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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婉沒有回應白永輝的異常表現,她只是覺得白默在白永輝面前叫她姐姐太過尷尬。
“什麼事兒?”陸婉問,白默知道她來北寧市出差,這個時候白默聯絡她,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情。
“我好像發現了一起殺人案。”白默的回答很快,他在路上已經組織好了語言。
“什麼叫好像發現了殺人案?”陸婉感覺好像這個詞特別刺耳,一旁的白永輝也有了興趣,向陸婉的手機湊過去耳朵。
“是這樣的,今天我和一個朋友去參加青檸美術館的畫展······”白默將畫展的性質以及關於手繪畫的發現詳細地講了一遍。
聽了白默的陳述,陸婉和白永輝不約而同對視一眼。
所有的猜想只基於一幅手繪畫,唯一的疑點是作者透過非正規渠道將畫送進了美術館。
別說陸婉,就連從警將近四十年的白永輝都沒有遇到過這種先例。
“你有多大把握?”陸婉低聲問。
畫畫不是陸婉的專業,她無法理解白默透過什麼樣的方式確定畫中的內容是真實的,但陸婉見識過白默的能力,這是白默的領域,她只能讓白默評估。
對於白默來說,陸婉的這個問題很多餘,如果他沒有十足的把握,怎麼可能打這個電話呢?
“百分百的把握!”白默語氣堅定地說道。
陸婉微微頷首,“你把照片發給我,今天應該是小開值班,你直接去局裡找他,讓小開在系統裡比對死者的容貌,還有那個找劉明星掛畫的,看看有沒有發現。”
電話中傳來白默略顯激動的聲音,“姐,你信我?”
“我只相信證據。”陸婉卻向白默潑了一盆冷水,“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拿出有力的證據說服我,我只是在給你提供收集證據的環境。”
電話結束通話了,陸婉看著黑屏的手機陷入了沉思。
“我以為你會直接拒絕他。”白永輝低聲說,他眉頭緊鎖,顯然也在思考白默猜測的可能性。
“怎麼說呢?”陸婉緩緩搖頭,“白默看案子的角度和我們不一樣,所以我沒辦法評價他的對錯。相比之下,他已經幫我們偵破了兩起大案,我願意相信他。”
陸婉是相信白默的,可她卻沒有在電話裡承認,她不想讓白默有負擔才會這麼說,單憑這一點就能看出陸婉對白默有多麼重視。
白永輝忽然有了一種患得患失的憂愁,他看得出白默的能力已經得到了陸婉的認可,可他又擔心白默已經對陸婉有了上下級之外的感情。
“您就別亂想了!”陸婉這才有心思回應先前白永輝的擔憂,“沒聽白默說嗎?他和一個朋友去了美術館,他彙報的時候沒有指名道姓,肯定是個女孩子,想必就是昨天那張照片上的女孩兒,白默已經有女朋友了。”
白永輝馬上想起了白默的這句話,頓時覺得有些尷尬,只能硬著頭皮嗤笑一聲,“我沒亂想好嗎?”
叮咚!
陸婉的手機響了,自然是白默發來的照片。
開啟一看,陸婉的表情漸漸凝重起來,如果白默沒有提前說這是一幅畫,她真的會以為這是在案發現場拍攝的照片。
······
來到警隊的辦公室,白默看到孫小開正聚精會神地盯著電腦螢幕,一隻手抓著滑鼠頻繁移動,另一隻手在鍵盤不停地跳動著,帶動著機械鍵盤發出咔咔咔的聲響。
白默來到孫小開的身後,發現他正在遊戲世界裡廝殺著。
“開哥?”白默叫了一聲,嚇得孫小開秒切電腦螢幕。
孫小開猛地回頭,一看來人是白默,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隨後又切迴游戲畫面,繼續戰鬥,“嚇死我了!”
白默尷尬地笑了笑,“幫忙查兩個人,已經給陸隊彙報過了。”
見孫小開的嘴角抖動了一下,白默連忙補充道,“我不急,等你打完這把再查也不遲。”
有了白默的臺階,孫小開果然繼續遊戲。
白默則取來畫板和畫筆,對著照片開始畫畫,畫面中死者的腦袋是斜著的,角度的問題導致看不到他的一個鬢角,白默決定利用這個時間畫出一張死者正面的照片。
過了半個小時,孫小開轉動轉椅面朝白默,朝他勾了勾手指,“拿來吧!”
