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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輕襲,吹動一片雲朵將月光遮掩…

宮遙徵從宮尚角懷裡抬起頭來,將裝傻貫徹到底:“房間裡剛剛進了一隻巨大的老鼠,我怕它竄出來,二哥這是不高興了嗎?”

“是嗎?那下人也太不當心了,都得受罰!”宮尚角一句話,讓遙樂居的下人們齊齊跪下,神色驚恐。

宮遙徵看著剛剛聽到動靜上來的銀鈴被這一聲嚇的慌忙跪下,有些發怔的看向宮尚角:“二哥,你…”

“我不是傻子!”宮尚角眼神複雜的看著宮遙徵,他生氣阿遙幫著外人。

“是花公子,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我怕你誤會……”宮遙徵坦白道,聲音軟軟的,越來越低。

宮尚角微怔,心下的鬱氣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欣喜,她怕他誤會!

她在在意著他的情緒,雖然用的方法不對,但是承認錯誤的很及時,讓人的心都化了。

宮尚角放緩語氣:“剛剛,嚇到了?”

“嗯,你兇我!”宮遙徵抬眸,眼眶微紅,如同一隻受了委屈的貓兒一般控訴著。

“對不起…”宮尚角被宮遙徵吃的死死的,此刻滿腦子都是宮遙徵微紅的雙眸,他真該死啊,讓阿遙哭了。

“原諒你了!”宮遙徵瞬間展顏一笑,眸底閃過一絲得逞的精光,讓宮尚角不由一愣。

反應過來後,不用無奈的輕嘆了一口氣,這妮子,真拿她沒辦法。

宮尚角覺得,他精明理智了半輩子,到頭來算是栽在阿遙手裡了。

“花公子這麼晚了,來找你做什麼?”宮尚角理智回籠,開口問道。

“我怎麼知道?他經常…”宮遙徵隨口答著,但看到宮尚角瞬間變得危險的眼神,立馬頓住了。

話音一轉:“他經常搗鼓一些武器,可能是哪裡不懂了,來找我問一下吧。”

宮尚角卻是沒有聽宮遙徵後面的話,攬著她腰的手緊了緊:“他經常深夜找你?”

宮遙徵:……

“看來還是太閒了些,宮子羽在花宮試煉,身為考核人,隨意溜出後山,花長老若是管不好兒子,我倒是可以管管。”宮尚角輕笑一聲,語氣淡淡道。

宮遙徵欲言又止,不佔理,她還是不去點火了。

小黑你自求多福吧!最近待在花宮千萬別出來,小心腿被打斷。

宮遙徵扒拉了一下宮尚角的手,讓他放開自己,下人們還看著呢。

宮尚角掃視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下人,下人們眼觀鼻,鼻觀口,不敢吱聲。

宮尚角抬手讓下人們起來,放開了宮遙徵。

“阿遙早些休息吧,我先走了。”宮尚角的目光落在宮遙徵的臉上,往後退了一步便要離開。

突然,宮遙徵拉住了他的袖子,一臉神秘的讓他俯耳過來。

宮尚角頓了頓,還是俯身下去,側耳傾聽,不知道阿遙要對他說些什麼。

溫熱的呼吸打在他的耳邊,宮遙徵輕聲喚道:“二哥…”

“嗯?”

驀的,宮尚角身子一僵,溫潤的唇貼在了他的臉上,少女笑靨如花:“晚安吻。”

宮尚角怔住了,直到少女關上房門,他才回過神來…

後知後覺的抬手摸了摸臉頰,低聲呢喃:“晚安吻麼?”

嘴角揚起一抹溫柔的弧度,怎麼也壓不下去。

以後,都有嗎?

宮尚角的看著眼前緊閉的房門,心底暖洋洋的,轉身離開了。

宮遙徵回到房間裡,臉頰微紅,用冰涼的手放在臉上降溫,二哥會不會覺得自己太主動了?

可是她看電視劇裡小情侶都是這樣的,親親抱抱舉高高,她現在和二哥,應該算是情侶了吧。

親一下應該沒關係的吧!

宮遙徵做事情,要不就不做,做起來就一定會認真對待,談戀愛也不例外。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不說這輩子看了那麼多話本子,就說上輩子看了那麼多電視劇,她也大概知道戀愛怎麼談。

但她不知道,男人,是會得寸進尺的!

清晨…

角宮漸漸有下人起身打掃衛生,宮尚角順手指導了宮遠徵的刀法。

習武一道,荒廢一日便會倒退三日,所以沒有特殊情況下,宮遠徵和宮尚角都會雷打不動的晨起練刀。

宮尚角與宮遠徵交手,刀鋒與刀鋒之間碰撞,電光火石之間,似有火花四濺。

宮遠徵漸漸的打出了血性,左手一抽,單刀變成雙刀,眼中滿是興奮的光芒:“再來!”

宮尚角沒用內力,全憑刀氣,接下宮遠徵的招式:“還差些力道!”

宮尚角用力往上一揚,將宮遠徵的刀揮開,讓宮遠徵往後踉蹌了兩步。

宮遠徵旋身又攻了過來,雙刀的優勢在於進可攻,退可守。刀光劍影之間,宮遠徵欺身而上,被宮尚角側身躲過,用刀背拍向了他的後背:“破綻太多!”

