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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有為盯著手繪看了很久,再看向陸婉的時候,眼神有些猶豫。
“不太合理啊!”秦有為說,“畫中男人的四肢和腦袋被切開,你們看看臺子上血液噴濺的狀態,根本找不到兇手落刀時站的位置啊!還有就是四肢與身體的距離,幾乎是相同的,所以兇手每次出刀的力道很接近。”
“連續五刀,每一刀的力量幾乎相同,而且是連續出刀,就算是專業的殺手都做不到吧?我能想到的只有電鋸,可死者切口完整平滑,又不可能是電鋸。”
陸婉咂了咂嘴,“我們也能看出來這些問題,你現在必須給我一個可以實現畫中殺人的手法。”
秦有為翻了個白眼,目光再次回到畫上。
看了好一會兒,秦有為嘀咕道:“你為什麼那麼確定這是一起殺人案,而不是惡作劇呢?”
沒有人回答秦有為,他只能嘆口氣繼續觀察。
白默偷偷看了陸婉一眼,陸婉此刻眉頭緊蹙,顯然也在思考畫中的殺人手法。
其實白默也很奇怪,為什麼陸婉看到這幅畫後便確定畫中的場景真的發生過呢?
“秦叔?”白默小聲提醒,“你覺不覺得畫中的視野角度很奇怪?”
“確實很奇怪。”秦有為點點頭,“這是一個俯視的角度,就好像兇手在二樓,而死者在一樓······”
說著,秦有為開始擺動雙手。
只見秦有為雙手捧在一起,先是舉起來,然後落下。
重複了五六次之後秦有為罵了一聲,“他孃的,這麼邪門兒的嗎?”
陸婉緩緩看向秦有為,“你是不是也想到了特製的殺人工具?”
“對!”秦有為連忙點頭,“可能是一個固定了五個鋒利大刀片的工具,背部新增重量,然後利用繩索將工具拉起來。之後鬆開繩索,工具急速下墜,藉助重力完成同時分屍!”
秦有為大步來到白板前,在白板上畫了一個草圖。
刀片共有五個,對應著人的四肢和腦袋,上部的看起來像一個草字頭,下部的是一個倒著的八字。
秦有為嘖嘖道,“這要是真的,兇手怕不是超級變態吧?他要先確定目標,然後根據對方的肩寬和胯寬定製工具,這才可以實現殺人!”
“真的是真的。”陸婉正色道。
秦有為依舊沒有徹底相信,否則他也不會在說出推斷的時候加一句“這要是真的”。
“我見過這個被分屍的死者。”陸婉低沉的聲音在辦公室內響起。
辦公室裡除了白默和秦有為外還有一直沒說話的孫小開,三人同時看向陸婉,目光中盡是震驚。
陸婉深吸一口氣,“在調查路亞軍案子的時候,第二個死者唐雪瓊曾去過一家便利店,我在去便利店的路上曾經見過這個人,他是一個流浪漢。”
見三人依舊張大嘴巴沒有吭聲,陸婉沒好氣地問:“不相信我的記憶力是吧?”
“信!”秦有為率先回答,“他們不瞭解你,我還不知道嗎?你的記憶力肯定不會錯!”
“那我們為什麼不去找那個流浪漢呢?”孫小開問,“萬一他並沒有死,兇手只是根據他的相貌畫像呢?”
陸婉說:“剛才我已經聯絡那邊的轄區派出所去找了,可兇手居無定所,想找到他本來就很困難。我之所以認定他遇害了,主要是畫中他的狀態,畫中的他面板乾淨,頭髮也打理過。
可我之前見到他時,他穿了一套髒衣服,頭髮蓬亂,手和臉上都是汙垢。我不覺得兇手在畫死者的時候特意遮掩了這一點。”
白默點頭贊同,“應該不是遮掩,從畫上看,他面板的紋路很流暢,一些細節也很真實,我更傾向於兇手畫的是乾淨狀態的死者。”
有了白默的專業判斷,陸婉接著說:“兇手的經濟條件很好,我懷疑他收留了這個流浪漢,給了他特別舒適的生活環境,等到時機成熟之後便對其行兇。
選擇流浪漢有一個很大的優勢,這類人很少在派出所備案,突然失蹤也不會有人在意,所以白默之前才查不到第一個死者的資訊。”
難怪陸婉一直如此嚴肅,在她看到第二幅畫上的死者後便想到了這些,她已經認定這是一起連環殺人案!
既然這幅畫中的死者真實存在,那麼第一個死者理所當然也是存在的,而且很可能也是一位流浪漢。
白默看向手繪畫,目光深沉,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第一幅畫和第二幅畫的死者死法又不相同,可見兇手很可能針對不同的目標定製不同的殺人工具。
想到第一幅畫,白默又茫然地看向秦有為,“那第一幅畫呢?”
