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砂風中轉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57章 豫章故郡人傑地靈 尋覓良才柳暗花明,三國之仲氏太子,飛砂風中轉,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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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軍到達南昌城下,卻並無人來迎接。
袁耀只得又派人去通稟,過了好一會兒,才看見一個官吏從城中小步跑出。
“來的可是袁都尉所部兵馬?”
這人一路小跑,邊跑邊招呼道。
“我是袁耀!”袁耀策馬出列,應聲道。
官吏跑到袁耀跟前,連忙躬身作揖行禮:“在下豫章郡功曹諶禮,久仰袁都尉威名!”
“前日郡中才接到袁都尉信件,府公和下官都以為袁都尉明後天才能到,沒想到今天就到了!”
“未能遠迎,實在失禮。還請袁都尉恕罪!”
“無妨,諶功曹請起!”
袁耀雖然早早就派人給諸葛玄通報說他將率軍前來,但並沒說具體要幾天時間,因此雖然只有這個功曹一個人來迎接,但袁耀並沒覺得奇怪。
袁耀翻身下馬,拱手回了一禮。
郡都尉的品秩僅次於郡守,高於郡功曹這種屬官,所以他不必躬身回禮。
而且前天他就接到了袁術給他新的任命,官職又竄升了不少。現在就算是面對諸葛玄這個兩千石的太守,也不用躬身行禮。
諶禮見袁耀一副和和氣氣的面孔,也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南昌諶氏,是豫章郡少有計程車族。
諶禮的曾祖父諶重,曾入洛陽曆任京輔都尉、右納史,最後做到了衛尉、大司農這樣九卿級別的高官。
九卿分屬三司,三司之長就是三公。
而汝南袁氏四世中居三公之位者多至五人。其中第三世的袁湯還把司空、司徒和太尉都做了一遍,而諶重就曾多次在袁湯門下任職。
汝南袁氏所謂的門生故吏遍佈天下,並不只是誇口而已。
諶禮深知汝南袁氏在世家士族中的分量,所以來的時候諶禮也是暗暗捏了一把汗,十分擔心袁耀會因為接待問題而大發雷霆。
諶禮的祖父和父親,也曾在洛陽遊學過,因此對袁術“路中旱鬼袁長水”的惡名也是有所耳聞。聽說這袁術的嫡長子袁耀,其性格習氣頗似其父。
但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眼前的青年雖然身著全套甲冑,但高大俊美的臉龐使得整個人透露著一股儒將氣息。
完全沒有那種盛氣凌人的世家公子模樣。
“諸葛太守在城中嗎?勞煩諶功曹引我去拜見!”
諶禮心中一緊,也是知道這個話題繞不開了。
見諶禮臉色忽然難看起來,袁耀也是明白過來。
“可有什麼不方便之處,但講無妨!”
“不敢有瞞袁大都尉,府公正在宴請貴客,實在脫不開身,這才讓下官前來相迎!”
諶禮忙再次躬身致歉,眼睛偷偷抬起,卻見袁耀平靜的臉色依舊如初。
“我初來乍到,還是得拜見一下諸葛公這個主人,不然實在難以心安!”
“還是勞煩諶功曹前面引路,在下萬分感謝!”
見不見得上諸葛玄倒是小事,袁耀這一趟也不是為他而來的。
只要能讓袁耀看到少年諸葛亮在這南昌城,他才能徹底放下心來。
諶禮見袁耀如此執著,也沒有理由拒絕,只能是點頭稱是。
“今日未能遠迎,實在是我等之罪,還請袁公子上馬,我為袁公子牽馬引路!”
諶禮說著便去牽袁耀坐騎的韁繩,這種禮儀其實很常見,袁耀也自然笑納。
“現在天色已晚,袁公子可讓將卒們在城外紮營歇息一晚,明日我必會安排人簞食壺漿,以迎大軍!”
諶禮的提議合情合理,大軍貿然入城也會打擾士民。不如等豫章官府安排好了,再行入城。
但為了以防萬一,袁耀還是道:“一切按諶功曹說的辦就可以!”
“但我帶一百親騎入城,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諶功曹可放心,我的手下都嚴守軍紀,不會擾亂城內。我拜訪完諸葛太守,晚上就帶他們回軍營。”
好大的手筆!
光親騎就有一百騎,那這支軍隊少說得有數百騎兵吧!
那袁術到底是給了這位袁大公子多少兵馬!
諶禮暗暗吃驚,但很快就覺得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沒有數百騎兵和數千精兵,袁耀能這麼快就解決了擁眾萬餘戶的彭氏宗族?
“將軍請便!”
