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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斯年的求婚,其實並沒有多浪漫。
經歷過大學的那一次非常社死的告白以後,江婉露明明確確的告訴了汪斯年,她不喜歡這樣的舉動。
他們之間的感情不需要那麼多人的關注。
日子是自己過的。
所以在江婉露生日這天,汪斯年打算履行了自己的諾言,將遊樂園開放給江婉露一個人玩。
結果這個想法,也被江婉露拒絕了。
一個人玩有什麼意思?
而且停業一天,工作人員還是要工作,工資照發,錢卻一分沒掙。
江婉露現在屬於是,頭腦精明,浪漫過敏。
反正,老婆大人說什麼是什麼。
生日這天,繼續開放遊樂園,給今天過生日的遊客貼上貼紙,贈送小禮物,以及免排隊卡。
江婉露總覺得這個套路有些眼熟。
跟她前兩次在遊樂園過生日的套路,不能說是一模一樣,簡直就是完全相同。
這次不一樣的是,沒有玩偶人全程陪伴,身邊只有汪斯年。
玩到後面,果然被邀請去了花車巡遊。
汪斯年沒有跟著一起,因為他不是壽星,整個花車只有貼了貼紙的壽星可以坐。
“上去吧,我在花車後面跟著你。你回頭就能看見。”
“好。”
汪斯年一直跟著花車走,江婉露回頭就能看見他。
可是今天的人好多,等江婉露再回頭的時候,汪斯年就已經被淹沒在人海里了。
她四處張望沒看到人。
等花車把這一車壽星送到城堡下面的時候,天空中“砰砰砰”放起了煙花。
大家都去看煙花了,只有江婉露站在一個花車旁邊,給汪斯年發訊息。
“我在花車旁邊。你在哪裡?”
一直沒回。
剛剛那麼多人,會不會摔倒了?被人踩了?
江婉露左等右等,才過去了五分鐘,她都已經覺得時間很漫長了!
突然,她的肩膀被拍了一下。
回過頭來,是熟悉的兔子,不過,這是一隻粉色的兔子玩偶。
他搖擺著手,遞給她一束紅色玫瑰,江婉露鬼使神差的接過,一瞬間就明白了很多事情。
原來是他啊!
分手後的第一年是紫色兔子,第二年的藍色兔子,第三年的粉色兔子。
都是他!
就……挺多巴胺的!
緊接著粉色兔子單膝下跪,從身後拿出來一個毛絨絨的像是抱枕一樣的正方體的盒子。
開啟盒子以後,裡面是一個巨大的能套進手腕的毛絨戒指,上面還有一個很浮誇的拳頭大小的毛絨鑽石。
一下子就把江婉露給逗笑了。
她收下戒指,套在手腕上,粉色兔子開心得拍拍手,原地轉了個圈,又朝著天空指了指!
這時候天上的煙花變成了粉色的“Merryme”,江婉露笑著看過去。
周圍的人也發現了煙花的變化。
“哇!”
“誰家在遊樂園求婚啊?好浪漫呀!”
“那個人一定很幸福吧!”
“真浪漫呀!”
粉色兔子見江婉露微微點了點頭,一把把她抱了起來,轉了一個圈圈。
最後又用肥肥胖胖的兔子小手手,指了指那個毛絨戒指的鑽石。
江婉露這才發現這個鑽石是可以開啟的。
裡面放著一枚真正的戒指。
大大的鑽石明亮奪目,很符合汪斯年的審美。
“江婉露小姐,請問你願意嫁給我嗎?”粉紅兔子突然發聲。
江婉露再次點頭:“我願意!”
“露露,我愛你!”
“露露,謝謝你!”
謝謝你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謝謝你還愛我!
汪斯年在人偶服裡面淚流滿面。
江婉露答應汪斯年的求婚的第二天,所有人都知道了。
汪斯年這個顯眼包,連路過的狗都不放過,走過去就蹲下跟狗嘮嗑:“你怎麼知道我求婚成功了?”
給上官信打電話,對面剛“喂”了一聲。
汪斯年在這頭就說:“喂,你怎麼知道我求婚成功了?不用特意來祝福的。”
上官信“啪”一下掛掉了電話,這人有病吧!
