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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琅看了看送到唇邊的肉粥,又看向湊到他跟前的那張嬌嬈的臉,嘴角一牽,緩緩張了嘴。
她喂著粥。
他看著她。
一勺一勺,倒也很快用了一小碗。
然而,對方的目光太過赤、裸,毫不避諱,直直落在她的臉上,沒有要撤走的意思,又加上二人話都不多,屋子裡靜悄悄的,只聞得碗勺是不是碰撞的聲音,以及細微的吞嚥聲。
時間一久,屋子裡氣氛到底有些怪怪的。
柳鶯鶯則慢慢慍怒了起來。
眼睛是長在她臉上了麼?
柳鶯鶯只有些喂不下去了,一時,咬著唇加快了手中的動作,卻不料,下一刻,沈琅忽而沒有絲毫徵兆的抬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由於他這個動作太過突然,柳鶯鶯剛好舉起勺子,這他這動作一干擾,嚇了一跳,手中的勺子頃刻間翻落在地,勺子上的粥食也跟著翻灑在地,還有些飛濺到了二人衣袍上。
柳鶯鶯一愣,然而還沒來得及反應,下一刻,便見沈琅抓著她的手將她往懷中一帶。
柳鶯鶯一怔,反應了過來,臉頃刻間一脹,朝著沈琅瞪眼道:“你作甚,你……好好用膳。”
說完,想起這人的惡習,見沈琅此刻抿著唇,低低看著他,眼神晦暗,柳鶯鶯頓時臉一熱,頓時一臉警覺道:“你……你要作甚,你……你傷還沒好。”
柳鶯鶯抬起手便撐在沈琅胸前,卻在撐上去的那一刻想起他胸前的傷,立馬飛快一縮,頓時有些緊張的看著他。
沈琅看她手忙腳亂的模樣,嘴角微微一勾,而後,下巴朝著她手中的肉粥點了點,道:“繼續。”
話一落,視線一抬,目光落在了她飽滿殷紅的紅唇上,雙眼一眯,湊到柳鶯鶯耳邊,低聲道:“用嘴。”
柳鶯鶯聞言驟然一愣,下一刻,臉唰一下脹紅一片,恨不得將手中這碗粥扣他一臉。
見她不為所動。
不多時,沈琅低頭自顧自的叼著碗,自倒了一口肉粥含在嘴裡,而後,低頭便朝著柳鶯鶯唇上狠狠印了上去,一口一口將唇裡的粥渡入了她的嘴裡,只含含糊糊問道:“粥誰燉的。”
柳鶯鶯嗚咽,掙扎著。
然而,卻壓根不給她回嘴,回話的餘地,便見他再又一口一口將她嘴裡的肉粥搶食了過來,將她每一寸舔舐得乾乾淨淨,在她耳邊道:“廟裡禁葷腥,這是你犯戒的懲罰。”
話一落,再一口肉粥渡了進來。
她親手喂他上半碗。
她嗚咽著,被他親口餵了下半碗。
第131章
那日,柳鶯鶯是“氣急敗壞”離開那間禪房的。
三日後,在寒山寺修養了整整十日的一行人開始啟程回往沈家。
臨行前一夜,吳庸已備好車馬,前來稟告道:“少主,屬下已派精銳暗衛部署在整個回城途中,若有人來犯,必將有去無回。”
頓了頓,又問道:“明日咱們何時啟程,屬下去向柳姑娘提前通報一聲?”
吳庸事無鉅細的安排著。
不知不覺間將那位身份低下的柳姑娘擺到了正主的高度。
卻見沈琅立在窗前,凝著外間漆黑的夜色,不多時,緩緩轉動著大拇指上那枚玉扳指,冷不丁出聲道:“天一亮便出發。”
頓了頓,朝著某個方向看了眼,忽而道:“且先將她安置在寺中吧。”
沈琅若有所思的說著。
雖不曾指名道姓,吳庸卻立馬反應了過來,頓時只有些驚訝道:“少主此番不帶柳姑娘回府?”
話一落,想起近來朝中局勢,又想起未來的沈家怕是危機四伏,以及——
吳庸緩緩道:“那可要屬下前去同柳姑娘……吱一聲?”
