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曲肝腸斷,天涯何處覓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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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無孫司空出手相救,老夫早就死在了詔獄裡。”
“他為了救我,得罪了王允等一幫朝中重臣。”
“你不知感恩便罷,怎還背後說人壞話,惡意中傷!”
蔡環低著頭,無言以對。
她也只是因為捨不得姐姐,才言語過激了些。
蔡琰見妹妹被罵,心裡更覺難受,起身替蔡邕揉了揉肩膀。
“父親大人息怒,環兒她還小不懂事。”
蔡邕嘆了口氣,握緊蔡琰的手,語重心長:
“她不懂事,你這個做姐姐的該懂事。”
“孫司空既然指明你去做他府上歌伎,你當用心侍奉,不得怠慢。”
“記住,他是我們蔡府的恩人。”
“你已鑄成大錯,切勿再讓世人說我蔡家是忘恩負義之輩。”
蔡琰瓊鼻一酸,點了點頭。
“還有。”
蔡邕站起身,背手一嘆:
“你如今與人做了歌伎,那麼之前與衛家的婚事可就此作罷。”
“也別讓衛家人為難,老夫明日便親自去河東向衛家賠禮道歉。”
蔡琰心中幽幽一嘆,苦笑道:
“不必了,衛家聽說父親因為董卓一案被打下詔獄,怕受牽連。”
“前兩日便派人前來主動將婚事給退了。”
蔡邕一怔,望著女兒那日漸消瘦的嬌軀。
方知她這兩日遭受了怎樣的打擊。
“最是無情讀書人吶!”
蔡邕背手一嘆,他年過半百,閱歷無數。
可這一段經歷,才讓他切身體會到了什麼叫世態炎涼。
“罷了,董卓專政時,人人自危。”
“我們又有什麼資格去埋怨人家呢?”
“琰兒,你過來。”
蔡邕轉過身,從琴架上取出焦尾琴。
“我知你平日最愛彈琴,你的琴技更是青出於藍,遠勝老夫。”
“如今你將遠別,作為父親我也沒什麼禮物可以送你。”
“這焦尾琴你便拿去吧。”
說著,將焦尾琴遞給了蔡琰。
蔡琰雙手顫抖著接過,美目溼潤,輕咬玉唇嗯了一聲。
柔聲道:
“女兒不孝,父親請一定要保重身體。”
蔡邕曾在火中取得桐木,雙手都被燒傷。
但仍然高興,命匠人打造成琴,果然有悅耳之音。
因尾部燒焦,故得名焦尾。
此琴是蔡府的鎮府之寶,蔡邕將它視作生命。
如今將它送給蔡琰,足見其所承載著怎樣的感情。
蔡琰又回首對蔡環叮囑道:
“環兒,姐姐如今與人做了下人,日後不知能得幾回相見。”
“琰有始無終,不足為取,你要好好孝順父親,明白嗎?”
蔡環低頭輕泣,輕輕嗯了一聲。
“好了,莫要再耽擱了。”
“環兒你去幫琰兒收拾東西,然後就出發去往司空府吧!”
蔡邕背過身去,面色鐵青。
蔡琰只道父親是生氣了,慌忙道:
“女兒這就去!”
“姐姐,我,我送你。”
二女出了蔡府,蔡邕這才緩緩轉過身來,望著女兒的背影。
然後用衣袖擦了擦眼淚。
他不是不難過,他是不想讓女兒看見她難過。
因為蔡琰孝順,如果讓她知道自己傷心,她一定會更加傷心。
這樣就不能侍奉好孫羽。
也就無法報恩了。
蔡琰乘上馬車,很快到了司空府。
“就是這兒了。”
蔡琰飄然下車,回首朝蔡環揮了揮手:
“好了環兒,別送了。”
“我怕孫司空誤會。”
蔡環泣不成聲,晶瑩如玉的臉頰滿是淚痕:
“姐姐,你,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蔡琰眼神一黯,唇角彎起一抹苦笑。
幽幽地走進了司空府。
而令她感到意外的是,偌大的司空府竟然空落落的一個人沒有。
心裡正詫怪。
忽聽得一縷金石絲竹般的古琴聲傳來。
蔡琰緩緩闔目,凝神細聽。
曲調清幽,如松風入林,入耳心神皆靜。
蔡琰聽得入神,只覺彈琴之人琴音婉轉。
彷彿是誰丹唇輕啟,將往事娓娓道來。
把愁緒都奏盡,把闌干都倚遍。
柔腸百轉,情思繾綣。
彷彿是,甘之如飴。
“好,好美。”
蔡琰捫心自問,她的琴技放眼整個天下也是名列前茅。
卻自愧不如這彈琴之人。
當下也顧不得禮法,尋著琴音便要去找那彈琴之人。
縱然是被孫羽降罪,也死而無憾。
因為三條腿的蛤蟆好找,她蔡琰的知音難覓!
悅耳動聽的琴音在後宅一處池塘迴盪。
只見池塘之中的小亭子上。
一位身穿白色輕衫,長髮飄飄,丰神俊逸,瀟灑閒雅的少年坐在亭子中的石桌前撫琴。
優美的琴音,加上落英繽紛的桃花。
襯出一幅絕美的畫卷。
蔡琰美眸明亮如星,怔怔地開口:
“前,前輩?”
琴音驟停,少年拂袖起身,聲落如珠。
“什麼前輩,才兩日不見,就不認得了?”
“孫,孫司空?”
蔡琰掩唇驚呼,她萬沒想到方才那彈琴之人竟會是孫羽。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她頓時備受打擊。
如此絕美琴音,怎麼可能是孫羽這種浪人能夠彈出來的呢?
都說眼見為實,耳聽為虛。
可偏偏蔡琰方才既聽到,又見到。
叫她想不信都不行。
孫羽與蔡琰年歲相仿。
蔡琰自己就是一個不世出的音樂才女。
可如果同齡人想要超過她,那光是努力是絕對不夠的。
必須得有冠絕古今的天賦才行。
可老天爺真是不開眼,竟會給這種人怪物般的音律天賦。
“哦?看你的眼神似乎很不服氣啊?”
孫羽冷眸微蹙,沉聲道。
蔡琰慌忙跪拜,連聲道:
“不敢不敢,只是主人方才的琴音太過悅耳,昭姬一時聽得入迷。”
“這才愣神,望主人恕罪。”
看見蔡琰那言不由衷的樣子,孫羽只覺好笑。
想要狠狠地欺負她,以此來獲取點數。
“那你覺得我這手琴彈的如何?”
孫羽淡淡問道。
蔡琰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冠絕古今,世間罕有。”
“昭姬自愧弗如。”
一聊到琴,蔡琰頓時來了興致。
之前的煩惱一掃而空。
她饒有興致地與孫羽討論道:
“方才聽主人的琴音,愁緒滿志,彷彿甘之如飴。”
“不知主人因何愁慮?”
文人借詩抒情。
樂師靠音律展志。
對於蔡琰這種琴痴而言,能找到像伯牙子期那樣的知音,絕對是人生最美好的事情。
就在她滿懷期待等候孫羽說出高雅之詞時。
孫羽眉頭一皺,背手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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