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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巴黎比較麻煩,因為這會兒的法蘭西人民由於不滿生活困苦,正在城裡面成群結夥的,散佈著有違和諧的氛圍。
而且由於歷史傳統悠久,法蘭西的警察們又非常遵紀敬業,保護傘上一批購買的藝術品,就因為需要向出售者核實資訊和價格,在海關卡了差不多半年。
所以,有鑑於這個國家從上到下的不確定性,鄭建國便打心底排斥去這個國家,這輩子也就是上次卡米爾和喬安娜拍電影時去過,這次算是第二次。
同時不列顛的路虎在法蘭西上不了路,鄭建國就先讓大約翰從美利堅運路虎過去,雖然法蘭西搞事兒的沒有不列顛規模大,可那是指沒有團伙行為,單槍匹馬的好漢可不缺。
鄭建國的被害妄想症發作下,便感覺遇上偶發事件也不意外,於是佈置過便要掛電話,大約翰聲音傳來:“先生,經過外圍確認,陳湘沒有透過非法手段進入不列顛和美利堅,應該還在國內。”
“好的,我知道了。”
鄭建國眉頭瞬間皺起,他過年那會兒知道陳湘失蹤,便讓郭懷懷找過出入境管理部門,又找美利堅和不列顛大使館確認過她沒出境,最起碼沒有透過合法手段出境。
剩下的便是非法手段了,這個可能雖然不大,卻不是沒有。
可現在結果出來,陳湘失蹤了。
算算時間,失蹤半年了。
鄭建國有些心煩:“你通知下佘正,順便問問她是回國報警,還是讓她家親戚去報警。”
“是,先生。”
大約翰應下後電話結束通話聲音消失,鄭建國捏著電話在手心裡敲敲,他的第一直覺就是陳湘出事兒了,第二個直覺是鄭富貴出軌的事兒,要瞞不住杜小妹。
因為經過之前對鄭富貴和陳湘的通話記錄篩查,他已經知道陳湘能在首都租了房子住下,還是鄭富貴幫的忙。
如果公安就陳湘失蹤進行調查,這些都是指向性的線索,公安肯定不會放過。
雖然有證據表明陳湘在失蹤時,鄭富貴身在不列顛沒有作案嫌疑,甚至通話記錄還能當做作證他不知情。
但是,這些證據在洗白了鄭富貴的嫌疑時,也佐證了他出軌還包養陳湘的事實。
鄭建國便感覺到了陣心煩,手上拿著的電話又多敲了幾下,直到醒悟旁邊還有奧黛麗時,才將話筒扣在電話機上。
果然,奧黛麗優雅面頰上小鹿眼現出打量神情,開口道:“出事兒了?”
“嗯,我父親出軌的事兒要瞞不住了。”
鄭建國緩緩的開口說到,便見奧黛麗杏眼又睜大幾分,接著優雅面頰上浮現出了震驚模樣:“你早就知道?這才告訴我?”
“我以為他們結束了。”
鄭建國面現無語的嘀咕過,他這句話當然是扯淡,做為男人他深知這種事兒壓根不可能會有結束,相反還會因為外界的壓力和偷摸的刺激,以至於變的更加穩固,不過這種想法是隻能想不能說:“你還記得過年時,我父親初一早上出去後便早早回來了?”
稍微想了下才過去沒多久的事兒,奧黛麗點點頭:“記得。”
“那個時候他就是去找那個女人沒找到。”
鄭建國之所以會說出來,還在於目前來說最重要的不是鄭富貴出軌,而是他可能所遭受的嫌疑:“於是我便又有了懷疑,而經過這兩個月的讓人調查,現在可以確定這個女人失蹤了,國內沒有出境記錄,不列顛和美利堅也沒有入境記錄,剩下的就是讓她家人報警處理了。”
奧黛麗不知想到了什麼,緩緩開口道:“是你上次說的那個失蹤的記者?”
