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鸞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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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河並沒有因為那兩柄忽然打起來的劍而停下腳步。
趁那兩柄劍正打得難捨難分,無暇顧及他,沈星河很快避過漫天殘枝敗葉,行至森林邊緣。
眼看著便要踏出林地,身後卻猛地傳來兩聲綿長的清嘯。
“小美人哪裡跑?!”
“小娃娃留步!”
炫目流光迅速自眼前閃過,待沈星河定睛一看,才發現自己已被一紅一藍兩柄長劍前後包圍了。
沈星河:……
這時候就不能再裝傻了。
臉色一正,沈星河認真對它們道,“我不用劍。”
“不用劍?”那紅色長劍聞言,立時繞著沈星河轉了一圈,“身為劍宗弟子,哪有不用劍的?”
“小美人,你莫不是在騙姐姐我吧?”
“難道你看上了那老東西?!”
紅色長劍“唰”地指向沈星河身後。
那藍色長劍聞言,立時裝模作樣咳了兩聲,隨即緩緩也飛到沈星河身前,低沉的聲音中都帶了幾分笑意,“不愧是我看上的小娃娃,眼光好得很。”
紅劍一聽,頓時不高興了,“什麼你看上的小娃娃?你剛才不還說元嬰遍地都是,沒什麼稀奇的嗎?!”
藍劍慢條斯理,“我說的是幾千年前,連話都聽不懂,難怪柳狂瀾和這小娃娃都看不上你。”
紅劍立馬又炸了,“嗡”地一聲衝上去又要和藍劍幹架。
沈星河見狀,立刻閃到一邊,打算繼續往裡走。
那兩柄劍見狀,也不打架了,很快又圍了過來。
被它們搞得有點煩,沈星河再一次正色對它們道,“我真不用劍,我也不是劍宗弟子。”
“你們若是想尋有緣人,還是等劍宗弟子來時再說吧。”
見沈星河神色不似作偽,藍劍很快問他,“既不是劍宗弟子,那你是如何進來的?”
沈星河實話實說,“借了柳前輩的光。”
紅劍聞言,也湊了過來,“柳狂瀾?那小子竟然也會給人開後門?”
沈星河頓了下腳步,其實他也挺驚訝這件事的,所以才更不放心師尊單獨和柳狂瀾在一起。
透過小青鸞的眼睛,沈星河能看到師尊和柳狂瀾還在打,立時加快腳步,想盡快搞完劍冢這邊的事,早點回去。
那紅劍卻又跟了上來,嘰嘰喳喳繞著沈星河說個不停,還數次企圖勾沈星河的袖口衣襬。
沈星河:……
他忽然就有點理解,當初柳前輩為啥不要這柄劍了呢。
指尖瞬間放出一撮青鸞聖火,在那紅劍再一次企圖過來撩閒時,沈星河立刻把青鸞火懟了上去。
“哇!這什麼東西?!”
眼看著要碰到青鸞火時,那紅劍猛地一震,劍身紅光大盛,緊接著一溜煙飛出去老遠,瑟瑟發抖躲在樹後,半晌才重新探出頭來。
然而林地邊緣,早已沒有沈星河的身影。
“嘶……那小美人到底什麼來頭?他放出的火焰我還沒碰到,都感覺自己要碎了!”紅劍心有餘悸。
藍劍慢吞吞晃了晃劍身,“管他什麼來頭,反正人家也不使劍。”
紅劍嘆氣:“好不容易遇到個冰火雙靈根的好苗子,還以為這次能一起出去了呢。”
“好歹我們也是半仙器,怎麼就被嫌棄到這種地步?”
藍劍安慰地碰了碰它的劍柄,“外面遠不如這裡安生,不出去也未必是壞事。”
……
一望無際的戈壁上,沈星河與君伏也正在討論剛才那兩柄劍。
君伏:“那是一對半品仙劍,屬性一冰一火,與你的靈根恰好契合,你確定不要?”
