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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知對方矯揉造作,明明知對方故作之姿,可柔柔嬌嬌的話語在耳畔不斷縈繞,盈盈淺笑在眼前不斷浮現,沈琅清冷的目光落在她虛假做作的絕美臉面上,依然忍不住微微一窒。
粗糲的喉嚨上下滾動了一下。
只覺得莫名的癢。
沈琅在對方虛虛實實的話語中,到底沒能忍不住,由著她,還是順了她的意,終是緩緩鬆開了掌中玉足,便要去握那隻玉手。
卻不料,在鬆開手的那一瞬間,赫然便見身下那盈盈淺笑的笑臉神色驟然一變,再然後,那剛得自由的白嫩玉足驟然朝著沈琅手中的托盤直接一腳踢了去。
沈琅對這樣的突然襲擊向來敏銳,然而,不知是被身下那張施了妖法的妖精臉迷惑了心智,還是如何,竟恍惚了一下,反應慢了半拍,不過儘管如此,憑著下意識地反應長臂一抬,身姿一避,依然躲過了那一襲擊。
不過,待起身站穩後,端盤雖完好無損,然而托盤裡的一應湯食到底灑落飛濺了大半。
其中一盞茶盞更是直接翻倒,茶水四溢。
沈琅垂目看了眼手中一片狼藉的托盤,又緩緩抬眼朝著床榻上看去。
便見方才那個柔弱嬌媚之人,早已從床榻邊沿飛速滾回了床榻最裡側,正倚在床榻的最裡側,正一臉得意又憤恨地看著他,好像在說:餓死也不吃你的東西!
那一副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的神色,哪裡還有方才半分嬌弱可言。
看著對方一臉咬牙切齒的目光,又看著手中的一片狼藉,沈琅沉默了片刻,良久良久,忽而抬手捏了捏眉心,那清俊威嚴的臉上竟難得浮現出了一絲淡淡的無可奈何。
然而,不過默了片刻,只見沈琅很快將手中的托盤直接朝著床榻旁的小几上一擱,臉上所有的耐心全部收了起來,一時抿起了嘴角將床榻兩側的帷幔一拂,隨即彎腰兩臂撐在了床榻之上,直接將柳鶯鶯身上的錦被一掀,便要直接將裡頭的人給挖。
柳鶯鶯見狀,尖叫一聲,立馬抓起一旁的軟枕朝著沈琅臉上砸了去,不過,儘管奮力抵抗,柳鶯鶯到底勢單力薄,眼看著就要被他直接從被子底下給挖了出來,眼看著兩人激烈對峙,正鬥得如火如荼之際,這時,忽而從外頭傳來了一陣緊急的稟報聲:
“少主,少主,表……表姑娘來了。”
正是吳庸的聲音。
透著一絲細微的焦急和慌亂。
吳庸話一落,不多時,便見外頭再次響起了一道聲音,溫婉清脆,洋洋盈耳,道:“聽說大表哥病了,祖母……祖母特命雅兒給大表哥送些湯食來。”
那道聲音擱著一道房門,清晰無誤的傳了來。
是宓雅兒。
此時,沈琅已將柳鶯鶯給挖了出來,正要將她抱起來扔進浴桶裡,這道聲音響起後,床榻上糾纏一團的二人動作驟然一停。
似都有些微怔。
良久良久,許是久得不到屋子裡的回應,不多時,便見外頭宓雅兒又小心探問了一句:“大表哥……大表哥身子好些了麼?”
床榻上,聽到那道溫柔的聲音後,沈琅率先緩過神來,下意識地朝著懷中之人看去,便見柳鶯鶯神色一愣,隨即立馬將錦被一拉,坐了起來,用力的裹緊在了身上。
第111章
床榻上二人久久都沒有說話,似僵持了一陣。
氣氛莫名有些詭異。
這時,正房外似又傳來了一道細微的聲音,宓雅兒狐疑輕柔的聲音在外頭再度響了起來,卻並非衝著屋子裡說的,像是在同吳庸說話,道:“吳護衛,表哥真的不在屋子裡頭?還是,病得過重,沒未曾聽到?”
