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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來臨的訊息傳到端海瀑布旁那一棟棟奢侈的酒樓之上時,那位閒散的貴公子依舊一邊飲酒一邊欣賞著舞女曼妙的身姿。
聽到外面逐漸清晰的人慌馬亂之聲,舞女和樂師下意識停下了動作。
而這停頓動作立刻引起了貴公子的不滿,但沒有發脾氣,只是笑著調侃:
“停什麼?樂器別停,你也接著舞,現在跑路的人要麼有銘文船,要麼有飛行妖獸,你們難道也有?”
“.”
舞女沉默一瞬,繼續伴著樂師的絃樂偏偏起舞。
修長玉腿在舞蹈間肌膚半露,舞女腰肢纖細的曼妙舞蹈,配上美酒在這兵荒馬亂的城中顯得格外靜謐。
在舞蹈中,那名陰柔男人緩步推門而入,手裡拿著張紙條走到了貴公子身後。
貴公子瞥了一眼對方的神色,大致猜到了結果,笑著說道:
“看起來,相國府是不準備給永珍宗自由選擇的機會?”
陰柔男子面色有些沉重,附耳上前:
“公子,城東淪陷了。”
“.”
聽到此話,貴公子臉上閒適的笑容忽然僵住。
陰柔男子緊接著陰惻惻說道:
“相國不經朝堂私動兵鋒,聖上應該又有理由動刀了。”
貴公子眉頭逐漸皺起:
“蠢貨,閉嘴,許殷鶴敢動兵鋒,手上肯定有能滅宗的證據與動兵的理由。”
陰柔男子一怔,連忙跪下道歉:
“三公子,是小人考慮不周”
貴公子思索數息,撥出一口氣,擺了擺手,語氣再次恢復閒散:
“行了,起來吧,我記得從那人喊話到現在應該才不過兩刻鐘的時間,有護城大陣怎麼還淪陷得這麼快?”
細聲說道,雙手將那張小紙條遞上:
“公子,這是御影衛傳來的大致經過。”
貴公子接過。
細細看完,他長長的嘆了口氣:
“黑鱗軍的戰力竟然已經到達如此地步,至少在軍械器具方面起碼領先了我們很多”
陰柔男子細聲說道:
“公子,這是有心算無心,永珍城的守軍沒有時間反應。”
貴公子搖了搖頭:
“張柔,能讓他們沒有反應時間也是一種實力。”
說著,貴公子緩緩起身,一步一步走到長纖,走到窗前抬眸看著依舊懸停在半空之中巨大玄鷹:
“那玄鷹閣樓上的人真狠吶,永珍宗主不吭聲就直接攻城.嘖嘖。”
說罷,
貴公子將腿跨在了窗沿上便準備直接往下跳。
陰柔男子見狀一愣:
“公子,您.這是?”
“當然是跑路,難道愣在這裡等死麼?”
貴公子理所當然,帶著一絲無奈:“永珍宗裡可是有人知道我來了,我又是偷偷過來,現在城內這麼亂,天上那人又那麼狠,萬一順手把我宰了都沒人知道。”
“.”陰柔男子。
永珍東城淪陷的訊息由各種渠道迅速傳遍了整座城池。
永珍守軍雖只是由武館中訓練出來的二線部隊,並非精銳,但沒有人能想到永珍守軍在護城大陣的掩護下依舊會潰敗得如此之快。
永珍宗主與大長老二人同樣沒能想到。
不過萬幸的是,黑鱗軍在攻佔了東城之後便沒有繼續深入,反而開始組織維持起城內混亂的秩序。
玄陰閣樓之內寂靜一片,
許歆瑤站在一側不說話,整個人看上去酷酷的。
青年則獨自坐在軟榻上,兩名老者跪坐蒲團,神色沒有絲毫不滿。
許元慢條斯理的給面前兩名老者一人斟好了一杯酒,推過去:
“二位前輩,方才晚輩在洗漱穿衣,慢了點。”
說著,
許元頓了頓,意味深長:
“黑鱗軍那邊都是按計劃來的,我把時間給忘了,沒給信,所以他們就直接開始第一階段的行動了,還望二位前輩不要介意。”
“.”
