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218.獵鼠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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倔強的凜冬夫人不願離開，於她而言，她相繼失去了故國與領土，沒有什麼能阻止一個失去一切的人復仇。

但女侍衛長想要救自己的主人。

最好的選擇是讓凜冬夫人離開。安南打算在舊王都的事解決後，帶著遠征軍去一趟凜冬領。

沉寂的舊王都在這一夜重新煥發“繁華”，遠征軍的到來給這座失落的城邦注入了活力。

治療鼠疫，遊俠一箭一隻鼠人。

法師像是過熱的火槍，但火槍可以在冷卻後繼續使用，法師就只能老實去冥想或看其他人殺戮。學習麥可爾揮舞法杖敲鼠人腦殼也行。

盜賊在忙著從陰影裡躍出和搜刮財寶，但他們在鼠人肆虐了幾個月的舊王都裡唯一能找到的只有鼠人的耳朵。

戰士們像是野蠻人，不管不顧地見鼠人就殺，屁股後面還跟著彈琴的吟遊詩人。

舊王都裡精英以上的鼠人都被布萊希姆院長和史瓦羅先生清理乾淨，城外的老鼠一時半會兒發現不了城裡突然冒出數千個人類，所以遠征軍的狂歡還會繼續。

從凌晨到清晨，再到正午，期間他們遇到了倉惶逃竄，沒有攻擊的老鼠。換做剛來那會兒他們可能會不管不顧地殺過去，但舊王都裡的鼠人太多了，多到他們懶得理那些鼠人。

安南想到，要是遠征軍裡有自己的敵人，他就能送到瑪莉亞嘴邊，讓她“救世鼠”身份更加名正言順。

像瑪莉亞、斷牙那樣的鼠人終究是少數，而且瑪莉亞是專門培養出來潛入人類社會的鼠人。多數鼠人都是看見遠征軍就撲了上來，斯圖恩鼠還會利用陷阱和掩體偷襲。

花了一整天，遠征軍以地牢為據點，清理了舊王都外城的東部。

第二天，振奮人心的訊息傳回自由城，又從自由城在中土散播。

伊芙琳抱著魔法石跑了過來，作為戰地記者記錄遠征軍收復舊王都的過程，再放在新一期《自由之聲》裡。

這個訊息應該能振奮不少人。安南想到。

因為遠征軍開闢的新商路，魔法報紙還在迪蒙王國傳播開來。結果和安南想的差不多，許多地方爆發熱情，本來增長接近靜滯的報紙銷量再次暴增。

意外的是，塔圖恩帝國響起一些抨擊的聲音：他們嘲諷安南被榮譽衝昏了頭腦，認為遠征軍攻打一座孤零零的城池沒有意義，隨著撤退，鼠人還會再佔據這裡。

還有官員指責安南包藏禍心——瑞坎爾王國是蒙特利爾支脈，王都是蒙特利爾家族的王都。他現在敢打小宮殿花園，未來就敢打真宮殿花園！

只能說……帝國上下不是一片鐵板，貴族裡也總會冒出一些蠢貨。

比如弗朗寧為了魔法報紙掏出十萬金幣，想和安南保持友誼，但使者團還在瘋狂嘲諷自由城

遠征軍收復整個舊王都東部之後，安南把賽爾斯公主從郊外帶了過來。

被鼠人囚禁了數月，賽爾斯公主虛弱得從高貴公主變成了落魄夫人。瘦弱讓她看起來不再年輕。

賽爾斯公主需要休息，但舊王都到處都是槍聲和嘶叫。避免賽爾斯公主觸景生情，安南暫時把她安置在地宮。

這天深夜，偽裝成人類的瑪莉亞來找安南：遠征軍沒有安南的敵人，但鼠人倖存者有瑪莉亞的敵人。

瑪莉亞和安南想到了一起：把不聽從自己的送給對方。

瑪莉亞把收攏的鼠人裡想要反擊的傢伙送來，再讓安南輕鬆吃掉。然後她領著剩餘的鼠人離開了舊王都，往北方撤退。

瑪莉亞離開後，遠征軍不再畏手畏腳，開始加速清理舊王都。城裡的鼠人在所有長老和祭司都被解決後，沒了像樣的抵抗。

也沒有援軍從城外趕來。

原因是鼠人主力分佈在南方和在與惡魔對峙。

惡魔想要給主位面帶來混亂，誰承受混亂它們不在乎——正好鼠人也是主位面生物。

這讓遠征軍很快清理出來外城和內城，只剩下“小蒙特利爾山”上的“小宮殿花園”還在負隅頑抗。

在鼠人肆虐了幾個月之後，城裡沒有幸存者。但地牢居然還有三個倖存者。他們在得救後就陷入昏迷不醒。

安南讓法師想辦法救活他們，然後看望了賽爾斯公主。

安南以為賽爾斯公主受到了酷刑，但其實沒有。

“它們抽我的血……利用我的血脈研究蒙特利爾黃金家族……”

“看起來它們好像在圖謀帝國……伊芙琳！”

很快，衛兵領回了在外面到處亂跑的伊芙琳。

她整天跟著遠征軍到處跑，拍攝戰鬥畫面，好像一點也不懼怕那些血腥的場景。

那個被法斯特精心照顧的女孩終究被安南改變了。

“我記得帝國內部響起不少抨擊我的聲音？”安南問道。

伊芙琳義憤填膺：“他們太過分了，躲在安全的地方這麼說前方的戰士。”

“我有了些新推測，鼠人正在暗中謀劃針對塔圖恩帝國的襲擊……”安南告訴她。

“它們這麼大膽？”伊芙琳驚詫。

塔圖恩帝國的強大每個中土人看在眼裡，不然他們不會被冠以“野蠻人”的稱號。而且那位皇帝還是至高十三王之一的骨骸之王。找帝國麻煩……這和馬丁要和蘇珊大嬸分家有什麼區別。

按照常理，北境東方還有那麼多國家，麥肯恩氏族應該和惡魔聯手一點一點蠶食北境。

“所以鼠人更有理由。它們進攻還要面臨人類國度聯合。但只要解決了本地最強大的帝國，周圍國家自己就會分崩離析。”

“因為威爾海姆。”賽爾斯公主也給出一個理由。

只要解決了帝國，鼠人和威爾海姆的天塹就消失了。

人類、精靈、矮人、獸人……所有主位面的主種族都是從威爾海姆走出來的，但鼠人不是。

它們遵從鼠神的意志，想要褻瀆這個世界的本源：威爾海姆。

安南教伊芙琳：“你就說斯圖恩氏族……不，就說鼠人在謀劃塔圖恩帝國，說不定內部已經有人被鼠人腐化，收買……”

那些攻擊安南的人有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