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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娜眨了眨精緻的雙眼皮,眼神變的有些發亮:“你為我要的名片?不是你為了推廣傳統文化才接觸的她?”

“是是是,我是為了推廣傳統文化才接觸的她——”

一瞬間,鄭建國臉上的汗就下來了,面帶訕笑的點頭說過便撥起了號碼,好在很快電話接通:“你好,我是李麗君——”

“你好,我是鄭建國——”

下意識的開口自報過家門,不想鄭建國就聽到話筒裡的李麗君還是先前那個語調的繼續道:“我現在不在家,請你在滴的一聲後留言,我會在——你好,鄭醫生,我是李麗君,我現在回來了。”

“哦,我是說你那個演唱會多拿張票給我,到時我女朋友也會過去。”

知道這是對方接了起來,鄭建國便飛快有些刻意的說過,電話裡的李麗君當即笑道:“這個沒問題的,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確認下需要幾張票,這邊還是有不少朋友到場的。”

“兩張吧,就我和我女朋友。”

說著看了看旁邊的楊娜,鄭建國是到了這會兒才醒悟到兩人還沒一塊出去約會過,只是沒想到李麗君卻給他出了個難題:“鄭醫生,你的女朋友能來我很榮幸,只是不知道你能不能請卡米爾一起過來,我看到你們的關心很不錯的樣子。”

“可是咱們倆關係一般吧?”

腦海裡閃過這麼個想法,鄭建國便捂著話筒看向了旁邊的楊娜,飛快開口道:“李麗君也邀請了卡米爾——”

“她這是給自己找話題呢?”

對於鄭建國與卡米爾的事兒,楊娜是早就聽他說過兩人這是在互相利用,好讓媒體們有足夠的話題去增加兩人的曝光度,也就飛給他個白眼後轉身走了:“那隨你的便。”

“那我就答應了啊——”

知道楊娜是在表達不滿,鄭建國衝著她的背影喊完,便對著電話開口道:“李小姐,這個邀請我需要徵求卡米爾的意見才能答覆你,因為她還是個未成年人,希望你能理解。”

“這是當然,謝謝你,鄭醫生,我會盡快把票送到你手上的。”

李麗君帶有磁性的聲音消失,鄭建國也就放下了手中的電話,轉頭看了看沒找到楊娜的影子,想了想便繼續拿起電話給卡米爾撥了過去。

李麗君能讓他代為邀請,這就算是擠進了原本就蹭熱度的兩人中,從而變成了三人互相蹭熱度,當然以他和卡米爾兩人現在的風頭來說,李麗君算是佔了大便宜。

“奇蹟小姐在嗎?”

彷彿是楊娜沒在身邊,鄭建國在對方的電話接起後脫口問了,便聽話筒裡的卡米爾吃吃笑了起來:“鄭,你想我了嗎?”

“哦,卡米爾——”

聽到對方的聲音有些不對,鄭建國是當即收起了先前的輕佻,心裡唸叨著對方還未成年,也就開口說了起來:“先前說了,我會在20號過去紐約,實際上那是要參加個朋友的演唱會,她是華人明星,可剛剛在溝通的時候她想讓我代她邀請你同去,不知你到時候有沒有時間?你母親泰勒女士在不在?”

“鄭,叫我克里斯塔,你要問的泰勒女士現在正在和廣告商談條件,今天起來後她就忙壞了,所以現在怕是沒時間接你的電話,不過我可以做主啊,到時你來接我好了,咱們偷偷的過去參加,再偷偷的離開怎麼樣?”

卡米爾的聲音有些輕鬆和詼諧,這讓鄭建國再次確認了她的母親兼經紀人泰勒是沒在旁邊,於是便順著她的話說了下去:“這個沒問題,只要泰勒女士同意就行,卡米爾——克里斯塔,你知道那個才誣陷過我的女孩,也是15歲吧?”