永珍宗主面色沒有絲毫變化,語氣客氣了很多,不再陰沉,笑呵呵的說道:
“公子做事專心不受外物所擾,小老兒自然能理解。”
許元聞言笑了,看來舔人這種事情誰都會做。
頓了頓,永珍宗主略顯遲疑的問道:
“只是不知,公子剛才口中的第一階段是.”
許元毫不遮掩的笑著回道:
“其實計劃很簡單,第一階段是從點到線,第二階段從線到面,至於第三階段.”
說道此處,許元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沒有繼續。
“.”
永珍宗主面色平穩不為所動。
許元則只是溫聲笑道:
“前輩別緊張,下一階段計劃的開始大概應該是在兩個時辰後,我們還有時間。”
永珍宗主微微一笑,抬手飲了口酒:
“兩個時辰?”
許元聞言沒有應聲,揉了揉眉心,有些苦惱的說道:
“瞧我這記性,有點記不清楚了,好像是一個時辰後吧?”
頓了頓,
許元側眸看了一眼許歆瑤,問道:
“小荷,咱們是定在多久來著?”
“.”
許歆瑤嘴巴閉得很緊,依舊酷酷的,沒有絲毫說話的意思。
許元見狀皺了皺眉,聲音變得嚴厲:
“小荷?!”
永珍宗主在這時忽然開口說道:
“公子的這位侍女姓名倒是與小女一樣,這也算是緣分啊。”
許元挑了挑眉,對著許歆瑤冷漠的說了一句:“下來再收拾你。”
說罷,許元川劇變臉似的改了神色,看著永珍宗主饒有興趣的說道:
“哦?一樣名字,有些好奇呢,前輩能否引薦一下?”
永珍宗主輕咳一聲:
“小荷近來有事,若此事結束,公子願來我永珍宗做客,自然是可以,不過我們現在還是先談正事吧。”
要求被拒絕,許元皺了皺眉,靠在背後的軟榻上,翹起二郎腿:
“我可是好奇得緊啊,若不能引薦那我們改天再談?”
看著在自己眼前晃盪的靴子,永珍宗主深吸了一口,保持微笑:
“公子好奇,這是小女的榮幸。”
說罷,他源炁湧動,一道傳音被他打出,越過窗沿,朝著永珍山門內激射而去。
許元見狀哈哈一笑:
“素聞前輩豪爽,如今一見果然直接,那我們便來談正事,伱先來開個頭吧。”
永珍宗主聞言略微沉默,斟酌用詞,低言道:
“公子,我永珍宗與貴府應該存在一些誤會,不知公子需要什麼才願退兵?”
“退兵?”
許元眼眸眯了眯,他對這個對方口中的這個“正事”很不滿意。
到了現在,對方居然還對盛山縣避而不談。
不過轉念一想倒也釋然。
這些內鬥的專家政治覺悟一般都很高。
談了盛山縣,就等於死罪,不談那便算是留有餘地。
頓了一瞬,許元還是選擇順著說道:
“怎麼個退兵法?”
永珍宗主還未說話,便聽:
“公子,兵鋒所至,苦的是百姓啊,永珍城三百萬百姓的性命取決於您一念之間。”
大長老聲音悲憫。
許元皺了皺眉。
大長老見狀,順勢音調一轉:
“相國府幫我永珍宗演練兵鋒,如今事畢,我永珍宗可賠付貴府軍費,外帶白銀五百萬兩以表感謝,現付。”
“.”
許元挑了挑眉,沒有立刻說話。
他忽然理解了這倆老頭的意思。
我們不要你交出實質證據,你拿錢走人,我們不上表朝廷,一切都是大家商量好的。
不過,
五百萬兩白銀
按照這世界的物價換算成前世大概接近七十五億,對於個人已經屬於天文數字級別。
這麼大一筆數額,說拿出來就拿出來,這些宗門千百年的積累真是富得流油。
而見許元良久不說話,一旁的永珍宗主一邊飲酒,一邊低言細語補充道:
“公子車馬勞頓,不辭辛苦萬里而來,沉光商會七成乾股聊表心意。”
“.”
