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合歡宗女修後揣了反派的崽 第10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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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鈺只覺喉間一陣腥甜,他強壓下胸口翻滾的血氣,拭去嘴角的血色,漆黑的眸子靜靜地看著面前的小姑娘,一如既往。
顧南挽看著面色慘白的聞鈺,她的眼眶無端地有些酸澀。
金鳳洩憤般地撕碎了那群該死的老鼠,他捂著胳膊,神色陰沉站在顧南挽的身後,方才的一切他已全部瞧在了眼底,他沉默地看著顧南挽與聞鈺。
他看到聞鈺體內逐漸潰散的靈力,星星點點的靈光浮於他的周身,他已活不過半盞茶的功夫。
聞鈺捂著胸口站起了身,他微微抬起指尖,只見遠處的長劍緩緩地落在了他的身側,卻是先前她讓三首將丟遠點的長劍。
不知何時,周圍已下起了連綿細雨,淅淅瀝瀝的水珠落了他滿身,聞鈺垂下眸子,長長的眼睫遮住了眸底的神色。
須臾,他方才沉聲道,“你娘在須彌山下。”
“帶著這把劍,你便可找到她。”
只有他死了,聞蕭才會死,他們二人的命格早已被聞蕭綁在一起,不死不休。
他在來時,便已派人去尋戚無宴,告知他聞蕭所在的地方。
他這輩子都是渾渾噩噩,唯一所求卻是與他隔著血海深仇,他們再無半點可能,他活著,便是對顧南挽最大的威脅。
他只是個披著人皮,見不得光的怪物,他本就不該存活在這世間。
他能給自己想到的最好的下場。
不過是死在顧南挽的手中。
讓她手刃仇人,親手洩憤。
第106章聞鈺身隕
雨越發的大,海面之上濺起層層漣漪。
冰涼的雨珠落在她雪白的頰邊,聞鈺扯了扯嘴角,露出了個蒼白的笑容,他眸底的冷色寸寸消融,神色間帶上了絲解脫。
“阿南。”
“你的遮日棺,便是外域的第四道封印。”
顧南挽聞言眼睫顫了顫,就連大祭司幾人亦是瞬間直勾勾地看向四處,眸底閃過絲暗芒。
顧南挽抿了抿唇,哪怕到如今,她仍是下意識地覺得,聞鈺又是在使什麼手段,他們生性狡猾惡毒,怎麼可能自尋死路,又怎會這般輕易地將這一切都告訴她。
雨水模糊了她眼前的視線,顧南挽抹去面上的雨水,她站起身,神色冰冷地看向半靠在巨石之上的聞鈺,她死死地捏緊手中長劍,“你們這次又要做什麼?!”
聞鈺卻只靜靜地靠在礁石之上,黑色的長髮靜靜地浮於水面之上,他的一身白衣幾乎已被鮮血盡數染紅,幾縷碎髮溼漉漉地落在他的眉眼之間,模糊了他眸底的神色。
他微微抬起頭,寒潭似的眸子靜靜地看向背光而立的顧南挽,冰涼的水珠自她尖尖的下巴滴落,細雨連綿,於她的周身處勾勒出片片細碎水光。
聞鈺指尖動了動,他想要告訴顧南挽,他不會再傷她。
然而他尚未來得及言語,一股甜腥味便已湧上喉間,殷紅鮮血自他的嘴角滴落,聞鈺眼睫顫了顫,那張白皙的小臉逐漸模糊。
顧南挽見他不語,他手執長劍,猛地刺向他的眉心,卻見聞鈺依舊無半分動作。
顧南挽動作一滯,她幾乎是用盡全力方才從喉間擠出個字來,“說話!”
