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 跌倒了的貴妃,爬起來又是一條好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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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沈窈的眼淚,陸陵川徹底慌了。
他清晰的看見,那雙在今日染上了桃花的大眼睛,在流淚的瞬間,又再一次恢復了冷漠與寂寥。
陸陵川默默抬起手,為她擦拭眼淚。
沈窈的眼睛,猶如破碎的古井,淚水洶湧氾濫,他怎麼也擦不完。
到後來,他攥緊拳頭,卻只能無力的望著默默無聲流淚的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殿內一片沉寂,太后和遼東王妃起身離去了。
而所有的躁動,都已退潮。
陸陵川趕緊解開捆住沈窈雙手的玉帶,沒有底氣的說——
“窈兒,朕可以解釋,……”
看到她眼眸裡的冰冷,破碎,以及不信任,他只能生生把剩下的話嚥了下去。
向她解釋?此時又能解釋什麼呢?
一切的辯解都是蒼白的。
昔年先帝反對,說他愛沈窈太甚,而為君者,卻不能對世間萬物有一絲的偏愛和私心。
為了能娶到她,他的確對先帝許諾,沈窈永不為後。
可是為了娶她,他又對沈窈說,讓王雲菱當太子妃不過權宜之計。
君子不打誑語。
今日他自食惡果,也算是種報應吧。
太后既然已經離開,沈窈坐了起來,她整理好髮髻,把珠釵重新插好。
然後輕啟珠唇,對陸陵川說道,
“不管陛下信不信,我沈家女從來都是清清白白。”
“如果陛下還是不放心,那就請你下旨,讓臣妾餘生都永居長信宮吧。”
“對外就說臣妾身子不好,需要靜養。”
“這樣,爹爹和天下文臣,依舊會盡心輔佐,與君王同心。”
沈窈一氣兒說了很多話,字字句句,都在為陸陵川考慮。
她又理了理裙襬,向他行禮告退。
陸陵川趕緊握住她的手不放,略帶祈求的說,“窈兒,朕真的一直把你當做朕的妻子!”
“這些話,陛下還是對皇后去說吧。”
沈窈一把推開他,眼眸中的厭倦與不耐煩一閃而過。
“就算昔年誓言做不了數,你也依舊是朕的貴妃!”
陸陵川咬著牙,幾乎是豁出去不要臉了。
“陛下沒說錯!”
沈窈冷冷的回道,“那陛下需要臣妾侍奉,那我沈窈也會寬衣解帶。若陛下哪日膩了,要殺臣妾,那我沈窈也會乖乖兒引頸就戮!”
“我沈家從來都是熙和王朝最忠心的臣子!”
沈窈頓了一下,又說道,
“陛下,太后宮宴,我們在此處廝混,本就不成體統。現在,臣妾可以告退了嗎?”
陸陵川怒道,“你為什麼總是這麼倔強?為什麼就不信朕的真心。”
“陛下的真心?”
想起前世死去前那些殘破的畫面,沈窈慘笑一聲,徑直推開殿門離去。
陸陵川只看見午後璀璨的陽光,給沈窈遠去的背影鍍上了一個金身。
在光影裡,她越去越遠。
陸陵川頹廢的坐在錦榻上,在無邊蔓延的心痛中,只覺得一切充滿了諷刺!
就在剛才,他居然還攬著沈窈的細腰,向薛越炫耀他已尋回了此生的至寶。
陸陵川苦澀的想,冥冥中到底是怎樣一支無形的手,在操縱著,讓兩人漸行漸遠?
沈窈獨自走在宮道上,任由微風捲起她貴妃制服的裙襬,內心卻一片荒蕪。
和陸陵川在碧棲宮的偏殿糾纏了那麼久,那裡沒有放冰,熱得她渾身起膩,
她乾脆沿著花團錦簇,彩旗招展的各處小花園與長廊,繞道回了長信宮。
沿途的風光,讓她的難過,氣惱一點點平息。
小時候,爹爹在宮裡為太后祝壽,春濃牽著小小的她,就在金水橋頭看錶演。
從西華門到宣武門外的金水橋,十餘里路,張燈結綵,匯聚了民間的戲曲、雜技、歌舞等各種表演。
文武群臣則聚集宮城,分隊而列,望闕行禮。
太后的壽誕,向來禮儀繁瑣、壽典繁盛、規模龐大。
春濃還打趣她,說她嫁了太子,有一日,也會有這樣的盛典為她慶賀。
她那時還氣惱春濃得很。
沈窈愛陸陵川,她想,若他要是先駕崩,那她就要做熙和王朝歷史上第一個殉夫的皇后。
“去了哪裡?怎的眼睛是腫的,還起了一身汗?”
