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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主任走後,天下著一陣毛毛細雨。林雪柔和葉思仁都沒有帶傘,迎著細雨,推著手推車,來到垃圾房前,想趕在垃圾車到之前,把扔到這裡的東西,都重新翻出來,搬回銀樂隊的倉庫裡。
到了垃圾房外,只見裡面內瀰漫著一股濃烈的惡臭味。
"東西我已經叫熟人幫我藏好了!"
思仁面有難色地掩著鼻子說,拉走用來掩飾的垃圾收集箱,銀樂隊的物資,正好都堆在最裡面,比較乾淨的角落。
旦見雪柔卻很淡定地走了進去,兩人一件件地把樂器,放在手推車上。
正當思仁拿起一支長號,小心翼翼分拆開時,一隻大老鼠從號口躥了出來。
"啊!~"
他嚇得丟掉手中樂器,猛抓著雪柔的衣服:"老…老鼠!”
雪柔也被他突如其來的一撲嚇了一跳。但見他一個大男生,竟被老鼠嚇得快魂飛魄散的樣子,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但笑著,笑著,她感覺思仁整個人都有點不太對勁。
此時,蚊子,蒼蠅,蟑螂,老鼠,在潮溼的小房裡,似乎變得更加活躍起來,思仁的面色更漸驚魂未定,整個人歇斯底里般地喃喃:"對不起…對不起…”
"你沒事吧?"雪柔自問天不怕,地不怕,但見這怪異的情形,心裡忽然一寒:"要不,在外面等我?"
"對……對不起……”思仁說罷,發軟的雙腳勉強支撐起身體,扶著牆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一個大男人怎麼怕老鼠,怕成這樣!”雪柔不屑道。
過了不久,雪柔推著一車樂器從垃圾房出來,卻不見思仁的身影。
"這傢伙,難道嚇跑了?不至於吧!"
她想起裡面至少還有二車樂器,又望了望六層樓梯之上的倉庫,又看了看手機,好傢伙18:30了!怎麼趕得及19:00垃圾車到前完成工作?
話音剛下,只見思仁戴著早上那副破眼鏡,一面慎密沉靜的樣子,推著另一輛空的手推車走來。
"啊!竟然還記得回來!"雪柔不屑道。
"學姐,凡事得有策略!"
只見思仁2根手指,醒目地夾著升降機的電子卡出來。
“這合規矩嗎?”雪柔問。
思仁沒回答,給了她一記高低眉。不用想,這卡又肯定是從霍建霆那摸回來的。
思仁看著雪柔從垃圾房來回走來走去,就不禁敬佩她的勇氣,要換了是同年紀的女生,在這種蟑螂,老鼠上下亂竄的地方,早就嚇得尖叫腿軟。
不愧是母猩猩!
"你笑甚麼!"
看著雪柔兇巴巴的眼神,思仁馬上收斂起來。
"沒有。沒有。"
此時,雪柔又禁不住偷看他那如玫瑰般美麗的眼睛,又猛然想起他那多災多難的眼鏡。那時,她在半空中爭扎,手亂揮,他的眼鏡就被她打飛了好幾米,落在路上。
咔嚓——
很清脆的一聲響。
她低頭看了看眼鏡,怎料那金絲眼鏡猝不及防地被眾人亂腳踩斷,踩得特別狠。
兩人呆在窄小的升降機內,沉靜的空氣慢慢地在裡面凝聚,升降機好像跑得特別地慢……
"對不起!"
忽然,兩人的道歉,打破了沉寂。
"你先說……"雪柔道。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不想呆在垃圾站,我有幽閉恐懼症。"思仁輕聲道。
雪柔恍然大悟。
"那你呢?"思仁問。
雪柔抿了一下唇,以溫柔的聲線說:“那個,我不小心把你眼鏡弄壞了……”
思仁回眸看她。
儘管雪柔已經很用力地壓下聲線,像個可愛的小姑娘般說話,但她無論怎樣努力,上上下下都透著勉強。
思仁皺了皺眉:"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
"不,是因為我……抱歉,要不……我賠?"
他看她片刻,轉身過去,目光微垂,這時門剛好開啟。
"不用!"他說罷,推著車子,急步離開。
"你近視多少度?要不先拿我的試試?"雪柔跟上去問。
"我沒有近視!"
思仁寡淡地說,只見他結實的背有點駝,脖子上的頸圈彷佛大法碼沉沉地壓在肩上。
"遠視?"
…
....
"不可能是老花吧!"
"我說了不用,我沒近視,沒遠視,更沒老花,你滿意了嗎?"
思仁忽然大聲喝道,雪柔愣了愣。
她只聽聞這傢伙一直都像個手無博雞之力的樣子,脾氣也很好,怎料也有發脾氣的時候,還要在這微不足道的事上。
…
....