“好吧,我知道了,等到泰勒女士談完了我的廣告,我再和她說這個事兒,不過她應該不會反對,畢竟是和你一起出去——”

卡米爾的聲音裡夾雜著淡淡的無力感,鄭建國卻沒有和她就在這個話題上說下去,想想他上輩子15歲時正無憂無慮的好吃懶做,也就又說了兩句後放下了電話,泰勒如果不同意的話,那就會給他回個電話來的。

將手頭上要緊的事情都安排完,剩下的也就是HIV的論文還沒寫,鄭建國也就到了地下室裡開啟了保險櫃,將關於未知病毒的資料拿出,回到臥室裡面便提筆寫了起來:“血液中的神秘幽靈——”

對於這篇論文,鄭建國雖然是從未提筆打過草稿,只是作為一名擁有多篇重磅論文和看過不知多少篇稿子的醫學家,他是早就在心中有了大致的方向,那就是繼續著重在他的敏銳觀察上面。

因為鄭建國手上,就只有兩名感染者,安東尼是明確表示為了隱私安全不會選擇他,那麼奧古斯都也必然是會顧忌到同樣的原因,而做出同樣的選擇。

所以即便是確認HIV已經在紐約上層裡流傳開來,鄭建國的論文裡卻只能寫巴里·鮑頓和傑奎琳·鮑頓這兄妹倆,而且還不能公佈兩人的身份資訊。

失去了資料的支撐,鄭建國這篇文章就只能偏重於故事性,也就是用類似於用邏輯推理去講故事的手法來完成這篇論文,於是等他放下筆的時候,楊娜已經推開了臥室的門,開口道:“開飯了,大家都在等你了——”

“哦,好的。”

放下筆看了看兩頁稿紙,鄭建國在應下後拿筆在最後的論文第一作者上籤了自己的名字,第二作者裡面填進了伯莎和凱瑟琳,想了想研究團隊的成員,最終還是加到了裡面,他知道由於各自的期望值不同,沒誰不會希望自己的名字出現在頂級期刊的文章裡面。

特別是這篇註定要引爆全球關注度的文章。

只是,鄭建國也知道這篇文章的不起眼怕是連《自然》和《科學》初審都過不了,甚至是如果隱瞞了他的名字後投給次一級的《柳葉刀》和《新英格蘭醫學》或者《美利堅醫學》,怕是會落個拒稿的下場。

那就只剩下《細胞》了?

鄭建國快速的將文章摺好放在信封裡面拿起,看著手上的金錶到了客廳裡衝著桌旁站起的範萍鄭冬花等人,也就做了個手勢道:“範阿姨你們不用等我,我還得打個電話——”

“範阿姨,四姐,咱們先吃吧,不用等他。”

楊娜招呼著範萍和鄭冬花幾人坐下的時候,鄭建國已經到了電話旁邊撥過了號碼,很快隨著對面傳來了個瓦倫丁的聲音,他才是鬆了口氣:“瓦倫丁,我這邊有篇文章比較著急發出去,你安排人到我家裡來拿一下,最好下個月就發出來——”

“鄭,不用給其他人看了嗎?”

電話裡的瓦倫丁聲音有些遲疑,自從在三個月前《細胞》雜誌組建了自己的出版社,這兩個月的時間裡鄭建國給與了堪稱豐沛的資金支援,只是這在他看來還少了些東西:“是幽門螺旋桿菌最新的研究嗎?”

“這個倒不是,而是傳染病方面的研究,我認為是沒人能稽核這篇文章,你給其他人看也沒什麼用,這是種全新的未知病毒,你看過我的文章後就知道了。”

和其他出版社的負責人偏向於行政不同,瓦倫丁對於生物學學術方面的最新資訊還是比較瞭解,鄭建國也就直接用著近似於自大的話說過,瓦倫丁當即開口道:“我馬上到你那裡。”

“嗯,這才對啊——”

望著電話裡的忙音,鄭建國放下後到了桌子旁才一屁股坐下,旁邊的楊娜便開了口:“去洗手——”

“嗯,好的。”

想起這個規矩還是自己定下的,鄭建國老老實實的起身去洗過手回來,楊娜已經給他盛好了飯回到自己位置上開吃,瞅著鄭建國落座後拿起筷子默默吃起來,滿臉問號的開口道:“你的這個未知病毒研究到哪了?”

“以最新的資料來說,這玩意應該是進入了集中爆發期,吃飯吧,吃過飯再說,省的我說了壞你們胃口。”

鄭建國歪了歪頭夾了塊排骨到碗裡,接著看到對面的範萍碗裡米飯不多,也就開口道:“範阿姨,你胃口不好嗎?”

