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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墨城沒有再多說什麼。從進入腹區開始。凌然就一直覺得他有些奇怪。
“先在這裡坐會吧。”男子在桌邊坐下,好整以暇地拿起上次來這兒曾用過斟茶的小茶壺:“這段時間,來談案情正好。”
凌然不明白他究竟要等什麼——或者說,誰。索性靜觀其變。
“這個案子陷入了一個很大的誤區。”顏墨城說:“周海燕案從一開始,就產生了思維定式。只有四個嫌疑人,除去你我,就只有兩人。這是進展緩慢的最大原因。因為如果使用排除法,我們根本找不到兇手。”
“你是說……兇手不在嫌疑犯裡?”凌然問。
顏墨城卻沒有立刻做出回答:“你還記得在酒店電梯裡襲擊我們的殭屍麼?”
“記得。”
“這是我們遇到的第一件和靈異有關的時間。我用它沾在我衣服上的血跡做了dna鑑定,發現正是莊妍。”
他沒有停頓,繼續講了下去:“同樣是靈異事件,我們遭遇的另一件不能用常理解釋的事情就發生在顧家海邊別墅了。”
“當時那怪物戴著周海燕的手鐲想要誤導我們,這點當時也立刻覺察到了。然而正因為誤導因素太多,導致我們完全忽視了最簡單的一個可能性。”顏墨城笑笑,看向凌然。
凌然意會:“的確……死者變異成為女鬼的可能性很小。被我們連續碰上的可能性就更少了。除非是刻意安排的。”她已經明白了顏墨城的推測,莊妍就是一直以來攻擊他們的人,她已經是個厲鬼,其後一直糾纏自己和老闆。
但是說不出為什麼,她一時無法接受。
“不過,這還只是推測。”顏墨城說:“更具決定性的是顧澄月的話。”
“澄月?”
“對。你說過,別墅裡的怪物糾纏她的目的顯然是為了附身她。因為之前只知道周海燕和顧澄月有著血緣關係,滿足附身條件,所以就自然而然地懷疑她。同樣滿足條件的卻還有一個人,唯一的另一人——莊妍。”
“所以顯而易見,莊妍就是一直在明面上為難我們的人。”
凌然沒有插話,她的心情情不自禁地緊張起來。她有預感接下來他說的才是重點。
顏墨城卻沒有再說下去。他的食指有節奏地輕敲著桌面,凌然皺了皺眉,心說這賣關子的習慣跟武俠小說裡的武林高手如出一轍。真不知該吐槽他高深還是幼稚。
“等不急了麼?”這時,顏墨城忽然說。
凌然一怔,剛想反駁,卻發現顏墨城似乎並不是對她說的這句話。她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木門被輕輕開啟。看不見人影。空氣席捲著涼意,似乎進來的只是一陣風。
一隻女人的手扒在了門上,藍色的布鞋邁進。
是誰?看這衣著……是李華?但是她不是……已經死了麼?!!
凌然下意識地站起來,卻被顏墨城按住了肩膀。
女人走進屋子,笑吟吟地看著顏墨城。在看到她的那一剎,凌然幾乎無法將她和那個之前所見的落魄婦人聯絡到一起,即使她們有著一張相同的臉,李華的臉!
眼前的這個人,雖然同樣有著蠟黃的膚色,穿著骯髒的衣褲,腰背卻挺得筆直,眉間隱隱有種習慣性地自傲。但同時,眼神中也有著毫不掩飾的戾氣和貪婪。
“你演的一場好戲。現在卻終於捨得登場了麼?”顏墨城坐在那裡,連敲擊桌子的節奏都絲毫沒有被打亂。語調卻與之前判若兩人,淡淡的譏誚。他緩緩念出那個名字。
——周海燕。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被冠以“死亡的”周海燕名字的女人掩唇,眼中厲色一閃而過:“我不覺得我露出了破綻。”
顏墨城搖頭:“你未免高估自己。其實,你之所以可以扮演李華、逃脫嫌疑,直到現在,除了你利用了警方思維死角以外,就是真正識破你的人願意以自己的方式來處理這件事,而非報警。”
“比如你?”女人立刻道。
顏墨城卻是笑了:“還有被你殺死的人。”
一片死般的寂靜中,他忽然提高了聲音,轉向了凌然:“現在讓我把推理剩下的部分告訴你。這位周海燕女士,殺死了莊妍。偽裝成自己的保姆李華,想要逃脫罪責。”
女人冷笑道:“若是這樣,我是怎麼弄出一句自己的屍體的?”