宮遠徵吃痛,反身彎腰,一套動作行雲流水,不留一絲空隙的往宮尚角攻擊過去。

宮尚角橫刀接下,刀身一轉,將宮遠徵的雙刀壓下,徹底制住了他。

宮尚角笑了笑,收刀回鞘,將宮遠徵拉了起來:“遠徵近日來進步了。”

“還是打不過哥哥!”宮遠徵垂下了頭,有些失落。

“和我比什麼?我當年開始練刀時,你還沒出生呢!你已經做的很好了。”宮尚角將宮遠徵的雙刀撿起來,合二為一,遞給了宮遠徵。

宮遠徵接過:“不夠,這樣保護不了姐姐的。”

保護姐姐的思想,在宮遠徵小時候就被父親灌輸進了腦子裡,他要努力練刀,只有這樣,才能撐起徵宮,保護姐姐,不讓姐姐受欺負。

“你姐姐還有我呢,我們一起保護她!”宮尚角抬手摸了摸宮遠徵的頭,嘴角揚起一抹寵溺的笑容。

“好!”宮遠徵眸中滿是堅毅。

“對了哥,聽說昨夜遙樂居進了歹人,姐姐她沒事吧!”宮遠徵知道有宮尚角在,他姐肯定沒事,但還是不放心的開口詢問。

“也不是什麼歹人,一個老鼠罷了。”宮尚角目光瞬間變得冰冷。

“不會是花公子吧?”宮遠徵猜道。

見宮尚角眸色微閃,宮遠徵知道,他猜對了。

“花公子經常來徵宮騷擾我姐,也就我姐脾氣好,要是我,早就給他腿打斷了。”宮遠徵嘴裡嘟囔著,沒注意宮尚角那望向後山方向的眼神,逐漸結冰,如同看一個死人一樣。

宮遙徵一大早起來,就見下人們噤若寒蟬,安靜的不像話。

“銀鈴,怎麼回事?”宮遙徵有些好奇的問銀鈴。

銀鈴小心翼翼的關上門:“小姐,今日執刃晨會上大發雷霆,說宮門守衛翫忽職守,全部罰俸一月,刑杖十下,宮門上下如今連螞蟻都是瘸的。”

“這麼嚴重,那長老院怎麼說?”

“長老院自顧不暇,執刃舊事重提,說月公子偷溜出後山都領罰了,花公子昨夜夜闖遙樂居,驚了二小姐,該當何罪啊?”

“花長老當時臉都氣青了,再三強調以後一定嚴加管束,然後將花公子關進花宮地宮裡了,讓他不練出絕世神兵,不讓他出來。”銀鈴說著,沒發現二小姐看她的眼神越來越奇怪。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宮遙徵一臉狐疑。

銀鈴低頭:“金…金侍衛跟我說的。”

“金復?”宮遙徵第一次覺得,金復這嘴也太不牢了吧。

“是的。”銀鈴頭點的和啄木鳥一樣。

金復:執刃不讓我說,我敢說嗎?

宮遙徵一個頭兩個大,花公子被關到花宮地宮了,所以他昨晚來找自己到底有什麼事情?

按照時間線,不會是把山摧造出來了吧?

宮遙徵眼睛微亮,有山摧,那就更好玩了。

看來她還得拯救小黑於水火之中啊!

宮遙徵洗漱好,便出了遙樂居,到了角宮的正廳時,正好趕上飯點。

“遠徵正要去喊你,你就來了。”宮尚角坐在餐桌的一側,宮遠徵正要起身。

宮遙徵將鬢邊的碎髮往耳後別了別:“那可不,聞著味就來了,今日午膳吃什麼?”

“燉排骨!”宮尚角盛了一碗湯,示意宮遙徵在他旁邊坐下。

宮遙徵從善如流,也不推拒,接過湯碗就喝了一口:“好喝。”

宮遙徵拿起一個空碗,給宮尚角也盛了一碗:“二哥也喝。”

宮尚角微微挑眉,接過碗:“阿遙有話便說吧,這樣怪不習慣的。”

“二哥能不能廢除了後山之人不能出前山,前山之人不能去後山這條宮規祖訓啊!”宮遙徵獅子大開口,說出了自己一直想幹的事情。

“你也知道這是宮規祖訓!”宮尚角嘴裡的排骨湯都有些不香了。

他剛以此懲戒了花公子,阿遙這就要讓他將這條祖訓廢除了?

花公子他憑什麼?

“長老們是不會同意的。”宮尚角這個時候搬出了長老們。

“你是執刃你說了算,你要是為難的話,我也不強求。就先把花公子放出來吧,這次滅無鋒,應該需要他幫忙。”宮遙徵表示,不廢除祖訓,就把花公子放了吧。

“等用完膳,我便將那條宮規廢了,阿遙快吃飯吧。”宮尚角從善如流的給宮遙徵夾了一筷子萵筍。

宮遙徵:……

你奪筍啊!

花宮地宮中赤膊打鐵的花公子,火花四濺之間,背後感到一陣涼意。

打鐵的動作更快了…

但他打的東西,一看就不是用來緞刀的,都是一些零件之類的東西。

他要將山摧批次生產,讓他爹對他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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