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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也沒回去嗎?
顧明月掀起眼皮看他一眼,想起自己才立起來的、花老公錢的嬌妻人設,臉上漾開柔情蜜意。
“老公,”她回想起公司老總那個年輕二婚媳婦每次來公司時的嬌滴滴樣子,拿小拳拳錘了下聞酌的胸口,嗔他一眼,“當然是給你排隊買東西去啦。”
一拳錘到聞酌咳嗽。
顧明月:“......”
嗷,她忘了,老總的嬌妻是從小學芭蕾彈鋼琴的,而她是從小劈柴挑水乾重活的。
完犢子,勁兒好像使得有點大。
“老公,”顧明月憂心忡忡,人生第一次面臨就業一天即失業的困境,“你沒事吧?”
又是這樣關切而包含同情的眼神。
聞酌瞬間覺得她想問的不是自己有沒有事,而是自己怎麼這麼虛!
“沒、事!”
聞酌走南闖北的警惕性太高,顧明月突然伸手,他想躲卻沒躲,猶豫間嗆到了。
“沒事就好,嚇死我了,”顧明月做作的拍了下胸口,本就做銷售起家的,一身說鬼話的本領,聞言便繼續鬼扯,“老公,他們都說這家的炸雞塊特別好吃。我知道你喜歡吃肉,特意喊著三丫跑過來先替你嚐嚐味道。”
聞酌不太相信,留意到對街夜總會門口的幾個男人想看又不敢看的目光,一言不發地脫了外套。
晚風吹著,確實有點涼了。
顧明月覺得聞酌上道,想起之前加班夜裡,自己見到的小助理男朋友脫下西裝外套朝小助理肩膀上披的情景,微頓一下,等著他把外套蓋在自己肩膀頭上,享受一下所謂的男友力。
畢竟,自己上面那個外套就是透的,薄薄的一層紗。
還真有點冷。
她故作自然,繼續道:“結果,一嘗味道確實不錯。所以,我又趕緊重新排了隊給你買了一份。他們家新店開業,人有超級多,光是排隊,都要將近一個小時,站的我腳後跟都起泡了。”
這就跟做專案彙報一樣,誇張的賣完苦後,就該拍馬屁表決心了。
“不過,還好是給你買,所以排再長的隊也都值了。你一會兒拿回去嚐嚐,要是覺得好吃了......”
顧明月話說一半,戛然而止,低頭看自己腰間圍起來的衣服,滿眼的不可思議。
“......”
絕了。
聞酌是怎麼做到把給老婆披衣服這麼唯美浪漫的事,硬生生地變成了老婆來姨媽被迫圍著衣服回家的尷尬糗事。
腦回路清奇且感人。
“要是覺得好吃了,”他似乎還覺得不夠緊,又給她打了個死結,成功地蓋住她的短褲,還敢繼續往下問她,“就怎麼樣?”
“...那當然是再買給你呀。”顧明月露出職業假笑。
聞酌雖然對她說的話一個字都不信,但嘴角揚起的笑卻是怎麼都遮不住的。
跟在他身後的綠毛都看不下去了,酸成檸檬精,“嗷”了幾聲,發出調侃的怪笑,笑著喊她“嫂子”。
顧明月眼裡沒有絲毫的看不上,大大方方地打招呼。
綠毛激動壞了,被聞酌一腳踹跑的時候,還不忘衝著她擠眉笑,喊了聲:“嫂子漂亮,聞哥牛逼。”
中二的沒眼看。
“你記得趁熱吃。”
“嗯。”聞酌沒空收拾綠毛,手掌間沉甸甸的捧著顧明月遞過來的紙盒子,傳著還有熱度的雞塊。
這是第一次有人上門給他送吃食,而且特意排隊去買的,心裡忽然就有些怪異的感覺。
聞酌極為生疏的緩慢道謝:“辛苦你了。”
“不辛苦,你賺錢養家也不容易。”顧明月看他就像是之前組內自覺加班的同事,抑制住自己想往他肩膀上拍的手掌,習慣性地肯定他的重要性,“加油,好好幹呀,咱們家還指著你呢,頂樑柱!有你在,我覺得特別安心!”
糖衣炮.彈突兀的砸下來,聞酌沒經驗,臉根發熱,不自然地咳了下。
還好天黑,看不出來。
“你回吧。”
原主對聞酌瞭解不多,隱約知道他是開桌球室的,看家裡衣櫃裡都沒幾件他的衣服,估計也不是個常回家的主。
有房有錢有老公,老公出手大方,還愛不回家。
多好的日子。
顧明月語氣歡快,很是喜歡:“老公,再見!”
“我...”聞酌遲疑一瞬。
顧明月全當看不見他臉上的糾結與欲言又止,不捨而纏綿地揮了下手。
而後,走的頭也不回。
聞酌:“。”
他本以為兩人昨夜極度親近過後,還是會形如陌路的生疏,但似乎從早上起,就開始不一樣了。
一種很奇怪的氛圍在兩人之間蔓延,像是黑夜裡悄不可見卻又肆意漫長的藤蔓,不知是要結個這樣的天羅地網。
聞酌看向不遠處那個蹦蹦跳跳的背影,他的外套都隨著晚風盪出一抹輕快的弧度,隔著夜幕似乎都能想象得到她靈動狡黠的眼眸與明媚肆意的笑容。
顧二丫,他若有所思,是真的不一樣了。
屋裡的綠毛蹲在凳子上,仰著脖子看顧明月離開的方向,依舊羨慕的不行,嘟嘟囔囔地跟紅毛抱怨:“臥槽,你們也太會忽悠小孩了,大嫂性子都這麼好了,你們平常還敢說大嫂為人不行。這咋不行了!”