宓雅兒一臉狐疑和關切的問著。
而後,傳來吳庸淡淡的咳嗽聲,語氣有些古怪,立馬順著她的話道:“那個,少主向來行蹤不定,這個時辰通常多在西院晨練或者訓狼,許是這會子去了後頭西院,要不,表姑娘將這些湯食藥膳交給屬下便是,屬下待少主回來後定向少主奉上。”
吳庸小心翼翼的說著。
宓雅兒想了想,卻道:“我還是在屋子裡等罷。”
頓了頓又道:“祖母聽說表哥病了,十分關切,我親自瞧了她老人家才能安下心來。”
說著,便要緩緩推門而入。
這時——
“並無大礙。”
屋內,沈琅抿著嘴看了柳鶯鶯一眼,終是淡淡開了口。
話一落,沈琅直徑從床榻上起了身,一邊將床榻一側的腰帶拿起,慢條斯理的朝著腰上繫著,一邊淡淡回應著,緩緩踏著步子朝著外間踏了去。
走到屏風處時,腳步略微一頓,臉一側,似又朝著身後看了一眼,最終揹著手徑直繞過屏風而去。
沈琅一走,床榻之上的柳鶯鶯微微咬了咬嘴角。
良久,良久,終是咬著唇朝著床榻外看了去。
不知那姓沈的要如何應對此等局面。
他該不會要去開門罷?
他是表姑娘宓雅兒的未來夫君,兩人的親事已然快要提上日程了,柳鶯鶯賭他不敢這樣肆無忌憚,當著未來妻子的面與別的女人在床榻上廝混,白日宣淫,便是他沈琅再肆意妄為,也不敢混賬到這個地步罷。
可是這個念頭不過在柳鶯鶯腦海中閃現了一下,便又很快消散得無影無蹤。
若是旁人,自然不會如此無所顧忌,可這人若是沈琅的話——
柳鶯鶯竟一時沒了把握。
她雖來沈家時日不長,卻也有兩個多月了,對沈家的大致情況也算了然於胸,沈琅此人非一般沈家兒郎,上至長輩,例如沈老夫人以及大老爺,下至沈家一眾弟妹,無一不對他尊敬畏懼,便是他想要做什麼,柳鶯鶯都莫名有種預感,整個偌大的府邸,無人奈何得了他。
只是,這世道對男女從來不公,男子雖於成親前廝混,失了禮教,可只要沒有弄出子嗣來,最多不過添件風流韻事罷了,這世道對男人從來不會過於苛責,更有許多權爵之家,會特意在成婚之前給男子屋裡添上兩個美婢,提前練習適應。
可對女子來說,那便是要命的清白了。
沈琅今日若將這扇門堂而皇之的開啟,她被表姑娘“捉姦在床”的話,毫無疑問,她便能如那白鶯兒一樣順理成章的登堂入室了,雖行徑不堪,一個姨娘妾室的名分準是跑不了的。
可是,為沈琅做妾——
於身份上,其實並不算辱沒了她。
一個區區七品縣令之女,若是如白鶯兒那樣給沈六公子為妾,許多人會有不甘,可若這人換做沈琅的話,前仆後繼之人怕是大有人在。
百年門閥世家大族的長房嫡孫之妾,沈家未來的接班人,這樣人物的妾室,他日若有幸得個一兒半女,再將人牢牢籠絡住的話,這偌大的金山銀山定能分上一杯羹。
可是,為沈琅做妾——
怎麼就這樣心不甘情不願呢!
何況,前頭那位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正頭娘子這會兒就正在門外站著了,被未來的當家主母捉姦在床,今後還能有好日子過麼?
柳鶯鶯一時飛快在腦海中運轉著此時此刻自己的處境。
而這一抬眼間,目光所及之處,一片全然陌生,這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這裡並非上兩回的密室,竟是來到了玉清院,他的賊窩。
柳鶯鶯抬目四下看去時,只見目之所及之處,一片淡雅清幽,整個臥房雖被屏風做擋,一眼掃去,寬敞如斯,而那屏風後,這時,沈琅已然走到了那扇門前,在距離屋門一步之遙的位置驟然停了下來——
開或不開,竟一度決定了她整個人的命運。
只是,在視線掃過的那一刻,柳鶯鶯清冷的雙眼裡驟然閃過一絲冷傲和犀利。
憑什麼,她的命運要掌控在他的手裡?
