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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琅聽到這抹陌生的聲音瞬間臉色一鬆,而後眉頭一皺廣袖一抬,直接揮開了那隻手,頃刻間站了起來,揹著手負手而立著,冷聲質問道:“此處之人呢?”
姚玉蘭臉色蒼白的躺在地上,看了看被揮開的自己的手,一度攥得緊緊的,良久良久,用力的將手朝著身後一指。
沈琅順著那個方向看去,只見山石裡側竟還躺著一個人,頓時大步踏去,一把將人扶起,卻在將人抱起的那一瞬間,臉上再度染上一抹異色,只見懷中之人並非……
而是表妹雅兒。
沈琅腳步一頓。
正好此時,被幾經折騰之人幽幽轉醒過來,宓雅兒一睜眼,迷迷糊糊看到眼前這張臉,瞬間想起方才院中大亂,自己貼身婢女被一劍刺穿胸口的那一幕,頓時一臉驚恐的一把緊緊抱住沈琅道:“表……表哥——”
繼而撲在沈琅懷裡瑟瑟發抖,一臉後怕的啼哭了起來。
沈琅皺著眉頭正要將人推開,無奈宓雅兒實在害怕得厲害,沈琅立馬舉目四望,此處不見那人身影,料想她為人機靈,該是逃脫了,今夜這批死士已被誅殺殆盡,應無危險了,不過縱使如此,再欲將姚玉蘭盤問一遭,卻見她此刻躺在地上似昏厥了過去,皺了皺眉,這才一把抱起宓雅兒衝著吳庸道:“你領一路人馬親自去尋,找到為止。”
沈琅雖不曾點名道姓,吳庸卻瞬間會意,立馬領命而去。
話一落,沈琅抱著宓雅兒往後院方向踏去,親自前去後院查探。
等到沈琅趕去後院時,內院全是女眷,壓根手無縛雞之力,刺客殘暴兇險,衝進來後直接拔刀便砍,衝著不留活口來的,不過轉眼功夫,堵在門口的婆子婢女竟被砍殺了大半。
此刻門口倒下七八人,屍橫遍野,血跡斑斑,沈燁與沈琅分頭行動,沈燁率人來後院救人,卻不料來晚一步,後院以老夫人為首的所有主子在為難兇險時刻被老夫人貼身伺候的老嫗鄔媽媽及時藏在了柴房,唯獨表姑娘宓雅兒不知了去向。
沈琅抱著人來時,整個內院一片大亂,連老夫人也杵著柺杖在院中來回踱步著,急得連連揮動柺杖道:“還不派人去找,便是將整個山頭翻過來也要將我雅兒找回來。”
“若雅兒有個好歹,老婆子我也不活了——”
話說到一半,看到沈琅抱著宓雅兒踏了進來。
“大哥——”
“表姐——”
瞬間,沈家所有女眷全部前仆後繼湧了過來。
沈琅直接將人交到了婢女手中,抬目看去,整個院子裡人頭攢動,卻並沒有看到那一個。
當即,臉色沉了下來,心中閃過一抹不好的預感。
老夫人見宓雅兒平安歸來,頓時神色一鬆,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又見沈琅親自將人送來,頓時一臉欣慰,不過見眼下“兵荒馬亂”,無心敘私話,正欲問及眼下情況,卻見沈琅沉著臉色驟然面色陰寒的朝著人群發問道:“人都清點了麼,可還有何人走失了?”
沈琅難得一臉威嚴的發問著。
便見人群眾人來回清點著,竟無一人發現少了個柳鶯鶯。
沈琅面色漸漸寒冷了下來,這時,聽到宓雅兒動向後特意趕來的沈燁聽到此話,驟然神色微變,看了眼沈琅,沉吟片刻,方沉聲開口道:“大哥,柳姑娘——”
話剛一起,便見院外一道跌跌撞撞的身影衝了進來,一臉驚慌失措道:“大公子,我家姑娘……我家姑娘不見了——”
院門外,桃夭牙齒打顫著,一度要哭出了聲兒來。
桃夭話一落,只見沈琅猛地轉過身去,手一抬,只聞得嘩啦一聲,沈燁手中的劍瞬間出了鞘,等到眾人回過神來時,那抹玄色身影早已經拔劍凜冽而去,轉眼不見了身影。
第125章
“少主,屬下探得一路人馬朝著黑風崖那個方位去了——”
“該是幾條漏網之魚,成不了什麼氣候。”
“只不知……不知柳姑娘在不在他們手裡,屬下已派暗衛去探了。”
話說沈琅踏出內院後便召集所有私衛滿寺搜捕尋人,不久,吳庸親自趕來稟,沈琅聞言嘴角一抿,二話不說,直接朝著黑風崖方向追趕而去。
