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空穴來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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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漸攏…
清風吹拂過後山的樹林,發出沙沙的聲響,山林間的鳥兒都相互依偎著安睡而去…
徵宮的藥房中,寒鴉伍一臉著急的圍著那桌子上的暖箱,來回轉圈。
宮遠徵快步走到藥房的暖室之中,檢視了一番,鬆了一口氣,一個腦瓜崩彈到了寒鴉伍額頭上:“蠢貨,這麼晚了,你都要睡覺,它們不睡覺嗎?”
寒鴉伍摸了摸被彈疼的腦瓜:“徵公子,可是,有些都僵了,我以為死了…”
“落葉蟬,知道為何叫落葉蟬嗎?”宮遠徵檢查了一下暖室中的爐火,問著。
“秋天的蟬?”寒鴉伍哪裡知道。
“沒錯,形似落葉,晚秋時才會長成的一種蟬,體內含有劇毒,但也是治病的良藥,端看怎麼用了。”宮遠徵看著箱籠中的幼蟲,僵著身子是已經開始學習偽裝,將自己偽裝成一片枯葉。
寒鴉伍原本準備伸進去拿蟲子的手一縮:“這蟲子,現在用作什麼?”
“你上次中的無歸,裡面就有它…”
寒鴉伍:……
徵宮的房間中…
宮尚角看著宮遠徵匆匆離去,門外的風吹進來,帶動了他的髮絲。
身後的少女傳來一聲不舒服的嚶嚀:“遠徵弟弟…遠徵弟弟!扶朕起來!”
宮尚角:……
宮遙徵手下摸索著,好似要找一個支撐,身子不穩便要往原來宮遠徵坐的方向傾倒。
宮尚角眉頭微蹙,身形一閃連忙扶住她:“小心!”
少女的馨香伴著清甜的酒香撲面而來,讓宮尚角的身子一震。
阿遙未及笄時,時常看著他教遠徵習字而睡著,他也抱過她,從未覺得不妥。
但如今,竟是連觸碰,都不敢了,心底的那根禁忌的線,讓他不敢前進半步…
心境變了,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
“遠徵弟弟,你怎麼變成二哥了?”宮遙徵抬眸捏著宮尚角的臉,有些疑惑。
宮尚角將她作亂的手抓住:“好好看看,我是你二哥!”
話說出口,宮尚角一怔,頓覺有些嘲諷,他算什麼二哥?誰家二哥會對妹妹起這種齷齪心思?
門外的風吹來,讓宮遙徵不由瑟縮了一下,清醒了幾分:“二哥?遠徵弟弟呢?”
“他有點事,能走嗎?我送你回房間。”宮尚角拿過一旁架子上宮遙徵今日穿的披風給她披上。
宮遙徵點了點頭,剛走一步,便差點撞到火爐。
宮尚角眼皮一跳,連忙把她拉了過來,彎腰打橫抱了起來。
“哎~?!”突然的失重感傳來,宮遙徵連忙抱住能抱住的一切…比如…宮尚角的脖子…
“二哥,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走!”宮遙徵掙扎著,上次被宮二拎著脖子還心有餘悸,她真怕宮二給她摔了。
“別動!”宮尚角聲音帶著威懾,讓宮遙徵瞬間熄火。
“哦!”委委屈屈的聲音從胸前傳來,讓宮尚角不由勾起了嘴角。
宮遙徵安分下來,宮尚角抬步便往她的房間走去。
見少女沒了聲音,不由低頭,懷中的少女很輕,小小一隻,剛剛還張牙舞爪,安靜下來後一會便睡著了,長長的羽睫被風吹的微動。
小臉微紅,嘴裡不知道嘟囔著什麼,讓人聽不清。
少女身上的酒香被風吹淡,淡淡的藥香和說不清的香味一縷縷的縈繞在宮尚角的鼻尖,讓他不由放緩了腳步。
正廳的房間和宮遙徵的房間,說近不近說遠不遠,就隔了一個走廊…
宮尚角此時卻想這條走廊能長點,再長一點……
但,再長的路也會走到盡頭,宮尚角用腳輕踢開宮遙徵的房門…
這房間,自她及笄之後,他便沒有來過。
之前想抓她起來和遠徵一起練武,常常將她從被窩裡拎出來。
小丫頭每每都是睡眼惺忪的咒罵:“宮尚角,你這樣以後是找不到媳婦的你知道嗎?”
現在想想,早知有今日,他當初一定溫柔一些。
他掀開內室的隔簾,那張紅木雕花拔步床上鋪著柔軟的被子,窗戶未關,微風吹過,床簾搖曳…
他不敢多想,懷中的少女睡的沉,他抬步走進內室,將少女的披風解開,放緩動作將少女放到床上。
許是突然離開了溫暖的環境,宮遙徵沾床即醒,將自己縮成一團:“好涼啊!上天啊,掉個男人給我暖床吧!”
