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浪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十七章 突來的幫助,都市之匹夫的逆襲,荒野浪人,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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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好心情並沒有持續多久,夜涼如水,街道上汽車穿行如過江之鯽,我腳步歡快的走在梧桐樹的陰影裡。我的電話卻突然響起,老曹頭的電話,這死老鬼簡直是掐著點來毀滅我的好心情。我硬著頭皮按下接聽,那像砂紙一樣粗礪的聲音從聽筒中傳出。
“你還真是閒的很啊!還替胡鵬那雜碎水葬,居然還晃到楊浦去了,還跟個拆白黨、垃圾癟三交上了朋友。”老曹頭這頭一句就尖的像刀,酸的像醋。拆白黨魔都方言裡專指騙子,垃圾癟三則是指混的錢袋乾癟、窮困潦倒、形象落魄還沒有正經工作的混混,按這垃圾癟三的定義,其實我也算一個。
等等!老曹頭怎麼會知道我在楊浦,還跟人喝了頓酒?這死老鬼,難道長了千里眼、順風耳?還是我身上被他安裝了跟蹤定位器?我靠啊,我又不是你養的寵物狗,還怕我丟了不成?
“你怎麼會知道的?”我用肩膀夾住手機,雙手在渾身上下一通檢查,沒有任何可疑物體。
“我怎麼知道的,嘿嘿,就不告訴你,急死你……”促狹的死老鬼在聽筒那頭嘿嘿直樂,到底哪裡出了問題,他難道一直在跟蹤我?我現在簡直就像是一隻透明玻璃箱裡的猴子,見了鬼了,我像無頭蒼蠅般,東張希望,一通亂轉,希望能把這老曹頭給翻出來。
“本來以為這第一課能嚇的你三天吃不下飯去,你居然還有閒心喝酒,你別跟個猴子似的蹦達了,立正,左轉,抬頭,看見那個黑黑的玩意了麼?”老曹頭在電話那頭似乎能看見我的一舉一動。我左轉抬頭去看,灰色的電線杆子上,高高的掛著個長方形的黑匣子,這是個監控攝像頭。魔都就像是個巨大的片場,街頭巷尾到處都密佈著這樣的攝像頭,數量恐怕有數十萬之巨。
問題在於所有這些攝像頭都隸屬於政府部門,老曹頭能進資料監控中心?這老烏賊還是政府工作人員不成?我舉起手臂朝監控器揮動了一下。
“揮什麼揮,你以為你是誰呢!”老曹損了我一句,我終於確定,他確實能從攝像頭看到我的一舉一動。
“你在猜我怎麼進的監控中心是吧?就你那榆木腦袋還是省省吧,你能猜的出來,母豬就會上樹!我老曹現在可就坐在家裡,你告訴我,你怎麼想的?你跟個拆白黨,垃圾癟三交朋友,你圖的什麼?你有病啊你?他還騙了你五百塊錢,你倒是說說看,你不是腦子進水了就是停止服藥了吧?我下次一定要好好的檢查一下你的大腦。”老曹頭的情緒很激動,他像是機關槍一樣,“突突突突”的朝我猛烈掃射。
“他雖然是個騙子,但是也是條頂天立地的漢子,你罵我就得了,你別罵他!”我也開始激動,我開始維護我那新朋友,我朝著攝像頭比了箇中指。
“還有比你更進水的腦袋呢!你跟我比中指是吧,臭小子,你等著,你一定會為這根中指付出代價,有的是你後悔的時候!六道蜘蛛說了,你這小子對他胃口,這劉三的老孃讓你別發愁,五十萬他掏了,網上的預約和排隊也已經全部搞定,配型順利的話下週就能手術。”老曹頭威脅我的同時丟擲了一個驚雷般讓我無法置信的訊息。
