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合歡宗女修後揣了反派的崽 第10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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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還瘋狂叫囂的沉木魚亦是嘴唇緊抿,他的肌肉繃緊,額頭青筋凸起,他死死地看向那道高大的身影。
九頭蛇一對上他的視線,下意識地便要逃離此處,卻聽身後驟然傳來道道尖銳的破空聲。
他猛地轉過頭,口中黑霧瞬間噴薄而出,卻只聽一道劇烈的撞擊聲,他只覺一陣劇痛襲來,九頭蛇猛地砸落在堅硬的山石之中,黑色的破碎的鱗片落得滿地皆是。
九頭蛇猛地噴出一大口血來,他的氣息瞬間衰敗下去,幾個腦袋亦是蔫噠噠地垂落下來。
他心底思緒繁雜,卻覺面前的光影黯淡,他怕戚無宴遷怒他的妻子,此刻拖著幾顆搖搖欲墜的腦袋,拼命地激怒著他,妄圖使戚無宴將所有怒火全部撒在他的身上。
九頭蛇扛著僅存的幾個腦袋,強撐著姿態,神色陰沉地看向戚無宴,“你做了那麼多,現在還不是回到了這裡?”
他的氣息衰敗,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卻仍是不斷地嘲諷道,“我知曉你厲害,可贏了又怎麼樣。
那個小鳳凰還不是不喜歡你!”
戚無宴,“……”
戚無宴沉默了片刻,他面上神色不變,落在袖中的手卻是猛地收緊。
緊到站在他身旁的三首將,幾乎可以聽到他指節摩挲時的咔咔聲響,三首將只覺頭皮都有些發麻,他有些驚歎地看向九頭蛇,不由得佩服他的勇氣,沒想到這種時候居然還敢來觸戚無宴的黴頭。
九頭蛇卻仍是不斷地試圖激怒他。
戚無宴微微垂眸,神色莫測地走向九頭蛇,黑色的炎火輕盈地流淌於他的長靴之下,宛若緩動的水流。
方才那些義憤填膺的邪物,卻無一人敢阻攔他,九頭蛇幾乎可以聞到他身上尚未散去德血腥味,伴隨著淺淺的,冰冷的霜雪氣息。
他深吸了口氣,坦然地迎接著死亡。
然而,意料中的疼痛並未到來,九頭蛇有些詫異地瞪大了眼睛,他神色狐疑地看向戚無宴。
卻見戚無宴掀起眼皮,眸色涼涼地看了他一眼,冷聲道,“你不配讓我動手。”
有時候痛快死去對他們而言,反倒是最舒服的下場。
戚無宴看向神色忐忑的九頭蛇,他的思緒有片刻的恍惚,先前的他手染鮮血,滿身罪孽,死在他收下的怨魂不計其數。
自他與顧南挽相識之後,他便再未隨意殺人,取人性命。
這世間萬物皆有因果一說,他不怕報應,可他怕那些報應落到顧南挽與小肥啾身上。
九頭蛇一怔,他眯了眯眼睛,喘著粗氣看向面前之人,只見戚無宴面無表情地立於他的身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所在的方向,昏暗的日光落在他的身後,於他頰邊勾勒出一圈朦朧的暗色光暈,神秘而又詭異。
九頭蛇看不清他眸底的神色,亦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戚無宴的想法總是異於常人……
九頭蛇看著這般的戚無宴,卻覺心底越發的寒涼,他的呼吸間都帶著濃郁的血腥味,他張了張嘴,有些後悔方才不該那般刺激戚無宴。
卻見面前那隻長靴復又退後了一步。
戚無宴看著面色衰敗的九頭蛇,冷聲道,“你這輩子都別想見你的妻子。”
九頭蛇猛地抬起頭,他的神色當即大變,慘白的面容瞬間漲的青紫,他死死地看向戚無宴,目光中盡是憤恨,宛若厲鬼。
“你敢!你敢動她我不會放過你的!我要殺了你!”
