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我沒病，我真沒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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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譚市的地下世界因為李維而風雲詭譎的同時。

李維在睡覺。

雨果博士因為找不到合成憤怒合劑的平替材料而絞盡腦汁的同時。

李維還是在睡覺。

當哥譚警局找上門的時候。

李維……終於不能繼續睡覺了。

不然哥譚警局是真下手砸門啊！

“……咚咚咚……咚咚咚……”

當李維被接連不斷的砸門聲吵醒，睡眼惺忪的開啟瘋人院的大門。

門前出現兩道穿著警服的身影，正是戈登和哈維這對搭檔！

這是李維與這對搭檔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面對面，而不是阻隔在一張面具之後。

黑幫能順著線索找到他，同樣哥譚警局也能找到他。

對於二人的到來，李維並不意外，甚至早就做好了準備。

“早啊，兩位警官。”李維懶散的打了一個哈欠，“不知道兩位警官這麼早有什麼事。”

與李維的懶散相比，戈登和哈維兩個人眼眶通紅，顯然是一夜沒睡。

戈登和哈維對視了一眼，上下打量了一下穿著一身粉紅小豬睡衣的李維，然後又抬頭看了看瘋人院的牌匾，最終謹慎的問道。

“先生您好，我是戈登，這是我的搭檔哈維，請問您是李維院長麼？”

不謹慎也不行啊！

眼前這人看起來二十好幾了，還穿著一身粉紅小豬的睡衣，明明已經中午了，還說早。

再加上這裡是阿卡姆瘋人院。

他們很懷疑眼前這人的精神狀態，哪怕是無懼與罪惡戰鬥的戈登，第一次面對對於瘋子，心裡也有點發憷。

“是啊，我就是李維，你們找我有什麼事麼？”

戈登和哈維再次對視了一眼，這回，兩人都面露難色。

對於精神病，怎麼調查？

“是這樣的，李維……院長，”最後還戈登吞嚥了一口口水之後，艱難的說道，“請問您昨晚五點之後到凌晨三點期間在哪裡？”

李維撓了撓頭，似乎在回想什麼，然後他猛地一拍手。

“我想起來了！我昨天在跟小花聊天！”

小花？

戈登和哈維眼神猛的一亮，卡達·燼穿的花裡胡哨，以眼前這人的精神狀態來說，完全可以用小花來稱呼對方！

“李維院長，那你知道小花在哪裡麼？”戈登繼續和顏悅色的問道，連聲音都不敢太大，生怕刺激到李維。

李維點了點頭，“知道啊，就在樓上，你們也是找小花聊天的麼？那我帶你們上去見他。”

戈登和哈維連忙點了點頭，跟在李維的身後向樓上走去。

同時他們已經將警惕性提到了最高，他們也沒有想到，追查到這裡之後，居然會這麼順利！

三人透過樓梯來到頂層的辦公室，戈登和哈維此時注意力已經全部集中到了辦公室大門上，對於走廊中陰森的環境完全沒有心思注意。

隨著李維的手按在辦公室的門把手上，二人的手也漸漸摸到了自己後腰的手槍上。

昨晚馬羅尼家族的慘劇已經證明了卡達·燼的危險性。

他們只有一次先發制人的機會。

一旦確認房間內是卡達·燼，他們必須第一時間將其擊傷，失去反抗能力。

不然死的只會是自己！

“小花，有朋友來看你了！”李維猛地一嗓子，差點將戈登和哈維驚的直接開槍射擊。“他們想跟你聊一聊。”

可見昨天卡達·燼給兩人留下多大的陰影。

但是當兩人稍微穩定心神之後才發現，李維口中的小花，竟然真的是一朵花？

只見辦公桌上放著一盆花，李維正在站在花盆旁邊，向這朵花介紹自己。

“這位是戈登警長，這位是哈維警長……”

戈登：……

哈維：……

“兩位警長，小花跟你們打招呼呢，你們聽到了麼？”李維對兩人提醒道。

戈登和哈維兩人看著一臉認真嚴肅的李維，只好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對著桌子上的那盆花點了點頭。

“你好，小花，很高興認識你。”

李維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其實到現在，戈登和哈維其實已經不再懷疑李維了。

不是有那麼一句話麼，當你跟植物說話的時候，你的精神不一定有問題，但是當植物跟你說話的時候，你的精神一定出現了很嚴重的問題！

李維從精神狀態方面，怎麼看都跟殺人狂魔卡達·燼扯不上關係。

他們來自這裡也只是因為阿卡姆瘋人院接手了斯科特精神病醫院的業務，作為利益相關方出現的時機太巧了一些。

但是現在看起來，似乎真的只是巧合。

唯一讓兩人覺得疑惑的，只有同一個問題，李維這種精神狀態，究竟是怎麼當上院長的？

“咳咳……”戈登乾咳了一聲，“李維院長，那個……既然小花現在看過了，我們就先走了，回去還有其他事要忙。”

“那我送送你們？”李維作勢要起身。

“不用這麼客氣，我們自己走就行……”

戈登和哈維連忙拒絕，逃一樣的向外跑去，彷彿他們再多呆一會，就會被李維傳染一樣。

李維則站在視窗，看著兩人跑上警車，然後一溜煙的消失在視野中。

……

李維笑了笑，這才收回視線。

他將擺在辦公桌上的那盆花挪走窗臺，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

一切都在他的計劃當中。

即便是他再瘋，他也沒瘋到覺得植物可以說話，他又沒買婕拉的英雄模板。

都是演的。

這種辦法雖然並不能完全將自己和卡達·燼有關的嫌疑洗脫掉，但是至少可以糊弄一段時間。

而有這一段時間的緩衝，就足夠了！

到時候背鍋俠自然會出現，他的嫌疑自然而然也就洗清了。

“我想，以你的能力不知不覺的殺了他們兩個，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雨果博士推門而入，進入李維的辦公室。

“我為什麼要殺他們兩個？”李維攤開手反問道。

雨果博士有些不解，“他們不是已經查到了你的身上麼？”

“沒關係，其他的警察或許我會選擇永絕後患，但是對於這兩個人我不光不會動他們，而且在必要的時候，我會出手保下他們，他們不能死……”

雨果博士瞭然的點了點頭，“雖然我並不明白你這麼做的理由，但是這種精神分裂的做法確實很符合你現在的行為習慣，那我現在去貓頭鷹法庭了。”

說完，雨果博士轉身就走，根本不給李維辯解精神狀態的機會。

李維：……

我真不是精神分裂啊！我真沒病！

那都是裝的！演的！假的！

整個警局中，或許只有戈登和哈維才是真正的心懷正義，不畏強權。

從一開始兩個人就被李維納入了他的計劃當中！

他需要的是一個混亂的哥譚沒錯，但是同時，他也需要哥譚維持一定程度上的秩序！

陰影只會存在於有光的地方。

如果沒光的話，全部都是黑暗，影子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戈登和哈維這種人恰好就是哥譚黑暗中最堅定的一束光，讓他們持續發光發亮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