我的老天爺,幸福就像是長了翅膀的鳥兒飛來了,劉三的老孃,我朋友的老孃有指望了!我簡直要興奮的跳起來,老曹頭第一次讓我感到了快樂的滋味。
五十萬,這蜘蛛好大的手筆,一擲萬金,雪中送炭,急人之困,這一定是個豪俠義氣的男子,我暗自猜想,但隨即我意識到了一個問題,監控是隻有畫面沒有聲音的,老烏賊和蜘蛛是如何知道我們的對話內容,同時還獲知劉三以及他母親的情況?要知道劉三家裡和露臺上可是沒有監控畫面的,我身上估計還是被裝了竊聽器!我又去摸索周身上下。
“白痴……你就別找竊聽器了……從你盯上劉三的第一分鐘起,劉三的所有資料就已經到了蜘蛛手裡,他的身份證號碼、社會保險卡號碼,銀行卡號碼,最低收入保障申請表,他的住址、他的電話號碼、他老孃看病的醫院,就連劉三的前妻和兒子叫什麼,住哪裡,我們都一清二楚,劉三還被拘留過三次,分別是七天、十天、十五天,要不是怕他吃了官司沒人照顧他老孃,早就讓他去白毛嶺蹲著了。”電話里老烏賊在嘆氣,大有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我無法相信聽筒裡的講述,這幫人竟然一直在觀察我,我走過每一條街道,每一個弄堂口,他們都在靜悄悄的看著,他們甚至能夠在一個個不同的監控攝像頭之間來回切換,這魔都就像是一張巨大的漁網,已經緊緊的纏繞住了我,我就是想逃也萬萬逃不掉。也難怪老曹頭說不許我使用交通工具,必須跑步前往寶慶殯儀館,一則他隨時可以觀察我,二來他絲毫不擔心我會偷奸耍滑,一旦我使用交通工具,他立刻就能發現。
我們,老曹頭說的是我們,渡者六道我只看到過一個退路烏賊,他的手段已經讓我佩服的五體投地,現在這個還未謀面的蜘蛛的本事更是讓我難以置信。還有那蛇信、避役、穿山、羯蟻又會有何等出人意料的手段?
“嘿嘿,絲瓜說你肯定不會跑,我老曹卻有些放心不下,畢竟我那火鍛膏可不是大風颳來的,這渡者六道的招牌也不能砸在我們手裡,蜘蛛盯了你許多天了,甚至連你這半年來的監控記錄都悉數的調出來看了一遍,愛吃拉麵的窮小子,口袋裡剛有點錢,就在髮廊門口轉悠,又不敢進去的沒膽小色鬼!”老曹頭一句一句如刀似槍。
我的臉滾燙滾燙,沒有辦法回嘴,我確實愛吃拉麵,也確實曾經在髮廊門口轉悠半天,最後還是沒有勇氣進去。
我走到路邊,撿起一顆雞蛋大小的石子,狂喜,已經被憤怒所取代,我用了全身的力氣,將石子衝著監控扔去,石子像出了膛的炮彈一樣,破開夜空,朝著目標飛去。“咣”的一聲巨響,那攝像頭被砸的支離破碎,整個炸裂開,殘存的部件吊在半空不住的來回擺盪。
“準頭不錯呀,居然敢破壞公共財物,要是放著不管,光這段錄影就能把你抓進去呆上十天半個月,蜘蛛,這小子發脾氣了,哈哈哈。你這段記得刪除一下。”
老曹頭在電話裡狂笑,聒噪的很,他叫喚著蜘蛛,似乎蜘蛛就在他身邊,聽筒裡並沒有傳來蜘蛛的聲音。
“你再往前看,五十米。”老曹頭在電話裡笑著說,我抬頭去看,赫然又是一個監控攝像頭,老曹頭接著說:“你繼續砸,放開了砸,砸爽了為止,蜘蛛會幫你搞定。”
我對著手機無聲的罵了句髒話,“臭小子,又罵髒話是吧,這唇語我老曹也略懂一二,你很快就會為你的那根中指和這句髒話付出代價!到時候可不要哭鼻子,我可是準備了全套選單來供你享受未來美好的三年,看來還得再給你加加料啊……”老曹可能是又切換了前面這個攝像頭,我罵他的嘴型被他看得清清楚楚。
他居然還會唇語……他那火鍛膏的厲害我是領教過了,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就是痛不欲生,那特屍科裡的遭遇卻更是讓我生不如死!
