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獻祭之後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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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恨我也好,怨我也好,師兄都認了,畢竟都是我自己做的孽,都是我自己做的……”
姜落看得嘖嘖稱奇。
真是好一樁大戲,跪在地上的這副模樣,如果不是那雙眼睛神色複雜的話,說不定她都得信了。
真是,一個二個就是吃準了她家白月光這個性格,都來欺負他。
她這麼一想,心情又不太美妙了,轉眸朝著塗殊看過去,但是出乎她預料的,後者並沒有表現出立即就釋然的神色,甚至都好像沒怎麼相信他說的話。
啊這?
姜落的眼神變得意味深長起來,誒(↘↗),不愧是她家白月光,哪兒有那麼蠢嘛。
塗陽好像十分意外他的反應,頓了頓,難堪地垂下了眼眸,看起來還真就是一副隨便塗殊怎麼誤會他的模樣。
不知道過了多久,塗殊終於輕聲開口:“是嗎?”
塗陽悄無聲息地鬆了口氣,瞬間抬眸看向他。
但跟他想象中不同,少年的表情依舊很冷:“大師兄如果這麼跟我說的話,我難道會不願意為靈山派犧牲嗎?”
“你口中的看著長大的師兄弟也是我的師兄弟。”
“不用朝著我跪,塗殊擔當不起。”
塗陽瞬間啞然,他愣愣地從地上爬起來,心裡面暗暗想,這次恐怕是真的傷了這個他看著長大的親師弟的心。
但是很快,他就又想到了別的話,頓了頓,還是為難地開口道:“對不起,小師弟。”
“我現在說的話你可能也不會相信,但是……我還是應該跟你解釋,之前確實是我自薦來跟你說這件事,但是,我自知提出這個主意就做得不厚道,為難得徹夜難眠。”
“那天,我本來是想著喝點酒壯膽,誰知道塗璋……師弟過來,我幾句話一時不察,把這件事告訴了他,後來……後來發生的事情你都已經知道了。”
說到這兒,他的表情沉了下來,“塗璋師弟擅作主張,不僅給你下藥,甚至還綁走了尹離師妹,你放心,這件事過後沒有兩天,他就已經受到了師門的責罰。”
“他被廢了金丹,現在已經被罰去後山思過了。”
他一邊說一邊觀察著塗殊的表情,見還是沒怎麼和緩,輕聲嘆了口氣。
“師弟,我說這些事情並不是想把我自己摘乾淨,這件事確實是我做得不對,師兄對不起你。”
“你……”他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你不願意原諒我,等著宗門度過了這段最艱難的時間,我會自請辭出宗門。”
說完,他轉身就想走,塗殊微微皺眉,但還沒等他說話,一個弟子就御劍過來:“大師兄,小師兄!”
“小師兄!掌門長老們知道你回來了,都很高興,他們現在都在掌門殿,現在想見你!”
這是在他們預料之內的,只不過,塗殊下意識看向了姜落,後者一臉無辜,在他身後跟了上去。
這個時候,塗陽才注意到了一直站在他小師弟後面的女生,微微一愣:“小師弟,這是……”
塗殊對著他態度稍微和緩了些,不過還是冷淡:“姜姑娘。”
他並沒有說這是他的未婚妻,畢竟沒有父母師長之命,也沒有媒妁之言,要是這麼貿然說出來,對姜落不好。
塗陽再次一怔,然後拱手朝著姜落行禮:“姜姑娘。”