“不,那個記者的去向已經解決了——”
鄭建國探手安撫過有些緊張的奧黛麗,吳慧蓮失蹤的調查結論已經出來:“說是跟人去了港島,也許是非法過去的。”
吳慧蓮失蹤案中,其中最關鍵的一個證據,是她在離開單位時曾經向同事顯擺過去向,說要跟著陳麗華去港島,後面在買完車票離開首都前,也和朋友說過類似的話。
公安便找到了陳麗華在國內的家人,確認她在離開的時候,的確把吳慧蓮領到了家裡面,還是被家裡人親自送上了南下的列車,不過陳麗華也好久沒和家裡人聯絡了。
於是公安便跑了趟深城邊防站,調出陳麗華獨自出境的記錄,雖然依舊沒有吳慧蓮的下落,卻增大了她非法出境的機率,這個事兒也就到此為止。
而陳麗華也好久沒和家裡人聯絡這件事兒,則是因為她的港人身份和已經出國沒辦法立案,不知她家人有沒有去找不列顛領事館詢問。
至於郝漢想要報復,從而去找郭懷懷去打聽她的下落時,吳慧蓮跟著已經離開首都半個多月,再加上人也去了港島,這個事兒便陷入僵局。
因為陳麗華和吳慧蓮兩人都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公安在沒辦法確認她們是否生存和遇害的情況下,自然沒辦法去強制性調查。
然而,公安們雖然沒辦法去國外調查,從而選擇將這個案件暫時擱置,可作為鄭建國枕邊人的奧黛麗,卻絲毫不會因為證據不足的問題,去進行假設:“她們去港島了?”
“是的,公安們說陳麗華有出境記錄——”
鄭建國心中陡然浮現出了個不妙的念頭,神情上卻強制控制著沒有任何變化,緩緩開口道:“吳慧蓮雖然沒有出境記錄,卻無法排除她透過陳麗華的幫助,以非法手段出境。”
優雅面頰上現出了狐疑模樣,奧黛麗再次打量過鄭建國,發現他沒有任何神情上的異樣變化,心中閃過斯賓塞的面頰,飛快開口道:“親愛的,我知道港島作為不列顛租借的國土,那邊的警察應該是像其他不列顛聯邦國家而效忠於王室,再加上以你現在和斯賓塞的關係,我想知道這兩個不幸女人的失蹤,是不是和你有關?”
“法克!”
心中默默的罵了句,鄭建國神情依舊不變的開口道:“是的,陳麗華因為使用賄賂手段獲得了港島居留權,而被判處一零四個月的監禁刑罰,並同時廢除其已經取得的居留權資格,將在服刑完畢後遣返回國,吳慧蓮我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奧黛麗抬手摸了摸額頭面現鄭重,鄭建國倒是神情不變的探手緩緩攬住了她,在她要掙扎時開口道:“孩子們在旁邊了——”
正要努力掙脫的奧黛麗身子一僵動作停住,飛快看了眼坐在地毯上玩樂高積木的兒子和閨女,發現兩人正圓睜著雙眼滿是好奇的打量過來,當即開口道:“我在聽你解釋。”
“因為她妄想毀了我的聲譽,讓我身敗名裂。”
鄭建國雙手輕輕安撫著奧黛麗的臂膀,順著她的胳膊滑落到了她有些大的手上,牽住後開口道:“確切的說是想毀了這個家,你也知道這個國家人們的觀念非常樸素,認為一個人的品德壞了,那麼他就是壞的。”
“所以,我就讓人查了下她的事兒,便發現她去了港島沒半年就拿到了身份紙,這明顯有違港島常住一年以上才能申請身份紙的法律要求,我只是讓人向廉政公署舉報了這件事。”
“——”
奧黛麗凝視著鄭建國的雙眸,她並不是個道德上有潔癖的人,從小時戰火紛飛的人間慘劇,到長大後一頭扎進紙醉金迷的好萊塢裡,她見過為了家人活下去可以選擇喪失人性,也遇到過為了成功而不擇手段乃至於身敗名裂。
如果鄭建國沒有為了保護家庭而去反抗,奧黛麗才會真的失望透頂外加感到恐懼,因為這種人更不會顧及到其他人的感受,最終成為獨夫。
好在,鄭建國的所作所為還沒超出底線,奧黛麗便緩緩的點了下頭道:“那麼另一個失蹤的女人?”
“這個我不知道。”
鄭建國飛快說出了事實,接著發現她還是沒開口的跡象,便繼續說起道:“奧黛麗,你應該知道我先前是可以騙你的,但是我選擇告訴你了真相,你應該不會忘記我說的報復手段——”
“什麼?”
奧黛麗的注意力頓時轉移面現好奇,鄭建國開口道:“HIV。”
“不!”
