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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手的想法?
白默不解地看著滕傑,滕傑的語氣像極了在教室中授課的老師,而兇手的想法似乎是一道可以透過公式解開的數學題。
“你現在的任務是尋找兇手在第一幅畫中固定死者的方式,直接猜測肯定是盲目的,為什麼不試著從已知的條件中尋找呢?”滕傑指了指牆上的手繪。
白默為了方便畫畫,將兩幅手繪都掛在了牆上,此刻滕傑指的是今天白默收到的第二幅畫。
“第二幅畫?”白默抿了抿嘴唇。
滕傑點頭,“相比於第一幅畫,第二幅畫的殺人手法很容易看出來,死者躺在臺子上,你不覺得兇手固定死者的道具也呼之欲出了嗎?”
關於第二幅畫的兇器和道具,滕傑給出了自己的推斷,死者身下的平臺上應該有多個固定身體的東西,比如半圓形的銬子,銬住了死者的四肢、頸部、腰部。
這種銬子寬度較大,一來方便固定死者防止他移動,二來不會繃緊死者的身軀,方便兇手畫畫。
白默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但又搖了搖頭,他正要開口,滕傑卻伸手打住,“先按我說的把你這種工具畫出來。”
“好!”白默沒有反駁,拿起畫筆開始畫畫。
滕傑的描述很細緻,白默已經在腦海中構建出了雛形,他快速在畫板上揮動畫筆。
過了一會兒,白默停下畫筆。
滕傑拿起白默的畫,不得不說白默真的很專業,短時間內畫出了他想要的畫面。
畫中,死者呈大字型躺在平臺上,四肢、頸部、腰部都被環形的銬子固定著。
“不錯,和我想的完全一致。”滕傑將畫放在了白默面前,“你心裡應該有疑惑。”
“嗯!”白默連忙點頭,“雖然那些半圓形的銬子不會影響畫像,但兩幅手繪給我的反饋都是極其自然的,以我的經驗判斷,兇手畫像時應該沒有做過遮掩。換句話說,死者當時身上肯定沒有這些銬子。”
滕傑笑了笑,“我也沒說有啊!”
白默沒有聽明白滕傑的意思,他搖了搖頭。
“這是一個簡單的思維誤區。”滕傑說,“你一直覺得兇手是在殺人的時候畫像,可你有沒有想過,殺人只是一瞬間的事情,畫畫卻是一個持續狀態的動作,尤其是手繪,最浪費時間。
你平常畫像,都是一瞬間的畫面,所以你先入為主了,畫中的畫面應該是持續的,也就是說,兇手在殺人之後去掉了那些工具,然後才開始畫像。”
“明白了。”白默點點頭,“可死者周圍的血跡沒有被破壞的痕跡,那麼多銬子,他取下來的時候肯定會破壞這個畫面的。”
畫中的血跡很自然,秦有為也認為現場沒有被汙染過,所以白默沒有朝這個方向考慮。
“你難道忘了嗎?”滕傑扶了扶自己的金絲眼鏡,“兇手是一位動手能力很強的人,他既然可以製造兇器,為什麼不能製造一個可以遠距離開關銬子的平臺呢?”
白默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嗤笑一聲,他已經徹底明白了滕傑的意思,不得不承認滕傑的腦洞確實很大。
兇手擅長製造工具,那麼他完全可以製造更多幫助他犯罪的工具,因此他才會虛化畫中的背景,這和之前陸婉的猜想完全吻合,兇手隱藏的不止是環境資訊,還有他的輔助工具。
白默再次看向第一幅畫,他也終於明白滕傑讓他探究第二幅畫的原因。
兇手殺人的時候一定還利用了別的輔助工具,而且是可以遠距離操控的,在殺人之後解開輔助工具就行了。
“兇手的思維模式很簡單,他很在意對死者身體的保護,所以我才會說他用的銬子很寬。”滕傑說,“那麼就排除了繩索一類的工具,他需要徹底控制死者,讓死者保持跪姿並且雙手捧在胸前,最簡單的工具應該是架子。”
“架子?”白默重複了一遍。
“嗯!”滕傑用手在空中比劃,“電視裡的木人樁見過嗎?類似木人樁那樣,伸出的木棍帶著銬子,強行把死者固定成了畫中的姿勢。”
滕傑生怕白默聽不懂,拿起一支筆在紙上畫出了示意圖。
“第二幅畫給的資訊太多了,咱們可以看出來兇手製作的道具都很簡單,所以我們要從簡單便捷的角度出發。死者是跪姿,雙手捧在胸前,這樣的話在手臂和雙腿之間就有一個不小的空隙。”滕傑邊畫邊說。
滕傑將示意圖推到白默面前,“我覺得固定死者的工具就是這樣的。”
當看到滕傑的示意圖後,白默整個人都懵了,他幻想了各種固定死者的工具,沒有一種與滕傑畫出來的接近,因為滕傑畫的工具太簡單了。
滕傑畫的是一個架子,為了襯托架子的高度,他還用幾根線條在一旁畫了一個跪著的人。
這確實是一個架子,高度也就幾十厘米,如同樹枝一般伸出七個樹杈,樹杈的末端是半圓形的,代表著銬子,分別銬住了畫中人的兩條小臂、大臂、腰部、大腿。
以白默的畫面想象力,他馬上腦補出了這個工具該有的樣子,隨後又腦補了死者被這個工具固定死者的畫面,不得不承認,如果一個人的這些部位被固定住,確實沒辦法掙脫。
“這麼簡單嗎?”白默偷偷看了眼滕傑,後者正一隻手托住下巴看著他。
“其實推理出這個架子還有一些佐證。”滕傑說,“兇手追求的是畫面感,所以為了保證他的畫面不被破壞,他選擇利用工具遠端殺人。
比如第二幅畫,透過滑輪組高空落下兇器,殺人後又透過滑輪組將兇器升起來,完美地保護了死者周邊的環境。
兇手在第一幅畫中的殺人方式應該也是透過工具遠端取下了死者的頭,然後放在死者的手上,就好像抓娃娃機裡的爪子一樣。”
“明白了!”白默連連點頭,“所以固定死者的架子很低,這樣才能不遮擋兇手的視野。”
說到這裡,白默猛然抬頭看向滕傑,目光中帶著一絲審視。
滕傑的引導太成功了,他給出的畫面感讓白默覺得這一切都合情合理,而恰恰是這種合情合理讓他察覺到了異常。
滕傑為什麼可以知道兇手所有的殺人手法?
“唉——”嘆息聲在房間內響起,滕傑露出一臉苦澀的笑容,“看來是被你發現了,我確實清楚兇手所有的手法,我甚至還知道他的下一個殺人手法,因為這是我曾經一本書裡的連環殺人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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