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我，李維，心底純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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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維說法內科爾是老狐狸，絕對不是虛言。

從一開始他讓菲什帶著科波特找到瘋人院來，法內科爾的陽謀就開始了。

一見面，便直接拿出一份讓李維無法拒絕的見面禮，將他請到夜總會來。

來到夜總會之後，第二份見面禮馬上送上。

讓李維親眼看著之前刁難他的市長秘書，被維克多做成解刨素材。

既做了一份人情，又順勢撇清了關係。

同時還讓李維看到了他們法內科爾家族的情報能力。

至於最後一份見面禮。

五百萬美金，只是為了交個朋友。

恐怕前世以交個朋友著稱的羅老師都沒有這麼大魄力。

三份見面禮，卻沒有提出任何要求。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臉人，讓人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拒絕對方。

赤裸裸的陽謀。

但是如果真的以為法內科爾是好人，或者做慈善，那就太蠢了！

李維只是心地純良，不是蠢。

作為一位老牌的哥譚地下霸主，絕對不是簡單人物，他的任何一個動作都含有深意。

從最開始的告知李維，馬羅尼家族的老大——薩爾·馬羅尼沒有死，法內科爾未必沒有想要借刀殺人的意思，只是後來李維沒有上鉤，他才換了另一種方式。

至於最後親自帶人將他送出夜總會，並不僅僅只表達對於李維的重視，法內科爾更是故意讓路過的客人看到這一幕。

李維相信，不用等明天，或許天亮之前，這一幕就會傳遍哥譚的地下世界。

所有人都會知道，阿卡姆瘋人院院長李維，與法內科爾私交甚密。

或許會引起一些麻煩。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不要以為那五百萬美金的“交友費”好拿，一旦有一天，法內科爾能證實李維和卡達·燼毫無關係，今天他拿走的，統統都要加倍吐出來！

不過，對於這一點，李維倒是不用擔心。

他就是卡達·燼，只不過沒有證據，自己是絕對不會承認罷了。

對於李維來說，管你打的什麼主意，反正有好處不佔就是王八蛋，至於拿了好處之後求自己辦事？

非常抱歉，能力有限。

至於企鵝人科波特，李維另有打算。

……

在李維趕回瘋人院的同時，法內科爾也帶人回到了夜總會的包房中。

“你叫科波特吧？”法內科爾親自倒了兩杯威士忌，放在茶几上，和顏悅色的看向科波特，“小夥子，剛剛李維跟你說了什麼？”

科波特心中一動，臉上連忙擺出了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上前恭敬的拿起酒杯。

將酒杯中的酒喝下之後，科波特這才說道。

“李維只是說他不是很喜歡魚媽……”

魚媽，是菲什在地下世界中的一個稱呼。

原本科波特是想實話實說的，他完全看不懂李維，莫名其妙的覺得他十分的危險，但是話到嘴邊，卻又變成了另外一個樣子。

菲什倒是沒有懷疑自己這個撐傘小弟，她的臉上帶著嘲諷笑意，“他討厭我？討厭我的人多了，我不是還活的好好的……”

法內科爾對菲什揮了揮手，菲什這才住口。

“好了，菲什，你們先回去吧，我要休息一會，維克多留下。”

一句話，便為今天的行動劃上了句號。

科波特看著渾身洋溢著上位者威嚴的法內科爾眼神有了一瞬間無人注意的波動，不過僅僅只是片刻之後，他的眼神便再次恢復了惶恐、卑微。

只是剛剛李維在臨走前說的那句話，如同惡魔的低語一般，不停的迴盪在他的耳旁。

“我看好你，我覺得你很有當老大的天分……”

……

當菲什帶著科波特離開包房之後，房間中就剩下了維克多和法內科爾兩人。

沉寂了片刻之後，法內科爾靠在了沙發的靠背上，雙手不停的按摩著自己的太陽穴。

“維克多，今天的事情，你怎麼看？”

維克多站在沙發後，仍舊面無表情。

“老闆，我沒什麼看法，但是我能感覺到，李維是一個危險人物。”

法內科爾也不在意維克多毫無意義的回答，他需要的也並不是答案，只是一個傾聽者而已。

“維克多，我能信任的人只有你，李維那個傢伙很難對付，就算他與卡達·燼無關，他本身也很難對付……”

“菲什不是說他李維很有可能跟卡達·燼有某種特殊關係麼？”維克托不解的問道，“難道現在還不能確定他的身份麼？”

“那只是八成而已，我們賭不起。”法內科爾輕輕嘆了一口氣，“馬羅尼家族就是前車之鑑，我現在老了，拼不動了，我不想太過於操勞了。”

維克多對於他前面的話不置可否，但是對於科內法爾的後半段話，卻十分認同。

法內科爾確實老了，鬥志逐漸消退。

如果法內科爾年輕的時候，面對當初還是一個小幫派的馬羅尼家族的挑釁，他們一定不會有見到第二天太陽的機會。

哪有現在馬羅尼家族在哥譚地下世界已經發展到了能和法內科爾分庭抗禮的地步。

“老闆，你不光幫李維搞定了監獄的精神治療合作，還給了他五百萬美金……”維克多有些疑惑，“反正只要我們不去招惹他，他跟咱們也沒仇，卡達·燼應該不會來找咱們的麻煩，完全沒必要付出這麼大代價。”

雖然每個人對於卡達·燼的看法都不相同，但是至少有一點是公認的。

那就是卡達·燼的戰鬥力，絕對不是普通人能抵擋的了的！

即便是法內科爾的保鏢兼第一殺手維克多也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維克多，你也說了是可能……”法內科爾有些無奈。

維克多什麼都好，戰鬥力強悍、忠心，人也年輕……

但是思維方式卻始終不適合做一個掌權者，總是一副不太聰明的樣子，不然他真的很想讓維克多做他的繼承人。

“我幫他搞定精神治療合作業務，以及給他五百萬贊助，也是買一個可能性，萬一他真的跟卡達·燼關係不匪呢？”

“李維會讓卡達·燼幫我們打擊馬羅尼家族？”維克多撓了撓頭。

他覺得這些彎彎繞繞什麼的實在太繞了，根本聽不懂，還是一槍直接崩了來的更痛快一些。

可偏偏法內科爾先生還總愛跟自己聊這些！

“不，他一定不會的！”法內科爾的渾濁的雙眼中閃爍著精光，“我要的，只是在我們進攻馬羅尼家族的時候，他不要插手！如果我們足夠幸運的話，或許馬羅尼家族會自己去招惹他，到時候就知道他跟卡達·燼的關係了，也能讓我們省下很多力氣……”

可是不等法內科爾說完，維克多就一臉興奮的打斷了他的話。

“我們終於要對馬羅尼家族動手了麼？”

法內科爾：……

趁他病，要他命，道理的確沒錯。

但是你完全沒找到該關注的重點啊！

但是他看著維克多一臉興奮中夾雜著嗜血，剩下的話最後也只能無奈的化成一聲心累的嘆息。

“沒錯，你現在去召集人手吧，做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