姜落笑眯眯地回了他一個禮,“大師兄。”
“……”
塗陽總覺得,這個女生看向他的眼神不太和善。
但是他又懷疑是自己的錯覺,畢竟一眼看過去,女生亞麻色的杏眼都彎成了一彎新月,看不出來半點不喜他的模樣。
難不成是塗殊跟她說了些什麼?不過很快,塗陽自己就打消了這個想法。
他小師弟向來不是這種多嘴的人。
都是御劍,大家很快就到了掌門殿。
姜落落後了她家白月光兩步,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這周圍。
怎麼說呢,不愧是玄門裡頂級的宗門,各種裝潢雖然簡單但都內藏玄機,看上去都透著一股子威嚴。
比原主的墳山好多了。
姜落暗暗想。
進入殿內,入目就是最上座的掌門清衡子,形象特別符合現代修仙小說裡的那種世外高人的模樣,留著一把及胸的長鬍子,就是現在表情有些複雜,其中絕大部分就是愧疚。
嗯,這在座的諸位長老臉上大部分都是同樣的表情,只有在比較靠外的尹離師父,表情很冷,看起來像是在強行壓制著自己的怒火。
站在她身後的小河豚眼眶紅腫著,看起來哭過,帶著點很明顯的依戀站在她師父後面,看到她也跟著過來了,臉上很明顯地閃過了一絲驚喜,下意識上前一步,但是又意識到了什麼,退回了原地。
看起來,和她師父之間的誤會應該已經解決了。
姜落朝著她隨意地點了點頭,後者臉上瞬間露出了笑,然後朝著姜落做了個口型,雖然聽不見聲音,但大概知道她喊的是姜落姐姐。
姜落眼眸裡沁出了一點笑意,注意力重新放回了最上座的靈山掌門清衡子身上。
清衡子終於開口:“塗殊啊……”他的聲音聽起來就很蒼老,好像要說的話有很多,但最後,也只剩下了一句,“你回來了。”
塗殊不卑不亢地行禮:“師父,各位師伯師叔好。”
清衡子嘆了口氣:“這件事情,是我們靈山派對不起你啊。”
塗陽一聽這話,站了出來,苦澀地笑了笑道:“師父,你別這麼說,這等畜生主意,明明是我提出來的。”
清衡子擺了擺手,再嘆了口氣,“不管怎麼說,敲定這個主意的人終究是我……”
眾人的臉上都浮現出愧疚,只有尹離的師父,冷哼了一聲:“現在再說這些有什麼用,走都走了這一趟了。”
“當初透過這個提議的時候我就說了不行不行,靈山派好歹也是個正經宗門,教弟子的都是怎麼匡扶眾生,哪兒能拿弟子的命去換取自己苟且偷生。”
“就算是死,我靈山派的眾人都應該是站著的!!”
她越說越氣,“要不是你們同意這個屎一樣的主意,我家阿離會跟著遭殃?!!”
“一群老糊塗!!!”
她就差是指著眾人的鼻子罵了,但這事兒確實是他們做得不對,他們也一句話都不能為自己辯解。
還是尹離拉了拉她的衣角,她才又再次冷哼了一聲,閉上了嘴。
清衡子這才開口緩聲道:“你說得對。”
“塗殊,這件事是靈山派欠你的,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出來。”
這話還說得挺有意思的。
姜落挑了挑眉,饒有興趣地看向了一旁的塗陽。
清衡子這話,明擺著就是如果塗殊想要這個掌門印,他也是給的。
在原著中,劇情前期,在塗殊還沒有被送去鬼王墳山的時候,為什麼塗陽心裡面一直對他有芥蒂,不只是單單的因為嫉妒,更多的可是這個所謂的掌門印。
果然,不出她所料,清衡子話音都還沒落下,塗陽就表情略有些扭曲地看向了塗殊。
他幾乎是自己都剋制不住地下意識開口:“師父!”
