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淵2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一十七章 無人敢忘!,鷹掠九天,仲淵2,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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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
盧春光的眼睛頓時紅了,此刻,愚蠢他終於明白周海的意思。
兩米高度的半空之中,周海加速落下,盧春光則身形一滯。
“砰!”
一道沉悶蘊含力量的響聲傳出。
頭腦冷靜的周海,猶如高速墜落的落石,自身下降速度增加至每秒十二三米,待雙腿接觸到地面一瞬間,按照譚剛傳授的翻滾式著陸姿態,猛地側身翻滾到底,卸掉對正常人而言無比致命的高額反作用力。
輕鬆,簡單。
“砰!”不遠處,一道清悶之聲響起。
“兄弟,兄弟,你怎麼樣?!”
以輕緩姿態落到地面的盧春光,摔了一個狗吃屎,臉上盡是雜草和泥土,雙眼血紅,爬起身就朝著周海衝去。
翻滾數圈的周海,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雜草,看著心急如焚的盧春光,淡淡地說道:
“我沒事,搞得生離死別一樣,記得回去抄保密條例。”
言語平緩而有力,輕描淡寫,平靜自如。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看著周海淡然的表情,盧春光愣在原地,雙目溼潤含淚,抿了抿嘴唇,連連點頭叫好,挺直身體,向周海抬起右手,致以軍禮:“抄,我回去就抄。”
感謝!
源於內心的感謝!
忍住。
努力忍住。
可是,晶瑩剔透的淚水,還是不爭氣地從眼角邊流了下來。
他盧春光今天能夠安全站在這裡,全靠周海的救援。
周海沒說話,抬頭望向一朵朵飄向這裡的白色傘花。
驕陽似火,象徵著希望的陽光,微微傾斜,灑遍整片草地。
微風,如同細潤無聲的涓涓流水般,輕輕拂面。
“嗡!”
遠方急促的提示聲傳出,戰場救援車行駛於崎嶇不平的草地之中,如同脫韁野馬般,以最快速度抵達降落點。
“快快快!快點!”猶如火燒眉頭般的焦急聲音,響了起來。
緊接著,五名右臂戴著紅十字標誌的醫護人員,離開戰場救援車,抬著兩幅擔架,奔向周海和盧春光兩人。
然後,當見到站立的周海和盧春光兩人後,所有人瞬間處於懵逼狀態。
怎麼回事?
不是應該發出痛苦的喊聲嗎?
不是應該躺在地上動都不能動嗎?
這兩個學員,像個沒事人一樣,站在草地上是什麼鬼?!
人群之中,為首的中年醫生回過神來,面容嚴肅,雙眼看著站立的兩人,透出一絲急切之意,正色道:“怎麼樣,你們有沒有事,哪裡傷到沒有?能走嗎?”
“醫生,我沒事,能走,沒傷到哪兒。”盧春光擦了擦眼淚,雙目微紅,向面前這位醫生喊道。
周海輕輕搖頭,面色平靜:“我也沒事,能走。”
“那行,你們扶著他們,小心點,上車進行檢查。”中年醫生仔細觀察兩人,深呼吸一口氣,向周海兩人和旁邊的醫護人員下達安排。
檢查。
詳細而完善的醫療檢查。
表面沒有創傷,不代表著身體內部沒有受傷。
作為部隊軍區專屬醫護小組,他們必須確定兩人是否存在內部傷勢,如果有,就必須入院治療。
待中年醫生進行安排後,兩人點了點頭,並未讓人攙扶,安靜平穩走向不遠處的軍綠色戰場救援車。
檢查心跳,脈搏,瞳孔,身體四肢,腹部背部。
“砰!”
“砰!”
“砰!”
這時,只見空中一朵朵白色傘花徐徐飄落,周圍空地傳出一陣陣震動感。
剛剛落地的譚剛和跳傘教員,以及剩餘十一名大三飛行學員,如同瘋了般奔停放於草地之上的戰場救援車。
此次考核,所有人不及格。
“周海,你他媽的瘋了嗎?不要命了?!你知道自己的行為有多危險嗎!”
譚剛憑藉嫻熟的跳傘技能,落到戰場救援車附近,第一個衝到車輛旁邊,忍不住朝周海大聲咆哮:“你以為你是誰,你是超人,還是神?”
憤怒!
前所未有的憤怒!
第一次跳傘不顧自身情況,竟然空中救人,最後更是超低空開傘。
低空救人,哪個跳傘老手敢這麼做?
沒有!
哪怕是跳傘技能最嫻熟的高手,都不敢在低空救人。
為什麼?
因為低空救援的風險性和不確定性太高,一個傘無法承受兩個人的重量。
而超低空開傘的危險性有多高?
一個差錯,摔成全身癱瘓都是輕的!
救援車內,空氣近乎凝固。
盧春光嘴巴張了張,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中年醫生和周圍的醫護人員,全都陷入沉默。
而救護車四周,跳傘教員和其餘飛行學員,也愣在原地,不敢說話。
“我沒事,我也沒瘋,我在盡一個軍人的本能職責,隊長。”
見到譚剛這副模樣,周海內心一顫,微微感動,深呼吸一口氣,面色認真,坐姿端正,背脊挺拔,目光直視譚剛的雙眼,正色道:“如果再來一次,我還是會這樣做。”
言語,清晰。
短暫,有力。
危險?
在救援盧春光之前,周海早已清楚,可如果再來一次,他也會選擇去營救。
軍人!
什麼是軍人!
堅韌頑強,保家衛國,不怕犧牲。
擁有不屈的脊樑,似烈焰般的滾燙熱血,鋼鐵般的身軀,堅定不移的意志,還有這身藍色的軍裝。
袍澤危難,
怎可不救?
怎能不救?
怎敢不救?
“嗡!”伴隨著這一番話落下,車內車外眾人,全是渾身一震,感覺身體內部的鮮血都彷彿在燃燒。
如果再來一次,我還是會這樣做。——這句話和周海的面容,如同燒紅的烙鐵般,烙印於眾人的內心最深處。
無人敢忘。
盧春光感動的稀里嘩啦模,淚水不爭氣地又流了出來。
今天,他流淚的次數,遠遠超過以往十年的數量。
離家的時候,他沒有哭。
報考的時候,他沒有哭。
只有歷經磨難穿上軍裝的時候,盧春光流了喜悅的淚水。
而現在,他整整流了兩次淚。
“你!你真的以為……唉”
看著周海深邃而浩瀚的雙眼,聽到這番回答,譚剛內心的憤怒頓時熄滅,張了張嘴,話沒說完,想到什麼,微微嘆了一口氣,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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