他羨慕的都要哭了:“要是以後也有個像大嫂那樣的漂亮溫柔又懂心疼我的女人說跟我結婚,我肯定立刻馬上答應,但凡猶豫個一秒,我就不是個人。”
他鬧騰的不行,看門的小弟都嫌他話多,掀開簾子出去抽菸。
“大哥真是賺大發了。”
他話說一半,屋裡的熱鬧戛然而止。不肖別人給他使眼色,綠毛就自動閉嘴,死命拽著紅毛袖子,僵著脖子,不敢回頭。
“說什麼呢?”聞酌單拎著手上的紙袋子,另一隻手拿了個煙盒子,往他頭上拍了兩下,沒什麼重量,卻足夠讓他心驚。
“規矩些。”
聞酌今晚的心情確實不錯,輕輕放下,沒跟他們計較。
綠毛揉了把自己的髮型乖乖站好,小鐘起身給聞酌倒了杯水,打了圓場。
“大嫂對哥可夠好的,我們那都是羨慕。”
“話多。”聞酌半依靠在門口閒置的桌球檯上,半舉起手上的紙袋子,仔細看清店名logo“小鐘,你去這家店...”
紅毛等了半天都沒等到聞酌的後半句:“哥?”
“算了,”聞酌決定讓自己過得輕鬆些,不能輕易被人牽著鼻子走,“你去幫我辦件事。”
“是。”
——
顧明月跟顧三丫兩家捱得很近,順路走了好長一段。
“你現在跟聞酌怎麼樣了?”
“還行啊,”顧明月喜歡大方的男人,而且聞酌也確實年輕有勁兒,體驗感還行,“結婚證都拿了,湊合過唄。”
這種花別人錢的已婚日子對她來說有點陌生,但很新奇。
她蠻想多體驗幾天的。
“你那證...”顧三丫皺起眉頭,看她一眼,還沒說出點關建,就看見巷子口站著的自家男人,忙止住了話頭,“繼剛,這裡。”
何繼剛是個屠戶,膘肥腰圓,但為人卻很老實,比顧三丫懂禮貌多了,見著顧明月了,還知道先喊了聲。
“二姐。”
顧明月笑著應了,沒耽誤他們一家三口團聚,擺過手後就準備走。
顧三丫天生就是個愛操心的命:“後天去咱媽那,你別忘了。”
“知道。”
一天轉眼就過,週日上午。
顧三丫推著孩子來找顧明月的時候,她正蹲在水果店門口,跟看店的阿婆聊天。
“二丫。”
顧明月已經能聽出顧三丫的大嗓門聲音,沒回頭,只招了招手。
“你這是買的什麼啊,臭乎乎的。”
“榴蓮。”
現在的榴蓮是真便宜,只要幾塊錢一斤。
她第一次在餐桌上見榴蓮是某次拿下了個大專案,公司撥錢獎勵他們組去吃頂級自助,裡面送的自選水果就有榴蓮。但因為她沒吃過,所以遲遲不敢伸手碰,只能裝作不喜歡吃的樣子。
那時候她已經是專案組的骨幹員工,工資加提成,月收入還算可以。
只是肩上的負擔太重,要攢錢還家裡、要交房租水電、還要攢錢要給自己買房、買車、存隨時可以fuckyou的資金。所以,她只能不斷地壓抑自己的口腹之慾,像個一路只會仰著頭狂奔的呆子,不敢為沿途的任何風景停留。
老總閨女常說她就是被紅布圍著眼的毛驢,活的既累又沒意思。
“你這也太捨得了。”顧三丫看著她付錢,兩眼懷疑,“你不會真是發財了吧?”
“我倒是想。”顧明月跟水果攤阿婆說好,看著她剝殼數好後,拿塑膠袋寫名密封,放到他們自制的泡沫冰箱內,用冰塊冷凍儲存。
而後,顧明月拎起自己斥‘巨資’買的兩個超大西瓜,率先往前走去:“走吧,回孃家。”
顧三丫驚呆了:“你,你那個不是給咱媽買的?”
“那東西又甜又涼,咱爸媽年紀大了,不能吃,壞肚子!”顧明月振振有詞,“這種苦,還是讓我來受吧。”
她年輕,抗造!
顧三丫:“......”
信了她的鬼。
果然,二丫還是跟之前一樣,一點兒都不知道跟爹孃親。
顧家做的是批發鞋生意,家就在他們批發市場旁的巷子裡,自己買地皮建的兩層半大院子,住著顧家祖孫三代,一家七口。
“二丫、三丫。”顧大丫離得近,來得早。
一來就在院裡打掃、擇菜,忙個不停,見到她們很是歡喜,往圍裙上擦了擦手,迎她們進來。
“大姐。”
顧明月一進他們家,院裡的小奶狗就開始搖著尾巴叫喚,像極了家裡主人的心腹,知道誰是不受歡迎的。
偏著不受歡迎的人沒點兒逼數,還敢蹲下來,揉了把它的小狗頭:“不用叫這麼大聲,知道你歡迎我。”
小奶狗:“...旺!”
狗生最討厭沒有自知之明的兩腳獸!
“誰來了?”顧母聽見狗叫,在二樓問。
聲音順著臺階傳下來,王格站在樓梯口,掃一眼她們,吹了下指甲,並不答話。
“媽媽,”顧明月仰頭,看向顧母的目光炙熱,語氣真摯親熱,“是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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