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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國棟親自帶雪柔到訓導室,此情此景,讓他想起第一次看見林雪柔的時候,想必是溫柔馴良的小姑娘。
怎料,她竟是惡霸。原來,比起從繼父上學會的小號,她更擅長的,是他那還套強悍的俄羅斯摔跤術。
在她十三歲,跟隨家人,從內地移民香江的時候,曾因大陸人的身份和操著一口半生不熟的廣東話,遭受同學歧視霸凌。她沒忍住就跟他們打了起來,最後被判了去女童院。
出來後,除了陳南芳,沒有一間學校敢收她。
而且,她第一天上學,就跟同學(物理)打成一片。連那些比她高几個頭的學長,也得懼她三分。
那時周主任與雪柔在學校相處時間,甚至比全校的人加起來還要多。後來,周主任又送她去銀樂隊接受軍訓感化,她才漸漸地收斂起來。
現在的她,六年間已經長成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從討厭銀樂隊,到堅持留下當正選隊員。再甚又為了銀樂隊的事而犯傻。
"林雪柔,你知道錯嗎?"
"我又沒有錯,為什麼要把我關起來!"雪柔嘟著嘴,把雙手放在後面,頭轉向一邊,不情願地站著,又不敢直面他。
兩人沉默了好一會,直等到學生會代表,葉思仁來到。
"學姐,銀樂隊的事,大家都很可惜,可是你這樣做,不符合矩規,懂嗎?"思仁斥罵著,又給雪柔打了個眼色。
雪柔也裝模作樣地點了點頭。
"主任,我想學姐已經懂了,由於她是初犯。我堇代表學生會不追究她的責任。"
果真,不久後,周主任就把雪柔放了。雪柔驚歎他到底用了甚麼魔法,不用幾句,就把周主任給搞定了。
“學姐,我知道你很著急樂隊的事,但絕不可以隨意行動,以免被人抓住把柄,懂嗎?凡事,得按矩規來!"思仁託託眼鏡叮囑道。
"甚麼?老師只是警告了她?"
收到訊息的學生會長霍建霆,狠狠一拍桌子,立馬召集手下,趕至音樂室,硬是把銀樂隊倉庫和幹部室的門給撬開,把裡面的東西,通通丟到走廊外。那些貴重的樂器,被粗魯地從箱子裡被扒出,像廢鐵扔在地上。
"你們幹甚麼!"
雪柔雖然早已心知有這一幕,但她想不到,事情來得這麼突然!她,急忙上前,拉住霍建霆,對他吼道:"你可知道這些樂器都是精細的東西,稍為磕磕碰碰也得修大半年!"
"那又怎樣?這些十多年的老古董,破銅爛鐵,能賣幾十塊給我塞塞牙縫,就已經夠了。而且,銀樂隊已經完蛋了,你的獨角馬已經死了!"霍建霆連同他的犬牙們,都冷笑著。
"混蛋!"
雪柔大喝一聲,正想給他一拳。
霍建霆不驚不惶地往裡面大嚷:"唉,那邊拆隊徽的,要小心點!"
雪柔聽罷,放下抓緊的拳頭,又連忙擠開攔路的同學。
"誰也不許碰隊徽。"
她嚷道,見象徵隊徽剛被梯子隨近的幾個大漢取下,就拎起衣袖,如瘋牛般,以一股無人能擋的狂勁殺奔梯下,一下子,竟連4個大男生也架不住。
她奪回隊徽,一手抱著它,另一隻手爬上梯子,想把它重新架好。
霍建霆見狀,又叫住了所有人,誓要把她給拉下來。
"給我攔住她!"他嚷道,眾人一湧而上。
混亂之際,梯子被弄得搖搖欲墜。
忽然,"呯!"的一聲。
雪柔連人帶梯倒在下。就在千鈞一髮之際,葉思仁正好在下面接住了她。
雪柔在他懷內楞了楞,她還是第一次,這樣被男生抱著,如此接近地看著這對,深邃的眼睛。那黑眸如玫瑰般一層一層,又深不見底黑洞螺旋,好像要把一切都吞噬掉。
唯思仁的眼鏡,前天才被江南美弄壞一個,昨天買了新,今天因為救雪柔,又摔了……真是多災多難。
不過,他沒戴眼鏡時,整個人都精神很多,鼻樑像精靈一樣高而挺拔,實在好看。
"你沒事吧!"思仁說。
"沒……事。"雪柔靦腆道。
"隊徽呢?"
"也沒事。"
思仁見雪柔和她懷內的隊徽安然無恙,才鬆了一口氣,把她放了下來,沒等她反應過來,便拉著她,穿過學生會的勞工,一直往外走。
雪柔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陌生的男生公主抱,第一次被拖手。她沿路上,看見其他女生都露出驚訝的神情,猛然想起,江南美曾說過,思仁是王錫安轉校過來的校草,貴公子。
不知不覺間,她已召到眾人的嫉妒。
"你……你要帶我去哪裡?"雪柔這樣一拉,手心就緊張得冒汗,連打架時,還沒有這麼緊張。
思仁沒有回答她,他的目光,仍是那麼堅定而凌厲。他悄悄地躲開監控,把雪柔帶入學生會室。
才禁不住鬆一口氣,放聲斥罵:"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甚麼!"