見沈窈踏入殿門,春濃心疼的迎上來,趕緊命人去取熱水來。
“本宮沒事,換身衣裳,下午還要去壽宴上陪著太后。”
話雖如此,泡到溫水裡的沈窈,精疲力盡,於是在浴桶裡合上眼睛,睡了一盞茶功夫。
既然和陸陵川已經走到這般難堪的地步,沈窈也就不想在貴女雲集,嬪妃鬥豔的場合輸了自己。
此時,菱花銅鏡裡的美人,眉目間帶著矜持與高傲,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
她一襲廣袖流仙的金絲薄煙翠綠紗,而身後拽地的裙幅褶褶,如月色霜華流瀉一地。
春濃眼中滿是熱望,她揚聲道,“給貴妃娘娘備轎!”
沈窈取了一枚狸貓撲蝶的雙面繡團扇舉在手裡,緩緩兒往殿門處行去。
皇帝陪著太后,坐在含元殿上首。
今年的太后生辰,禮部別出心裁,讓世家貴胄府邸裡未出閣的女眷們,都獻上各樣的才藝歌舞。
沈窈踏入殿中,遙遙向上座行禮後,就隨意撿了個無人的席面坐著。
她玉骨樣的指尖舉著團扇,半遮秀面,一雙秋水樣的眼睛,隨意的瞥了一眼殿內獻舞的姑娘。
沈窈沒猜錯的話,這正是遼東王府的小郡主,也是太后屬意要在此次選入宮的人。
“皇兒,你今瞧上了的貴女,哀家都做主,為你納入後宮。”
太后興致盎然,瞧著這些年華正好的姑娘們,彷彿就見到了一年後子孫繞膝的熱鬧景象。
“母后!”
陸陵川不耐道,他心裡隱隱氣惱太后,她要不是閒來無事跑到碧棲宮去追憶什麼過往,他又何至於與沈窈再次不歡而散。
陸陵川眼角餘光追著殿內一隅端坐的那抹纖穠的身影。她的一顰一笑,懶懶顧盼,都落入他的眼底。
太后見皇帝實在心不在焉,長長的嘆了口氣。
一曲歌舞畢,遼東王府的小郡主腳步輕盈的走到殿中,朝太后和皇帝行禮。
這個眼神熱烈的姑娘,一身紅裙飛揚,她幼鹿般的大眼睛直接望著陸陵川。
“陛下,你說,今日臣女的舞跳得好嗎?”
“甚好!”
陸陵川面無表情的說,“去年及第的狀元郎還沒婚配,若你父親同意,朕可為你賜婚!”
“我不要皇帝哥哥賜婚,芳年此次入京,是想留在太后娘娘身邊盡孝。”
小郡主笑盈盈回道,也不怵皇帝的冷漠。
這芳年郡主,出自遼東郡,那是熙和王朝最廣闊富饒的土地,歷代帝王,莫不對這霍家都極為禮遇。
陸陵川厭倦的說道,“那就賜你住在慈寧宮偏殿秋芳居。”
當年太后也是用同樣的藉口讓白婉珠進的宮。
白婉珠見遼東王府的郡主將來也會走她的老路,眼珠兒滴溜溜一轉,停在沈窈身上。
在歌舞停歇的片刻,她起身舉杯道,
“今日宮中如此熱鬧,讓本宮想起昔年,貴妃姐姐那一舞,才真真兒驚鴻一瞥,豔壓群芳。”
白婉珠的話,明顯是在為沈窈引禍。
果然,那小郡主不服氣的望向沈窈,驕矜的說道,“是嗎?那芳年斗膽,請貴妃娘娘跳上一曲。”
沈窈舉著團扇,也不起身,勾起唇角,嫵媚一笑,
“小郡主呀,卻是不巧,本宮的腰幾日前扭了。想是年紀也大了,腰身就不夠靈活了。”
沈窈晃著手中的團扇,遙指白婉珠,
“倒是淑妃妹妹,陛下最愛看她跳舞。還特意請來教坊司的舞娘,親自教導她。”
教坊司的舞娘雖是天下第一,但出身卻多是罪臣女眷或者從江湖上買入的女伶。
這下子,殿中響起陣陣私語。
今日出席太后壽誕的女眷,莫不都來自上京的高門大族。誰能看上這不入流的爭寵手段。
沈窈又道,“今日太后壽誕的好日子裡,不妨請淑妃妹妹為大家獻上一舞。本宮也甚為神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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