卻沈琅聞言沉默半晌,忽又改了主意道:“按原計劃進行。”
吳庸再度一怔,似愈發驚訝了。
主子處事向來果決,從不拖泥帶水,鮮少看到他舉棋不定的時候,尤其,還是在女人的問題上。
驚訝之餘,連連領命道:“那屬下去內院稟一聲。”
次日,天還沒亮,柳鶯鶯便早早被桃夭喚起,她因中了噬心丸的緣故,素來有嗜睡的習慣,廟裡寂靜清幽,只覺得比在沈家更適合入睡,不過臨行這兩日,卻奇蹟般地有些失眠了。
許是到底手握了幾條性命的緣故,又許是與沈琅越發加重的……糾葛糾纏,加上那日鄭雪蘊的警告和威脅——
此番回府,還不知是何境遇。
於是,臨行前,柳鶯鶯特意繞到大殿去上了一支香。
大殿燒了一半,這會兒正在修繕,四處雜亂,連正殿的菩薩臉上都燻得發黑,卻依然威嚴慈目的立在那兒,柳鶯鶯拜了一拜後,心安了不少。
出來時,卻在大殿門口意外的遇到了玄真住持。
玄真住持衝她笑了笑,點了點頭,道:“柳施主。”
柳鶯鶯忙道:“玄真大師。”
玄真大師目光落在了她的臉上,定定看了片刻,方道:“柳施主在寺中小住,卻遭此橫禍,是本寺看護不周,老衲為此感到萬分慚愧。”
說話間,玄真大師朝著柳鶯鶯彎腰略施了一禮,道:“廟裡近來在修繕,招待不周,恐將封寺幾月,他日待寺廟修繕好了,柳施主再來,本寺定當好生招待。”
玄真大師眉慈目善道。
柳鶯鶯頓時受寵若驚,連連跟著拜會道:“大師說的哪些話,不過是歹人作惡,哪能怪到寺廟頭上。”
又淡淡笑著道:“寒山寺清幽雅緻,佛學無涯,可惜小女子生性愚鈍,他日定當多多拜會,也好沾染些慧根。”
柳鶯鶯落落大方,風趣嬌憨的說著。
玄真大師聞言,眼中的笑意越深了些。
二人交談說話間,大殿廣場外的臺階下,傳來馬車行駛的聲響,柳鶯鶯與玄真大師齊齊看去,便見吳庸牽著馬車緩緩停在了遠處臺階下,馬車前後並不見任何護衛簇擁。
馬車靜靜停在那裡,不多時,一隻修長如玉的手從裡將深紫色的車簾輕輕挑開。
馬車裡端坐著一道玄色身影,是沈琅,此刻挑開車簾直直朝著他們這個方位看了來。
那道精銳又鋒利的目光隔著百步距離,遙遙落到了柳鶯鶯臉面上。
四目相對間,柳鶯鶯微微咬了咬唇,雙目一垂,避開了那道毫不遮掩地目光。
沈琅鳳眼輕挑。
這時,一旁玄真大師的聲音忽而響了起來,淡淡笑了笑道:“玄覺小師弟當年就是由師父牽著上山的,那年不過七歲,轉眼竟十多年過去了。”
玄真大師捏了捏下巴下的鬍鬚,看著遠處馬車裡那道身影,隱隱感慨的說著。
玄覺小師弟?
這個稱呼實在太過陌生,柳鶯鶯緩了半晌,這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指的是何人。
嘴角頓時略微一抽。
這麼長時間過去了,柳鶯鶯還是有些無法將和尚與沈琅這二者扯上任何關係。
更令她驚訝的是,這人輩分竟極高,竟還是元一大師的關門弟子,是玄真住持的師弟。
兩個名滿天下,佛學深重的大師,教出來的卻是這麼個——玩意兒。
想起那日,被他抱在懷中“欺凌”的畫面,以及那日在懸崖下拔箭之時,眼下在玄真大師眼皮子底下,不知為何,柳鶯鶯臉微微一脹,莫名有些心虛。
菩薩眼下,佛祖座下,簡直……無端羞恥。
正赧然間,這時,便又見玄真大師繼續道:“小師弟悟性極高,修行極好,其實比老訥更有慧根,然而師父卻說他塵緣未斷,並不適合出家,故而這麼多年一直不曾為小師弟剃度受戒——”
說到這裡,忽而見玄真大師偏頭看向了柳鶯鶯,定定看著,忽又道:“小師弟在寺中修行了整整九年,九年期間從未破戒挨罰過,不過,自上月開始,屢屢上山受罰,屢屢犯戒,不知是否遇到了師父口中的那份塵緣。”
玄真大師似笑非笑,若有所思的說著。
柳鶯鶯聞言怔了一怔。
只覺得玄真大師目光如炬,彷彿能一眼探入她的內心深處,這世間萬物到他眼裡,彷彿都無處遁形。
柳鶯鶯不由想起了上山頭一日,玄真大師便在人群中一眼發現了她。
該不會瞧出什麼來了吧。
正驚訝間,只見柳鶯鶯大智若愚,作不懂道:“大師與我說這些作甚?”
玄真大師笑了笑,道:“閒聊幾句罷了。”
話一落,看了眼天色道:“時辰不早了,施主該上路了。”
說著,玄真大師攆著佛珠跨入了大殿。
柳鶯鶯忙轉身與住持告辭。
再轉過身來,朝著大殿走下去時,便見吳庸跳下馬車,遠遠衝著柳鶯鶯拜會道:“柳姑娘。”
話一落,深色的車簾自裡頭挑開,不多時,沈琅探出了頭來,朝著臺階上緩緩下行的柳鶯鶯看了一眼,而後竟緩緩下了馬車。
這時,柳鶯鶯已走到了馬車前,抬眼看了沈琅一眼,他身受重傷,竟還不知好生休養,動輒“上躥下跳”,前幾日吳庸還說得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結果呢。
柳鶯鶯嘴角嗤了一下,掃向吳庸。
吳庸立馬摸著鼻子避開了柳鶯鶯的目光。
橫豎身子是自己個的,他自己不在意,柳鶯鶯這麼個外人,也懶得理會。
而後,便又朝著馬車前後四下看了一眼,就一輛馬車。
她與沈琅孤男寡女同行一車?
上次與沈月靈外出時遇到沈燁,回程時幾人同行一輛馬車,下馬車時被沈家一行人撞見了,險些鬧出了一樁官司來。
此番沈琅竟不避諱?
正沉吟間,這時沈琅忽然將手掌一抬,遞到了她的身前來,柳鶯鶯抬眼看了他一眼,猶豫片刻,抿嘴將手搭在他的手心裡,由他扶著緩緩上了車馬。
這是沈琅的座駕,沒有想象中那樣奢華富麗,處處透著古樸,卻是一種低調的奢華。
只見馬車空間甚大,裡頭竟還設了軟榻,榻上設有小几,小几上擺有棋盤,一應茶具,還有幾碟精緻的茶點和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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