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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戎似笑非笑的說著。
柳鶯鶯聞言愣了一下,驚訝這位沈五爺的敏銳至於,不多時,只有些忍俊不禁了起來,淡淡笑著道:“有麼?”
她沒想到自己表演竟這般拙劣,她還以為自己在沈家這幾個月表演得還行了。
又或者,是這位沈五爺獨具慧眼?
沈戎見她笑了,亦是跟著笑了起來,片刻後,忽又細細盯著柳鶯鶯從頭到腳,又從腳到頭的掃視了一圈,最終回到了柳鶯鶯臉上定定看著,微微皺眉道:“怎麼瘦了?”
說著,微微擰了擰眉道:“怎麼瘦得都沒幾兩好肉了。”
頓了頓,又低低嘀咕了一聲:“爺還是喜歡你有些肉的樣子。”
話剛一落,卻見柳鶯鶯衣袍一揚,翻了個白眼,轉身便朝著前方走去,沈戎便立馬搖頭笑了笑道:“小丫頭片子。”
又連聲道:“得了,爺不貧了,給——”
說話間,幾步越過了柳鶯鶯,長臂一欄,攔住了柳鶯鶯的去路,而後將掌心慢慢開啟,赫然見沈戎的手掌之中靜靜躺著一顆東珠。
鴿子蛋大小。
圓滾滾的一顆,碩大飽滿,圓潤晶瑩,又白又潤,在陽光的照射下,隱隱發出五彩斑斕的光芒。
險些閃到了柳鶯鶯的眼。
柳鶯鶯神色一愣。
她從未見過這樣大的珍珠,平常看到的皆是拇指蓋大小,品相和色澤與眼前這個比,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這個大小,這個色澤,這個品相,雖柳鶯鶯出身尋常,卻也知,這個品相的東珠世間怕是都沒幾顆,價值無可估量。
“您……您這是作甚?”
柳鶯鶯驚了片刻,淡淡問著。
沈戎道:“生辰禮啊!”
柳鶯鶯雖早已猜出來了,卻依然微微吃驚,連聲搖頭道:“這個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便見沈戎將眉頭一挑,頗不著調道:“那便當作聘禮吧,不過是提前收下而已。”
話剛一落,還不待柳鶯鶯回話,便又見沈戎滿不在乎,道:“這算什麼,往後爺的全是你的,是吧,鈺兒。”
沈戎忽而幽幽喚著。
話一落,才見不遠處的山石旁,沈鈺一身紫色小袍,與身後那塊紫色山石融為一體,令她們一時沒有發覺出來。
得到沈戎的“召喚”,便見蹲在地上捧著小玉臉的沈鈺神色懨懨道:“小爺我都要曬暈了,到底好沒好?”
沈鈺一臉不耐煩的催促著。
話一落,漫不經心的爬了起來,一晃一蕩的朝著柳鶯鶯走了過來,隨即將懷中的禮盒朝著柳鶯鶯跟前一甩道:“爹爹說,女人都愛金釵,給,賞你了。”
沈鈺一臉別扭又傲嬌的將禮盒甩到了柳鶯鶯手裡。
柳鶯鶯一愣,將禮盒接過來一開啟,赫然見裡頭靜靜的躺著一支五彩紅寶石大鳳釵,看著這枚奢侈又暴發戶的釵子,又看向沈鈺那張傲嬌又別扭的小臉,不知為何,柳鶯鶯心中一時暖暖的。
忽然覺得這樣也挺好的。
這門親事,或許沒有想象中那樣糟糕。
這時沈戎亦是再度將那顆東珠朝著柳鶯鶯手中一遞道:“當兒子的禮總不能越過老子的去吧?”
便不由分說的將那顆東珠塞到了柳鶯鶯手心。
定定的看著這支鳳釵和這顆東珠,柳鶯鶯心中劃過一絲異樣之色,良久良久,忽而抬起頭來看向沈戎道:“若有一日,老爺若是發現我是個不堪的,當如何?”