我的氣焰迅速的衰落下去,我鬥不過電話那頭的老曹頭,好漢不吃眼前虧,這老烏賊絕對有一百樣我做夢都想不到的花樣來折騰我,全套選單……這四個字實在讓我不寒而慄,我悲憤的欲哭無淚。
“還有別的事麼……”我沒有了一絲一毫的脾氣。
“劉三的事,你就不用管了,自然會有正規的慈善基金去跟他接洽,這錢會從慈善基金劃撥過去,這只是劉三運氣好,慈善基金髮現了他的困境,而選擇幫助他,一切都會水到渠成,甚至術後長期的排異費用,也會打理好。這事不能從你嘴裡告訴他,你切記,關於渡者六道的事不能漏出去任何一個字!”老曹說。
“知道了。”知道他能看見,我朝監控器感激的點了點頭。這件事這麼處理安排,我沒有任何異議,我不需要劉三的感激,作為朋友,只需要他活的好起來,只需要這母子能繼續彼此支撐著活的幸福一些,劉三從此能捨得花錢隔三差五吃上一頓肉。
“此外鑑於你剛剛的態度問題,蜘蛛表示這筆錢他掏歸掏,現在轉變成了你的借款,年息百分之五,他一點也不怕你不還!”老曹頭說完這句撂了電話,這句話就像從腦後狠狠得給了我一悶棍,打的我眼冒金星。
我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家,弄堂口的路燈下,人們還在下棋,他們搖著蒲扇,吞雲吐霧,很是快活。我看了看對街的髮廊,我重重的嘆了口氣,那就是我幾過其門而不敢入的聖地。在老烏賊的嘴裡,除了廢柴、蠢貨、白痴、榆木腦袋之外,我現在又多了個無膽小色鬼的標籤。
螞蟻,他們就像是拿著放大鏡在觀察螞蟻,不幸的是,我就是那隻螞蟻,他們還時不時的讓陽光聚焦,把我烤的通體冒煙,焦頭爛額。五十萬就這樣背在了我的背上,他媽的,蝨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
人都是善於尋找理由安慰自己的生物,足球踢輸了可以怪球場草皮不平,天氣炎熱、裁判黑哨、精神壓力過大;婚姻失敗可以怪對方人品低劣、脾氣暴躁、內分泌失調,沒有人會責怪自己。我的理由則是點實在太背,碰上這麼一群不可理喻的人,一群瘋子,一群腦部結構異常的怪胎!
我憤憤的吐了口吐沫,走進弄堂,有時候驚嚇與驚嚇的疊加會有抵消作用,我反而暫時忘記掉特屍科的水深火熱。回家,只有躲進我的亭子間,我才是安全的,那裡沒有攝像頭的監視,我可以自由的打嗝、放屁、以及和五姑娘的親熱!
我開啟門,直接倒在我的小破床上,剛想閉上眼,卻又覺得哪裡不對勁,屋裡似乎有幽幽的藍光,他媽的,這屋裡進來過人?我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差點撞上天花板,我的桌上多了樣東西,那東西靜靜的躺在桌上,散發著幽幽的藍光。這東西長的像臺平板電視,上緣正中間的地方卻多了個小小的黑色圓孔,我湊近了看,平躺在桌上的部分在發光,是個鍵盤。那藍色的光從每一個字母和按鍵的縫隙間溢位來,晶瑩剔透、流光溢彩。好漂亮的怪玩意啊,我就想動手去摸一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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