金鳳沉默地看著顧南挽緊繃的神色,眼見顧南挽情緒越發的激盪,他忙拉住她的胳膊,有些遲疑道,“他已經死了。”
“……”
顧南挽眼睫一顫,她的識海中有片刻的空白,她的指尖在他的胸口停留了片刻,卻發現他的心臟不知何時,已然停止了跳動。
聞鈺死時,漆黑的眸子仍是專注地看向顧南挽,一如既往。
他這輩子都是聞蕭手中的木偶,唯有死,方才能徹底擺脫他的控制。
他的性子冷淡安靜,隕落之時亦是悄無聲息,宛若春風化雨,平靜地迴歸於海河山川之中,唯獨他的長劍,久久地哀鳴著。
這世間除了他的劍,再不會有人為他的隕落而難過。
顧南挽死死地攥著那把長劍,她眼睜睜地看著聞鈺的肉身化作點點靈光,緩緩地隨著海風消散於滿地的水色之中。
最恨之人身死,顧南挽卻並沒有想象之中的開心,她沉默地看向手中的長劍,長劍行如秋水,薄如蟬翼,一看便是女子所用,尾端綴著的,褪色的劍穗已再度染上了豔色。
金鳳有些擔憂地看向她,“挽挽……”
他們本以為這聞鈺會是接下來最大的阻礙,卻沒想,他竟會主動赴死。
冰冷的水汽拂過她的頰邊,顧南挽微微抬起頭,只見空中的雷雲越發的濃郁,整個天際似是都要隨之坍塌一般,搖搖欲墜,墨色迅速地侵染著天地。
顧南挽心中的不安愈濃,她只覺一股鬱氣憋在她的胸間,壓的她幾近窒息。
她沉默地看著手中那把曾經屬於聞鈺的長劍,她揮去心底的萬般情緒,最終,顧南挽勾了勾嘴角,露出了個笑容,“沒事,等會先去救我娘吧。”
她最後再看了眼聞鈺消散的地方,洶湧的浪潮似乎都寧靜了些許,幾點雨珠落於水中,激起片片漣漪。
一縷清風緩緩地略過她蒼白的頰邊,溫柔而又謹慎。
顧南挽抿了抿紅唇,她轉過身,向著擎天石上飛去,大祭司看著她手中的長劍,卻是沒說些什麼,只輕輕地揉了揉她柔軟的髮絲,“好孩子,辛苦你了。”
她的掌心溫暖而寬厚,帶著獨屬於她的草木氣息,顧南挽感受著她掌心的溫度,她的眼眶一酸,她強忍著搖了搖頭,“我找到娘了,馬上就能救她出來了。”
大祭司強撐著笑意,連聲道,“好,好……我也好久沒見過你娘了。”
站在大祭司身後的老者卻突然沉聲道,“等這些事結束,再去接阿喬回來吧。”
現下這情況,外界早已亂成一團,四處海族邪物作祟,讓古喬繼續待在須彌山下,反倒是更好的選擇。
顧南挽聞言沉默了片刻,沒有反駁。
那群修士目光怪異地看向顧南挽一行人,他們這會兒看到顧南挽,也不敢再提那祭陣之事,雖對聞鈺方才之事有滿肚子的疑問,這會兒也不敢多問,只沉默地看著他們,滿面的欲言又止。
他們不著痕跡地打量著顧南挽與大祭司,希望能看出些什麼來。
大祭司看著顧南挽蒼白的小臉,聲音難得地有些溫柔,“挽挽,你告訴外婆,你的遮日棺究竟是從何得來的?”
顧南挽沒想到他們突然提到那懸棺,她有些詫異地看向大祭司與幾位老者,遲疑了片刻,方才輕聲道,“那是我的本命靈器。”
幾人聞言對視了一眼,紛紛從對方眼底看到了絲亮光。
他們看著擎天石上的裂縫,目光閃爍個不停,想到先前聞鈺所說的話,他們心中忍不住有些激盪,他們雖也怕那聞鈺使些手段,可現今擎天石已經成了這個模樣,情況再壞也壞不到哪裡去。
最終,還是大祭司率先開口道,“挽挽,你試試遮日棺吧,興許真的有用。”
遮日棺身為先人的藏骨之處,吸收了他們的精血,早已不是一般的靈器,他們先前便覺這遮日棺有異,經過聞鈺那麼一說,他們反倒是越發的心動。
“挽挽身為神器認定的主人,她與擎天石定然有所聯絡。”
顧南挽聞言看向腳下碎裂的擎天石,她指尖掐訣,純白的霜雪裹挾著靈力緩緩地沒入擎天石中,眾人下意識地瞪大了眼睛,他們有些緊張地屏住呼吸,滿目期待地看著腳下的擎天石。
而後又失望地嘆了口氣,卻見那裂縫無半點反應。
顧南挽雙手結印,隨著一聲沉悶巨響,厚重的遮日棺瞬間落在了擎天石之上,顧南挽將靈力輸入遮日棺之中,那裂縫依舊沒有半點異樣,依舊緩緩地向著四處蔓延。
她緩緩搖了搖頭,“沒什麼用……”
眾人忍不住也有些洩氣,大祭司揉了揉顧南挽柔軟的髮絲,察覺到周圍各異的目光,她輕聲道,“今日你先回去休息吧,去找你爺爺去。”