眾人朝著他看過去,他才意識到自己這反應不太對,連忙緩和開口:“這不妥,萬一師弟想要掌門印——”
清衡子打斷他:“反正都是給他的,早給晚給都是一樣。”
塗陽的表情更難看了,從姜落這個角度看過去,能清晰地看到他不由自主地攥緊了手指。
不過只是須臾,他的表情恢復如常,淡笑著退到一邊,“也是。”
沒有人知道,他現在都快要嘔血了。
師父,為什麼你這麼偏心。
他滿心滿眼裡都只有塗殊那個受了委屈的小徒弟,完全沒有想過,他身為靈山派的大師兄,宗門這麼早就把掌門印交給小師弟,他又該如何在宗門裡立足。
但是另一方面,他又拼了命地想把這種情緒給壓下去。
他怎麼會這麼想,不應該的。
塗殊是他看著長大的小師弟,雖然兩個人現在因為這件事情有了嫌隙,但是他們終究有那麼多年的情誼。
拋開掌門印不談,他們理應親如兄弟,掌門印不管是在他們誰手裡,這分明都是一樣的。
再說了,是他自己說的,如果這次之後,小師弟塗殊能活著從鬼王手裡回來,他就再不提心裡面那些陰暗的不甘,徹底放下對掌門印的執著,做靈山派最好的大師兄。
怎麼能……
他的心思千迴百轉,但塗殊卻開口拒絕了:“師父,沒什麼想要的。”
聞言,清衡子以及諸位長老們的臉上更多了幾分愧疚,最後,清衡子低聲道:“也罷,終究整個靈山派都會交到你手上。”
“不管怎麼樣,這件事確實是我們做得不對,本身同意這個主意就是為師……心術走偏了,而你塗璋師兄……不,他也不算是你師兄了,他現在也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罰。”
他擺了擺手,臉上的疲憊看起來更加明顯,“叫你過來,主要也是想看看你在墳山那邊有沒有受到委屈……瞧我說的。”
他苦笑了一聲,“在那種地方,怎麼可能不受委屈。”
“回去吧,是靈山派愧對你,而在座的,你的師長們都是知道的,你離開靈山派依舊是塗殊,要是你……想離開靈山派,師父也絕對說不出半個阻攔的話。”
這話就真的是把姿態放得很低了。
雖然他說的是塗殊因為這次的事情離開靈山,但實際上,在座的心裡面都清楚,現在的靈山派正面臨著外來的大敵,塗殊離開靈山派才是一個好的選擇。
清衡子是真的,把作為師父應該考慮到的事情都已經考慮到了。
但塗殊搖了搖頭,“師父,我是在靈山派長大的,根就在這裡。”
清衡子眼眶倏地就悄然紅了,過了好一陣,他才稍微穩住了情緒,“對了,阿離……”
眾人又看向了尹離,後者的師父皺起了眉,把她擋在身後。
“你也是這件事的受害者,需要什麼補償,儘管跟師伯說。”
說起來,尹離從來都沒有見過她掌門師伯這麼溫和的模樣,像極了真正的普通家庭裡的那種長輩。
她回來的時候心裡滿心怨憤,但到底這裡是她的家,而前面十幾年,師長們對她都是相當和善的,而這會兒清衡子這麼一說,她反而說不出來想要什麼補償了。
少女小聲開口:“不用的師伯,師父已經把她劍給我了。”
她話音還沒落,前面的師父就冷哼了一聲,“哪裡不用?那是我給你防身壓驚的!”
“跟你師伯客氣什麼,他好東西多的是,我看師兄啊,你就把你手裡攢的靈符給阿離十幾二十張,要不是她沒有什麼自保之力,哪兒會遇到這種無妄之災!!”
清衡子手裡面的都是些好東西,每一張靈符放在外面都是千金難求的東西,尹離的師父開口就是十幾二十張,確實算得上是千金難求。
尹離都覺得不太好意思,耳根紅透了,兩隻手小幅度地去扯她的衣服,但後者不為所動。
清衡子能怎麼樣呢,只能答應下來。
這樣,這件事才算是暫時放下了,清衡子開口讓眾人都回去,沒一陣,大殿裡就只剩下了姜落和塗殊三師徒。
塗陽大抵知道他師父和好不容易回來的小師弟要說說話,特別有眼力見地拱了拱手就退了出去。
在退出去的時候,他隱約聽見了裡面傳來清衡子的聲音:“……小殊,掌門印你為什麼不要啊……”
塗陽暗暗咬緊了牙。
又是這樣,又是這樣。
每到這種時候,他就真的覺得自己很可笑,像個跳樑小醜。
每次他汲汲營營去爭取,還拿不到手裡的東西,他的小師弟塗殊都隨隨便便就得到了,還絲毫不把這樣東西放在眼裡。
他的師父也是,他那麼那麼努力,才從外門弟子成為了他的嫡傳弟子,但是,在小師弟塗殊入師門以後,他的目光永遠都是落在後者身上的。
憑什麼?憑什麼?!!
天賦就那麼重要,重要到可以完全碾壓他付出的所有努力!重要到可以把任何人的光彩都碾壓!!!
塗殊!!!
他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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