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哥譚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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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維雖然遠在阿卡姆瘋人院，但是發生在貓頭鷹法庭的事情卻盡在他的掌控之中。

對於貓頭鷹法庭的威脅，李維只是笑了笑，便不在意了。

人類的通病，便是不自量力。

人們總是喜歡透過自身微弱的力量去威脅那些足以掌控他們生死的存在。

現在貓頭鷹法庭還有用，甚至是在未來每一環節中存在決定性的作用，所以還是暫時先讓他們跳一陣也無所謂。

與貓頭鷹法庭相比，李維還是對於哥譚警局為卡達·燼做的任務側寫畫像更加感興趣。

也不知道他們畫的卡達·燼的畫像是否精準……

李維一邊想著，一邊拿著昨天法內科爾贊助五百萬美金的支票出了門。

按理說，從今天開始阿卡姆瘋人院就算是真正意義上的重啟了，這裡實在是太破了，應該去置辦一些東西改造一下了……

……

李維那邊在進行著大采購的計劃，而在戈登這邊，卻遇到了比這幾天所有事情加起來都更加糟心的事情。

哥譚警局的警監辦公室中，警監對剛剛回到警局的兩人說道。

“戈登警探、哈維警探，你們現在手裡其他的案子先放下，儘快將殺害韋恩夫婦的兇手抓捕歸案。”

“可是卡達·燼的危害比那個搶劫犯大太多了……”

戈登還想辯解什麼，但是很可惜，他的頂頭上司並不想聽這些。

“夠了！戈登，哈維，這是命令！全力追查殺害韋恩夫婦的兇手！48小時內必須破案！”警監嚴厲的打斷了他的話。

這下戈登也沒有話了，他是軍隊出身，對他來說，命令大於一切，即便是這個命令並沒有那麼正確。

“是！”戈登有些低落的應道。

就在兩人打算離開警監辦公室的時候，警監再一次開口了。

“對了，戈登，哈維，你們兩人去一趟接待室，布魯斯·韋恩和阿爾弗雷德來了，想要見你們。”

戈登一愣，默默的點了點頭。

兩人出了辦公室，老油條哈維才開口對自己這位搭檔安慰道。

“夥計，看開點，這裡是哥譚，這種事情並不罕見，你要學會習慣！”

老油條哈維比戈登這位新人看的更明白，也更清楚哥譚的生存法則。

今天肯定是韋恩家族給上面施加壓力了。

別看卡達·燼造成的傷亡不小，鬧出的動靜更是傳遍了整個哥譚市。

但是實際上，卡達·燼弄死的人中，全部都是馬羅尼黑幫的成員，沒有任何一絲誤傷，更是沒有傷害到哥譚市的權貴。

在哥譚，平民百姓死了一百個造成的影響，也不如死一個權貴來的影響大！

更不用說，死的還是哥譚最有權勢的韋恩家族的人了！

韋恩家族能等到現在才給哥譚警局施壓，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況且，現在除了做出了一個卡達·燼的人物畫像之外，那傢伙就像幽靈一樣，根本抓不到任何線索。

“誒……”戈登只是搖了搖頭，滿臉苦澀，沒有再多說什麼。

……

在警局接待室中，戈登和哈維兩人見到了布魯斯·韋恩和管家阿福。

“布魯斯，又見面了，非常抱歉，我們現在還沒有抓到殺害你父母的兇手……”

戈登主動跟布魯斯·韋恩道歉道。

實際上，這並不是雙方第一次見面，當初韋恩夫婦被槍殺的現場，就是戈登和哈維出的警。

當時戈登還安慰並且承諾布魯斯，自己一定會將兇手繩之以法。

但是如今卻是連任何頭緒也沒有，根據目前掌握的最新線索，這就是一起最普通的街頭搶劫案，跟現在警局外面的哥譚市每時每刻都有可能發生的搶劫案一樣，該如何查起！

這讓戈登再次見到布魯斯的時候，心中只有愧疚，根本生不出責怪他的心思。

提起自己的父母，布魯斯的小臉再次低沉了下來。

但是當他身後的管家阿福拍了拍他的肩膀作為提醒之後，布魯斯強自鎮定。

“我相信你，戈登警探。”布魯斯對他點了點頭，“我希望儘快抓到殺害我父母的兇手。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堅強了起來。”