他神色瘋狂地想要撲向戚無宴,恨不得直接將他撕成碎片,身下的山石劇烈地晃動著,鮮血自他的傷口中不斷地湧出。
戚無宴卻只神色涼涼地掐了個訣,只見九頭蛇身形閃爍,只眨眼間,他便已化作一縷青煙消散於虛空之中。
那群人看著九頭蛇的慘狀,忍不住沉默了片刻,心底閃過絲駭然。
哪怕先前聽九頭蛇提起此事時,他們便知曉戚無宴厲害,然而這會兒看到九頭蛇被這般壓倒性地按著打,他們仍是止不住地生出了絲退卻之意。
然而見著高大的男修一步步向他們逼近,沉木魚深吸了口氣,他的心底也有些發慌,然而想到他身後支援他的兄弟們,他復又挺直了腰板,“戚無宴,這次你怎麼說也得給我們一個交代吧!因為你,我們失去了離開這裡的機會。”
戚無宴腳步一頓,他面無表情地看向那群站在一起的邪物,聲色幾乎比極寒之地的霜雪更冷,“你們想要什麼交代。”
在他的目光下,那群邪物目光止不住地有些閃躲,他們下意識地向著四周散去,三首將更是嗤笑了一聲,他揚聲道,“誓死追隨神君!能與您一同回到外域是我的福分!”
沉木魚便被徑直暴露在了戚無宴的面前。
見著戚無宴那駭人的神色,他的眼皮子一跳,忍不住在心底暗罵三首將這個憨貨,真他孃的是個馬屁精!
周圍一片死寂,沉木魚正瘋狂思索著該如何在不徹底得罪戚無宴的情況下,又能從他手底要到些補償之時,卻見方才跳的最高,說話最狠的角狼收斂狼爪,恭恭敬敬道,“恭迎神君。”
沉木魚,“???”
你他孃的剛才你可不是這樣說的。
第110章吾甚念之
一百一十章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吾甚念之。
沉木魚這會便是再蠢,也能意識到他被那群人給耍了,他的面色瞬間鐵青。
想到先前他所說的那些話,他咬了咬牙,只覺心底一陣發寒,察覺到身側那道危險的氣息,他暗暗提了靈力,準備待戚無宴一發難,他便立刻拼盡全力逃離此處。
身側那道幾不可聞的呼吸聲,此刻卻格外的清晰,宛若耳邊炸雷一般,每一道呼吸都令的他心底一顫,沉木魚面色緊繃,他不著痕跡地打量著周圍的場景。
方一抬頭,他邊對上了雙琥珀色的眸子,似是蟄伏於暗處的兇獸,冷漠而危險,暗色的妖紋緩緩地沒入他寬大的衣袍之中。
那一瞬,他只覺整個人似是都被那雙眸子看了個透徹,他的所有心思似乎都無所遁形地暴露在了他的面前,沉木魚沉默了片刻,他本以為自己今日說不定要落得個九頭蛇那般悽慘的下場,他與九頭蛇修為差不得多少,九頭蛇在戚無宴手中尚且撐不住幾下,他自然也討不得半點好處。
他面色越發的僵硬,然而,想象之中的刁難並未到來,他小心翼翼地看向面前之人,卻見戚無宴已神色涼涼地移開了視線。
他的眸底並沒有他們這群人的存在。
彷彿方才那危險的神色只是他的錯覺。
哪怕他們方才還在討論著,究竟該如何將他扒皮抽筋,他依舊不甚在意,這世間萬物似乎都入不得他的眼底。
戚無宴並不知他們心中所想,也不在乎他們心中所想,他沒再看這群人,須臾,他微微抬首,看向暗沉地似乎即將坍塌的天際,只見幾道星辰迅速墜落,而後消失於連綿的群山之中。
戚無宴面無表情地走向遠處破敗的城鎮。
如來時一般,他的離去亦是悄無聲息。
眾人定定地看著戚無宴離去的方向,直到他的背影徹底消失於視野之中,他們面面相覷間,皆從對方眼底看到了忌憚與慌亂。
這戚無宴的氣勢實在是太過詭異,他的性子也著實有些古怪,竟就這般走了……
沉木魚定定地看著戚無宴離去的方向,不知為何,卻記住了先前九頭蛇提到的那個名字。
顧南挽,一隻小鳳凰。
若他沒猜錯,應當便是那些人口中,戚無宴喜歡的人。
沉木魚沉默地看著他們二人離去的背影,他的目光閃了閃,若有所思。
然而在看到周圍的人群中,他又忍不住地冷哼一聲。
三首將見狀連忙抱著三叉戟追了上來,他看著身後那群神色各異的人,忍不住齜了齜牙,“神君,您就這般輕易地放過他們了?”
“要我說啊,這群人就是欠收拾!”
“也不知六尾和紅狐他們去了哪裡?怎麼現在都沒見著他們人?”