“你不是說晚上少吃點?”

楊娜還沒開口的功夫鄭冬花搶先說過,鄭建國笑著點了點頭道:“這個是因人而異來說的,少吃點也就是減少四分之一的樣子,你們最近學的怎麼樣?”

“就差頭懸梁錐刺股了——”

鄭冬花面色有些不自然的說過,鄭建國不用多想就知道這是被打擊到了,好在作為過來人他也知道怎麼去開解幾人:“學習的過程實際上就是個堅持的過程,除了少部分天資聰慧的人外,對於普通人來說,更多的是對毅力上的考驗。

當冬日來臨時面對著熱乎的被窩和早起多學點,意志力不強的人就會在這方面失分,然後一天少學一個小時,四年下來就是一千多個小時。

而最終的成績差距,就是在日常中慢慢拉開的,並且這不是簡單的累加,而是具有階梯遞增效應,現在基礎知識學的紮實了,將來就不用再去找時間補這個短板。”

“[5200www.bqg5200.biz]嗯,這些倒是都明白,楊娜和我們說過了當時你的學習經驗——”

鄭冬花說著看了看楊娜,鄭建國也就默默的點了下頭,笑著拿起筷子一讓:“大家吃飯吧,吃了你們好去學習。”

“呵呵——”

鄭冬花面帶微笑的笑了兩聲,鄭建國也就掃過了其他人,一時間桌子上都剩下了吃飯的動靜。

而鄭建國考慮到瓦倫丁很可能馬上要來,便在吃了幾塊排骨和雞腿後喝了碗紫菜蛋花湯,放下了碗時門鈴便跟著響起,他也就擺了擺手讓諸人吃飯,自己起身那上信封的到了門口。

出了屋子關上門,鄭建國將信封遞了過去:“目前知道這種病毒的人還不多,只是有幾個患者為了隱私安全選擇去了NIH,這也是我想讓你儘快發出來的原因。”

“這個沒問題,可以撤下一篇科普文章排上去,只是我想知道這個病毒是真的沒人發現嗎?”

瞅了瞅屋裡瓦倫丁接過了信封,嘴上說著飛快從信封裡抽出了信看起,鄭建國也就開口道:“放心好了,以我對這個病毒的認知,它絕對能滿足你的要求——”

“你卡的時間正好,明天后天是週末沒人上班,我就不說了,你等我好訊息。”

瓦倫丁一目三行的掃過,便面帶興奮的收進了懷裡,鄭建國跟著笑道:“就是知道你們的印刷時間,我才急急忙忙選擇從會場跑過來的,按照原來安排,現在我應該在紐約參加會議的。”

“哦,是哦,你應該是在參加那個會議的——”

瓦倫丁詫異的看了眼鄭建國,只是想起他都跑回來了來讓自己發這個文章,也就擺了擺手轉身回了自己的車,很快消失在了鄭建國的眼裡。

“唉,還是真的熱啊——”

太陽雖然落山了,可波士頓的這個時節正是最熱的時候,鄭建國也就轉身回到了屋裡,便發現鄭冬花和寇陽以及羅蘭還有楊娜沒了影子,留下範萍帶著寇斌以及李鐵在收拾桌子,不禁開口道:“斌哥,李鐵,你們倆的學習也不能落下啊——”

“這個是當然,看到你們都還這麼拼命學習,我們就得更加努力了。”

寇斌說著笑起,他是沒想到鄭建國這麼有錢了,還在老老實實的蹲在麻省總醫院裡面上班,而且從鄭冬花那裡聽說楊娜將來也會到那個範戴琳的古堡醫院裡面,這就顛覆了他的想象:“是吧,李鐵?”

“那肯定要學,否則就和聾子瞎子似的——”

李鐵熟練的用抹布將桌子收拾乾淨,便抱著摞碗進了廚房,寇斌則是把凳子放進桌子下面,範萍的聲音從廚房裡傳來:“李鐵放那裡就好,你們也去樓上看書吧,這裡交給我就可以了。”

“鈴鈴鈴——”

隨著一陣鈴聲將鄭建國的注意力扯開,他也就到了電話機旁邊拿起,便聽到話筒裡傳來了奧古斯都的聲音:“鄭,我這裡發現了幾個很像黛莉婭那種症狀的患者,要不要我把他們給你送過去?”