許元聽到這話差點沒笑出聲。
七成乾股,百分之七十的股份,基本等同於把這家商會送他了。
不過,這老頭是在賄賂他?
相國府以後大機率都是他的,你就拿這個考驗幹部?
若是換一個人也許真的經不起這個考驗,但他.
正這麼想著,許元的思緒突然止住。
他反應過來這老頭並不是在賄賂他。
因為他的修為。
他的修為永珍宗主能看出來,六品修為不可能無聲息的吞掉這麼大一筆乾股。
就算能吞掉,也不可能消化掉。
而如若他有上級,必然是許殷鶴的心腹。
換而言之,這倆老頭居然想透過這種方式來和相國府搭上線。
你相國府的天安商會想要進入西澤洲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我這邊開個口子讓你進來,反正沉光商會半死不活,你可以藉著沉光商會的名頭擴張。
你有優質貨源與充足的銀子開闢市場,而我有關係,我幫你打掩護,而且經營的各種商路網路都可以給你用。
更重要的是,以沉光商會的名頭還不用納稅,也不會受到本地其餘勢力的合夥圍堵。
而一旦經營起來,我永珍宗也可以跟著分一點羹。
大家一起坐下來分錢,你七我三,何必為了那二十萬賤民打得你死我活,大家一起賺錢一起分紅不香麼?
想到此處,
許元心中嘆息一聲,舉杯,沒同意也沒拒絕,但卻與這宗主相視一笑:
“宗主真是好魄力,來,喝酒。”
說罷,三人笑呵呵的對飲一杯。
“嗥——”
一聲鷹啼在這時響起,
外面有人想登閣樓,
許元抬眸看了一眼,笑著說道:
“看來是宗主您的女兒來了,觀宗主相貌年輕時應是風度翩翩,您女兒應該是貌美如花吧?”
“.”永珍宗主聽到這話,眼神突然一凝。
許元見了,但不理會,唇角微勾,從軟榻上起身前去迎接:
“宗主、大長老在此稍等,我去迎接。”
永珍宗主想要制止,但卻被一旁的大長老給拉住,閉嘴傳音道:
“宗主,大局為重,您最好下來勸勸小荷,若是她能與這公子保持關係,對宗門有益。”
永珍宗主蒼老拳頭略微握緊:
“你是想讓小荷去做賣笑之流麼?”
大長老神色不變:
“知道您晚年得子,但許殷鶴幹直接攻城必然掌握直接證據,此人年及不過三十,被許殷鶴委以重任,不算委屈小荷。”
“你怎麼不讓你孫女去?!”永珍宗主神色平靜,但聲音壓抑著憤怒
“若是這公子喜歡,有何不可?”大長老垂著眼眸,一邊飲酒,一邊平靜回道:“若這公子有興趣讓詔華伺候也可以。”
詔華,大長老髮妻。
“.”
永珍宗主冷冷的瞥了大長老一眼,但最終還是選擇閉嘴不言
來到甲板上,許元再一次見到了這位周小荷這位大熊蘿莉,換了一身宮裝,髮鬢盤起,身材依舊難掩。
對視一眼,許元擺了擺手示意陪同人員趕緊滾蛋,隨後笑著說道:
“小荷姑娘,你父親在裡面等你,請跟我來。”
周小荷眼眸閃了閃,顯得很是落落大方,很是跳脫的說道:
“來了公子地方,自然一切都聽公子的。”
走在寬敞的甲板上,許元閒聊似問道:
“我聽說小荷姑娘遊歷天下一向是與一位頗為木訥之人同行?”
“公子說的是李柱?”
“似乎是叫這個名字。”許元點了點頭。
周小荷眼神黯然一瞬:
“他前些日子已經去世了,為了守護盛山縣戰死在了妖獸潮中。”
“.”
聽到這話,許元腳步略微一頓。
周小荷見狀低聲道:
“公子?”
“有些驚訝。”
許元收斂心神,如實說道:“仗義死節之人令人敬佩。”
雖然只見了兩面,但那李二柱確實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人。
畢竟,那可是為了除妖護民,專門在妖獸潮的時候不遠千里的跑到邊境線上去的“蠢人”。
“.”周小荷垂下眼眸。
側眸看著周小荷黯然的側臉,許元忽然問道:
“那小荷姑娘,你可知盛山縣是因何而起?”