袁耀也不再囉嗦,讓呂岱擇地安營紮寨,又讓人去把黃猗叫來和自己一塊進城。
南昌城東臨東大湖,長寬約五里,並不算大,城內面積狹小,但人口不少,城外有大片的民房。
走到城門前,可見整段城牆都是夯土而成,也就是版築土牆,高僅一丈半,也完全稱不上是一座堅城。
現在的南昌城仍然是四百年前灌嬰所築的老城,雖然歷代有所修繕,但還是難掩老頹之氣。
城中多是富戶大族人家,有大集市才閉市,行人看見袁耀的一百騎兵,雖然多面露驚詫之色,但卻沒有引起百姓騷亂。
這一點反倒讓袁耀有些意外。
戰馬在豫章郡是絕對的稀罕貨,縱使是彭氏這樣的強族大姓,也不過只有十幾匹不能騎乘的駑馬,只能作車駕之馬。
所以袁耀麾下這樣一百餘騎著高頭大馬的騎兵,一路從柴桑過來,所到之處,都會引起小族小戶之民驚歎,使得普通百姓納頭跪拜,起到了震懾宵小之輩的絕佳作用。
走到太守府,只見不時有人從府門中走出,大多都是喝得東倒西歪之人,走路都是被兩邊的僮僕攙扶著。
諶禮進城的時候就又派人給太守府通報了一次。
但此時仍然不見諸葛玄在府門迎接。
諶禮眉頭一皺,忙回身道:“袁都尉且留步於此,容我再進去通稟府公一聲。”
袁耀還沒應聲,但一旁的黃猗卻是勃然大怒道:“他諸葛玄宴請的是什麼客人,要比我等還重要?”
“我等這一趟奔波千里,他不出城迎接也就罷了,到他府衙門口居然也不出來相見?”
諶禮慌忙告罪道:“黃將軍莫要動怒,諸葛府公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今天接待的客人也不是一般人,而是長沙郡來的偏將軍劉磐。”
因為自己來得突然,所以這一路袁耀也並沒有問諸葛玄宴請的客人是誰。
此時聽到居然是劉磐,不由得一驚。
“可是那位荊州牧劉表的從子劉磐?”
“正是此人!”諶禮答道。
黃猗聞言也是立刻收斂了神情。
要是一般人,他還真不放在眼裡。
但劉磐是宗室之後,荊州牧劉表之侄,光論出身比他這個世家子弟顯貴多了。
更別提劉磐的偏將軍名號,剛好壓新升任裨將軍的黃猗半頭。
“就算是劉磐來訪,那也不能把我們晾一邊!”
“我們袁大公子,前日受封為揚威將軍,他區區一偏將,有什麼了不起的!”
“好了!”
袁耀揮手止住黃猗,狠狠剜了他一眼。
“客不分尊卑,凡事講究先來後到。既然劉磐將軍先我一步到訪,諸葛太守接待他也是在盡主人情分!”
“不過既然到這兒了,還是請諶功曹入內通稟一聲,說我袁耀冒昧造訪,還請一敘!”
“我也素聞劉磐將軍驍勇之名,聞名不如見面,正好我也想見見劉將軍虎威!”
諶禮心中暗暗點頭,這袁大公子出身名門世家,卻無一點驕豪之姿,實在是難得。
“兩位暫且稍候,我去去就來!”
袁耀此刻心情極好,所以也很明事理。
史載黃忠跟從劉磐往長沙郡攸縣鎮守,之前問黃猗,也佐證了這一點屬實。
若是這次不光能見到自己的偶像諸葛亮,還能見到五虎上將之一的黃忠,那豈不是走了大運?
這兩人都屬於這個時代最頂尖的人才,要是能一文一武都收入囊中,自己統一三國的大業,豈不穩了?
看到袁耀滿面紅光,黃猗疑惑不解道:
“你今天咋了,擱平時遇到這檔子事,你早就當街破口叫罵起來了。”
“今日怎如此彬彬有禮,不像流氓倒像個君子了?”
袁耀一陣無語,擱你這兒我的形象就一直是流氓了?
袁耀揚起馬鞭,作勢欲抽。
黃猗早就防著袁耀這一招,立刻是跳下了馬,閃身到了遠處。
袁耀雖然怎麼都練不好刀矛劍戟這些武器,但卻對鞭法有獨特的領悟,幾乎是無師自通,鞭花鞭響現在玩的那叫一個溜。
黃猗這幾個月可是吃了不少苦頭的。
“我看你是皮好了癢了是吧?”
袁耀不說這話,背上刀傷才好的黃猗還不覺得癢。
此時袁耀一說,他頓感背上的刀疤結痂處奇癢難耐。
“快快快,給我把這戰甲脫了,我要撓癢!”
隨從忙上前給黃猗脫甲,但黃猗已然等不及了。
“先別脫了,先給我撓癢!”
不多時,諶禮便從府門中走出。
只是他的臉色極為難堪,強擠出一絲笑容再次賠罪道:
“袁都尉哦不,揚威將軍,方才我進去時,府公已和劉將軍酒過三巡,頗有些醉意。”
“府公自覺失態,不宜拜見將軍,差我特來相告,明日必定登營造訪,還望將軍恕罪!”