“你不怕這邊暴露了他們的身份?”

鄭建國瞬間愣住的時候,不想奧古斯都在話筒裡開口道:“他們的身份暴露也沒關係,我已經警告過他們了,他們是群同性戀——男的,我感覺你猜的很準,鄭!”

“好吧,那就給我送來吧,謝謝你了,奧古斯都~”

感受著隔了幾百公里電話線都遮不住的厭惡,鄭建國也就開了口答應下來,他當然知道這個HIV可以說是這群同志整出來的,如果沒有這群人的知難而上,如果以目前男女關係的保守程度去說,怕是要一百年才能形成他記憶中的規模。

當然,這個群體在鄭建國的傳統道德觀念裡是比較排斥的,畢竟作為一個正常的爺們,面對著楊娜和尤娜以及艾斯特甚至是菲歐娜的撩撥時,內心深處只會泛起以虛榮感的滿足感,可想象下一個被一個爺們像女人撩撥下,擱在那脾氣不好的直接就拳頭砸過去了。

只是,鄭建國這會兒的職業是個醫生,而且還是對HIV病毒有著深入瞭解的醫生,對於能有HIV患者是偷笑都來不及了,讓他去強求想要個女性患者才是真的強人所難。

“那我明天讓人把他們帶過去交給你,不過這群人並沒有什麼錢,他們只是想找個免費給治病的地方,他們也沒有保險——”

奧古斯都的聲音接著又說了幾句消失,鄭建國便探手把電話放在了電話機上,醒悟到自己這個不去參加會議的話,那就得明天去醫院上班了。

腦海裡也就泛起了先前和大使館田秘的約定,於是乎鄭建國隨後便把這個事兒安排給了楊娜:“大使館過來人的話,先讓他們去倫多克酒店休息下,晚上我下班回來再說。”

田秘上個星期才來過,這次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過來,鄭建國是沒去猜都知道肯定有事兒,所以生怕幾人早上跑來等不到自己,就把幾人安排進倫多克酒店裡範萍他們的房間內,好在酒店方面對於他這個大客戶兼名人,那是提供了堪稱周全的服務,對於這麼個要求自然不會拒絕。

第二天一早,鄭建國就被鬧鐘給叫了起來,從楊娜白皙的臂膀和浮誇中抽出手,便見她好似驚醒般睜開了迷離的眼神,看看床頭上的鬧鐘吼聲音慵懶:“才6點10分,怎麼起這麼早了?”

“起來晨練下,有空的話你讓人訂臺跑步機過來放到地下室裡,沒事兒的話可以跑跑——”

想了想前些天才又立下的計劃,鄭建國悄聲說完後才想起身,不想楊娜的身子便纏了過來,等到再次檢查了遍作業後已經是6點45了,距離他正常起床時間不到5分鐘,也就放棄了原來的計劃:“這個晨練方式可不好——”

“怎麼,嫌我老了?”

睜開迷離的眼神,楊娜好似八爪魚般從鄭建國身上抬起頭,探手將滿頭的秀髮攏起在腦後紮了個馬尾,沒想到鄭建國的手就伸了過來,當即在被他抓住前翻身下了床,從旁邊的衣架上拽過睡衣裹住了姣美的曲線:“範阿姨他們該起床了,我得先把水燒上——”

“好吧。”

無語的瞅著楊娜消失在門口,鄭建國也就只得跟著翻身起了床,在洗手間裡收拾一新後將頭髮梳成後背頭,楊娜的早餐已經做好了:“培根三明治和牛奶,還有培根蛋炒飯和綠豆湯,我去上面叫他們下來吃飯——”

“嗯,我自己來,你去叫下他們吧。”

鄭建國的兩層房間都有洗手間,所以樓上的人起了也不用到下面來排隊,這也是他在範戴琳那個燈塔街的房子裡得來的深刻教訓,當年這四個姐姐在洗手間裡洗漱的時候可是都不關門的,然而他卻沒有恬著臉進去佔便宜的勇氣。

“建國,早啊,你這是今天上班嗎?”