哼,前有未婚妻洗手作湯羹,後有美人暖床侍奉,憑什麼好處全都讓他這個臭男人佔盡了去。
今日這扇門若被開啟,對宓雅兒的傷害顯而易見,對她的名聲亦是毀滅打擊,唯獨對這個臭男人,嬌妻美妾盡收囊中不說,事後,許是妻妾還要為他一人大打出手,爭風吃醋下去。
兩個女人爭得遍體鱗傷,偏偏便宜了他一人去。
憑什麼?
這樣想著,幾乎是在遠處對方將背在身後的手微微抬起來的那一瞬間,床榻之上的柳鶯鶯驟然將錦被一掀,隨即隨手將床榻旁那身雪白的衣袍用力一扯。
雪白的冰絲面料在空中一揚,劃過一抹優美的弧線,便直接披在了柳鶯鶯的香肩上。
在沈琅抬手,正要將正房大門緩緩開啟的那一瞬間,忽而一對柔軟無骨的酥臂沒有任何徵兆的纏上了他的腰際。
用力的箍住了他的整道勁腰。
緊接著,一抹飽滿微彈的柔軟嬌軀瞬間貼上了他的背後。
沈琅的高大威猛的身軀驟然一頓。
那抹嬌軀是那樣的香軟,緊緊貼著他,嚴絲合縫,沒有一絲縫隙,隔著一層清薄的面料,他甚至能夠清晰無誤的感受得到她身子的每一寸妖嬈曲線。
未著內寸。
竟一絲未縷。
就那樣毫無保留的緊緊的貼上他。
沈琅嘴角驟然一抿,腮幫子兩側的肌肉驟然緊繃了起來。
片刻後,微微垂目間,便見腰上纏繞著兩條比白藕還要嬌潤白皙的藕臂。
沈琅定定盯著腰上的那抹雪白,精壯結實的胸膛劇烈起伏了一下。
此刻,隔著一道門的距離,屋子外是浩浩蕩蕩的一路人馬。
而屋子內,竟如此纏綿如斯。
片刻後,沈琅抿著唇冷靜了下來,到底微微抬手一把擒住了其中一條酥臂,便要往外拉扯,卻見這時,腰間的兩條酥臂驟然一鬆,竟然驟然鬆開了他的腰,卻在下一刻,一路撫上了他的鼓鼓囊囊的胸膛。
此刻,沈琅雖將一身凌亂的衣衫一絲不勾的整理好了,然而,外袍下到底亦是同樣未著寸縷,緊用一根腰帶固定著。
那雙手,像是柔軟無骨的水蛇似的,就那樣肆無忌憚的朝著他的領口滑了進去。
瞬間,端正整齊的衣衫再度凌亂不堪,再度鬆垮了起來。
“表……表哥?”
這時,一門之隔的屋外,宓雅兒彷彿察覺到一道頎長的身影朝著門口踏了來。
玉清院雕窗上糊的窗紙比旁的院裡更要厚實,中間嵌著銀角線,有遮光的作用,故而在清晨晨光的照射下,只察覺到門內有一道暗影,卻瞧得並不真切。
細細探去,又分明紋絲未動,更像是肉眼裡的一絲錯覺。
故而,宓雅兒小心試探著喚著,語氣中略有一絲不確定。
而屋內,那雙手此刻竟彷彿帶著火,指尖所到之處,星星點點的火星子瞬間四溢,滿滿的,頃刻間便要燃燒了整片胸膛。
沈琅兩腮處的肌肉由緊繃,漸漸變成了鼓脹,兩腮處的齒牙一度咬爛了。
他抿著唇,一度緩緩閉上了眼。
不多時,高挺堅硬的鼻尖冒出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
眼看著那雙手越來越過分,越來越火熱,竟要一路沿著那鼓脹的肌肉紋理一路往下滑去,就在她將要得手之際,沈琅閉上的雙眼嗖地一睜,他那雙大鐵鉗再度一把緊緊鎖住了她作亂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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