“障眼法。”顏墨城輕笑:“這個案子真是人心算計和玄學靈異結合的模板。而在靈異這部分,卻緊扣了‘血緣’兩字。周海燕和莊妍有著遠方血緣之親,再加上顧澄月說過這兩人原本就相貌相似,只要少許術法應該就可以瞞過警方了吧?”
凌然咬著下唇:“是這樣沒錯,因為有血緣作為媒介。”頓了頓:“不過老闆,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問了小白。”顏墨城一語帶過,接著道:“所以,這個案子,除去李華,從頭到尾只有一個死者,一具屍體,那就是莊妍。這也是為什麼‘周海燕’的屍體從停屍房消失以後就送來啦‘莊妍’的心臟。至於你,恐怕一開始就掉換了真正的保姆李華,使用了她的身份吧。而不久前,從警局樓上那個墜樓的李華,才是真的。不過她並非死於墜樓,而是早在你殺死莊妍之後,就死在了你手上。”
女人雙臂環抱,左手的指甲劃過自己的臉頰,輕卻清晰的聲音,顯得詭異無比。半晌,她咧嘴笑了:“顏先生,這種牽強的說法連自己都說服不了吧?隨便一說好了,如果是我扮作了李華,將她藏起來或者送到國外便可,何必非要殺死她,又將她的屍體弄到警局呢?這豈不是給自己找麻煩?”
顏墨城卻是不急不緩,淡道:“那是因為……這個案子還有第三方參與。這也是這件事情之所以會變得如此複雜的關鍵。”
“莊妍被你殺死後化作厲鬼想要找你報仇,但一時卻奈何不了你。所以她找到了外援。然而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她的外援似乎也只僅僅是利用她而已,或者說是交易。因為目的的迥異,所以莊妍和她找到的幫手並不能完全算是站在同一立場上。而這第三方,無疑左右了——或者說是限制了你之後所有的行動。”
聽到這裡,凌然忍不住插話:“等等,那就算是這樣……老闆你怎麼知道有那個第三方參與呢?”
“因為莊妍,也就是一直以來襲擊我們的怪物行為很古怪,確切的說——是自相矛盾。首先她對我們並沒有自發的恨意,所以要殺我們只能是受人指使。也只有這個,才能解釋她所有不合理的行為。“顏墨城頓了頓,忽然笑著問凌然:“你還記得莊妍在別墅中消失之前喊的名字麼?”
凌然愣了愣:“……‘周海燕’……你是說——她喊的是殺死她的人的名字?!”
顏墨城聳聳肩:“看來是這樣。”
在他們交談的時候,周海燕,這個殺死兩人,從頭到尾隱藏在棋局背後的女人只是冷冷看著。這種鎮定讓凌然心中發寒。聯想到那個試圖附身顧澄月,最後卻悽慘無比的莊妍。她下意識地比較著兩人,更加覺得眼前的這個人要可怕許多。至少,她發現不了周海燕的情緒。無論是恐懼,悲哀抑或慾望。
她希望老闆可以看透這個可怕的女人。她相信他可以制裁這個女人——如果她真的是隱藏在案件背後的惡魔。
“就算是這樣,你也無法肯定我是周海燕。”女人說。
顏墨城卻是嘲諷地笑了,緩緩道:“我之前就說了,你未免高看自己。你的身份,我其實早在第一次來到這裡就確定了。算來也有半月有餘了。”
“你——”周海燕猛地變色,她的聲音並不像初時那麼平靜,連語氣都有些顫抖。沉默了一會,她說:“你是那個警察……‘蘇幕’!……是這個名字——怎麼可能,你明明——”
“我是誰並不重要。”顏墨城卻依舊不急不緩,彷彿勝券在握:“來說你露出的破綻吧。”
凌然撐著額頭,額髮垂下。她靜靜地聽著顏墨城的言語。原來……老闆早就知道周海燕沒有死,知道她裝扮成李華。或許之前她會為這種隱瞞感到心理不舒服。但是現在——現在……她還有什麼立場來要求他呢?即使,她知道他對自己有著那樣的情感。但是她卻更加不能因此陷進去,如果小白說的是真的,自己在這個世界剩下的日子,已經短的可憐了呢。
她可以在最後的時光貪歡一場,但留下的人,又怎麼辦呢?想來可笑,這段時間,她粗枝大葉了二十年的心思忽然細膩起來,真正有了花季少女的多愁善感。這裡和兇手對峙談著案情,她卻開始情不自禁地想毫無關係的事情。
顏墨城卻沒有注意到凌然的神色。
“所以你才問那幾個問題?”周海燕的神態已經慢慢冷靜下來,卻變得有些詭異,嘴角僵硬地上揚,似笑非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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