首先出現的是羅蘭,穿著個白色連衣裙頭髮還溼漉漉的到了桌邊,瞅著放在旁邊的三明治和牛奶後自顧自的端了杯牛奶和三明治,鄭建國才開口的時候鄭冬花和寇陽跟著出現:“我回來是和主任們以及領導報備過的,正好也有點事兒的就得去醫院,倒不是安排中的麻省理工那邊。”

“那你路上慢點,我看這邊挺亂的。”

羅蘭坐在餐桌旁邊說了兩句,鄭建國已經是飛快的吃完米飯喝掉綠豆湯,站起身衝她和鄭冬花笑笑的時候,楊娜已經跟著幾人出現在旁邊,到了電話機旁邊拿著他的錢包和通訊錄過來,鄭建國接過後塞進兜裡便開口道:“我走了,中午可能不回來吃飯,你們就不用等我了。”

“嗯,注意按時吃午飯。”

楊娜說著將鄭建國送到車庫裡,鄭建國也就上了普利茅斯車後出了車庫,揮揮手一溜煙的走了:“不知道那群男同什麼時候會來?”

鄭建國的疑惑並未持續多長時間,隨著他停好車到了消化中心的未知病毒實驗室,沒想到不光伯莎和凱瑟琳在忙活,便是艾斯特以及菲歐娜也都在招呼著運送病床的人:“boss,你來了?我以為你今天不會來的——”

“這是來了幾個人?”

左右看看便見到了奧古斯都身邊的中年男人,鄭建國倒是沒想到奧古斯都這麼雷厲風行,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隨著艾斯特報了個數字6時,遠處的中年男人也已經到了他的身邊:“boss說他要的那三分之一已經有人認購了,不過考慮到這筆投資的數目有點大,還需要最後的敲定才行——”

“嗯,我這邊是已經做好了準備,奧古斯都先生以及那邊的決定與否,和我的投資意向沒有直接關係,不過請代我向奧古斯都先生送來這些患者的謝意。”

鄭建國眨了眨眼睛,想起那還停留在他腦海中的20億美元投資意向,倒是沒有想到奧古斯都在家裡有這種事兒的情況下,還沒忘了生意上的安排:“安德烈的狀況怎麼樣?”

“好的,鄭醫生,我會向boss轉告的,只是安德烈的狀況不太好,特別是聽了黛莉婭現在的症狀之後,神經有些焦慮——”

中年男人默默的看了眼鄭建國毫無表情的面頰,回想起自己所接觸過的年輕人中竟是沒有能比得過他的,嘴上卻沒停下的繼續說著:“boss說現在演員候選人如果當選,會對你的這個投資產生一定的影響。”

“那我會去不列顛或者是法蘭西——”

鄭建國想都沒想的開口說過,中年男人面色跟著變化的時候,鄭建國卻沒有停下:“考慮到保護傘集團對這次會議參與國的資助來看,想必會有很多國家希望我過去,即便是演員候選人成為總統,那也不會忽略掉我在腸胃病以及石墨烯領域內的權威性,特別是卡特總統才要求麻省理工的物理實驗室加快研究進度——當然我認為演員候選人到時也會認識到這點的。”

對於演員總統的未來,鄭建國並不是不知道這位會成為美利堅最偉大的總統之一,相反他還知道正是這位演員總統除了臺上的精彩表演外,暗地裡的手段那也是和戲子這個下九流職業有的一拼。

明面上拉著蘇維埃進行星球大戰,暗中卻透過CIA建立起和戈地圖的聯絡,並且畫蛋糕的方法來許諾,以瓦解掉戈地圖的抵抗意志,當然現在戈地圖還是第五號人物。

只是面對著奧古斯都這個傳統的美利堅政治精英,鄭建國卻沒有展露出自己對演員總統的敏銳“觀察”結果,因為他到現在還不知道奧古斯都是哪個派系裡面的支持者,如果暴露了先見之明被人盯上,那是真正要找死的節奏。

畢竟,如果鄭建國的觀察一如既往的敏銳到判斷出了演員總統的一舉一動,那麼無論奧古斯都是哪個派系的,都會在他說出現在這種話的時候,痛下殺手。

只因演員總統是美利堅利益規則下的資本代言人!

鄭建國能賺錢,那不是大問題,能做研究,也不是大問題,然而能判斷出美利堅總統下面要幹啥?