周小荷身形忽然一顫,但隨後便若無其事的笑道:
“公子,因何而起?”
她,得為宗門考慮。
許元看著她那雙眸子,一字一頓:
“因為你們永珍宗想屠城造鬼霧。”
周小荷皺了皺眉,抱拳道:
“公子,此言何意?宗門前些日子才資助盛山縣.”
“你確定麼?”許元打斷,眼神帶著一些奇怪得神色。
周小荷不解,但語氣很是堅定:
“公子,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
許元目光瞬間柔和,像是再看一個故去的舊人:
“開個玩笑而已,不要當真。”
一邊說著,
他直接伸手摟住了周小荷的肩頭,輕言道:
“小荷,我有些醉了。”
“.”
周小荷身形微微一顫,但也算是預設。
二人一路走入禁制遍佈的閣樓,一路都沒有說話。
走入廂房,
看到攬著自己女兒的許元,晚來得女的永珍宗主下意識的呼吸一滯,但卻沒有作聲。
許元看著他神色,微微一笑,攔著女子肩頭的手指輕輕拂過周小荷那細膩的臉蛋:
“宗主,你很疼你這女兒?”
宗主沒有吭聲,大長老在一旁輕笑著說道:
“宗主晚來得女,自然心疼。”
“這樣啊。”
許元點了點頭,笑了,但笑容很冷。
然後,
“撲哧!”
藉著聖人殘魂積蓄已久的力量,一柄利刃突兀的穿透了周小荷那纖細的身子,破碎了她的心臟。
幾乎同時,
“嗡——”
磅礴源炁在狹窄的廂房內陡然爆發,永珍宗主壓抑不住憤怒:
“你找死!!!”
但下一瞬,
“砰!”
一聲悶響,
特質的木製地板直接塌陷,永珍宗主直接被一旁的大長老按在了地板之上。
許元見到這一幕緩緩拔出了清語劍,輕柔的將周小荷平放在地板上,輕言說道:
“行了,雙簧就別演了,宗主大人進入蛻凡已經三十餘年,突然暴起怎麼可能被剛入蛻凡半年的大長老按住。
說著,
許元緩步越過二人,走回到軟榻坐下。
等他迴轉眼眸,雙簧已經結束,永珍宗主彷彿瞬移般的去到了瀕危垂死的周小荷身前,周小荷嘴角的鮮血汩汩而出,而永珍宗主用他那強大的修為強行為燦爛如花的周小荷續命。
即便心臟碎了,在這個世界也依舊有救。
不過許元看著目眥欲裂的永珍宗主,吐出兩個令人絕望的兩個字:
“停下。”
“.”永珍宗主沒理他,滿臉愧疚為自己的女兒強行續著性命。
許元輕言細語:
“父女情深,真感人,不過你再不停下,我可就讓黑鱗軍直接屠宗了。”
永珍宗主抬眸望來,蒼老的面容目眥欲裂:
“公子,您這是何意?”
許元眼神幽幽的盯著他:
“八千三百一十四。”
“什麼?”
“二十七萬。”
“公子,有話可明說。”大長老在這時突然開口,他知道宗主已經到了爆發的極限。
許元聞言抬起面前的酒壺倒上一杯,慢條斯理的說道:
“前者,是為守護盛山百姓死去盛山邊軍,後者,是死於妖獸之口的盛山百姓大致數目。”
“咚!”
許元猛地將酒壺往面前一拍,抬起酒杯灑在地上:
“他們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家人,
“宗主大人,
“您現在感受到他們親人的情緒了麼?”
永珍宗主愣了一瞬,紅著眼低笑:
“你就.就為了一群賤民?!”
“.”
許元嘆了口氣,沒有爭論,默默的從須彌戒中取出了一個穩定態的晶狀體握在手中,再度重複:
“停下。”
頓了頓,
許元咧嘴一笑,細聲說道:
“當然,
“宗主你也可以試著來殺了我。”
今天稍微長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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