可能他的情緒還沒有完全平復吧……聽說那些有幽閉恐懼的,多少都帶點喜怒無常。
就這樣,兩人合力趕在時限前,終於把樂器和物資,搬回倉庫。
過了一天,晨曦從山腰間緩緩地升起。
學生會長霍建霆如常回校,只見雪柔竟光明正大地一大早在校門附近派傳單。他一見,心裡就非常不快,於是又去舉報他,怎料她已有試營運的批文在手。一看顧問,竟是周訓導,副隊長是書記葉思仁,愕然吃了一驚。
他氣得躲回在學生會辦工室裡,見思仁在此當值,就呯的一聲,關上了門,靠在椅子上猛抽了半根菸,焦躁地走了兩圈,憤怒地把銀樂隊的傳單捏成一團,直直地往思仁的頭扔去。
思仁推一推眼鏡,心有餘悸地看他。
"為什麼要給林雪柔蓋章!為什麼要當銀樂隊的書記!"
見思仁不發一言,他就一口氣把煙都噴在他面上。
"會長,吸菸不合規矩……”
(因為一些原因,我不能直寫。霍建霆吸的,其實並不是煙。霍建霆會在往後的章節中,因為銀樂隊而決定戒菸。)
“規矩?我就是規矩!"
思仁當然知道這傢伙惹不起,只好忍著,沉著氣。又見霍建霆抬手把煙摁在思仁手背上,把火滅了。思仁痛苦地皺了皺了眉,挺了過去。
"我最討厭被背叛!"
霍建霆這樣說,是因為思仁心知老師都會因為看在周主任的名字上,而忽視掉學生會的蓋章。這樣就算要抓他的把柄,也得過周主任那關,就不容易了。
"我沒有,因為你的選舉綱領上寫著,就算與校方為敵,也會全力幫學生謀求福祉。事實上林雪柔是抓住我們的把柄了。"
雪柔是甚麼人?
一個行動不帶腦子的莽婦,會想出抓把柄?
而且這政綱,早在霍建霆與丘文生競選會長時,是思仁親手寫的。
霍建霆輕浮地拍了拍他面額,說:"別給我耍嘴皮子!"
說著,又掏了另一根菸出來,含在嘴邊,正想點火,卻忽然看到桌子小報的頭條。
那大大的標題非常醒目:"前王錫安校草與林雪柔蜜蜜手拉手。"
正是葉思仁與林雪柔在走廊拖手奔跑的一幕,靈光一閃,放下了火機,把煙吐在思仁臉上。
"難道你對她有意思?"
思仁聽著楞了楞,這是甚麼莫名奇妙的羅輯?
"不過,林雪柔喜歡那些,很成熟,很Man,比她更強悍的男生,像你這種小鮮肉,Hold不住她的!"霍建霆說著,一邊照著鏡子,沉醉在自己古銅色,結實的肌肉之中。
"開甚麼玩笑!我怎麼可能喜歡那隻母猩猩!"思仁大喝道。
母猩猩?
霍建霆聽罷,不禁狂笑了起來。
這是他六年來,第一次聽見有人敢取林雪柔花名而沒有缺胳少膊。
林雪柔發了一早上傳單,極乎每個路過的人都皮笑肉不笑地接。別的女生派傳單時,笑容都甜扣扣的,可雪柔是一般的女生嗎?
她一伸手,一個微笑,彷佛不接,就會丟命的樣子。可是接的人多,但立馬錶示要加入的人卻沒有,最後一大清早努力下來,最後只有十多個因紀律問題,被周國棟強制歸隊的。
小息時,雪柔召集了隊員去整理倉庫,她也硬是拉來了前隊員,思仁的同班,吹薩克斯風的倫菁青,幫忙清點樂器。
昨晚因為太晚,所以她和思仁,只是勉強趕垃圾車來到前,把東西都塞在倉庫裡。正當她正對著那一堆雜亂無章的東西無從入手之時,思仁拿出了一張畫好的草圖,井然有序安排好一切。
"難怪霍建霆這麼器重你!"
雪柔靠在他旁邊,看著他的草圖時,似乎聞到了一點點菸味。
學校禁止抽菸,雪柔知道很多男生,甚至老師一直偷偷在學校裡抽,她只是沒想到葉思仁這樣斯文的人也會碰。但一見他的頸圈,似乎也解釋得通。而像他這種呆過看守所的,會吸菸一點也不奇怪。
想到這,雪柔忽然有點心疼,吸菸對樂手的影響,是終身的。許多完成了強制軍訓,沒有留下來的,多半是抵不住戒菸時的痛苦。她身邊確實有好些天賦很好的隊員,只因那不到幾厘米的誘惑,而斷送了夢想。
葉思仁吸菸的初衷?
肯定是因為壓力大吧!
她從腰間掏出幾塊巧克力,偷偷塞到他口袋裡:"如果你感到壓力大,就吃這個吧!"
