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何後談心，蔡琰報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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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

這咋還原地高潮了？

自己也沒做什麼呀？

孫羽伸出右手，食指輕輕勾起她光滑的下巴，嘴角彎起若有若無的微笑。

言語輕佻：

“多虧了娘娘這幾日的辛苦‘付出’，孫某的「黃帝內經」已有五成功力。”

“接下來還要請娘娘不吝賜教，傾囊相授。”

何蓮俏臉上浮現一抹紅暈，倒退半步，微慍：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這些亂七八糟的。”

“就不能幹點兒正事嗎？”

“哦？難道現在還有比我修煉更重要的事嗎？”

孫羽一臉懵逼地問。

俗話說得好，只有犁不爛的田，沒有累不死的牛。

他為了提升黃帝內經，每夜辛勤耕耘。

現在是真正的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了。

何蓮詫異，怔怔愕然。

“方才不良人不是說王允等人密謀召皇甫嵩入京嗎？”

“這明顯是衝著你來的，你竟毫不準備？”

孫羽笑了，笑容很燦爛。

“他來得好，來得非常好啊。”

何蓮呆愣愣道：

“皇甫嵩乃是先帝一朝的功勳老臣。”

“大破黃巾於曲陽，平涼州叛亂於陳倉，功勳卓著，資歷匪淺。”

“在朝中頗有人望，最重要的他手裡還握有三萬禁軍。”

“他一旦入京，百官們定然趨附，然後向你發難。”

“屆時你又當如何應對呢？”

此時何蓮心中的好奇已經勝過擔心。

她完全可以借皇甫嵩入京的機會，趁機聯合群臣剿滅孫羽這個大患。

但孫羽身上披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何蓮能隱隱感覺到他一定還有許多未有翻出的底牌。

她決定繼續在他身上下注，將她們母子的命運壓在這個年輕人身上。

“皇甫老將軍不遠千里給我送兵馬來，我高興都來不及。”

“怎麼會憂慮呢？”

孫羽微微頷首，笑容愈加柔和。

“給你送兵馬，這話怎麼說？”

“呵呵，皇甫老將軍並無不臣之心，屆時只需孫某陣前一席話語。”

“管教他拱手而降，不戰自退。”

何蓮紅唇輕抿，咯咯笑道：

“皇甫嵩這老傢伙哀家也見過幾次，是個頑固不化之人。”

“你靠陣前數語，如何降服他？”

“娘娘若是不信，就請拭目以待吧。”

“臣先告退了。”

孫羽揹著手，大笑離去。

“誒，你——”

聲音漸漸遠去。

望著那如茂竹青松般的背影，何蓮眼皮跳動，冷哼一聲。

“方才還說什麼時候尚早，結果什麼都沒做就走了。”

何蓮心中莫名的一陣苦悶。

許是習慣了每晚被揉圓搓扁的日子，突然沒來。

反倒有些不習慣了。

而孫羽之所以要離去，是因為他的司空府已經建好了。

他得回去整頓一下。

而且蔡邕已經被放了出來，為了救這老頭自己可是動用了不少的人脈。

得罪了不少的朝臣。

你蔡家該怎麼謝孫某才好呢……

桀桀~

蔡邕躬著腰，頹然地回到蔡府。

他雙目無神，佈滿皺紋的臉彷彿蒼老了十幾歲。

“老爺回來了。”

門口的小廝見蔡邕平安回來，激動地迎了上來。

“您可算回來了，這段時間兩位小姐都快擔心死了。”

蔡邕只是輕輕地嗯了一聲，便走回自己的書房。

房間裡高貴素雅，筆墨紙硯文房四寶一應俱全。

臨窗處放置著一個琴架，上面是自己的焦尾琴。

“哦，父親大人回來了。”

蔡琰正在與一個女子談話，看見父親從門外走來。

趕忙擦了擦眼角的淚痕，起身迎了上去。

“昭姬，貞姬，這段時間讓你們擔心了。”

蔡邕嘆了口氣，眼皮略顯沉重。

蔡琰正欲上前，卻又不自主的停下了腳步，只覺腳底有千斤之重。

呆呆地望著他，欲言又止。

眼中已是淚珠隱現。

蔡邕一愣，問：

“琰兒，你這是怎麼了？”

“父親，女兒……”

只此一句，蔡琰便再也說不下去了。

淚珠簌簌而落，雖有千言萬語，卻一句也說不出口。

“環兒，這是怎麼回事？”

蔡邕見蔡琰梨花帶雨的模樣，自己也覺心疼。

忙問一旁的小女兒。

“姐姐她……”

蔡環粉拳緊握裙袂，咬著嘴唇，竟也不知如何啟齒。

良久，蔡琰忽然跪在地上，朱唇輕啟：

“父親，女兒不孝。”

蔡邕見她容貌清減，想是這兩日吃盡了苦頭。

“你先起來說話。”

說著，伸手想去扶她。

卻被蔡琰用手撥開，將頭深深地埋在地裡。

“父親，女兒自今日起便是司空府上的歌伎了。”

“什麼！”

蔡邕如遭雷擊，險些跌倒在地。

他堂堂東漢大儒，天下名士，當朝侍中。

女兒竟然要去給人當歌伎，去做那下九流！

當真是不知廉恥！

蔡邕捂住胸口，只覺心如刀割，氣得手指顫抖：

“琰兒！父親平日是怎麼教導你的？”

“我膝下無子，只你跟環兒兩個孩子。”

“不盼你們能成才，但求不做有辱門風之事。”

“你身為長姐，平日最識大體，今日怎麼——”

“唉！”

蔡邕一甩衣袖，頹然地坐倒在了椅子上。

整個人彷彿瞬間蒼老了三十歲。

蔡琰心裡苦澀，淚珠忍不住奪眶而出。

“女兒自知無顏面對父親，是以今日就請父親將我逐出蔡府。”

“這樣便不會辱沒我蔡家門風了。”

蔡邕眼角溼潤，看見蔡琰那晶瑩如玉的臉龐帶著點點淚珠，又帶著幾色堅毅。

他只覺自己的心碎了一地，伸出手輕輕撫摸著蔡琰的臉龐：

“傻孩子，不管怎麼說你都是我的孩子。”

“縱然你與他人為伎，我又怎能不顧父女之情將你逐出府呢？”

一旁的蔡環見到這副情景，亦是情難自禁，潸然淚下。

她大聲叫道：

“這都是那個孫羽的錯，他明明一句話就能救出父親。”

“卻偏要讓我姐姐去做他府上的歌伎。”

“我看他分明是見我姐姐生的好看，心生歹意，想要佔為己有！”

蔡琰才貌雙絕，又是京城裡的大家閨秀。

是無數世家公子的理想配偶。

如今若是聽說她給人做了歌伎，不知這些平日苦苦追求的公子哥該作何感想。

“你住口！”

蔡邕厲聲喝斥，重重一拳砸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