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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月色都帶著點僵硬…

但這點僵持沒有持續很久,因為他們被黃玉侍包圍了!

“見過執刃大人,二小姐,大小姐,徵公子,羽公子,長老院有請!”

眾人:……

宮遙徵用眼神詢問著宮遠徵,宮遠徵看著這些黃玉侍,一言難盡。

宮遙徵卻是明白了,應該是遠徵弟弟找不到自己,弄出來的陣仗。

那便,直接藉此,將明天的事情給做了吧!

正好,明天就可以睡懶覺了!

對此,宮遙徵一點也不慌,眸色微凜:“傳我命令,捉拿無鋒刺客,云為衫!”

宮遙徵拿出象徵著執刃罷免權的玉佩,黃玉侍衛們只是愣了一秒,立馬將云為衫圍了起來。

將宮子羽隔在了外面!

這一變故,讓在場的諸位都懵了一下,饒是云為衫相信宮遙徵,也看不透二小姐為何會突然這般做。

宮子羽更不用說了,他一臉吃驚的看向自家二姐姐,剛剛幾個人還相談甚歡,宮遙徵還和阿雲姐妹相稱,現在是怎麼回事?

但他被黃玉侍攔住了,扒著兩個人,他看著云為衫被刀架住,心如刀絞:“放開她!”

但黃玉侍只聽長老院和二小姐的吩咐,現在就算是執刃發話都不管用。

更何況宮子羽一個羽宮宮主呢?

見黃玉侍不為所動,宮子羽轉頭看向宮遙徵:“二姐姐!”

宮遙徵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只是抬步就要走。

宮尚角此刻也知道阿遙有正事要做,那其它的便先放在一旁,頭微微一偏,示意黃玉侍將云為衫帶走。

宮子羽哪裡肯?

“金繁!”

金繁會意,上前便助宮子羽脫離了兩個黃玉侍的控制,宮子羽身形一閃便要去拉過云為衫。

宮遙徵轉頭,在宮子羽看不到的角度給云為衫一個眼神。

云為衫會意,掙脫了出來,與黃玉侍交手起來,雲錦心經以柔克剛,行雲流水。

金繁武功高強,不是黃玉侍可敵,很快就給宮子羽開闢了一條路。

宮紫商觀看了一下戰局,看了一眼宮遙徵,在察覺到她臉上的波瀾不驚時,明白了。

數了數雙方的人數,一把扯過花公子:“快去幫忙!”

花公子被扯了一個踉蹌:“幫誰?”

“關愛弱勢群體,誰人少幫誰!”宮紫商一把把花公子推了出去。

花公子不明所以的參與了戰鬥,和黃玉侍打了起來。

就在宮子羽要拉到云為衫時,宮尚角出手了,伸出刀柄一震,將宮子羽擋住了,轉身朝雲為衫攻擊而去,拉開了宮子羽與云為衫的距離。

云為衫閃身躲過宮尚角的攻擊,飛身後撤,不和宮尚角有正面衝突。

宮子羽連忙使出拂雪三式,起手新雪,朝著宮尚角攻擊而去。

宮尚角轉身接招,同樣的招式使出來,卻是比宮子羽多了幾分氣勢,周圍的空氣似乎凝結了一瞬。

強大的內力帶著壓迫感朝著宮子羽撲面而來,宮子羽被擊退數尺,寒氣如實質一般,讓他睜不開眼睛。

“在我面前使用拂雪三式,簡直是班門弄斧!”宮尚角冷哼一聲,目光如劍。

宮尚角的苦寒三川經是最適合拂雪三式的內功心法,比起宮子羽的融雪心經,自然更勝一籌。

金繁見宮子羽被擊退,連忙幾刀震開纏鬥的黃玉侍,眼神一厲,帶著威脅的掃視著周圍,黃玉侍面面相覷,猶豫了。

金繁曾是宮門後山最年輕的紅玉侍,十四歲時就已經闖過試煉成為紅玉,如今十年過去了,他的實力不是他們這些黃玉可以抵擋的。

金繁擋在了宮子羽面前,一臉堅定,要是想傷宮子羽,先從他的屍體踏過。

宮尚角不看他,也不出手,他傷宮子羽做什麼?閒的?

月公子原本在觀戰,但突然察覺到了宮遙徵的眼神,云為衫可是雲雀的姐姐,你不幫個忙?

月公子瞭然,行吧,這是必須要拉他下水了?

就在宮尚角再次襲向云為衫時,月公子擋住了宮尚角的攻勢,斬月三式對上拂雪三式,一瞬間擊起千層浪,勁風飛揚,讓宮遙徵不由後退了兩步,宮遠徵立馬站在姐姐的身前,給她擋住。

“姐姐,我要不要上去幫忙?”

“不用,看著就行!”宮遙徵小聲道。

宮尚角一個人夠了,多了遠徵弟弟,他們可能就打不過了。

月公子連忙對宮子羽說:“羽公子,你帶雲姑娘先走,這裡有我!”