許是酒勁上頭,宮遙徵喊出了在現代時,閨蜜冬天時經常喊的那句話。
每每那時,她就會扔給她一個電熱毯:“這個比男人管用,溫度任你調。”
但現在,沒有電熱毯,她覺得她閨蜜的想法是對的。
古代的電熱毯不常用,三條腿的男人不到處都是嗎?
宮尚角:……
看著床裡面疊好的被子,宮尚角眼眸微深,他就知道,畫本子看多了沒好處。
畫本子:……
怕她這樣著涼,宮尚角還是輕嘆了一口氣,用手撐著床邊,將床裡面的被子拉了過來,給宮遙徵蓋上。
宮遙徵迷迷糊糊的,就見一個人影朝她壓了過來,腦海中警鈴作響,她就隨口說說,真給她掉男人?
很顯然,酒還是沒醒!
宮尚角見宮遙徵好像迷迷糊糊的要睜開眼睛,心下微微一緊,這姿勢不合適,不知道哪根弦作祟,他伸手捂上了她的眼睛。
宮遙徵眼前一黑:……
失去了視覺,宮遙徵手中銀針便要出手……
宮尚角見狀眼皮一跳,額角青筋微顯,眼疾手快的用另一隻手將她兩隻手控制住,舉過頭頂。
宮遙徵手中的銀針無力的掉落在地上,滾動了一下。
宮遙徵很緊張,宮尚角也很緊張,但他不敢鬆手,此情此景,她不想讓阿遙看到他。
“你是誰?”眼睛看不見,手也被制住了,只能動嘴了。
宮尚角沒回答她,剛剛的動作,已經讓兩人離的很近,近到…他稍微低頭,就能玷汙了身下的少女。
心底的野獸在蠢蠢欲動,眼眸中的清明漸漸混濁,好似有什麼要衝破理智的牢籠,耳邊好似有魔鬼的低語,沒關係的,她喝醉了,等明天醒來,她什麼也不記得。
他閉了閉眼睛,試圖將腦海中的聲音壓下,呼吸漸漸有些紊亂。
他,想親她!
那張水潤的唇,看起來…很好吃!
他好像,喝醉了…
一直處於黑暗,讓本就不太清醒的宮遙徵有一種做夢的感覺,一定是做夢吧!宮門之中,還有誰能溜進她的房間?
既然是做夢,那就…
“公子,你這樣我不舒服,要不,換個姿勢?”畫本子裡的騷話隨口就來。
宮尚角聞言虎軀一震,不敢相信這句話是從阿遙嘴裡說出來的,他的手不自覺的鬆了鬆。
等反應過來時,宮遙徵已經掙脫了開來,一臉震驚的看著他:“二,二哥!”
“阿遙,你聽我……”解釋…
呵,解釋什麼呢?
毀滅吧!
宮尚角在等著審判,卻聽宮遙徵嘀咕著:“我就說在做夢吧,二哥怎麼可能這麼對我,啊啊啊,這次竟然夢到二哥這樣對我,可恥!可恥!”
宮尚角:……
等等,這次?還有上次?
宮尚角眼眸微深,情緒翻湧,心底既有慶幸又有失落,慶幸她以為在做夢,失落她竟然以為在做夢!
既然以為在做夢,那便,做一場夢吧!
宮尚角逼近宮遙徵,嘴角微勾喉結滾動,眼神中帶著野獸狩獵時的暗芒:“想要,換什麼姿勢?”
宮遙徵嚥了咽口水,這個夢怎麼還不結束?她二哥何時能說出這麼牛逼的話。
“不,不用了,不用換…”宮遙徵舌頭有點打結,她在說什麼?!
宮尚角頓覺得有些好笑,驚慌失措的阿遙,格外的,可愛啊!
見宮尚角越靠越近,宮遙徵連忙閉上眼睛,想從夢中醒來,不能吧,難不成自己對二哥有非分之想?怎麼能做這種夢呢?
宮遙徵羽睫微顫,好似那被逼到角落的幼獸,讓人想吞吃入腹。
但是,不行!
宮尚角輕嘆了一口氣,終是退開了,伸手點在了宮遙徵的睡穴上,少女軟軟的昏睡了過去。
宮尚角托起她的腰,給她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蓋好被子,將她的胳膊掖進被子裡。
他伸手,將宮遙徵額角的碎髮拂開,轉眸看到枕頭下露出的書的一角。
輕手的將書從枕頭下拿出來,翻開…
一目十行,眉頭微蹙,斜眸看了一眼睡的香甜的少女,將書合上,捲起來帶走了…
宮遠徵調整了一下溫室的溫度,準備出藥房時,發覺出雲重蓮今日還未澆,想著姐姐那邊有哥哥,便轉身去熬藥去了。
等忙完了一切,出了藥房便見宮尚角從走廊處走來,手中還拿著一本書,臉色不算太好!