沈星河搖頭,態度十分堅決,“不要。”
且不說他如今對刀更感興趣,單說那兩柄劍已生出劍靈,沈星河就不可能考慮它們——
上一世隱仙宗引狼入室的教訓實在太過慘痛。
這一世,除自己外,沈星河不會再讓任何已生靈智的東西靠近師尊!
而且,“那紅色長劍明顯禁不住青鸞聖火,就算到我手裡,也只會劍毀靈亡。”
說到這,沈星河立刻自空間中翻出之前砍石頭用的玄鐵,用青鸞火在上面碰了下。
深青火焰中,玄鐵片紋絲不動。
沈星河心中“嘖”了一聲,“什麼半品仙器,連我這破鐵片都比不上。”
君伏:……
“這並非普通玄鐵,而是天外隕鐵。”
沈星河“唔”了一聲,“我知道。”
當初往沈星河空間裡塞隕鐵的時候,沈輕舟曾告訴過沈星河,說這些天外隕鐵皆來自崇光界之外,可遇不可求。
這些年來沈輕舟攏共也就尋到三塊,都給了沈星河。
沈星河又把其中兩塊給了師尊,如今他自己手裡就剩這一塊。
沈星河看了看青鸞火,又看了看那玄鐵片。
很快讓青鸞火覆上整個玄鐵。
原本平平無奇的玄鐵,看起來立時酷炫許多。
沈星河看著那玄鐵片若有所思。
青鸞聖火雖號稱能焚盡萬物,但其實這聖火的強度也是與沈星河自身修為有關的。
不然當初他體內的火靈根也不可能被寒潭月魄壓制住。
不過,看之前那半品仙劍的反應,明顯是扛不住元嬰期的青鸞火的。
這天外隕鐵卻可以。
那他為什麼不自己鑄造武器呢?
在崇光界,擁有火靈根的修者大多會學些煉器或煉丹的本事。
沈星河前世啟用冰火雙靈根後,也曾煉過些小東西,不過並未系統學過。
他翻了翻空間。
很快在堆成小山的玉簡裡,找到幾十塊與煉器煉丹有關的,就連之前師尊給他的那塊玉簡裡,都記錄了不少煉器知識。
沈星河這才終於決定,要自己煉兩把武器出來。
不過在此之前,他還得再找些能承受住青鸞火的天外隕鐵才行。
他抬頭看向這望不到盡頭的劍冢。
柳前輩可是說過,這劍冢裡有不少好東西。
也不知他這次能否得償所願?
……
萬劍宗建立於萬年前,這劍冢也是自那時起便存在於此。
身為十萬大山中佔地最廣的萬劍之祖,萬劍宗的規模可想而知,劍冢更是一望無際。
在陸續走過林地、戈壁、沼澤與激流後,沈星河看了看再一次升起的日頭,終於停下腳步。
“這樣不行。”
已經兩天了,他連一塊天外隕鐵都沒找到。
“我早說過,你可以問我。”
神魂深處,君伏淡淡說道。
沈星河撇了撇嘴,“總不能什麼都靠你。”
雖然從他與君伏簽訂的魂契來看,君伏不可能對他不利,但沈星河還是不想過分依靠他。
再說,他也不是真的沒辦法。
眼看著那邊師尊和柳狂瀾都快打完了,沈星河抿了抿嘴,終於收起燃火的玄鐵片,坐在激流旁的大石頭上,昂首發出一聲優美的鸞鳴。
因為青鸞火,之前這劍冢中所有生了靈智的劍和小動物,都恨不能繞著沈星河走。
但現在……
“啾啾!”
“布穀布穀……”
“咯咯咯咯!”