那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難得的,鄭建國對自己有了清晰的認知和定位,說完後看著中年男人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實驗室門口的凱瑟琳已經跑了過來:“我們已經安置完了,但是他們的費用說是你來解決?”

“考慮到這個實驗室是麻省總醫院的,所以我來之前和瓦爾院長溝透過了,這六人的費用由醫院解決,條件是在他們去世後會把身體捐獻給醫院研究使用,不過考慮到艾米主任不在,我可以擔保下——”

鄭建國笑著歪了歪頭說了,誰出錢就是誰的研究,這一條在美利堅任何一家實驗室都是預設的,就像他在昨天的論文上寫的單位那樣:“未知病毒的論文已經寄出去了,所以你不用擔心之前的研究會打了水漂——”

“真的?”

有些冷意的臉上俏眼圓睜,鄭建國也就想起了楊娜說的凱瑟琳是古典芭蕾學士來著:“真的,你和伯莎都是第二作者,沒人吃虧——”

“啊?”

凱瑟琳驚訝的時候,艾斯特已經出現在了實驗室的門口,瞅見兩人後飛快到了面前:“下面怎麼辦?”

“費用我先擔保了,先給他們做檢測吧,同時做下問診看看能不能做下溯源追蹤,記得別告訴他們其他人的資訊。”

鄭建國知道這個時候能做的並不多,確認這批“小白鼠”的感染陽性後,能做的也就是把HIV病毒和幾人的病徵聯絡起來,只是考慮到面前只有這六個人,這麼低的資料可不好建立感染模型:“治療的話,還是按照常規手段治療——”

“好吧——”

作為未知病毒實驗室的助手,凱瑟琳也就飛快開口應了下來,接著轉身看了看艾斯特,開口道:“那你去告訴她們一聲。”

“哦,好的——”

艾斯特神情怔愣間轉頭走了,鄭建國瞥了眼正望著她背影的凱瑟琳,也就開口道:“既然這裡沒什麼事兒,那我回家了,他們有結果的話給我打電話就行,沒事兒我就不來了。”

“好的,你慢走。”

抱著資料夾在胸口點了點頭,凱瑟琳便轉身回了病毒實驗室裡,鄭建國瞅了瞅旁邊的中年男人,想想該說的都說完了,也就揮了揮手出了消化中心,開上車子一溜煙的回到了聖保羅街。

只是,當鄭建國的車子距離53號還有老遠的時候,便見到了門口幾個人正從家裡出來,而隨著他的車子開到近處,便趕忙落下了車窗開口道:“田秘,我回來了,你們進家吧。”

“你不是去醫院上班了?”

雖然差點撲了個空,田秘臉上還是掛了個溫和的笑打起招呼,鄭建國看了看發現沒有崔宇那貨的身影,除了一個留著精幹短髮的中年人外,也就是崔秘和上次見過的那個司機,看樣子也有兼職保衛的職能。

彷彿知道鄭建國心中的好奇,田秘倒是沒有停頓的意思,看了看旁邊穿著幹部服的中年男人,笑道:“這是咱們國家科學所的程春先研究員,他是受到了科學所的委派出來考察科技公司的,說是對你久仰大名了,這不專門透過大使館聯絡過來的——”

“哦,你好,程研究員,我可是久仰你的大名了,還有程景潤研究員,你們可是我的偶像,家裡走家裡走,到家去說——”

鄭建國說著衝程春先點了點頭,這位是他上輩子的偶像,當然還有那位數學家程景潤,他上輩子在衛校裡就想達到醫學裡面二人的高度,當然最後就不用說了,卻沒想這輩子能把這位吸引到身邊來:“這是有事兒了?”

很快,下了車的鄭建國腦海中便浮現幾個念頭,據他為數不多的記憶顯示,這位在上輩子裡的幾年後成了第一批下海的科學家,放著僅次於院士的待遇不要,扔開編制扔開保障的當起了民營老闆,不過再後來的記憶就沒這個人的訊息,看樣子是沒幹起來?

“那邊安排完我就來了,反正也用不到我。”

懷揣著這個念頭,鄭建國衝著楊娜解釋過,人也就到了門口把田秘和程春先等人迎到了客廳裡,只見程春先滿臉好奇的前後左右看過,當先開口道:“原來農少山說的都是真的,鄭建國你是賺了不少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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