山頂嚴寒,樹間寒露甚至凝成了冷霜。
崖邊更是冷風刺骨,一陣陣猶如刀割。
柳鶯鶯本已昏厥,被寒風割醒,迷迷糊糊睜眼,只見頭頂懸著一道火把,她驟然清醒過來,便見幾步開外的地方,有兩個手執長劍的黑衣人牢牢將她看守著。
她此刻雙手被反手捆綁著,倚靠在一株大樹上。
柳鶯鶯心頭一驚,沒想到救了人後,自己反被擄了?果然,這世道什麼人都當得,唯獨好人當不得。
也沒想到,千妨萬妨,家賊難妨,她在整個沈家謹小慎微,卻不想到頭來卻被同一個院裡看似最和善溫婉之人啄了鷹眼。
那個姚玉蘭,還真是小看她了。
醒後柳鶯鶯立馬閉上了眼,假裝沒醒,心中則飛快盤算著自己此刻的處境。
今日這一場劫殺分明是衝著沈家來的,見人就殺,不論男女老幼,手段之兇狠毒辣,絕非常人,沈家乃清遠城土霸主,何人敢如此猖狂。
方才她被姚玉蘭汙衊成宓雅兒時一度都不敢反駁,唯恐身份洩露,她跟姚玉蘭二人都要被就地誅殺。
這會兒,倘若承認身份怕是依然會讓這群窮兇極惡的歹徒惱羞成怒。
他們將她當作宓雅兒擄到這裡,顯然是衝著沈琅來的,也就是說,在沈琅到來之前,她會安然無恙。
可萬一,那姓沈的他不來呢?
她可不是他的親表妹,不是他的未婚妻,雖二人有過幾次水乳交融,親密接觸,可臭男人們素來都是提上褲子不認人的,一來,擺明著是要以身犯險,若二者身份對調,柳鶯鶯就不會來。
顯然,她不能將自己的命押在一個靠不住的男人身上。
這樣想著,柳鶯鶯小心翼翼地探著四周環境,下意識地朝著大樹左右小心挪去,不想,這一挪動間,赫然只見身後山石亂滾,柳鶯鶯猛地瞪大了眼,竟見樹後竟是一片深不見底的萬丈懸崖。
原來,這顆大樹長在山崖邊。
她就倚在大樹背面,這一挪動間,瞬間嚇得柳鶯鶯頭皮發麻,渾身癱軟在地。
整個人險些滑到崖下去了。
她這番動靜瞬間引得前方兩個看守的黑衣人回過頭來,下一刻,一柄利劍指在了柳鶯鶯面門前,不多時,劍刃忽而緩緩舉到了柳鶯鶯咽喉處,而後那抹鋒利的尖刀緩緩挑起了柳鶯鶯的下巴,將她整張臉挑了起來。
“嘖嘖,不愧是西涼第一美人兒,這貨色,連整個京城都難尋。”
舉劍挑起柳鶯鶯下巴的是一個粗獷的彪形大漢,臉上綁著黑巾,看不出具體面貌,只露出一雙兇悍又垂涎的眼來。
透過火光,兩隻豆大的眼珠子死死釘在了柳鶯鶯臉面上,一時咬咬牙,似等得有些不耐煩衝著領頭那名黑衣人道:“大哥,都這個時辰了,那個姓沈的怕是不會來了。”
頓了頓,又一度咬咬牙關道:“任務若完不成,回去了也不過死路一條,倒不如在臨死之前讓哥幾個好生快活快活。”
“能在死之前嚐到這等絕色滋味,便是死也知足了。”
說話間,只見那個彪形大漢上前猛地一把掐住了柳鶯鶯的腮幫子,正要掐著柳鶯鶯的臉將她一把提拎起來之際,卻不料,在下手的那一刻,一口利牙死死咬在了他的虎口處,一口下去差點兒將他的皮肉都給撕扯了下來,瞬間,疼得彪形大漢齜牙咧嘴,嘴裡怒喝一聲:“臭娘們。”
話一落,一個巴掌猛地扇到了柳鶯鶯臉上。
柳鶯鶯整張臉都被扇得別過了臉去,腦子裡一度嗡嗡作響,只覺得半張臉都被扇麻了,然而下一刻,卻依然咬著牙關死死盯著那彪形大漢,隨即將嘴裡的血水朝著彪形大漢方向一吐。
鮮紅的血順著柳鶯鶯嘴角溢了出來,沾染了半張臉,然而在崖邊火光的照耀下,卻美得像只食人血的妖精似的,妖孽奪目,美得驚人。
彪形大漢先是被她這番動作一激,火氣噌噌噌猛地一下上湧,然而待目光落在那張妖孽橫生的臉上後,又心魂一震,不多時,忽而咬牙吐了口唾沫,道:“倒是個烈性子。”
頓了頓,忽而淫、蕩一笑道:“老子就喜歡這樣彪悍的臭婊子,嘿,帶勁。”
說完,正要揪住柳鶯鶯一把將她整個人揪起來撲過去時,這時,只聞得嗖地一聲箭風響起,一支利箭沒有絲毫徵兆的從遠處黑暗中驟然飛射而來,準確無誤的釘入那大漢的手臂上,直接從那手臂中央橫穿而過,頃刻間,只聞得一陣殺豬般的慘叫聲在整片山頭傳響。