思仁感覺有點莫名奇妙,但見她那似是而非的強笑,就不敢推辭。
接著,他又搬來梯子,準備把隊徽重新掛上,雪柔馬上搶在他前面,唯獨這工作,她一定要親自完成。
剛踏上沒幾級,梯子有點搖晃,腿腳就有點麻。也許昨天那一摔,真的把她給摔怕了。
幸好,思仁牢牢地抓住梯子,又和她對一對眼神,她的心才定了下來。
可這……體位,倫菁青看著實在難以描述,在旁邊不屑地嗤了幾聲。
"你怎麼啦?"思仁說。
"你不對勁。"倫菁青打了眼色。
這眼色不打還好,思仁本來也沒在意,可這一打,耳朵就紅了起來。
"我可是正人君子!"
"看女生裙底還算什麼正人君子!"
"都是到膝的運動褲。有甚麼好看的!"
"你怎麼知道學姐的打褲子是到膝的?"菁青假裝幫他扶梯,湊近他說:"你昨天拉著學姐的手,在走廊上走的事,大家都知道了。"
"敢不敢對著隊徽發誓?你對學姐沒那個意思?"本來思仁的情色並沒有甚麼起伏,但這樣被菁青質問,就有點慫。
"無聊!"
此時,雪柔見思仁耳朵紅得像猩猩屁股那樣,又大又搶眼,挺有意思。
"你們在聊甚麼意思不意思?"
"學姐,你覺得葉思仁,夠不夠意思?"
"甚麼意思?"雪柔腦殼不明所以地冒了個大問號。
"她意思是,我說服了菁青,夠不夠意思!"思仁搶在菁青前面說。
"不!我……”
菁青根本就不想歸隊,可還未等她解釋,雪柔就熱情地摟著她。她感覺上半身幾乎要被這恐怖的臂力擠碎。
"我就知道,菁青不會離開我的!"
正當二個女生在嬉鬧時,學生會長霍建霆也剛好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帶著十幾個手下,來勢兇兇地來到音樂室。
"林雪柔!"霍建霆大聲地嚷道,深怕別人不知道他御駕親臨。
"會長大人早安!找我?"雪柔假禮貌地跟他鞠了個躬。
"對呀!我知道你們想趕在國慶前,把樂隊重建好,但是……你說。"
霍建霆指了指旁邊的譚清麗,讓她代言:"關於你們招生音樂會的申請批了,可是九月份,學校禮堂都被我們學生會包下了。所以,不好意思,你們的招生音樂會恐怕要泡湯了!"
本來,雪柔想借思仁的手,再來偷一次家,可沒想到,霍建霆這一次學聰明瞭。
"對了,葉思仁當了銀樂隊書記後,可能會比較忙,所以我把你調做副會長了。現在書記是譚清麗。以後想要蓋章,升降機卡的話,直接找她就好了!千萬不要私自取用喲!"霍建霆怒視著思仁,似乎早上的氣,還沒有消。
"多多指教,葉思仁!"譚清麗說著,禮貌地點了點頭。
譚清麗的身材矮小,面板黝黑,戴著一副厚厚的透明框眼鏡。她平時在學生會中,低調得毫不起眼,自身是報社的記者。他和雪柔手拉手的照片,想必也是出於她的傑作。
"你是想舉行甚麼活動,要租整個月?"雪柔沉不住氣質問道。
"我不知道,我還沒想到,想到再告訴你!"霍建霆得瑟道:"給誰用都好,只要不是銀樂隊就好了!"
眼見霍建霆咄咄逼人,雪柔也不甘示弱,站在建霆面前。但見建霆身高185,四肢發達,相較之下,雪柔像個弱不禁風的小女生。但氣焰上毫不輸蝕。
"霍建霆,你真的很可。愛!"她用綠茶般的鴨子音說,又仰著下巴,從骨子裡透出一股不可侵犯的氣質,卻勾得霍建霆心癢癢。
霍建霆聳聳肩,目光放肆地打量她的面貌和身材。
兩指頭才剛想觸控雪柔下巴,她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反過來把霍建霆扣押在牆上。
"哎呀!摸一下又不會少塊肉。"霍建霆不屑道。
思仁連忙去分開了兩人:"會長,學姐,在這裡打架不合矩規。"
霍建霆起身後,拍了拍衣袖,看了思仁一眼:"林雪柔,這裡不合適而已。所以我剛剛才讓你而已。"
"意思是不服輸囉!"雪柔說著,拎起衣袖。
"要不放學後,到外面的小公園玩玩?"建霆挑了挑眉,靠在雪柔耳邊說:"要是你贏了,招生音樂會,我全力支援你!"
"好呀,誰怕誰呀!"
霍建霆笑了幾聲,帶著小弟,邁著六親不認的腳步離去。
思仁崩緊的神經才緩了下來,不對呀……要是雪柔真去赴約……真不會出事吧?
"學姐,別去,那是陷阱!"
才想不過幾秒,思仁忽感背後傳來一陣痠痛。只見霍建霆靠在他身後,在暗處用未張開的美工刀頂著他的腰,冷冷地用耳語斥道:"你少說一句話,會死嗎?”
霍建霆對雪柔,咧嘴一笑,不知道在謀劃著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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