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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頭喪氣地坐回餐桌上,早餐是意料之中的牛排——第一次吃到老闆做的晚飯驚為天人的熱度已經退了,她現在嚴重懷疑顏墨城其實只會做這個。一邊吃一邊想象他那樣一個人一大早做出這些孩子氣的舉動,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她本想著先填飽肚子再研究在老闆回來之前怎麼跑出去,卻沒想到還沒吃完顏墨城就回來了。
雖然對他這麼早出去有些好奇(凌然看了現在也只有早上九點),但完全沒有打算多嘴去問。
而正因為給他之前這奇怪的舉動一攪合,凌然原本羞澀糾結憂傷的情緒已經死的七七八八了,所以現在也並沒有感到特別的尷尬。尤其很慶幸他並沒再說敏感話題,而是直接談起了正事。
“休息好了的話,和我說說昨天到底是怎麼回事。”顏墨城在她對面的椅子坐下,在看到凌然手邊的一堆便籤紙後強繃住表情,忍著沒笑出來,一臉嚴肅。
凌然撇了撇嘴,剛要說話,忽然覺得頭部一陣詭異的疼痛,就好像有什麼東西緊緊拉住她的神經,抽搐著。她抱住腦袋弓起背——
顏墨城焦急的聲音傳進她的耳,卻怎麼也無法做出回答。即使是這當口上,凌然還是覺得嘲諷。自從他們認識以後,一看就是嚴謹淡然的顏墨城卻能做出這麼孩子氣的事情,而從小到大沒生過病的她柔弱得好像林黛玉。
果然……他們,都變得不那麼像自己了呢。
她漸漸地開始恍惚,身邊男子的一句話點燃了早已根植在意海深處的引線。那個聲音如同在她大腦深處紮根一般,幽幽地響起……
——“凌然……”
——“還記得給你聽過的那段古文祭詞麼?”
——“記住它,重複給第一個問你發生了什麼的人。”
“我,我記得……”凌然恍惚地抬頭。四目相對,微微發怔的顏墨城對上了她平靜得不正常的目光。
“什麼?”
“吾氏族發願祭神于山穹之頂。”
“著吉日,選犧牲。請五巫,入靈山,日月所入。”
“巫咸獻舞。望以舞降神者也。神至,著白袍…………”
……
凌然斷斷續續地念誦著。聲音飄渺。隨著她的聲音,顏墨城的神情也越來越凝重。
“停下!”
凌然被他突如其來的低吼嚇了一跳,猛地住口。奇怪的是,當她不再念時,自己也覺得心中驀地一鬆。如同虛脫般渾身發軟。
“沒事吧?”顏墨城也注意到自己的失態,似乎想要上前寬慰她,卻又只是無力地坐下,揉著眉心:“抱歉,我失態了。”
“額……沒事。我也……”
其實凌然不知道說什麼好。時間在沉默中一點一點流逝。
凌然不動聲色地,平息著自己的心跳。她很慌張,但是卻又不是這麼簡單的情緒。似乎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悲傷漸漸逸散。又很憤怒。好像被細且密集的蛛絲束縛黏住全身,無比煩躁,又完全**控,無法擺脫。
凌然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沒有注意到聽到她的話以後顏墨城的神情。不然,她一定會無比詫異。
“說些其他的吧。”她默默起身,把用完的碗筷放進廚房。
“好。”
於是凌然就和顏墨城講了她和倪小小分開以後遭遇的事情。不過因為大部分時間她的意識都並不清醒。很多細節甚至分不清是真的還是幻覺。顏墨城對於有些地方估計比她還要清楚上一些。
不過他仍然安靜地聽她敘述完。
“就是這樣了。”
“嗯。”顏墨城點頭。忽然道:“之前我給你發資訊沒有回,是心情不太好麼?”
說話時,他的神色始終淡淡的,雙腿交疊,食指輕敲茶几,一片閒散安然。凌然卻知道,老闆並不像看起來這樣毫不在意,。
表象向來是最做不得數的,不是麼?
她猛地一驚,下意識地挺直了背脊,小白給出死亡的預言充斥著腦海。她不敢說話,很怕自己就這樣脫口而出,卻不能保持沉默,生怕引他懷疑。
“沒有啊。”她說:“我什麼事都沒有。”頓了頓:“你和小白……聯絡了麼?它,有沒有說什麼?”
顏墨城垂眸,容顏隱在半透明的陰影中:“沒有。它什麼都沒說。”
逆光下,他垂眸,微微勾起唇角。不知是不是錯覺,凌然卻只感到落寞和一絲淡淡的苦澀蔓延開來。
她莫名一陣心慌。
“等等!”就在再次相對無言時,凌然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一把扯住顏墨城的領口,問道:“和你說了半天……竟然忘了問到底是誰綁架的我?——還有,你怎麼知道我不見了,又知道去哪裡找我?”
