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101.地精魔像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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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南坐在篝火前，瑪克村長、多萊坐在一旁。

狂歡之後，該談論正事了。

安南把放在石頭上的烤麵包拿起來，遞給一旁含著手指望著的小地精。

捧著和自己頭一樣大的小地精跑開了。什麼種族小時候都很可愛，即使是地精也又醜又可愛。

安南草擬了一份合作盟約，內容為自由城提供地精需要的物資和庇護，地精則提供十把火銃和一臺地精魔像。

起初安南以為“分裂”只是暫時的，結果地精們甚至連寶庫都分了起來，十把火銃和一臺地精魔像就是瑪克村長分到的東西。

這算不算安南以一己之力讓沼地的地精群落分裂？

關鍵的是，安南什麼都沒做。

本來合作盟約的這邊是安南帶它們回自由城，但在多萊隱晦的提醒後改變了主意。

自由城已經度過了野蠻發展期，人口趨近穩定增長，再無條件往自由城帶人會讓居民有怨言——不是因為生活質量會降低，而是我們辛苦建設的城邦，外人想要進來總要付出什麼。

要是它們能製作地精魔像還好，但在安南問起“地精魔像是你們做的嗎？”，“你們還能再製作地精魔像嗎？”，瑪克村長答不上來。

它們不願透露的真相應該就是安南產生“割裂感”的原因——穿著髒獸皮的地精怎麼製造的出那宛如藝術品的地精魔像？

猜也猜得到……

腐臭沼地的地精不是地精魔像的造物主，它們只是繼承了這部分財產。

寶庫裡那些火銃和地精魔像的灰塵就是佐證。

安南目前能打的主意只有腐臭沼地剩下的二十九臺地精魔像，想要把它們帶回去，就要和其他地精村落做生意、合作。

想要做生意、合作，就要讓它們看到這麼做的好處。

所以計劃很簡單，讓瑪克村長的村落吃得飽飽，這群無法預測行為的地精自然會改變主意。

這暫時只是個約定，不算貝魯多娜的見證契約。

瑪克村長欣然答應後，安南問它：“你為什麼和你的族人不一樣？選擇相信我們？”

它的回答是年輕時在外流浪遇到一群善良的人類傭兵，他們一起生活了三個月，那真是段美好的時光……

過去的記憶總是深刻而美好，所以它的族人因為安南不是代表南方諸國而興致缺缺，但它不會。

“還有個問題，你們怎麼知道我？”

瑪克村長神秘地拿出一面鏡子，說是它年輕時從寶庫裡偷拿出來的東西。

鏡子邊裝飾般的晦澀花紋讓安南想到了魔鏡，接著，瑪克村長把一粒指甲大小的魔晶鑲嵌在魔鏡上——

熟悉的景象浮現安南眼前，那似乎是某個劇院，正在放映安南……或者說傑克和露絲相擁的一幕。

安南情不自禁想到，該死，忘了這是魔法世界……還有多少傢伙像這樣不花錢白嫖自己？

但無論如何，這個應該才是瑪克村長真正站在自己這邊的原因。

這些地精們的行為真的就像一場兒戲。

安南乾脆拿出一枚魔法石，讓克萊茵放映給村子裡的地精看。

“接下來多萊會負責你這邊的事宜。”安南說道。

“它？”

看向自己族人的瑪克村長露出刻薄的神情。

“你別小瞧多萊，它是自由城工業部副部長……”

多萊驚訝抬起頭，它其實只管理著一座地精工廠……

“回去後你就是了。”安南微笑道。

信任身邊的人是安南的優點，地精還是要由地精打交道。而且作為一個聰明的地精，多萊知道怎麼做。

致新世界的圖案出現在半空，腐臭沼地的迷霧很好成為了魔法影像的載體。

看巴掌大的鏡子和看巨型地精魔像那麼大的畫面是不一樣的，趁著瑪克村長沉迷，安南準備看看他的住處蓋的怎麼樣了。

沉默的費米和冷靜的多萊跟在後面。

“我擔心其他地精會來搶東西。”多萊說道。

“會嗎？”

“當思考成為負擔，大多數地精都會遵從本能。”

暴露巨型地精魔像是它們唯一的聰明之舉，但依然蠢得要命。整個沼地的唯一殺器就這麼浪費掉了。

各地精村莊間的實力差不多，那麼當看見瑪克村長的村子堆滿物資，它們不可能什麼都不做。

要麼帶這些地精回自由城，要麼……

“費米，調來多少地獄火能抵禦這裡的地精？”安南問道、

“200人。”

“夠嗎？”

“火槍兵最不怕防禦戰。”

腐臭沼地地形複雜，不同村莊只有幾條灌木小徑相連、其他地精發起進攻來多少死多少。就算它們能啟用地精魔像……這種不靈活的大體型敵人就是魔法火炮的靶子。

“那就按伱說的。”

安南感到欣慰。火槍兵的自信已經建立起來了，他們不覺得自己弱於職業者。

村落中心的空地，一群人類正在搭起一座木屋。

幹活的人是自由城工人，他們把手臂粗的木頭釘進淤泥，然後再鋪上木頭。

“為什麼是懸空的？”

安南走過去問，工頭說這是海邊漁村的做法，因為漲潮，他們會蓋遠離地面的高腳屋避免潮溼。

“聰明的想法。”

安南的誇獎讓他們更賣力了。

“你好像有些難過。”安南的注意回到多萊身上。

多萊說族人的愚蠢讓它悲傷。

“因為詛咒？”

“嗯……”

遠古之時，地精建立起了無比強大的帝國，和精靈、矮人抗爭，最後被精靈神系審判。

這和地精首領的說法差不多。

即使有水分，巨型地精魔像也能證明地精過去的輝煌——甚至過去了幾千年，它們依然還能使用。

“真希望你們能抵抗詛咒的作用……”

話音剛落，遠處忽然傳來一陣混亂——地精們被魔法影像裡的鼠潮嚇得四處逃竄。

看來不行。

……

蓋好高腳屋的工人們帶著地精魔像回去，換來了地獄火士兵。

他們駐守、巡邏在村落邊緣和高腳屋，保護安南的榮譽讓他們高仰著頭——地精別想看見他們的臉。

深夜將至，高腳屋裡的安南拿出魔鏡。再不問今天的機會就要浪費了。

他隨便問道：“神奇的……魔鏡啊魔鏡，我現在應該做什麼？”

“做你認為該做的事。”魔鏡隨便回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