秦有為也聯想到了第一幅畫,他緩緩搖頭,苦澀地笑道:“我也在想,但我實在是想不到第一幅畫的殺人手法,我是法醫,我實在沒辦法接受一個人被砍掉腦袋後還能雙手保持原來的姿勢。”
陸婉卻說:“那你覺得第二幅畫裡的死者呢?四肢和腦袋被同時砍斷,按理說不也會出現抽搐之類的情況而導致位置偏移?”
“你的意思是?”秦有為隱約間抓住了什麼,但卻說不出來。
陸婉又看向白默,“如果死者的身體被固定了,比如繩索手銬一類的東西,你畫畫的時候能不能規避這些道具,會不會受到影響?”
“當然不會受影響,很多模特在擺造型的時候需要藉助工具,那些工具是不會出現在畫中的,這是每個畫家······”白默停住了,他頓時明白了陸婉的意思,“死者被兇手用別的方式固定了,所以死者才能保持住兇手想要的姿勢。”
“沒錯!”陸婉說,“而且這也解釋你剛才的一個疑惑,兇手為什麼要虛化畫中的背景,因為背景中有他固定死者的道具。”
這一刻,一切的疑問都被陸婉解釋清楚了。
秦有為卻盯著手繪畫面露難色,“這幅畫還好說,死者呈大字型躺在平臺上,四肢和腦袋很好被固定,但我實在是想不到他固定第一幅畫死者的方式。”
“或許······”白默低聲說,“我可以試著畫出來。”
······
昏暗的燈光下,白默將一張畫紙揉成一團丟在地上。
這是白默在警隊的畫室,空間狹小但卻安靜,白默喜歡相對較暗的燈光,這種燈光下他對顏色的感知力最強。
地上已經有十幾個紙團,可見白默的進度並不理想。
之前的兩個案子,當白默將自己帶入兇手時,他總能感覺到兇手在想什麼,於是他理所當然地認為自己可以完美地演繹兇手的內心世界。
可這一次,他失敗了。
白默沒有急著繼續下一次嘗試,他盯著白紙陷入了沉思。
為什麼呢?為什麼這一次我感覺不到他的想法呢?
畫室的門把手轉動,房門被推開,滕傑出現在門外,他的手裡有一個快餐盒。
白默看了眼滕傑,擠出一絲勉強的笑容,“姐夫,你怎麼來了?”
滕傑的臉上是他最經典的笑容,他帶上房門來到白默面前,將餐盒放在桌上,“奉旨前來幫忙啊!”
“幫忙?”白默愣了一下,滕傑的意思應該是來協助查案,白默從未聽說過警隊會找外人協助查案。
“不用驚訝。”滕傑一眼就看出了白默的想法,“我前些年也幫過警隊兩次,只要手續齊全,一些特殊的案子可以允許警隊之外的人參與。”
這次的案子確實特殊,如果講究真憑實據的話,在沒有確定死者遇害之前,他們連立案調查的依據都沒有。
也就是說,他們目前所有的調查都是基於對陸婉的信任,基於陸婉那句他見過第二位死者。
“你是來幫我畫工具的?”白默問。
滕傑卻指了指桌上的餐盒,“現在已經是下午一點半了,你連續工作了四個小時,你需要補充能量和暫時的休息。”
見滕傑一副你不吃完飯我就不告訴你的架勢,白默毫不猶豫地開啟餐盒狼吞虎嚥。
這便是滕傑,總能給人一種特別舒服的感覺,他舉手投足間便能獲取對方的信任。
好比現在,白默莫名其妙產生了一個念頭,有了滕傑的幫助,他一定能畫出兇手的犯罪道具。
滕傑不緊不慢地說:“陸婉覺得兇手的腦洞很大,否則也不可能設計出那麼多殺人道具,關於腦洞這方面我還真沒輸過,所以她就讓我過來幫忙。”
滕傑彎下腰撿起一個紙團,開啟看了一眼後微微搖頭,看了眼正在專心吃飯的白默,他沒再說話。
過了一會兒,白默將乾淨的餐盒推到滕傑面前,示意他可以開始了。
“倒是挺珍惜糧食的。”滕傑調侃道。
見白默沒有任何反應,滕傑收回了開玩笑的心思,他說:“你是不是覺得畫道具的時候無從下手,找不到兇手的思路?”
“對!”這次白默的反應很快,“我畫了好多種可能,但總覺得不太對。”
“或許你有一次已經對了,但因為你不確定兇手是不是這樣想的,所以你又否認了自己,這是一種最常見的心理現象。”滕傑說。
“那我應該怎麼做?”白默一臉虛心求教的姿態。
“很簡單!”滕傑笑了笑,“讓我們來看看兇手是怎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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