他心下一驚,完,他姐的畫本子!
宮尚角看到宮遠徵,便將畫本子遞給他:“燒了!”
宮遠徵接過:……
“哥,我姐睡了嗎?”宮遠徵不動聲色的將畫本子收好。
“睡了,明天記得給她準備醒酒湯,她今日醉的不輕。”宮尚角回頭看了看那房間,拍了拍宮遠徵的肩膀,離開了徵宮。
宮遠徵回到自己房間,房間的桌子上是一個精美的匣子,匣子裡放著一個鄔鋼纏紋的手套還有一個製作精美的護心鏡。
宮遠徵拿起護心鏡,將懷中原來的護心鏡拿了出來,兩個護心鏡,上面的花紋,一看就是出自一人之手。
果然,給長老的是讓花宮做的,給自己的,是姐姐親手做的!
宮遠徵的嘴角不由揚起一抹笑,將兩個護心鏡都放進了懷裡,揣起來。
姐姐給他的,從來都獨一份的!
將手套拿出來,又看看了自己原本的手套,可是,這手套是哥哥給的……
那就,一手戴一個吧!
宮遠徵將另外兩隻手套收進櫃子裡,滿滿的愛意將他包圍,他的眼中滿是暖意。
將藏起來的畫本子拿出來,想了想,還是壓在了一本書下面,找個機會還給姐姐吧!
今夜的月光十分柔和……
宮門的夜晚很寧靜,幾乎所有人都進入了夢鄉,唯獨…
宮子羽坐在臺階上,皺著眉頭!
云為衫從身後走來:“羽公子有心事?”
宮子羽見是云為衫,搖了搖頭:“月長老說,等兩日後執刃大典結束,便要我去三域試煉,否則,我便擔不起這羽宮之責。”
“可是,大哥還在地牢裡,我始終不相信,是大哥設局殺了父親,但是無鋒的那個魑死了,一切線索都斷了!”
“三域試煉?”云為衫眼眸微亮,那她豈不是…可以和雲雀見面了。
“沒錯,這是宮門成年嫡系男子必須過的三關,只有闖過了三域試煉,才可以學會宮門不外傳的武功,宮尚角那般厲害,便是因為,他早已經闖過了三域試煉。”比起三域試煉,他更想查清楚父親被刺殺的真相。
雖然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大哥,但就是這樣,才最可疑!
大哥那般精明的人,做事一絲不苟,如果是他設局,便不會留下這麼多的破綻。
他更相信,是有人誣陷了他大哥!
“月長老讓你去闖三域試煉,肯定是為了你好,你只有闖過了三域試煉,才能更好的為少主洗清嫌疑。”看宮子羽的表情,是不太想去三域試煉的,所以,必須激勵他。
云為衫溫柔的聲音傳進宮子羽的耳中,宮子羽轉頭看向她,月色下的少女,眼眸中滿是真誠。
宮子羽心下微動:“阿雲,你說的對,我一定要透過三域試煉,找出真相,還大哥清白。”
云為衫沒有答話,只靜靜的看著他…
月光照在兩人的身上,漸漸變得模糊…
角宮的房間裡…
一盞明燈徹夜…
宮尚角隱入黑暗裡,手中的刀卻在光裡,刀柄處的月桂纏枝紋,似乎在印證著什麼…
據點處傳來的訊息,無鋒內部開始出現動亂,燕郊那邊的訊息,也應該開始散播了吧!
有時候,假亦真時真亦假,謠言,從來都是最好的鬥爭手段!
無鋒,準備好了嗎?
深夜…
洛陽城最巍峨的宮殿中,一盞茶杯落地!
新繼位的小皇帝將茶杯扔在地上,茶水四濺,瓷塊劃破了下首太監的臉。
“給朕去查,如今江湖門派已經如此猖獗,是想要奪了朕的江山嗎?”少年皇帝滿眼陰鬱,帶著怒氣,還有被冒犯了天家威嚴後的氣惱。
“是!”
太監顫顫巍巍的退下,還不忘收拾好地上的瓷器碎片。
洛陽城傳言,新君無德,殘暴弒殺,無鋒欲聯合朝中官員,推翻暴君統治…
這謠言經不起推敲,但只要皇帝出手,無鋒若被逼急了,就算是假的,也會變成真的!
更何況,這訊息,在洛陽城中,已經傳開了!
而江湖傳言,朝廷欲出手,整頓江湖,而第一個下手的,便是無鋒!
此言一出,就連無鋒的其它首領們都不由面面相覷,焦急的等待著半月一次的首領大會,首領會有如何指示。
這世間,從來都不會有空穴來風…
有的,只是人想做,而沒有付出行動的事情罷了!
而傳言,只是推動這一切的助燃劑…
這場風,誰也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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