他看著身邊還在睡夢中的顧莎莎,捧著臉把人親醒了。
“哎呀,別煩我!我要再睡會兒!”顧莎莎閉著眼睛,推開上官信。
昨晚的上官信就跟公狗附身了一樣,把莎莎給累慘了。
上官信卻沒放手,輕輕地在她耳邊說道:“莎莎,我們結婚吧!”
顧莎莎猛地睜開眼,一瞬間就清醒了!
上官信這時候已經給她戴上了一枚大鑽戒。
汪斯年去定求婚戒指的時候,硬是拖著上官信一起去的。
上官信也定了一枚鑽石戒指,不比江婉露那枚戒指小。
男人們該死的勝負欲!
顧莎莎看著手上的戒指發愣,還處在懵逼狀態。
她好像還沒有答應吧!
“我……”
上官信直接親了下去,唇舌糾纏,還把顧莎莎的手拉到自己的腹肌上放著,一時間心猿意馬,只想做快樂的事情。
江婉露回家的時候,郭玉霞拿出了股權讓渡書。
“籤!”
郭玉霞早就知道江婉露答應了汪斯年的求婚,楊萍萍專門來給她通了氣的。
江婉露翻了翻那份股權讓渡書:“媽,這個……”
“你想跟他在一起,就把這個簽了。”
8%的汪氏集團的股份,不是什麼小錢!
原來楊萍萍和汪斯年就是用這個讓她媽媽把態度給軟化下來的。
她知道郭玉霞也不是貪錢的人,這份股權讓渡書就像是一個保障一樣。
其實汪斯年跟她說過這件事情,只不過當時的她沒要,甚至還想過籤婚前協議。
郭玉霞的態度很堅決。
不籤就不要想結婚的事情了。
楊萍萍說的對,如果將來汪斯年又做什麼傷害江婉露的事情,這8%的股權,足夠傷害回去,讓汪斯年痛了!
直接將汪斯年的犯錯成本升級,如果江婉露把手頭這8%的股份轉賣給其他股東,不管是大股東還是小股東,汪家將喪失對汪氏集團的絕對控股權。
汪斯年以及汪家在集團裡面處境,就會變得十分尷尬。
郭玉霞不稀罕這些錢,但是露露偏偏死心塌地,腦子跟進了水一樣,非要和汪斯年在一起。
當媽的不得不多考慮一些。
其實,郭玉霞覺得林慕笛不錯。
林慕笛追求江婉露的時候,追到家裡來過,主動幫忙洗菜做飯,吃完了還搶著洗碗。
長得也還算是周正,對江婉露也很是細心體貼的。
可惜,她女兒不愛這一款。
不是說忘記一段感情,最好的方法就是時間和新歡嗎?
郭玉霞就給江婉露安排許多相親。
江婉露給出的條件挺難辦的,要求就是長得必須要好看,標準就是一個姓肖的明星那個樣子的了。
郭玉霞也是看了好幾部這個明星的電視劇的,去哪裡給江婉露找平替啊!?
後來實在不行就找了幾個看起來差不多的,相親的人都反映,江婉露要不就是冷著不說話,要不就是一直在打電話,忙得不行。
總之,相親黃得很徹底。
郭玉霞不知道的是江婉露得的是微笑抑鬱症,也叫做陽光抑鬱症,對內壓抑痛苦,對外卻是陽光積極的。
江婉露吃了一段時間的藥之後,症狀明顯好轉了,沒哭沒鬧,每天都在忙工作,郭玉霞也以為這個病好了。
這個病啊,不管帶來的痛苦有多大,都不會展現出來,動作神態語言總是在刻意告訴別人我很好。
很多的患者都是輕生之後,才被人知道陽光活潑愛笑的人,原來在每個夜裡都難過得想要死去。
陽光抑鬱症的人表面上看起來很是平和,但在親近的人面前,很容易控制不住,變得暴躁,無理取鬧,胡說八道,歇斯底里,事後又常常後悔不已。
一個人在房間裡面的時候,感覺自己被很壓抑,會不自覺的看向房門,窗戶發呆。
一個人出門的時候,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特別是十字路口的時候,不知道自己想去哪裡,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用句歌詞形容陽光抑鬱症,那就是:你不是真正的快樂,你的笑只是你穿的保護色。
江婉露其實這個病,在她父親去世的時候就有了,在高中的時候症狀就很明顯了。
她也知道自己的精神狀態,不適合談戀愛,愛情這種東西太虛無了。
她接受不了失去。
不過,汪斯年是例外。
他是厚著臉皮硬闖,把江婉露的心牆直接撞開,把她平淡的生活搞得亂七八糟,平添了很多色彩,卻讓江婉露的內心真正暴露出來,獲得了真正的快樂。
可以說,不是冤家不聚頭。
江婉露還是簽了字,大家都把態度拿出來了,她再不簽字,就顯得很矯情了。
“這個東西,我來保管,如果將來汪斯年要是再讓你受委屈,我讓他吃不了兜著走!弄死他!”