她在爺爺二字之上故意重了些語氣。
顧南挽點了點頭,她方要轉身離去,變故陡生,只聽身後傳來一道急促的驚呼聲,顧南挽下意識地抬起頭,卻覺頰邊一涼。
殷紅的血珠自她的眼尾滴落。
身側傳來眾人憤怒的怒罵聲,顧南挽擦去眼尾的血跡,只覺空氣中的水汽似乎更濃郁了些,一道修長的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這茫茫海域之上,海風拂起了他淺藍色的長髮,他的面容與常人無異,下半身卻是流動的水紋,腰腹之處佈滿了銀色的鱗片。
方才還肆虐洶湧的浪潮,此刻卻乖順地伏於他的腳下,周圍的海獸紛紛向此處趕來,恭敬地匍匐於他的腳下。
看著無聲無息出現在這海域之中的神秘男修,眾人面色微變,若非他主動出手,他們竟無一人察覺到他的氣息。
金鳳不動聲色地擋在顧南挽的身前,目光沉沉地看向來人。
昶吟微微掀起眼皮,看向站在擎天石上的眾人,他的神色懶散,眸底似是凝著層層玄冰,盡是漠然。
喧囂的海風似乎都隨之凝滯了片刻,周圍的空氣無端地有些滯澀。
眾人死死地看著海域之中的神秘男修,神色緊繃,眼底滿是警惕,就在他們心中思索之時,顧南挽自金鳳的身後走了出來,她看向被眾多海族簇擁其中的男修,揚聲道,“前輩。”
金鳳面色一沉,他先前便已與昶吟動過手,已然知曉他的性子陰晴不定,隨時都有可能動手殺人,他倒是沒想到,那麼多人都未能拖住他。
金鳳暗暗提起靈力,神色警惕地看向昶吟,卻見昶吟並未如先前一般攻擊顧南挽。
昶吟看著高臺之上的顧南挽,目光在她眉尾下方的小痣停留了片刻,他的眸底泛起些許的波瀾。
顧南挽後背止不住地有些發寒,她卻仍是強忍著心底的情緒,繼續道,“我知曉你們厭惡人類修士。”
“若是那群邪物全部逃出外域,你們海族定然也會受到影響。”
覆著龜甲的老者聞言,面色不善地看著顧南挽,他眼含詢問地看向昶吟,打算直接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輩點顏色瞧瞧。
卻見昶吟面上並無怒色,他神色淡淡地移開視線,“那又如何。”
龜甲老者一怔,似是沒想到昶吟竟會一反常態,屈尊降貴地回了個小輩的話。
顧南挽看著昶吟眸底的冷色,她蹙了蹙眉。
昶吟緩緩地抬起指尖,只見原本稍稍平息地海域再度掀起萬丈波濤,無數的海獸嘶吼著向此處逼近。
昶吟輕笑了聲,“你現在該想的是,你們今日該如何離開這片海域。”
眾人面色瞬間微變,萬召宗宗主忍不住厲聲呵斥道,“真是好生狂妄,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能將我們通通留在此處!”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那群海族亦是瞬間變了臉,霎時間,冰冷的海水瞬間將這擎天石淹沒,無數海族乘著巨浪,面露殺意地向他們襲來。
金鳳與大祭司連忙護著顧南挽後退了幾步,他們一掌劈開向他們襲來的海族,面色有些難看。
沒了他們的控制,只眨眼之間,便已有更多的邪物自那裂縫中逃竄而出,興奮地吞噬著周圍殘存的血肉。
顧南挽執起長劍,她挽了個劍花,一劍逼退了身後的眾多邪物。
昶吟眸色黯了黯,他看著遠處那道紅色的身影,神色莫名。
龜甲老者不著痕跡地看向昶吟,卻見他的目光無意識地停留在那個身著紅衣的小姑娘身上,他的眸底有片刻的恍惚。
龜甲老者目光閃了閃,他耷拉著眼皮,掩去了眼底的神色。
海域之中幾乎盡是密密麻麻的邪物,每當他們沙掉一批,很快便有更多的邪物自那裂縫中逃竄而出,興奮地撲向眾人,無數的海族藏匿於暗處窺探著,伺機而動。
金鳳看著那擎天石上的裂縫與不斷逃竄而出的邪物,他神色陰沉對著顧南挽低聲道,“我去攔住他,等會你們先走。”
這裡絕不能再待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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