿下你的臉怎麼也這麼紅,可要傳郎中來瞧瞧。”
素月不禁扶額,忍不住推了他一把。
“你推我作何?”
被他這般一問,素月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只能不滿地瞪著他。
顧懷神色不悅,板著一張臉,朝緒風翻了翻眼皮子抬腳就走,不再搭理他。素月也同顧懷一般,懶得與他廢話,也給他一個白眼急忙跟了上去。
四人來到前廳時,只見一位老婦正在給顧悰之施針,見有人來,她只是微微抬眼瞧了他們一眼,並未理會。
老婦看著年歲已過七旬,頭上蒙著一塊花色布巾,卻依舊蓋不住兩鬢處雪白的頭髮,蠟黃的臉上,蒼斑和皺紋重重疊疊佈滿了整張臉。
顧懷面目疑惑地看向緒風,這老婦如何看都不像是一名神醫。
“巫醫,這是太子殿下。”
一旁的千塵提醒老婦。
北芙有些驚訝,不曾想這位神醫竟是個巫醫。
巫醫似沒有聽到千塵的話一般,繼續忙著手上的事,依舊不理睬眾人。
“你……”緒風不禁氣急敗壞。
北芙眼疾手快將他拉住,小聲言語道:“先不要打擾她,醫者施針時最忌諱被吵鬧。”
巫醫抬頭看了一眼北芙,那渾濁的雙眼露出意味深長的神色。
約莫半柱香的時辰,老婦將顧悰之頭頂上的針收回。
“好了!”
她一巴掌將顧悰之拍醒,此番舉動惹的緒風與千塵下意識的想要拔刀。
“榮王殿下覺得如何?”千塵慌忙詢問。
北芙也是上前幾步,仔仔細細打量著顧悰之,見他似乎還杵在恍惚中。
顧悰之低頭看著雙腿,想要即刻起身走兩步,千塵連忙上前攙扶。
“老朽並非大羅神仙,隨意幾針就能藥到病除!”
巫醫的話猶如一盆涼水,將顧悰之的痴心妄想打碎,只見他原本欣喜的臉色瞬間黯然失神。
“什麼神醫,竟無一點用處,那你這般裝神弄鬼做甚!”
緒風本就對老婦傲慢不理的態度心生不爽,聽她那番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聲音都高了幾分。
千塵連忙跟著附和道:“榮王殿下不急,這天下之大,有的是神醫,我們慢慢找,定是能找到!”
顧懷坐在一旁,冷眼瞧著一言不發,不知在想些什麼。
比起緒風和千塵兩個暴脾氣,北芙要淡定得多,只見她來到巫醫身前,神色誠懇地問道:“請問如何稱呼?”
“世人都稱老朽為神醫,不過我不愛這稱呼,我還是喜歡旁人喊我巫醫。”
巫醫身形很是單薄,乾枯的像是快要凋零的樹葉,彷彿吹來一陣風,就能將她刮跑一般。
“那請問,榮王的腿疾可有醫治的方法?”
巫醫瞧了瞧一旁神色萎靡的顧悰之,十分不屑道:“不治!”
“你這老婦,你可知他是何人,竟敢這般無理!”
千塵忍無可忍,手已放置腰間的刀柄上,要不是看她已是年邁,若是換做旁人敢對榮王如此不敬,早已就地正法了。
“來呀,老朽活了這麼長的歲數,也是活夠了,來呀,把刀架在這邊,一刀下去即刻就死!”
巫醫很是囂張,絲毫不畏懼,伸著脖子就朝千塵湊了過去,千塵也是沒有料到竟真的有人不怕死,又被她這般嗆了,心裡越加憤怒,大聲朝她怒斥:“好啊,今日我就了你心願!”
北芙一個閃身將他倆隔了開來,眼疾手快將千塵拔出的刀又塞了回去,好言相勸道:“你莫衝動,衝動是魔鬼!她這般歲數,你跟她置什麼氣,待我好好詢問一番再說!”
北芙朝一旁的素月使了使眼色,素月慌忙上前將千塵攔住。
顧懷神色懶散的靠著椅背,居高臨下的睨著眼前嘈雜的一幕,見北芙投來不滿目光時,這才展齒一笑,露出一副如此場面隨你如何處置的模樣。
北芙只覺這老婦脾氣古怪,誰也不放眼裡,一言合就尥蹶子,如此大的脾性,怕是有點能耐的。
“您先消消氣,有話好好說!”
巫醫目光炯炯的盯著北芙,神色不似之前那般傲慢囂張,像是在仔細探究她一般,瞧的北芙渾身不自然。
看了許久,她才憤憤不平道:“信者醫,不信者不治!”
她似乎被氣的不清,蠟黃的面色都赤紅了幾分。
“自然是信的,來尋您,也是知道您定是有法子,只是我們心中沒有底,問您,並非是不信任您!”
北芙苦口婆心解釋道,她對此多少有點經驗,當初奶奶身患重病時,不肯喝藥鬧脾氣,亦是她日日哄著騙著讓她將藥喝下,如此想來不禁心中湧上一絲苦澀。
聽了北芙這番話,巫醫的氣也消了大半,又見她眼神誠懇不似唬人,不禁對她的態度都緩和了幾分:“還是你這孩子識大體!”
北芙不禁暗暗鬆了一口氣,忙將她攙扶至一旁坐下,倒了一盞茶乖巧遞上。
巫醫接過茶水一飲而盡,面上隱隱露出一絲不快道“這什麼玩意,這麼難喝,身份這般高貴,就喝這樣的茶?給我酒,老朽要喝酒!”
“有,有,有,來人,備酒!再備一些下酒的小菜!”
“還是你這娃娃有眼力勁!”巫醫聽聞有吃有喝,兩眼頓時放光。
顧悰之的眼神空洞無光,失神一般的怔在原地。
很快酒菜就呈了上來,巫醫埋頭狼吞虎嚥起來,好像是餓了幾輩子一般,北芙也不著急,並未催促她,反而十分懂事的幫她添酒遞菜,十分的殷勤。
巫醫將嘴中的大魚大肉生生嚥了下去抽空說道:“他這腿疾吧,說能治,也能治,說不能治,也不能治!”
緒風早就失了耐心,此刻恨不得將這檯面一手掀翻,聽聞此話,正想發火,顧懷卻幽幽的撇了他一眼,他雖不明所以,但還是將這衝動忍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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