月公子說完,便和宮尚角纏鬥起來,宮子羽揮開和云為衫糾纏的黃玉侍,帶著云為衫就要走。

卻在跑出包圍圈後,云為衫反手一掌,眼中帶著決絕,將他推了回去。

宮子羽一臉不可置信,這一掌並不重,但卻是讓他如墜冰窖。

後腰被宮尚角穩穩托住,宮子羽轉頭對上宮尚角的眸子,宮尚角冰冷的眼神,似乎在嘲笑他的愚蠢。

云為衫跑了!

從密道里面離開了,如同一隻出籠的金絲雀,毫無留戀的開啟密道,離開了。

宮子羽趕到密道時,只看到那關閉的密道,和那隱約的白色衣角。

淚水浸溼了眼眶,云為衫就像那天邊的雲,握不住,終將飄散。

下一刻,宮子羽便被一群黃玉侍團團圍住,三位長老也趕到了,派去的黃玉侍遲遲不回,他們便心有所感。

到羽宮時,饒是淡定如月長老,都有些不淡定了。

花長老吹鬍子瞪眼睛的看著穿著黑色小廝裝扮的花公子,但礙於阿遙在場,也不好直接訓斥。

“執刃大人,宮子羽往密道的方向去了。”

“追!”宮尚角一聲令下,便飛身而去。

還不忘看了一眼宮遠徵,宮遠徵會意,攬過宮遙徵便帶著她往密道的方向而去。

有好戲當然要帶著姐姐!

宮遙徵其實也沒有那麼想去,去看牛牛哭泣嗎?

舊塵山谷之中,原本熱鬧的萬花樓從上元節那次變故之後,便沉寂了下來。

寒鴉肆看著對面的紫衣:“還敢在這裡?是真的不怕死?”

“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寒鴉大人不會連這點道理都不懂吧?”紫衣勾唇一笑,淡定的泡著茶。

“也是,宮門怎麼也想不到,已經逃走的無鋒,還會回到萬花樓裡。”寒鴉肆喝了一口自己帶來的酒,望著宮門的方向。

“怎麼?怕你的魑出不來?”紫衣看著寒鴉肆的表情,眼中滿是戲謔。

今日又是半月,云為衫必須要出來換解藥,寒鴉肆也早早的等在了舊塵山谷。

“不怕,倒是你,你究竟是什麼身份?”寒鴉肆看著紫衣,魑魅魍魎,他只知道紫衣是寒鴉貳手下的,她究竟是個什麼等級?他不知曉!

“只是個平平無奇的無鋒刺客罷了,寒鴉大人莫不是忘了無鋒的規矩了?無鋒刺客,暗夜獨行,不問身份,不詢目的。”紫衣喝了口茶,眸子中帶著冰冷的威脅。

寒鴉肆也識時務的不再多問,只看著月上枝頭,拳頭微微發緊,他希望雲為衫出現,又不希望她出現。

直到他的眸中出現一道白色的身影…

云為衫…

你終究還是,回來了!

云為衫看了看寒鴉肆對面的紫衣,瞬間表現出虛弱的模樣:“我暴露了!”

“什麼?”寒鴉肆適當的表現出驚訝。

“這是宮門的佈防圖,我這次的任務,雖然無功,但也無過吧!”云為衫拿出一張羊皮紙,和上次的宮門雲圖想比,這佈防圖可算是宮門的命脈。

紫衣也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幕,這個魑,竟然有這麼大的本事,可以從宮門逃出來。

“你是怎麼逃出來的?”寒鴉肆上下打量著云為衫,眼神示意她。

“宮子羽對我情根深種,就算知道我是無鋒,他也不想讓我死,他在宮二面前護著我,讓我逃了出來。如今,羽宮和角宮已經兵戎相見,是宮門最薄弱的時候。”云為衫說著,用力握了握寒鴉肆的手腕。

寒鴉肆會意,垂了垂眸子,云為衫瞬間癱軟了下去,暈了過去。

寒鴉肆立馬抱起她,和紫衣說了句告辭,運起輕功離開了萬花樓。

在寒鴉肆離開不久,一個飛鴿便從舊塵山谷飛出……

宮門最高的塔樓上,燈塔的顏色變成的紅色,代表著警戒。

執刃殿中,燈火通明…

雖是深夜,但各宮人員齊聚,好不熱鬧,宮尚角坐在執刃的位置上,看著下首的眾人。

三位長老也坐在長老的位置上,一臉嚴肅,大殿中央排列整齊的跪了一地。

宮子羽,花公子,月公子,金繁……

還有一群辦事不力的黃玉侍衛……

燕郊站在一旁,扇著摺扇,看著戲。

宮遙徵和宮遠徵屬於沒有動手的那一掛,再加上長老們的偏心,他們姐弟倆還整了個位置坐。

說清楚了來龍去脈,包括宮遙徵是怎麼和月公子一起去的羽宮,還有順便辟個謠。

“宮門之恥!”花長老一聲厲喝,讓宮遙徵不由看向了他,宮尚角和其它兩位長老也齊齊看向他。

“阿遙,不是說你!”

宮遙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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