白默先將死者的畫像遞給孫小開,孫小開將其掃描後傳入電腦中。
“查一下近期的失蹤人口,有沒有和這個人匹配的。”白默說。
畫中的死者衣衫單薄,可見他遇害的時候不是秋冬季節,白預設為這起案子一定發生在年後,甚至近一個月。
對比很快就結束了,沒有任何發現,不等白默開口,孫小開直接把畫像在戶籍系統裡篩選了一遍,依然沒有找到匹配的人。
“沒有這個人嗎?”白默有些難以接受。
“不能這麼絕對。”沒有被白默打斷遊戲,孫小開此刻的心情很好,“戶籍系統裡的照片並不全,而且有些人的照片都是幾年前或者十幾年前的,只能當輔助工具,起不到決定作用。失蹤人口就更不用說了,侷限性更多,所以只能說目前沒有找到匹配的。”
其實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白默的畫像有問題,孫小開已經見識過白默的能力,所以自動排除了這個可能。
“那這個人呢?”白默又拿出另一張畫像,這是根據劉明星的描述畫出的送畫人。
第二張畫像很快就找到了與其匹配的人,此人名叫秦棚,身上有案底,不過都是一些打架鬥毆導致的短時間拘留。
白默一眼就看出來這個人大機率不是兇手,一定是兇手利用秦棚將畫送到了劉明星手裡。
“這個人一看就知道是個街頭小混混兒。”孫小開說,“你要是想找這個人的話可以讓浩子幫忙,他最擅長拿捏這些小混混兒。”
白默馬上聯絡了曾浩,曾浩聽到秦棚的名字後表示他認識這個人,直接讓白默來下城區找他。
當白默快要走出辦公室的大門時,秦有為從外面走了進來,兩人險些撞在一起。
“你小子!”秦有為笑罵道,“火急火燎的,想撞死我啊?”
白默連忙道歉,正準備離開,卻被秦有為一把拉住。
“等等!”秦有為叫住了白默,見白默一臉不解,秦有為說,“剛才陸隊給我發了一張照片,簡單地說了一下你的發現,讓我幫忙看看,正巧我在隔壁法醫樓,就過來跟你說說。”
一聽和畫中的死者有關,白默連忙點頭。
辦公室內的孫小開隱約聽懂了兩人的聊天,走過來站在秦有為的身後。
當秦有為拿出那張照片的時候,孫小開和那些第一次看到畫的人表現一樣,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說實話,這幅畫確實厲害,太逼真了。”秦有為說。
得知這只是一幅畫,孫小開的表情緩和了不少,這時他又發現一個問題,畫中那顆人頭的相貌不正是剛才白默讓他查的嗎?
“陸隊說你懷疑畫中的場景是真實存在的?”秦有為問。
白默點點頭,“秦叔,你看血液的噴濺狀態,還有斷口處的血肉,和一些斷頭屍體的切面基本一樣。”
“確實一樣!”秦有為說,“這幅畫的作者肯定從事屍體解剖相關的工作,否則他不可能在畫中體現出那麼多切口的細節。”
“對!”白默剛點了點頭,忽然發現秦有為的話有問題,他不解地問道,“屍體解剖相關工作?您認為這幅畫是作者幻想出來的?”
“肯定的啊!”秦有為笑著拍了拍白默的肩膀,“這幅畫有一個致命的漏洞,你沒有意識到很正常,畢竟你還不是一位專業的法醫。”
致命的漏洞?
白默沒有說話,他又一次審視照片上的畫,可他始終無法發現所謂的漏洞。
秦有為說:“有一個常識問題你沒有考慮到,死者的腦袋被砍了,他怎麼可能保持著跪在地上的姿勢呢?就算跪姿能用死者雙腿分岔較大解釋,那死者的雙手呢?他怎麼可能在腦袋被砍掉後還保持著雙手捧在胸前的姿勢呢?”
說完這些後秦有為看著白默,一旁的孫小開已經徹底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用簡單的一句話概括的話,那就是白默以為某一幅畫涉及到了一起殺人案,但他判斷失誤了。
白默的腦海中卻在瘋狂地推算著各種實現讓屍體保持畫中姿勢的方式,他始終堅信畫中的場景是真實存在的。
“這可能是一瞬間的畫面,作者記憶了這個畫面,然後將其畫了出來。”白默說。
秦有為搖著頭嘆息道,“你小子真是魔怔了!你覺得致命的漏洞只有這一個嗎?你仔細看看血液的噴濺狀態,正前方是大面積噴濺,顯然兇手行兇的時候位於死者的身後!
你再看看這幅畫的角度,明顯是在位於死者正面五米之外的位置,你覺得兇手能瞬移過去嗎?還是說兇手共有兩個人,一個負責殺人一個負責畫畫?”
白默沉默了,他寧願相信兇手用了高超的手法也不會相信兇手有兩個人。
能畫出那種畫的人肯定如他一般清高自傲,兇手把畫刻意展示出來也說明了這一點,兇手在炫耀他的能力,這種人根本不屑於尋找幫手。
“白默啊!”秦有為意味深長地說,“你算是半路出家,成為刑警才兩個月的時間,經歷了兩起連環殺人案。心理上受到影響很正常,我覺得是你太過敏感導致的,聽叔叔一句勸,不要太敏感,有時間的話去看看心理醫生。”
在公安局從事法醫那麼多年,秦有為見過類似白默的案例,因為經手的兇殺案太多而變得極為敏感,隨隨便便一個血腥的場景都會刺激到他的神經。
聽到心理醫生四個字,白默凝重的表情瞬間鬆懈下來,他微笑著點點頭。
“我知道了秦叔,應該就是我太敏感了。”白默說,“不過這個送畫的人行蹤詭異,把那麼血腥的畫放在畫廊裡展示,我還是得找到他,至少批評教育一下吧?浩哥那邊已經幫我找到送畫的人了,我先過去看看。”
說著,也不管秦有為的反應,白默直接繞過他離開了辦公室。
“這小子!”看著白默匆忙的背影,秦有為笑罵一聲,“認錯倒是挺快的!就是跟他爹一個德性,嘴硬、太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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