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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
樓宜臺,你知道姘頭是啥意思嗎?
就憑你的身材相貌,尤其你的身份地位,你怎麼有臉對我說出這句話的?
崔向東直視著樓宜臺的眼睛,滿臉美色不能淫的憤怒。
啪的一聲。
崔向東抬手,開啟了樓宜臺捂著他嘴巴的右手,微微冷笑:“滾蛋。老子對你這種表面良家、實則蛇蠍的娘們,沒有任何的感覺。”
“崔向東,你現在只有四條路可選。”
樓宜臺甩了甩被打疼的右手,眼裡有瘋狂的火焰,開始燃燒。
崔向東冷冷地問:“哪四條路?”
“一,那就是今晚弄死我。二,要麼就是我使出所有的手段,來弄死你!”
樓宜臺語氣陰森的說:“三,那就是等著魔都陳家因長孫少夫人被你糟蹋,對雲湖崔系發起的毀滅性打擊!這次打擊,誰都救不了你!”
崔向東的臉色一變。
“第四條路,其實最好走。”
樓宜臺慢慢地高抬。
看著那緩緩的輕搖,崔向東根本不用問第四條路咋走了。
她已經把自己最真實的一面,毫無保留的展現在了他的面前。
如果他依舊拒絕的話,只能走前面的三條路。
崔向東該怎麼選擇?
弄死她?
後果會很嚴重。
被她弄死?
崔向東的腦子又沒病!
遭受魔都陳家的瘋狂打擊?
在所有人都堅信以淡雅恬靜著稱的樓宜臺,卻被崔向東給糟蹋了的前提下,老人家也救不了他。
“我他孃的,該怎麼辦?”
崔向東看著那高抬,舉起的右手遲疑了老半天,都沒落下去。
這該死的命運啊。
怎麼就知道欺負老實人呢?
不行,老實人得反擊。
反擊!
地動山搖床塌架般的反擊——
“原來,真正的夫妻生活,遠比我那晚大快朵頤時的分感覺,還要更好一萬倍。”
樓宜臺幾乎是翻著白眼的,恍恍惚惚的看著崔向東雙肩後,那雙不住搖晃的腳丫,心裡這樣想。
終於。
窗外的東方,有曙光乍現。
這個季節的清晨四點,天就要開始亮了。
好像水裡撈出來的樓宜臺,臉貼在被單上,一動不動也不動。
她覺得,她肯定是死了。
死的不能再死了!
但偏偏在五點時,她又漸漸地甦醒了過來。
窗外隱隱傳來大公雞給給給的聲音,還有崔向東在廚房內,煎蛋時的烹油聲。
“哎,小襲人還真是個的幸福的女孩子。”
樓宜臺終於完全活轉了過來,幽幽的嘆了口氣。
她慢慢的爬起來,抬腳下地,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某種從沒有過的一種疼,也讓她下意識的咧嘴時,回頭看向了被單。
被單上——
不知道是誰,用紅色的染料,畫了一簇星星點點的梅花。
“呵呵,陳士剛和我結婚數年,竟然沒有闖過這一關。我就說,我怎麼就不懷孕呢。能懷孕,才他孃的奇怪。”
樓宜臺盯著那幅畫,傻傻了老半天,想到那根可憐的牙籤後,才鄙夷的接連嗤笑。
默默的鋪床疊被。
把那條被單捲起來後,她想了想,把一條黑色的小褲褲,悄悄塞到了崔向東的褲子口袋裡,這是她家的傳統。
然後她才抱著被單走出了臥室,泡在了洗手間內的大盆裡,撒上了洗衣粉。
她走出來端起了案几上的涼水杯。
一口氣就喝下了足足七八百毫升水,水溫剛好的不熱不涼。
肯定是因為崔向東看出了,她有些脫水嚴重,才特意為她準備好的溫開水。
喝了那麼多水後,本來渾身乏力的樓宜臺,頓時精神大振。
呃。
打了個飽嗝後,她再次走進了洗手間。
洗臉刷牙,她開始搓洗被單。
十幾分鍾後。
崔向東在廚房內拿菜刀切鹹菜絲時,就看到樓宜臺端著鐵盆,只穿著一雙小拖鞋,隨意的顫著走出屋子,來到了院子裡的曬條下。
晾好被單後。
樓宜臺走進廚房,拿起了牆上的小圍裙,隨意掛在了脖子上。
拽開崔向東,拿過菜刀:“你的刀工不行,切的鹹菜這麼粗,怎麼吃?”
崔向東——
就站在廚房門口,看著只繫著小圍裙切鹹菜的樓宜臺,覺得這娘們真會勾人。
又想:“如果讓聽聽也這樣子,肯定會更好看。”
“我在切鹹菜,你不做點什麼嗎?”
樓宜臺頭也不回的說。
崔向東回答:“你搶走了我的工作,我做什麼?”
樓宜臺沒說話,只是後退一步彎腰高抬,慢慢的晃著繼續切菜。
崔向東——
問:“你能吃得消?”
樓宜臺沒說話,只是抬手擦了擦嘴角。
崔向東又問:“你不怕我老婆忽然回來?”
樓宜臺說:“她回來後,我跪地給她磕頭賠罪。保管,不會讓你承擔,任何的責任。”
這話說的。
顯得崔向東一點都不男人!
非得讓她看看,啥叫真正的男人。
篤篤——
切菜聲時斷時續的,足足四十分鐘後,才算是消停了下來。
然後樓宜臺又是瘋狂的補水。
早上七點。
穿戴整齊的兩個人,互換了電話號後,開始一邊吃飯一邊說話。
“崔向東,我希望你能明白,人前和人後的區別。”
“我和小襲人也是這樣。”
“我和她在工作上是對手,私下裡是姐妹。”
“我和你在私下裡是姘頭,在人前則是敵人。”
“而且,我不會因為成了你的姘頭,就對你手下留情。”
“我們的姘頭關係,要儘可能的瞞著小襲人,能瞞多久,就瞞多久。”
“瞞不住了,我來解決問題,保管小襲人不會找你的麻煩。”
“簡單的來說——”
吃飽了的樓宜臺,放下筷子起身拿起小包,走出了屋子:“在這個家裡,你想怎麼玩你的姘頭,就怎麼玩。出了這個家門,你我就是敵人。”
她唧唧歪歪的說了那麼多,崔向東始終沒說話。
目送她推著腳踏車走出院子後,崔向東才不屑的笑了下。
暗中姘頭明面敵人的小把戲,是他和小樓姐玩剩下的!
不過很明顯。
樓宜臺在崔向東的心裡,可能連小樓姐的一根小腳趾都比不上。
或者乾脆說,崔向東把她當作了某種職業女性,提上褲子後,很快就能忘記她。
更不會因此就覺得,對不起滅絕老婆。
“不過有一說一,她給我的感覺,還真是和小樓姐、十七她們給我的,截然不同。”
“奇怪的是,白票了她好幾次後,我竟然一點都不累。”
“難道我在養了這幾個月後,身體發生了質變?”
崔向東心中奇怪的想著,走出了家門。
滴滴。
崔向東剛來到縣城大街旁,就聽到了車喇叭聲。
他抬頭看去。
就看到聽聽戴著大墨鏡,特裝那個啥的從車窗內看著他。
嬌聲問:“嗨,狗賊!搭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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