“神君,您接下來打算如何?!”
“……”
他絮絮叨叨地跟在戚無宴身後,一個人便說出了一群人的架勢,哪怕得半點不到回應,仍是越說越起勁。
戚無宴緩步走向城中,時不時便有人偷偷地打量著他們,他們幾乎已許久都未曾見過生面孔。
蒼白的指尖虛虛地落在胸口處,戚無宴微微垂眸,卻覺那裡一片空落,一股莫名的情緒湧上心間,使得他無端地有些煩悶。
先前九頭蛇所說的話一遍又一遍地迴盪於他的耳際,他看著自己病態蒼白的指尖,眸底一片幽深。
心底爬上了細細密密的疼痛,他的指尖動了動,似是還能觸到那溫熱的肌膚。
三首將看著面前高大的男修,昏黃的日光落在他的周身,於他深邃的輪廓處勾勒出一圈細碎的光影,他定定地看著前側的虛空,神色冷淡。
明明是與平日裡一般無二的模樣,三首將卻覺這個身影無端地有些落寞……
*****
戚無宴已離開外域許久,久到他曾經在此處留下的痕跡已盡數被歲月抹去。
他對這外域殘留的記憶,便只有無盡的殺戮與血腥,細細想來,他這半生似乎僅有這段時日,方才有了些活著的意義。
戚無宴坐在窗前,他的眼睫微垂,幾縷髮絲遮住了他眸底的神色,須臾,他面無表情地看著街道來往的人群,窗外熙熙攘攘,擠滿了再度被封印的邪物,他們高聲談論著外界的一切。
人類的血肉是滾燙而熾熱的,似是熔岩噴發,可以令他們格外的興奮,外界有著漂亮的鳳凰,還有著遼闊的海洋與無數鮮活的海族,比這外域要熱鬧的多。
戚無宴緩緩地摩挲著掌心的木珠。
明月高懸,天地間卻是一片黯淡。
隨著天色逐漸黯淡,戚無宴放下木珠,意識尚未清晰前,他下意識地想要攬住身側之人,伸出的指尖卻是落了個空,身側一片寒涼,早已沒了那個溫暖柔軟的小姑娘。
他的思緒有片刻的恍惚,戚無宴看著空蕩蕩的房間,他的薄唇緊抿,有些無所適從地復又拿起了桌上的木珠。
現在已到了小肥啾與顧南挽休息的時辰。
不知沒有他在,顧南挽會不會按時休息。
戚無宴動作一頓,那股說不出的莫名情緒再度湧上他的心間,他有些粗暴地摩挲著掌心的木珠,薄唇緊抿。
他以為自己能夠習慣一個人的生活,畢竟先前他就如這般,他生來便無父無母,獨來獨往地過了數千年,身邊沒有任何人,他喜靜,從未覺得這般有什麼不對,甚至在兩年前的這個時間,他仍是獨自一人。
可現如今,察覺到身側的一片寒涼,沒了那道柔軟平穩的呼吸,他只覺一股躁意湧上心間,令得他格外的不自在,坐立難安。
他似乎已經習慣了有他們陪在身側。
清風拂過,茂密的枝葉發出些微沙沙的聲響,昏暗的陽光透過枝葉間的縫隙灑落,明明滅滅間,似有暗流湧動。
戚無宴的目光略過面前的茶水,他的指尖虛虛地落在茶盞之中,只見那茶盞中漾起了道道淺淺的水紋,落在桌案之上的大掌微微收緊,片刻之後,那茶盞中的光景不斷地變化著。
最終,卻是顯現出個佈滿冰霜的小院來。
戚無宴定定地盯著那盆水,銀髮之間的圓耳無意識地動了動。
他沒想到,玄光鏡竟依舊可以看到外界的景象。
只見鏡中一片靜謐,只餘點點純白的霜雪飄落,他的雙眼眨也不眨地看著那模糊的畫面,幾道人影時不時地略過畫面,他看了許久,方才認出這是顧南挽在鳳族的住所。
戚無宴眼睫顫了顫,他直勾勾地看著鏡中的畫面,只見鏡中那光影明滅,裡面的畫面再度轉換,輕紗垂落,模糊了他的視線。
戚無宴似是想到了什麼,他瞳孔一縮,只見幾縷烏黑的髮絲自柔軟的錦被中垂落,於床榻一側落下道曖昧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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