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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那沈琅一身白衣負手而立,端著清冷的目光,越過沈慶的背影,遙遙朝著柳鶯鶯方向看了來。
一併帶來的,還有一道冷光。
柳鶯鶯壓根無處可躲。
也就是在這一刻,只見對方站在假山盡頭,沈慶恰好站在二人中間,柳鶯鶯驟然看去時,只見對方揹著手,一手背在身後,一手微握著置於腰前,而置於腰前的那隻手微微握著,大拇指上帶著一枚淺色玉扳指。
看到那隻玉扳指的那一瞬間,柳鶯鶯腦海中忽而嗡了一聲,噌地一下,柳鶯鶯腦海中忽而靈光一閃,想起了起來。
原來那日……她在廊下故意扔簪託沈慶尋簪那日,出現在迴廊盡頭險些將她跟沈慶抓包之人赫然正是眼前這人。
是沈琅!
那日……竟也是沈琅!
她竟然被他“捉姦”了兩回!
她是上輩子挖了他沈家大公子的墳麼?
這輩子竟如此陰魂不散!
就連三人眼下的站位竟也一模一樣。
只是,區別在於,那日柳鶯鶯飛快閃身躲開了,而這一次,她整個人,整張臉,明晃晃的暴露在了對方眼裡。
柳鶯鶯想躲,已沒了躲避的必要了。
而偏偏這時沈慶還壓根不知情,還繼續紅著臉,忽而心一橫,只見那沈慶忽而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衝著柳鶯鶯道:“小生……小生已滿十六,馬上便要十七了,這回考試若中,便能託爹孃……託爹孃……還望姑娘收下!”
沈慶面紅耳赤的衝著柳鶯鶯表露著“心跡”。
雖沒有直接明言,卻分明表露出了要“求娶”的意思。
柳鶯鶯只緩緩閉上了眼。
這——
呃,這勾引弟弟被哥哥撞見了,該如何是好?
關鍵是,前不久,才剛剛勾引過哥哥的?
雖不得!
柳鶯鶯一時有些尷尬。
更多是……怕走漏訊息的慌張。
不知是不是柳鶯鶯的錯覺,只覺得遠處那雙清冷的目光,眼下似乎更要嚴寒了幾分。
柳鶯鶯希望睜開眼的那一瞬間,遠處那道礙眼的身影麻溜的滾遠點。
然而,睜開雙眼的那一瞬間,那道身影竟然還在。
只是——
等等,什麼?
託爹孃?
沈六公子方才說了什麼,這話是何意?
他的意思是說,他要託他爹孃……來求娶她的意思?
嗖地一下,柳鶯鶯那道尷尬慌張的目光瞬間從遠處那道清冷的身影上轉到了沈六公子身上——
沈六公子說,他要娶她?
聽到這句話後,那些無關緊要的人早已被柳鶯鶯拋擲腦後了。
第056章
“六公子……這話是何意?”
這要緊時刻,便是天皇老子來了,也休想壞她的好事!
只見柳鶯鶯瞬間將身姿一側,輕輕扶著桃樹,做“含蓄”之姿,“羞澀”的避開了沈慶的目光,更是直接明晃晃的避開了遠處那道清冷微寒的目光,只裝作沒有瞅見對方。
便見那沈慶繼續紅著臉道:“我……我摔壞了姑娘的簪子,理應對姑娘的簪子還有……還有對姑娘負責才是!”
說話間,便見沈慶忽而一鼓作氣的朝著柳鶯鶯這個方位疾步走了來,走到距離柳鶯鶯三四步的地方復又急急停了下來,不多時,只用那寬大的衣袖包著那小烏木匣子,小心翼翼地朝著柳鶯鶯這個方位遞了來。
柳鶯鶯一抬眼,便見那沈慶已近在咫尺了。
湊近了,看得更清了,只見他整張臉紅得像塊紅布,額上,鼻尖上滿是細細密密的汗珠。
舉著首飾盒的手甚至一下一下微微顫抖著。
動作虔誠又真摯。
整個過程全程低著頭,不敢抬頭看柳鶯鶯一眼。
做到這一步,怕已是鼓起他最大的勇氣了。
柳鶯鶯一時嘴角微勾,好半晌,終是略有些“羞澀”的看了對方一眼,輕聲道:“既是你的心意,我……我便先收著。”
頓了頓,又立馬道:“至於旁的什麼,皆是父母之命,我做不了主,六……六郎若有意——”
說到這裡,話還沒說完,便見柳鶯鶯面色微脹,立馬轉過了臉去,轉過臉去的同時,只輕輕抬手,將沈慶高高託舉的那個小烏木盒子輕輕收了去。
沈慶便是再愚笨,此刻也聽出了對方話中的……羞澀,一抬眼,見自己手中已是空空如也,再見柳姑娘用帕子遮著臉,羞澀的轉過了臉去,頓時一臉狂喜。
而那聲“六郎”,一度令他的心髒砰砰砰的一路狂跳著,彷彿要從嗓子裡給跳了出來,只覺得天大的喜悅湧上心頭,一時雲山霧繞,頭暈目眩,歡喜得呆呆的立在原地全然忘了反應。
這時,正要再說些什麼,卻見對方又微微轉過了臉來睇了他一眼,道:“你怎麼還在這兒。”
又道:“你……你快些走罷。”
沈慶立馬手腳慌亂道:“小生……小生這便速速離去,不……不叨擾姑娘了。”
說話間便見那沈慶欣喜欲狂的飛快離開,然而走到一半,昏了頭了,意識到該讓柳姑娘先走的,他在身後護著,不過,一轉臉見那柳姑娘有避嫌之意,心知今日宴上人多口雜,雖此處僻靜,唯恐有人闖入,便也不好幾經推讓,最終只見那沈慶強自壓下心中歡愉,一時遠遠地朝著桃樹下那道搖曳絕美之姿正正經經的作了一揖,道:“待考試後,小生……小生再託長輩行事,姑娘……姑娘保重!”
