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217.舊王都之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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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王都之底，黑暗地宮。

地牢守衛還在典獄長的命令下聚集在入口。瑪莉亞故意拖延了時間，讓安南逃離舊王都範圍。

約幾十分鐘後，舊王都的夜空突兀迴盪起不詳的鐘聲，懸在高空的邪能之眼亦從沉眠之中醒來。

鼠人祭司發現賽爾斯公主逃走了。

瑪莉亞跟著兩隻披著盔甲的鼠人來到鼠人祭司面前。

在那雙閃爍著猩紅的光芒的豎瞳前，瑪莉亞裝出慌亂的情緒：“我不知道她去了哪兒……”

“你……搞砸了聖族的……任務。”

鼠人祭司的聲音像是一把破碎的號角，刺耳而低沉：“你知道代價……”

“是的……我知道。”

這是第二次失敗……按照斯圖恩氏族的傳統，她會被送去鼠巢，接受手術，變成鼠母那樣的生育機器……

鼠人祭司抬起骨杖，熒綠色的邪能綻放之時，瑪莉亞想的是，自己最後的光明已經隨安南而遠去，但起碼它曾出現過……

像自己的傻弟弟，它短暫的一生不會知道生命有多麼多姿多彩。

懲戒落在瑪莉亞身上之前，一道傳送陣突然出現在她腳下，緊接著，傳送陣被打斷，篡改成一道傳送門。

兩名陌生的人類法師從傳送門裡邁出。其中一道身影看見了邪能，隨意地抬起法杖，發出一道射線，連著邪能和鼠人祭司一起湮滅。

隨後安南從傳送門裡蹦了出來，和驚訝的瑪莉亞說：“你不會以為我把伱丟在這裡不管吧？”

觀察周圍的史瓦羅先生此時深深看了安南一眼。

“你怎麼回來了！”

瑪莉亞難以置信地看著去而復返的安南。

“因為你的情緒不對。”安南看著完好的瑪莉亞，慶幸趕來的及時：“以前的你要麼是活潑的貴婦，要麼是狡黠的少女，今天你一副心事重重地模樣，快要把‘怎麼辦我出賣了族人就沒立足之地了’寫在臉上了。”

說著，安南把一枚沾著灰塵的草環戴回到瑪莉亞頭上。

“……你撿回來了？”

“拜託，我在逃命當然要觀察四周。我看到你孤零零地站在城牆上，還把我送你的草環丟了……”

安南的喋喋不休讓瑪莉亞的身體變得重新溫暖：“你不該回來。”

“你低估了我的本呃……我的夥伴的本領。”安南看向布萊希姆院長：“院長，怎麼樣？”

“地宮裡有一隻鼠人長老，五隻鼠人祭司，還有不計其數的精英鼠人……”

鼠人祭司只是大師，而鼠人長老在史詩和大師之間……但安南有兩位史詩、一個大師和一個遠征軍——其中一個史詩還是半步圓滿巔峰大成史詩。

“舊王都是我們從麥肯恩氏族那裡要走的，斯圖恩氏族都在地牢，外面最多有幾個麥肯恩的鼠人祭司……但操控邪能之眼的祭司和長老差不多。”

這裡是腹地，鼠人沒留下多少人。

“那就先解決邪能之眼。”安南看向瑪莉亞。

“你們不離開這裡？”

“我們離開了你怎麼辦？”

兩位史詩在安南和瑪莉亞交談時自覺走遠：“我們準備在舊王都大鬧一場。而你，作為收攏精英鼠人，抵禦入侵者，保護了斯圖恩氏族的財產的人……的鼠——這樣的劇本怎麼樣？”

“跟我來。”

瑪莉亞改變的很徹底。或者說，背叛和利用深入斯圖恩氏族骨髓。她唯一的溫情都給了安南——就連弟弟都沒享到。

瑪莉亞領著安南三人來到地宮，解決了禱告的鼠人教徒，打碎邪能之眼。

顫動的邪能之眼爆發出一片沒有威脅的熒綠色光芒，現在，舊王都的鼠人全都變成了瞎子。

“地牢裡還有其他倖存者嗎？”安南問道。

“還有一些。”

安南和瑪莉亞來到地牢入口，把斯圖恩鼠堵在地宮。

接下來是分頭行動：安南讓遠征軍在舊王都大鬧，而瑪莉亞趁機獲利。

“院長，幫我個忙，讓我的朋友不會遇到危險。”

布萊希姆院長應允，給瑪莉亞施加了一堆史詩法師也要花費不少功夫才能打破的防禦魔法。

“我會讓遠征軍們忽視不會主動攻擊的鼠人。”

瑪莉亞頷首：“我知道了。”

然後安南讓史瓦羅先生幫忙：他釋放了低等召喚術。在史詩的幫助下，伊莉摩雅絲出現在地牢入口。

“你在自由城那麼久應該憋壞了吧？發洩你的邪惡本性吧。”

伊莉摩雅絲疑惑地看了眼和安南貼的很近的瑪莉亞，然後掀起灰塵，騰空而起。

還有什麼比一頭藍龍翱翔在天空中更美麗？

是一頭翱翔在敵人上空的藍龍。

“我走了。”瑪莉亞望著藍龍自由自在地飛翔，似乎有些羨慕。

“希望我們下次再見時，你已經掌握了自己的命運。”

安南的話觸動了瑪莉亞，她在院長和史瓦羅先生移開視線中輕輕擁住了安南，在他耳邊低語：“你說的讓我去自由城是真的？”

“隨時歡迎你。”

瑪莉亞鬆開了安南，趁著混亂未至融入夜色。

安南恢復了心情，開啟遠征軍那邊的傳送門。

安南提前告訴了他們，所以他們已經和鼠潮拉開了距離，陸續從傳送門邁出。

“這裡是舊王都。”

不需要過多介紹，眾人看見了遠處的宮殿花園陰影。而對於帝國人，這裡就像是對蒙特利爾山的拙劣模仿。

“你們的任務就是把這裡從鼠人手裡搶過來，哪怕只是一天……我們也做到了其他人做不到的事。”

遠征軍因安南的三言兩語心潮澎湃，讓他們避開不會主動攻擊的鼠人後，安南就鬆開了對他們的控制。

他們分成了兩隊。一隊衝上街道，一隊清理地宮和搜救倖存者。

史瓦羅先生也飄了出去，王都應該還有著他的一些回憶……

“喵嗚~”

安南低下頭，看著腳邊的莉莉和傻貓。抱起莉莉後，安南看到一些還沒離開的陌生臉孔。

米拉·迪亞說他們是凜冬夫人的部下。

“凜冬夫人還好嗎？”

女侍衛長答道：“不太好。”

凜冬領缺糧食，缺士兵，缺資源，缺一切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