對於戈登這位正義警探，年少的布魯斯·韋恩心中滿懷敬意。

雙方雖然說的只是廢話，但是布魯斯眼神中的悲傷無疑讓戈登心中蒙上了一層更大的陰霾。

自己的承諾，上司的命令，心中的正義……

直到布魯斯·韋恩帶著管家阿福離開警局的時候，戈登都一直陷在糾結當中。

“夥計，我們再去看一看關於韋恩夫婦槍擊案有沒有新的線索吧。”

最終，戈登還是選擇了適當向現實低頭，不是放棄他心中的正義，而是為了未來維護更多的正義。

簡單點說，就是胳膊擰不過大腿。

兩人剛剛來到證物房，就看到證物房的技術顧問——愛德華·尼格瑪，一臉笑容的提著一隻證物袋，對兩人問道。

“猜猜這是什麼，夥計們？”

“直接說吧，愛德華。”哈維根本沒心情去猜，他現在已經可以猜到，如果他們不能在短時間之內搞定這個案子，接下來的日子他和戈登將會很慘，“如果我要猜謎，我會去看報紙的搞笑專欄。”

愛德華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最終低下頭，照著自己的筆記念到。

“一顆45口徑的白銅衝孔型彈頭，是從托馬斯·韋恩的胸口內找到的。”

一旁的戈登眼神一亮，接過證物袋。

“這是一顆價值6美元的彈頭？”

作為前海軍陸戰隊成員，戈登非常熟悉各種槍械和彈藥，這樣一顆彈頭，完全可以提供更多的線索。

比如兇手的武器，彈道，經濟狀況，武器的來源……

“猜猜這是什麼槍……”

“好了，別猜了！”哈維不耐煩的打斷愛德華的話，“直接說。”

愛德華臉上的笑容終於消失了，沉默了片刻之後才說道。

“我們的資料庫中找不到這把槍的資料，彈頭上也沒有提取到指紋……”

“還有什麼其他的發現麼？”哈維的心情更糟了。

他非常瞭解哥譚，哥譚人手中的黑槍有多少，沒有人知道一個確切的數目，就像沒人知道黑幫成員的確切數目一樣。

每天都有新的黑幫誕生，每天都有新的黑槍流入哥譚。

這怎麼查！

“是什麼無處不在，處處都在，但是說有卻無？”愛德華再次提出了問題。

這次戈登倒是答了上來，這讓愛德華愣了一下，隨後眼神亮了起來。

“虛無（沒有任何發現）？”

哈維的心情簡直糟透了。

“愛德華，說真的，你真該去看看心理醫生了。”

他只扔下一句話，便拉著戈登離開了證物室，只留下在證物室看著兩人背影沉默的愛德華。

難道自己的謎語就這麼無趣麼？

……

出了證物室，戈登將目前已知的線索總結了起來。

“兇手穿著高檔皮鞋、用的是高檔彈藥，街頭的搶劫犯也不知道這個人的存在，或許這是一名專業的殺手或者韋恩夫婦的仇家，而不是搶劫犯！”

哈維一邊給自己披上外套，一邊沒好氣的看向戈登。

“就算你說的沒錯，但是他是怎麼知道，韋恩夫婦一定會走那條小巷的？布魯斯·韋恩說了，他們那天只是臨時起意。”

這句話，讓戈登完全無言以對。

“好了，夥計，我們要抓緊時間了，不然我們只能去找菲什·穆尼了，劇院那片地區是她的地盤……”

哈維還有話沒跟戈登說。

在哥譚，有哥譚解決難題的方式，雖然這種辦法戈登根本無法接受，但是卻可以讓他們兩人從這種麻煩中脫離出來，哪怕是繼續追查卡達·燼，都比摻和進這種要命的麻煩中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