話一落,最後飛快抬眼看了對方一眼,沈慶臉再度一紅,終是戀戀不捨,一步三回頭的去了。
話說沈慶走後,柳鶯鶯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一時,忍不住將手中的烏木匣子開啟,只見裡頭靜靜地躺著一支赤金粉蝶輕嗅海棠花簪,原是支海棠花簪,那日柳鶯鶯摔壞地那支簪子便是支如意海棠簪,不過柳鶯鶯那支金簪比較樸素,而這一支雖算不上多麼奢華富貴,可明顯精貴許多,且海棠花上那隻粉蝶俏生生的,栩栩如生,款式新穎,做工精湛,瞧得出是花了心思精心挑選的。
許是因著這支簪子意義不同,算是二人的“信物”吧,柳鶯鶯對這支簪子一眼便心生了好感。
只見柳鶯鶯嘴角溢位了一道淺淺的笑意。
這一次,笑容少見的多了幾分真摯,少了幾分虛偽的面具。
沒想到那沈家六公子竟是個直腸子,還是個痴心人。
柳鶯鶯原本已經不打算禍害這般清正端正之人了,也以為此番來沈家行事定當千難萬難,卻未料對方竟如此有心,也未料行事竟這般順利。
早知道,一開始便不去碰大房那顆硬釘子了。
她雖一開始算計地成分較多,可若對方真心相待,柳鶯鶯並非不願回饋真心。
不過,柳鶯鶯也知不到最後一步,不能高興得太早,尤其,她此刻體內的燥熱漸漸湧上心頭,便是真能順利成事,事成怕也得在大半年甚至一年之後了,她不一定能熬到這個時候。
關鍵是——
柳鶯鶯一時微微抬眼,朝著遠處那處嶙峋假山方向看了去。
最大的麻煩還在眼前。
只見那沈家大公子沈琅依然還一動不動地揹著手立在原地,正面無表情的看著她,眼中彷彿還殘留著著臘月的風霜,透著刺骨的涼。
這是目睹了她與他弟弟私會,警告她的眼神?
還是覺得她是個四處勾搭男人的狐狸精?厭棄的眼神?
不過,無論他是什麼眼神,柳鶯鶯早已不在意了。
只因,她無需再勾搭他了,管他是冷若冰霜還是和顏悅色,皆與她何幹。
也因,她知道這一位並非什麼多管閒事之人,一個回府一個多月只露過一面的人,一個連母親壽辰都不曾露面的人,一個爹不疼娘不愛,寒冷得無一人敢靠近之人,會大著嗓門將她今日與他弟弟私會一事嚷嚷得全世界都聽見麼?
柳鶯鶯與他打過幾回交道,也算是摸清了幾分對方的性子。
甭說他主動開口,便是有人舔著臉在他身邊求著跟他說話,也不見得會開恩賞個只言片語。
這也正是方才柳鶯鶯敢大著膽子在對方眼皮子底下將“私會”進行到底的原因。
呵!這樣看著她作甚?郎情妾意,管得著他們麼?
見對方遠遠立在那兒,是既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也沒有要過來的意思,也不知是幾個意思。
許是那幾日在對方跟前吃盡了癟,受盡了辱,而今日此舉,大有一種一雪前恥的痛快感。
不多時,只見柳鶯鶯難得主動的朝著對方遙遙一拜,施施然行了個禮,她朝著對方福了福身子,嘴角微翹,一臉笑語嫣然,端得一副大方得體,有禮有節,臉上分明隱隱有種揚眉吐氣後的得瑟之姿,好似在說:你瞎了眼不要緊,眼睛好的人多了去了!
又像是在說:老孃的追隨者眾多,不差你一個!
後悔呢?哭去吧!
行完禮後,柳鶯鶯毫無留戀的直接轉身,寬大的裙襬在空中劃過一抹優美的曲線,乾淨利索,哪還有之前半分諂媚柔弱之姿。
轉身後,見一簇桃枝綻放眼前,攔住了去路,只見粉桃盛開,分外撩人。
許是這日心情大好,便隨手掐了一支朵桃花,戴在了耳朵上,轉身離去。
卻未料,才剛一轉身,便見一道疾風閃過,一道矮小卻矯健的身影忽而不知打哪兒跳了出來,一把攔住了柳鶯鶯的去路,只指著她齜牙咧嘴,恨意滔天道:“狐狸精,壞女人,你騙我,你說好要去勾引沈琅,不去勾引我爹爹的,你騙我,你騙我,你竟揹著我勾引了我爹爹!”
只見那道身影舉著彈弓義憤填膺的懟著柳鶯鶯的臉。
柳鶯鶯被這道突然出現的身影嚇了一大跳,一抬眼時,只見眼前這個橫眉豎瞪,齜牙豎目之人不是消停了幾日不見的那沈家十七公子沈鈺又是哪個?
這個小魔王?
這又是打哪兒冒出來的?
第057章
話說柳鶯鶯看到沈鈺這小霸王就腦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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