郭玉霞在她簽完字之後,把檔案裝進了牛皮紙袋裡面,拿進了臥室裡面。
汪斯年來接江婉露去上班的時候,還找人上門送了一臺全身按摩椅給郭玉霞。
郭玉霞沒什麼表情,只是說了一句:“什麼時候安排大家一起吃頓飯吧!”
“唉!?好,沒問題,媽,我馬上安排!”汪斯年反應很快,嘴也很快。
郭玉霞也懶得糾正汪斯年的稱呼了,反正遲早也是要喊“媽”的。
“快去上班吧!”
“好的,媽!再見,媽!”
郭玉霞突然覺得頭有點痛。
江婉露坐在車上,沒說話。
汪斯年一邊開車一邊問道:“露露?你怎麼啦?有心事嗎?”
“沒有,我剛簽了那個股權讓渡書。”
聽到江婉露簽了字,汪斯年還挺高興的:“你簽了就好!”
“8%,不是什麼小數目啊,我問過公司的律師,簽字生效,而且算是婚前財產。而且聽萍姐說,你還不打算籤婚前協議?”
汪斯年嘴裡嘟囔著:“不籤,不籤。”
江婉露微微蹙眉:“這樣以後離婚的話,我還要分你手頭的股份的哦,以後可能你汪氏集團都要改姓江的,你就不怕?”
“呸,趕緊把你剛說的那個什麼離婚給呸掉。好好的說這個幹什麼?我千辛萬苦求來的,怎麼可能離婚。露露,說句不好聽的,如果離婚,肯定是我對不起你,我就應該淨身出戶!”
很快就到了公司樓下了,汪斯年把車停好了。
然後轉過頭,認真地說道:“露露,我知道你媽媽在擔心什麼,也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可是我比你們還要擔心還要害怕,剛分手那陣,我……唉,不說那些了,你安安心心把股份給收了,讓我也安心些。”
他拉住江婉露的手說道:“露露,我不要我們再次分開了,分手的痛,我不想再經歷第二次了。下一次能分開我們的,只有死亡。”
江婉露點頭說道:“放開我,我要去上班了。”
“哦……我還想問一句。”
“什麼?”
“你簽了股權讓渡,是不是就是說咱媽同意我們結婚了?是不是?”
“嗯。”
“哇哦!”汪斯年聽了這話之後,立馬捧著江婉露的臉,大大的親了一口!
江婉露拍拍汪斯年的手:“好了,我真的要上班了,今天要開會的。”
汪斯年像個小狗狗一樣,江婉露走到哪裡,他就跟到哪裡。
嘴裡還不停地說著:“我們什麼時候辦婚禮啊?這週週末我爸媽來江城,雙方家長見一面,可以嗎?我個人還是覺得婚禮在年前辦,比較好。我們在江城辦一次,在海城再辦一次,然後我們再去找個溫暖的海島再辦一次,這樣我就有三次新婚之夜了……”
江婉露突然停住,回頭看他:“你剛剛說什麼?”
汪斯年趕緊捂住嘴,一臉無辜:“沒說什麼呀?!”
“你再說一遍?”
“露露,我是說婚禮越快越好,可以嗎?”