“嚦嚦……嚦嚦……”
“嚶~嚶~嚶~嚶~”
無數鳥鳴很快自四面八方傳來,羽翅撲閃的聲音更是不絕於耳。
只片刻的功夫,沈星河周圍便聚集了數不清的大大小小的鳥兒。
此刻,它們都睜著顏色各異的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沈星河。
沈星河甚至還看到一隻渾身雪白的雄孔雀,一路狂奔到他面前,“唰”地對他開了屏。
沈星河:……
就知道會這樣……
無奈抓住一隻正往自己肩膀上跳的小肥啾,把興奮狂蹭自己的小傢伙放到白孔雀頭頂,沈星河清咳一聲,很快自空間中拿出那枚玄鐵片,對鳥兒們道,“這次叫大家來,其實是有事想要拜託你們。”
他很快把天外隕鐵的特徵跟鳥兒們說清楚,而後拜託它們發動這劍冢中的所有鳥兒,幫忙一起尋找。
說完,沈星河又從空間中拿出許多上佳的穀物,贈與這些被他喚來的鳥兒。
鳥兒們頓時嘰嘰喳喳吃了起來。
至於那些體型大的猛禽,沈星河直接從旁邊的激流中抓了許多魚蝦上來給它們吃。
吃飽喝足後,鳥兒們很快四散開去,幫沈星河找天外隕鐵。
只有那隻之前開屏的白孔雀,依舊頂著小肥啾,寸步不離地跟在沈星河身後。
沈星河看它一眼。
白孔雀“唰”地又開了屏。
沈星河頓時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咱倆不是一個物種。”
沈星河試圖跟白孔雀講道理。
他看得出來,這白孔雀怕是快生出靈智,脫離普通孔雀的範疇了。
那白孔雀卻似乎並沒有聽懂他的話,依舊綻著雪白的翎羽,全方位向沈星河展示自己的美麗。
沈星河抽了抽嘴角。
“這就是我這兩天不叫鳥兒來幫忙的原因。”
神魂中,沈星河一臉沉痛地對君伏道。
“身為鳥中之王,羽族中的萬人迷,這種煩惱你懂嗎?!”
君伏的聲音無波無瀾,“我不懂。”
沈星河頓時“呵”了一聲,一臉沒有世俗谷欠望的超脫,“也是,這種煩惱,全崇光界恐怕也就只有我一個人能體會到。”
這一刻,沈星河再一次憶起了幼時被一群鳥兒包圍瘋狂求偶的恐懼。
一臉沉重地盯著那仍布靈布靈望著自己,眼看著就要跳起舞來的白孔雀,沈星河身後忽然現出一個巨大的青鸞虛影,居高臨下對白孔雀道,“別鬧了,且不說咱倆都是雄性,就算我真接受你,你也沒有我大!”
白孔雀:…………
“嗡——!”
問劍峰上,柳狂瀾的龍吟劍忽然被“蟬不知雪”猛地抽飛出去。
滿天飛花也瞬間化作片片白雪,把化神期的柳狂瀾都凍得一哆嗦。
“嘶……阿月,你怎麼忽然發這麼大火?”
與雲舒月相識千年,柳狂瀾自然看得出雲舒月的神色有些不對。
雲舒月卻並未回答他的問題,很快收回“蟬不知雪”,踱步走向那仍縮在結界裡,看似老實的小青鸞。
“星兒去多久了?”
他忽然淡聲問柳狂瀾。
柳狂瀾掐指算了下,“才不到三天。”
雲舒月垂下眼眸,重新坐回桌邊,靜靜看著掌心正乖巧歪頭看他的小東西。
柳狂瀾見狀,頓時忍不住笑了,頗為稀奇地道,“你難道是在擔心小星河?”
“劍冢裡雖然有些脾氣古怪的傢伙,但它們大多有分寸,不會真傷到小星河的。”
“再說,小星河已是元嬰期,雖然年紀還小,卻也未必不能獨當一面。”
“你這做師父的,可別太拘著他。”
見柳狂瀾渾不在意,雲舒月淡淡瞥了他一眼,很快又垂眸看向掌心的小東西。
素白手指在那惹眼的冠羽上輕輕彈了下,雲舒月這才輕輕嘆出一口氣來,“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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