柳鶯鶯這話問得沒頭沒尾,卻又一臉正色。
沈戎似乎有些驚訝,眯著眼定定凝視柳鶯鶯半晌,良久良久,忽而將眉頭一挑,似笑非笑道:“能不堪過爺麼?”
柳鶯鶯卻並沒有躲開他的視線,反倒是繼續道:“若萬一呢?”
柳鶯鶯繼續一臉認真的問著。
便見沈戎也一臉認真的想了想,方頗不著調的笑了笑,道:“那便是爺自作自受了,誰叫爺風流好色呢,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叫什麼,這大約就叫作一報還一報吧。”
“走吧,宴要開始了,今兒個可是你的大禮——”
沈戎一邊說著,一邊搖著扇子慢悠悠的而去。
柳鶯鶯目送沈戎的身影優哉遊哉走遠,不多時,淡淡笑了笑,而後穩了穩心神,領著兩個小不點緩緩跟了上去。
等到一行四人趕去月湖時,人已然全部到齊了,看到他們四人同行,所有人大覺意外。
第152章
“鶯兒,大壽星,你可算來了?”
看到柳鶯鶯的到來,沈月澶立馬親自領著眾人去迎,一路走到柳鶯鶯跟前,一把拉起了柳鶯鶯的手,這才笑著道:“咦,你怎麼跟小叔叔一塊來的?”
沈月澶此話問出了所有人的疑惑,聲音雖小,一旁的沈戎卻是聽到了,頓時將下巴一抬,道:“怎麼說話的,沒大沒小,怎麼著,你叔我是洪水猛獸不成?我是長了血盆大口,還是青面獠牙?”
這頗不著調的話一出,瞬間引得身後幾個小娘子們掩帕偷笑了起來。
沈戎一向跟府裡頭幾個小輩們走得近,他一向不成樣,沒大沒小,大家都愛同他親近。
將一干人瞪上幾眼後,才見沈戎漫不經心道:“這鶯丫頭上回將鈺兒尋回,你們叔叔我還沒來得及表示的,今兒個這丫頭長大成人,怎麼著也得過來祝賀祝賀不是?”
沈戎三言兩語便打消了眾人的疑慮。
雖說二人親事已定,卻不過是口頭定好,既沒交換庚帖,又沒過過明路,再加上沈戎畢竟剛剛喪妻不久,他雖一向不大正經,可正事上還是拎得清的。
這話一出,果然便見大家很快將狐疑的神色壓下,爭相問道:“那五叔給鶯兒妹妹送了什麼賀禮,可別太小氣哦!”
“爺有小氣的時候?”
“那給咱們掌掌眼如何?”
“那不成,回頭被你們這幾個小鬼給順去了,這鶯丫頭可沒地哭了。”
“小氣。”
一行人打渾一番後,沈月澶這才從善如流的拉著柳鶯鶯去往了宴上,臨走前,柳鶯鶯與沈戎對視了一眼,沈戎微微含笑著目送柳鶯鶯被一群人簇擁而去。
“小叔真是好福氣!”
一群人剛走,這時,沈戎身後忽而傳來悠悠一道戲謔打趣地聲音。
沈戎斜眼掃去。
同樣搖著扇子的沈二公子沈燁漫不經心的踏了過來,與沈戎並肩而立。
他與沈戎相貌相似,氣質相仿,就連這風流做派亦是如出一轍。
兩人站在一起,就跟兩兄弟似的。
沈戎還來不及回話,便又見沈燁目光遠遠盯著那一群簇擁而去的身影,視線落在了某道婀娜身姿上,定定看著,面上卻似笑非笑道:“不知大哥今日會不會露面?