江婉露看著汪斯年裝模做樣的怪樣子,忍不住笑出聲:“好啊,我最近手頭上專案比較多,你負責搞定婚禮所有的事情。”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汪斯年,你真的想好了嗎?”
“什麼?想好什麼?”
“想好跟我結婚這件事情!”
“我早就想好了,我想了好久好久了!”汪斯年忍不住上前抱住江婉露,把頭放在她肩膀上蹭了蹭。
江婉露突然鼻頭髮酸:“你將來千萬不要後悔哦。我管得很寬的,不準的東西很多,不準抽菸,不準喝酒,不準結交狐朋狗友,我還會查崗,會查手機,家裡還有門禁,這些你從前都經歷過,結婚的話,我只會變本加厲,我脾氣也不像以前那麼好,如果發現你對不起我,我可能會打你的!”
汪斯年抱著江婉露,用手拍了拍她的背,堅定地說道:“我怎麼會後悔的,我求之不得。”
所以,趁著我們相愛,就結婚吧!
江婉露問道:“你知道,我為什麼要等到那天跟你分手嗎?”
“我知道,五週年……對不起,是我食言了。”
“你知道?!你還記得?”
汪斯年的內疚又再一次湧上心頭:“我那天喝斷片了,其實沒想起來,顧莎莎錄了影片,我是看了影片才想起來的,對不起……”
江婉露掙脫出他的懷抱,扯著汪斯年衣袖擦了擦眼淚,沒好氣地說道:“五年的時間到了,我們該結婚了。可是那天我想了很多,我覺得我們沒有走下去的必要了,就像電影裡面的臺詞說的一樣。有什麼東西是不會過期的,我們的愛情好像也到期了。”
《重慶森林》——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在什麼東西上面都有個日期,秋刀魚會過期,肉罐頭會過期,連保鮮紙都會過期,我開始懷疑,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東西是不會過期的。
“沒有,沒有到期!”汪斯年慌忙解釋。
“我知道!你延長了這份感情的保質期。”
江婉露拿出一個盒子,開啟給汪斯年看。
正是汪斯年翻遍了垃圾桶也沒有找到的那對戒指。
“我以為丟了。”汪斯年看到戒指的那一刻,泫然欲泣。
“我捨不得。”
江婉露給汪斯年戴上,自己也戴上了另外一枚。
現在兩個人手上都是雙戒,一對是江婉露設計的,一對是汪斯年設計的。
兩人十指緊扣,相視一笑。
他們後來真的辦了三次婚禮。
江城辦了一次,海城辦了一次,辦得要多隆重有多隆重。
只有海島的那一次,在蜜月的時候,汪斯年帶著他定製的婚紗,再一次單膝跪在她的面前。
主持婚禮的人是同樣結婚度蜜月的顧莎莎和上官信。
顧莎莎一本正經地問道:“請問你願意娶江婉露女士為妻嗎?”
汪斯年大聲喊道:”我願意!“
上官信也是一本正經:“愛她、忠誠於她,無論她富有或者更富有,健康或者更健康,直至你死亡。”
汪斯年再次大聲喊道:“我願意!”
顧莎莎忍住笑意:“即使你們將來會因為買賣二手房子、孩子的學位問題,而暫時離婚、再和別人結婚、再復婚也不離不棄、忠貞不二,就像從來沒有分開過,你願意嗎?”
“我……”汪斯年終於察覺了不對勁,在場的人都快笑出眼淚了!
汪斯年瞪上官信,咬牙切齒地說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上官信終於還是把自己老婆挖的坑給填上了:“無論她將來是富有還是貧窮、或無論她將來身體健康或不適,你都願意和她永遠在一起嗎?”
“我願意!”
汪斯年一臉真誠地看著江婉露。
顧莎莎在旁邊笑夠了之後,也迴歸了正經:“請問江婉露女士,你願意嫁給汪斯年先生為妻嗎?無論他將來是富有還是貧窮、或無論他將來身體健康或不適,你都願意和他永遠在一起嗎?”
“我願意!”
無論生老病死,無論貧窮富貴,只要那個人是你就好!
一段感情縫縫補補,兜兜轉轉,只要最後那個人,是你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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