顏墨城微不可見地別過臉。有時候,他真的很想和這個反射弧超長的女孩撇清關係。
還有,這個扯領口的該死的習慣。
“鬆開,我就告訴你。”顏墨城面無表情。
不知是不是被顏墨城的樣子嚇著了,凌然從善如流。端莊地坐回椅子上。她顯然沒有意識到,之前那種習慣性動作,和她幻想中的拉開兩人距離差別甚遠。
“是不是還是和周海燕案有關?”凌然敏銳道。
顏墨城似要說什麼,卻停住了。他支起下巴,眉目悠然,露出一絲淺笑。
“這暫且不談。我先把周海燕的案子和你理清楚,剩下的事情,自有計較。”
這種勾引人的樣子真是要好好談案子麼……凌然在心裡吐槽,猛地反應過來:“你是說……周海燕案你已經破了?!”
顏墨城點頭:“不過還是有些細節的地方不能確定,只能依靠推理。”
“你且說。”凌然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他,也文鄒鄒起來。
顏墨城失笑,緩道:“對你這丫頭,若是條理分析估計沒幾句就該睡了,沒得浪費口舌。”
凌然摸了摸頭髮,支著腦袋看他,不吭聲。
顏墨城卻忽然站起。凌然原本只當作他故意言語調笑擠兌自己,現下看他真的不說,便急了,一把扯住他袖子。身體卻仍舊沒法保持平衡,被椅子腿一絆,又一次摔到他的胸膛上。
顏墨城推開她,無奈道:“雖說你投懷送抱我自然高興,但也不必這麼熱情吧。”
凌然面無表情,抬手打在他的鼻樑上。現在她已經感覺自己神經麻木到連臉紅都不會了。也不知什麼時候起,印象裡嚴肅的老闆變得這麼像個花花公子富二代。
“看來還是要去那一趟。”顏墨城沉吟,頓了頓,看著凌然:“你一起吧。單獨在這我還是不放心。”
“去哪裡?”凌然雙手抱胸,牢牢坐在椅上:“我不想出去。”
顏墨城忽然挑眉輕笑,淡道:“凌然,你覺得我是在和你商量麼?”
———————————————————————————————十分鐘後,計程車上。
凌然悶頭坐在車後座不說話,她發現自己真是完全沒有人生自由了。更糟糕的是,明明都是自己的事情,沒有和顏墨城說的義務,但是看著他還是會覺得心虛。
更重要的是……
她總覺得顏墨城也並不像他看起來那麼輕鬆。自從綁架一事過後,看到他時,總有一種莫名的悲傷,恍若洞透天機,預言到了將要發生的不幸。奇怪的是,事後她再回想那首祭詞,卻沒有任何感覺。
凌然還不知道顏墨城的法拉利在區學校的途中發生了爆炸,不然她或許會更擔心。
她微微偏頭,身旁的男子正低頭擺弄著手機,她飛快地瞥了一眼,似乎是在收發郵件。他的神情永遠很平靜,平靜的讓人不安。
計程車去的地方是腹區。顏墨城曾經裝扮成蘇幕和凌然一起去過那一次。這一回,是要去李華家麼?那個瘋了以後就住在這裡的周海燕的傭工。但是,她不是已經死了麼——為什麼?
他們下了計程車,再次穿過那條佈滿青苔的小道。明明才過去不到一個月,人心卻已變化許多。
凌然一直沒有說話。他們一直走到了李華家的老屋子。
然她有些驚詫的是,顏墨城徑自推門而入。而門顯然沒有鎖,屋子裡空無一人。
一股古怪的黴味在這狹小陰暗的空間彌散開來。
“你要找什麼?”凌然終於忍不住開口:“李華跳樓的線索?”
這個房子最多隻有四十平米,一眼就可以看到頭。她打量著桌面,雖然齷齪卻沒有積灰塵,應該還是有人居住的。
她看著一進屋就負手站著看她的顏墨城,奇怪道:“老闆你想查什麼?”
顏墨城笑了笑:“這裡什麼都查不到。”
“知道你還來這裡?”
“等人。”
顏墨城沒有再多說什麼。從進入腹區開始。凌然就一直覺得他有些奇怪。
“先在這裡坐會吧。”他在桌邊坐下,好整以暇地拿起上次來這兒曾用過斟茶的小茶壺:“這段時間,來談案情正好。”
凌然不明白他究竟要等什麼——或者說,誰。索性靜觀其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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