聽到這句話時,沈戎嘴角的淺笑略微散去。
這時,便又見沈燁繼續笑著道:“畢竟,明兒個亦是大哥的生辰,澶丫頭怕大哥不辦壽宴,便硬生生的將這這人的生辰湊在了一日,這丫頭,真真沒個眼力見。”
說完,沈燁微微挑著眉,意味深長的撂下沈戎,朝著那熱熱鬧鬧的人群湊了去。
徒留下沈戎立在原地,眉頭微微皺起。
一時想起那日在壽安堂與他那大侄子鬥法的一幕,頓時心生警覺,那日事後,沈戎還特意派人前去打探了一遭,打探他那從不露面的大侄子與柳家這嬌嬌兒是否有過怎樣的牽連。
除了昔日一併跌落懸崖以外,府中似乎並無這二人的哪些傳言。
不過,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尤其,沈燁這渾小子這番話撂下後,總覺得今日這場壽宴恐將不得安寧。
話說,沈月澶將宴設在了月湖畔,月湖畔臨湖而設,是一處蜿蜒曲折的水榭涼亭,沈月澶在湖面的曲面水榭上擺了宴席。
柳鶯鶯到時,所有人都已然到齊了,沈月澶,宓雅兒,蘇子磬,目光再一掃去,沈月芸,沈月驪,沈月曦,就連白家雙生姐妹花竟也到了,尤其,白鶯兒有別於旁人,這日梳了一頭婦人鬢。
柳鶯鶯目光不由在她身上多看了一眼。
卻見一臉稚嫩的白鶯兒臉上強撐著一抹富貴之氣,金釵首飾戴了全身,臉上的粉質亦是搽得厚厚的,卻有些掩蓋不住臉上的怨懟之氣。
如願納給沈六公子的白鶯兒似乎並沒有想象中的風光和幸福。
柳鶯鶯彷彿從對方身上看出了幾分原本該屬於她的影子來,這一刻,心中一時感概萬千。
“柳妹妹這麼快便要走了,怎麼不多住一陣再走。”
再一抬眼時,宓雅兒上前來,衝著她寒暄著。
“是啊,怎麼著也該住到表姐大婚再走啊,咱們府裡好多年不曾辦過喜事了,那時府裡一定熱鬧非凡,不差這兩月,多住一陣再走多好。”
沈月驪竟破天荒的附和著。
柳鶯鶯的突然辭行一時叫眾人大為意外,畢竟,所有人認定了柳鶯鶯此番前來沈家分明是有所圖,她雖嘴上說不過在沈家借住幾月,卻並無人真心聽進心裡頭去。
怎麼會呢?
這些年來沈家打秋風的人還少麼?
卻不想,她竟言出必行,說到做到,等到她那去了山東的娘返程後,竟當真頃刻不見停留,直接朝沈家辭行了。
要知道,這時,她柳鶯鶯分明還沒有從沈家撈到任何好處呢。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眾人不由將她高看了一眼。
又或者,亦是源自於一個月前那場劫殺,那晚,火光沖天,在場所有人可謂死裡逃生,溫室中的花朵們何曾經歷過這般風雨,一夜之間,花骨朵般的小姑娘也終於漸漸長大了起來,便也不負往日那般凌厲和咄咄逼人了。
就連沈月驪和沈月曦這日竟也和顏悅色許多。
柳鶯鶯聞言,一時拉著沈月澶和宓雅兒的手笑了笑,道:“總有分別的時候,總不能在沈家住一輩子吧。”
又一時抬眼定定看向宓雅兒道:“我雖不曾親眼見證你的大喜,卻由衷祝福你們永結同心,百年好合。”
柳鶯鶯一臉微微笑著看向宓雅兒,如是說著。
宓雅兒沒有料想柳鶯鶯竟會說出這番話來,神色一怔後,看著柳鶯鶯清澈溫和的雙目,不知為何,她的雙目略有些躲閃了起來。
柳鶯鶯於她而言有救命之恩,她卻屢次提防試探。
此時此刻,宓雅兒心中一時萬分複雜。
喉嚨一下子溫熱了起來,似有話要回,卻蠕了蠕嘴,還沒張嘴,這時,便又見柳鶯鶯移開了目光,笑著看向其餘人道:“相聚有別,相離亦是為了下一次重逢,大家不必難過,下一次若下江南,記得給我寫信,希望我有盡地主之誼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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