其實裡面的真實情況是,劉磐強攔著諸葛玄灌酒,威逼其不準見客。
但這種實情,諶禮自然不能給袁耀說。
但這次怕是這位揚威將軍,真的要發怒了吧!
“哦~”
袁耀只是淡淡回了一聲,似乎根本不關心能不能見到諸葛玄。
“諶禮,你可不能騙我啊!”
袁耀緊緊盯著諶禮雙眼,上位者的氣息瞬間散發開來。
諶氏在豫章郡也是黑白通吃,一霸的存在。
但這樣的氣勢,諶禮卻從來沒有遇到過。
這就是四世三公之家的背景氣息嗎?
諶禮額頭冒汗,他這個和事佬怕是做不下去了。
餘光掃向袁耀身後的百餘剽悍騎兵,諶禮暗暗叫苦。
袁耀要是硬闖太守府,憑几十號混吃混喝的郡兵,根本攔不住啊!
“諸葛玄一家,包括他的侄子諸葛亮,都在這府院中嗎?”
諶禮長出一口氣。
我還以為你要問啥呢?
這個問題你在路上都問了我三遍了!
“那是自然,諸葛玄待其從子諸葛亮和諸葛均兄弟視如己出,都和自己的兒子一塊養在自己跟前!”
袁耀點了點頭:“那就沒啥事了!”
“多謝諶功曹相告!”
“來人,贈禮!”
袁耀一揮手,立刻有親衛拿著一個盒子到諶禮跟前,雙手奉上。
黃猗在旁開啟禮盒:“這塊寶玉曾被海昏侯收藏過,我看過,不是什麼御賜僭越之物,諶功曹可以放心手下!”
“耀承蒙諶功曹今日接待,略備薄禮,諶功曹就不要推辭了!”
袁耀如今可是真正的財大氣粗,彭氏宗族蛆附海昏侯國的百年積蘊,都被他一朝盡得。
為了諸葛亮,他特地挑出來了好些珍寶。就是要和諸葛玄先打好關係,好拐騙哦不收養他的侄子。
諶禮一眼就看出那寶玉絕非凡品,卻也不好意思拿。
但袁耀卻是一副你不拿就是不給我面子的態度,諶禮只能是受寵若驚地收下了寶玉。
但心裡卻在琢磨,這個袁家世子對自己是不是客氣的太過分了?
是不是別有所圖呢?
是不是想拉一個打一個,想聯合我諶氏對付其他類似於彭氏的宗族?
諶禮在袁耀威壓下,只能是收下此玉,但心裡也暗暗下了決心,要代家族多多接觸一下袁氏這邊。
“哦對了,劉磐將軍應該不是一個人來的吧?”
袁耀又打聽了起來。
諶禮不免頭疼起來,這個袁大公子怎麼一來淨問一些麻煩的問題!
我只是個小小的功曹,諶氏也只是一個既不完全是強族大姓,也不是郡縣士族,只是一個不三不四的地方宗族!
不要把我捲入你們這些大人物、大勢力的角逐裡面去啊!
諶禮只覺得手上的寶玉很是燙手。
但只能硬著頭皮道:“劉磐將軍,此行還應諸葛太守之請,帶來了五千荊州精兵!”
諶禮特地把“應諸葛太守之請”咬的很重,其中立之意,旁人皆清。
然而袁耀聽了之後的反應又又又一次出乎了他的反應。
不僅沒有因荊州勢力染指豫章而大發雷霆,反而一臉欣喜之色。
難道這個含著金湯勺出生的世家公子,是個完全沒有政治軍事頭腦的紈絝子弟?
諶禮只聽到袁耀說話的語氣都粗重起來。
“諶功曹可知道,劉磐帶來的將卒中,有沒有一個叫黃忠的部將?”
“我再多說點你好好想想哈,這個黃忠是南陽人,字漢升,大概現在應該是個中郎將什麼的!年齡應該也不小,老黃,你族叔現在年齡幾何了?”
黃猗卻是終於明白袁耀今天怎麼這副反應了。
“今年差不多都不惑之年了吧!”
諶禮一陣無語,根本跟不上這個袁大公子的腦回路。
認真想了一會兒,諶禮搖了搖頭:“今日府公宴請劉磐將軍,凡軍侯及以上的將校,都在宴請名單中。”
“那宴請名單是我親自核查過,其中並沒有姓黃的將領。”
袁耀大失所望,一腔熱血瞬間被冷水澆滅。
“不過,劉磐將軍部下有個姓黃的部將,我與他因為安營和糧秣問題對接過幾次。”
“他的軍職也不低,但不知為何今日設宴,卻未見此人到宴。”
“可能袁將軍要找的人,是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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