奧黛麗下意識的提高了十幾個分貝時,鄭建國已經轉頭看向了旁邊的兒子和閨女,發現兩人依舊圓睜著眼打量過來,便回頭開口道:“奧黛麗,你嚇到孩子們了。”
“你嚇到我了。”
奧黛麗說著到了倆娃面前,兒子便探出了手要抱抱,鄭建國便開口道:“所以吳慧蓮的下落,和我沒啥關係,我也希望不會用到這種方式。”
“這就是你研究HIV的原因?”
奧黛麗說著將兒子抱在懷裡,不想這貨小手一探進了她的衣襟,熟練無比的摸上領地,她的注意力便跟著轉移,探手抽出了他的手道:“怎麼和超超一樣?”
“——”
從這娘倆身上收回目光,鄭建國知道這關算是過去,便蹲下身子扶住要起身的閨女,開口解釋道:“其實對於她們乾的事兒來說,目前這種懲罰已經夠重的了,讓她們慢慢煎熬就可以。”
“我也感覺這樣就可以,拿走她們最在乎的。”
奧黛麗說著再次把兒子的手從衣襟裡摸出,作勢要把他放下道:“再摸媽媽就不抱你了,小孩子不應該這樣做。”
“他知道個屁——”
鄭建國下意識的說了句便醒悟到說錯話了,當即和閨女握了握手站起身道:“我去書房了,你們娘仨玩。”
落荒而逃的鄭建國要走,奧黛麗卻沒放過他:“斯賓塞說你不會趁著去參加葬禮和人約會?”
“當然,再說巴黎雖然是時尚之都,那邊也不是HIV的淨土。”
到了客廳門口的鄭建國站住說完,便見奧黛麗點點頭開口道:“那我們留在城堡裡等你回來,這樣斯賓塞以後就可以慢慢在城堡裡休息,時間長了——”
沒搭理這個難掩醋意的娘們,鄭建國邁腳出了客廳,瞅著旁邊侍應的布蘭琪道:“布蘭琪,進去幫著Madam照看下孩子,戈登,準備咖啡送到書房裡。”
“是,先生。”
布蘭琪和戈登齊齊應下,鄭建國踩著地毯施施然到了書房裡,坐到寬大書桌後面敲了敲桌面,探手拿過電話給鄭富貴打了過去,也沒遮掩的問道:“您上次和陳湘是什麼時候聯絡的?”
“啊,你怎麼這麼問?”
電話裡的鄭富貴難掩驚訝之情,而鄭建國在聽到後就感覺旁邊可能有人,而且極大機率是杜小妹,便沒再遮掩道:“爹,過年的時候佘正給我打了個電話,說她聯絡不上陳湘了,我就讓人查了下,發現她在去年五月份到了首都——”
去年五月份,也就是鄭富貴從餘泉教師進修學校畢業的前夕,那時候鄭建國決定讓老爹和老孃留在不列顛照顧鄭超超,後面雖然回國辦理了下停薪留職,鄭富貴應該和陳湘沒見幾次面就去了不列顛。
當然,這些都是鄭建國結合兩人通話記錄的猜測:“住下來後也沒太多聯絡,經過調查發現經常通電話的號碼,除了應該是佘正的電話外,還有就是不列顛的號碼,我讓人查了下——”
“這個過兩天咱們見面聊。”
鄭富貴不容置疑的聲音傳來,鄭建國倒也沒有想太多,他打這個電話的目的,就是提前通知下:“那行,我這邊會盡快過去。”
“噢,你娘要和你通話。”
鄭富貴的聲音傳來後迅速消失,接著杜小妹的聲音傳來:“建國,你二姐先前來了電話,說你幹姑家的表弟和你二姐她小叔子今年高中畢業,想到外邊來留學——要不咱們見面再說了?”
“留學這個事兒好說——”
說著腦海中閃過二姐還拐了個彎找老孃來關說的念頭,鄭建國發現老孃說話也變的婉轉開始找臺階,不禁想想還有大姐家以及杜家那邊的關係,便藉著機會開口道:“娘,我支援這些親戚們出去留學,不說學的好壞什麼,開闊下眼界對於他們日後發展也是有好處的,不過您也在美利堅和不列顛待過,外邊情況您也要和親戚們都說好,別到時候出去讀書遇到什麼意外再落埋怨,就會傷了親情。”
杜小妹嗓門陡然高了八個分貝:“誰敢?那才叫白眼狼,不說傷親情了,我就沒她這門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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