"哼!我又沒做錯!"雪柔嘟起嘴,仰起頭,用那尖尖的瓜子臉頂著他,彷佛要把他戳死:"你明明也在場,為什麼不來幫我!你也不是不知道,他們拆東西的時候,有多粗魯!"
"哪有你粗魯!母猩猩!"思仁不屑道。
"哎呀!你這瘦猴子,會不會說話!"
雪柔這麼大,還沒有人敢給取外號,這小學弟吃了豹子膽,正想扭他耳光,只見思仁靈巧閃開,單右手把她壁咚在櫃子上。
"你……你想幹麻?"
"滾開!"他無情地推開雪柔,從櫃裡拿出一份表格,自顧自地填著,嚷道:"這叫做矩規!"
"沒用的,那個霍建霆,很明顯在針對我,根本不會給我蓋章!"
"這不就有了嗎?"
此時,她的眼睛卻瞄到思仁用備用鑰匙,開啟了會長桌的抽屜,拿出蓋章把表格蓋上。
"你!"雪柔驚呼。
"現在懂嗎?這就是規矩。"
雪柔撓了撓頭說,"難道你不怕嗎?”
她知道這輕輕一蓋,可是重罪,一旦被查出,會被記大過,甚至退學,被陳南芳退學的人,走遍全香江,也不可能再有學校敢收。
她不懂,這位沉靜懦弱的文弱書生,怎麼為了銀樂隊,如此衝突,魯莽。
霍建霆千算萬算,萬萬沒想到學生會在抄銀樂隊家的時候,自己家被偷了。
"記住!走廊上,垃圾站裡的樂器,我們絕對不能碰,看也不能看!在沒有找到顧問老師蓋章前,你一定要沉得住!"思仁誠懇地跟她說:"我會利用職權把垃圾車的時間偷偷推遲。我們必須儘快找到願意給我們蓋章的老師!"
在小息和午休時,思仁拖著學生會,雪柔則去找老師。雪柔在風紀安排下,來回教員室好幾十躺,看著相熟老師的名字,已經撲空一大半也沒著落,更讓坐在門口的合唱團陳少芬老師也煩躁了起來。終於雪柔也找上她,旦見雪柔手上的表格,見上面學生會的蓋章,就感覺不可思議,拍了照,打發雪柔走了,就去找周國棟告發去。
"周主任,她這學生會的蓋章一點也不靠譜!"
老師們都知道解散銀樂隊是校方的意思,連學生會長霍建霆也投了贊成票,哪裡有可能轉身就給雪柔蓋章。
"哎,我們沒法證明那蓋章是假的呀!我也不可能光憑一張照片,就把她抓起來呀。"
陳老師走後,周國棟看又落空的雪柔,又看了看桌子上的相框,年少時和陳南芳校長的合影。嘆了一口氣,就把它向下掰倒。
他小時候在九龍城寨生活,那兒是很有名的"三不管地帶",因為疏於管理、也無人敢介入,無正府狀態,使這裡成為了香江犯罪與黃賭毒的主要溫床:J院、DU場、YA片煙館等不法場所是當時的地標。
耳濡目染的他,也因為多次犯事入男童院,。
"校長,請你收我的孩子吧!"
周主任依稀地記得,在會所當舞女的母親,在他從男童院出來的時候,如何帶著他跑遍全香江的中學,一家家學校登門拜訪,請求讓他入學。那時候的他,卻覺得母親很煩,多此一舉,他恨不得沒有學校收,那就不用讀書了?
直到當他們來到一山腳下時,忽然聽見一陣激昂的鼓號聲。
他就好奇地,一口氣跑上了山,但見一支身穿紅色英倫御林軍制服的銀樂隊,雄糾糾氣昂昂地在一個身穿白色軍裝女人的指揮之下,一邊演奏《萬世巨星》(搖滾和流行風的基督教音樂),一邊整齊地排出令人眼花撩亂的步操花式,深深地吸引住他。
"媽,我想在這裡讀書!我也想參加銀樂隊!"
聽到他的話,母親感到非常欣慰,但是……
“不了,這學校看起來就不像我們讀得起的,而且,銀樂隊的學費也很貴吧!"
"試試吧!試試吧!反正都來了!"他熱情地拉著母親進了去。
他倆在校務處門口等了好一會,旦見那個剛才指揮銀樂隊的,穿著白色軍服,約三十歲很有氣質的女人來了。
"你就是周國棟和他的家長嗎?"
…
…
"對不起,我是不是該叫你周副校!學校未來最年輕的副校長,說不準也是將來也是最年輕的校長。"陳老師笑道。
她的一句話,把周國棟的思緒,拉回到現實。他凝望著和陳校長的合照,嘆了一口氣,就把它向下掰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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