然而,不過嚎叫片刻,下一刻,那道慘叫聲瞬間變成了驚恐聲,從山崖頃刻間沒入懸崖底。
原來,趁著他受傷痛苦不備之際,柳鶯鶯雙腳一抬,直接一腳將毫不設防的他一把踹下了山崖。
驚恐淒厲的慘嚎聲引得崖邊飛鳥陣陣撲騰。
聲聲傳入眾人耳中。
竟傳響許久,不絕於耳,可見山崖之深。
“二弟——”
“二哥——”
為首那名黑衣人與樹下一名黑衣人見狀齊齊臉色大變,衝到了崖邊,齊齊朝著懸崖下大喊了一聲,下一刻,二人心有餘悸的同時,只見為首那名黑衣人反應敏捷,飛快一把用劍刺向柳鶯鶯咽喉,另一人上前猛地一把揪住柳鶯鶯,三人同時朝著遠處看去,便見黑暗如同深淵的濃夜中,一抹比夜色更暗的身影從夜色中一步一步緩緩而出。
那人手執一張巨大的彎弓,相貌冷峻,眉眼如峰,渾身氣質威嚴森木,比身後這座萬丈高崖還要巍峨。
那人正是沈琅是也!
看到沈琅出現的那一刻,柳鶯鶯神色明顯一愣,沒想到他竟……真的來了。
方才情急之下,不得思考,柳鶯鶯流落在煙色之地這些年,素來秉持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她素來與人結善不結仇,然而許是她往日裡和善慣了,總有人忘了那張絕美皮囊下究竟藏了怎麼一副真肺腸來,怎麼說,她也是在風月場混跡過五年的人了,豈能是個善茬。
方才那個淫、貨扇了她一巴掌,柳鶯鶯便要他命償。
便趁亂一腳將他交待了。
那個時候,她並不知來者何人。
直到這會兒,反應過來,隔著夜空,二人遙遙相望著。
正兩兩相看間,這時,為首那名黑衣人抬手一把狠狠掐在柳鶯鶯的脖頸處,反手將她擋在身前做盾,一邊捏著她的咽喉將她逼退到崖邊,一邊一臉警惕又冷笑的看向遠處沈琅道:“沈大公子到底還是來了,看來是個重情重義之人。”
黑衣人冷笑一聲,死死掐住柳鶯鶯咽喉道:“若想救這位西涼公主的話,勞請沈大公子從這裡跳下去了,否則——”
黑衣人掐著柳鶯鶯的脖子往崖邊一帶。
瞬間,腳下山石嘩嘩往崖下滾落。
柳鶯鶯半個身軀被他逼退到了山崖外,整個身子搖搖欲墜著。
關鍵是,咽喉險些被他掐斷了。
整張臉瞬間脹得一片紫紅。
連咳都已然咳不出來了。
沈琅見狀,面色微沉,背在身後的手驟然緊握成了一個拳,然而不過片刻功夫,只見他瞬間恢復如常,只神色淡淡若無其事道:“只管動手便是。”
頓了頓,淡淡掀了掀眼皮,道:“不過草芥一根罷了。”
說這話時,沈琅清冷的嘴角浮出淡淡的冷諷,滿臉的不屑一顧。
柳鶯鶯聞言,嘴角亦是跟著牽起了一抹冷諷。
黑衣人聞言,則雙眼一眯,反手一把將遏制住柳鶯鶯的咽喉將她鎖在身前,道:“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這時,不待沈琅回應,只見吳庸笑著自黑夜中大步踏來,哈哈大笑一聲道:“你們這些蠢貨,你們劫人時連身份都不待確認的麼,這位姑娘姓甚名誰,你們都不問清楚便將人劫了來,你們徵求了這位姑娘的同意了麼?哈哈哈,那好,我現在就來告訴你們吧,這位姑娘哪是什麼西涼公主,我家未來少夫人這會兒好端端的在廟裡躺著呢,這位姑娘不過是個寄居在沈家的無名之輩罷了,我家主子認都不認得她!”
吳庸哈哈大笑著,叉著腰一度樂得快要直不起腰了來,嘴裡連連大笑道:“見過蠢的,沒見過這麼蠢的,缺心眼了不是!”
吳庸笑得一度死命捂住了肚子裡。
兩名黑衣人神色一愣,立馬對視一眼,卻顯然不信,聽說沈琅的未婚妻乃西涼第一美人,眼下這女子的美貌,她若第二,何人還敢稱第一,她不是西涼公主,何人才是,一個個無名之輩,會生得這般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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