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想要啊?給你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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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戚鈞什麼都沒看出來,還在和對方爭執。
他衝著鄭連澤用力點頭,道:“您這是怕斷了‘食糧’吧,想讓本使網開一面?”
所以才來透秦浩賢那邊訊息給自己以做交換是吧?
“怎麼?戚使不願?”
鄭連澤白眉揚起,唇角陰笑。
戚鈞豹眼一睜,就要拒絕。
葉風上前打圓場。
“戚使,既然鄭公公想要,您給他也就是了。”
說著,就從戚鈞手裡將紫陽接過,塞給鄭連澤,然後再指指門板,提醒道:“鄭公公,這上面有紫陽行兇的確實證據,您可別忘了。”
言畢,拉上戚鈞就走。
鄭連澤:“……”
他想弄死紫陽還差不多。
陛下老糊塗了,當金丹是仙丹,卻怕有毒每每讓心腹之人提前享用,拿他們當試丹童子,還要他們對其感激涕零。
他們還沒法假吞待吐。每次服完後陛下還要留他們說半個時辰的話才會放人。
鄭連澤恨都恨死紫陽和紫風。
他來搶紫陽,就是假裝搶一搶,否則搶慣了案子的西廠聽說這起案子偏不出面,勢必就會引起陛下懷疑。
可誰知又讓葉風給搞了破壞!
戚鈞以前遇到再棘手的案子,就不會相讓給兩廠,哪怕打個頭破血流。
現在居然聽個小崽子的,把這紫陽砸在他鄭連澤的手裡,讓他不想保也得保。
鄭連澤氣得胸口悶痛,還歸還不了。
而跟著葉風走出去的戚鈞也反應過來。
他側眼撇葉風,小小聲問:“兇手不是紫陽?”
“昂,”
葉風張嘴,理直氣壯應聲。
走遠後,借用蜜獾兄的耳朵聽著周圍,然後再小聲回道:“現在想要陰我的只有那兩家。東邊的肯定不是了,那就剩西邊這位。”
冤枉他的人,比他更清楚他有多冤枉。
葉風就把假兇手硬塞給來做戲的鄭連澤,順便把案子也轉交了。
鄭連澤不得不保紫陽,就一定要找個“兇手”幫紫陽洗清冤情,也等於變相地幫葉風給洗清了。
葉風從發現自己被陷害的時候,就已想好要拿下紫陽再等鄭連澤出現。
關於金丹,葉風知道的可不僅僅是有丹方,更包括了多疑的陛下會用金丹對心腹做些什麼,更知道那些心腹對此行為有多反感。這也是老皇帝必被心腹反叛的原因之一。
一聽失寶案,葉風就想到是兩廠做的。畢竟他們真的是受夠被逼吃金丹了。
沒想到他們還會陷害自己。那他也就不會客氣了。
現在鄭連澤接手,也沒法繼續冤枉葉風。
葉風可是有把“兇手”轉交了的。再冤枉他,鄭連澤有臉說,陛下都沒臉信。
戚鈞“哈哈”大笑。
“你小子夠陰也夠狠。”
葉風甩他個眼神,讓他自己領會去。
抬腳下山。
戚鈞領會了,追上來,認真問道:“你會不會把問題想簡單了?鄭連澤完全可以對陛下說,你就是兇手,你為了洗脫嫌疑故意栽贓紫陽還推鍋給他。”
“關鍵是紫陽說不清楚。”
葉風無所謂地回了句。
紫陽身上有打死都不敢說的大秘密,不可能對陛下說出來,而且為了不逼得葉風對陛下說靈飲露的事,紫陽反而會幫葉風扛下來。反正其篤定陛下不會殺他。
反之則不然了。如果紫陽幫著鄭連澤咬死葉風,那葉風完不完蛋紫陽不知道,他自己鐵定是九族沒跑,還會變成毀壞道家聲譽的大罪人。
葉風相信紫陽懂得怎麼選。
紫陽是會選。
當葉風猜到他秘密的時候,他除了用暴怒掩蓋,更是想借機殺掉葉風。
可惜,反被對方推出來當了擋箭牌,他卻沒法反駁,更沒法對陛下說出他有私生子、還不止一個的事情。
陛下想求的就是那份純淨兒的仙氣來著,豈容有汙?
可道觀寂寞啊,所以晚間閒來無事之時,他紫陽就經常都不在道觀內住著……
眼下卻是不說出秘密就會解釋不清楚,紫陽只能想著:等見到陛下,跟陛下說他夜裡是採集月之精華去了。
相信陛下是會信自己的。
反正靈飲露那東西,他要在其中新增些什麼變成月華露,肯定也能矇混過關。
想通了也不掙扎,紫陽準備隨鄭連澤進宮。
忽見鄭連澤對自己“咭咭”笑了兩聲。
紫陽心下疑惑望過去,就聽其陰陰地道:“抱歉,咂家得讓事情迴轉原軌。”
言畢,一拳砸了過來。
紫陽震愕睜大眼,卻因氣血尚未恢復,又事發突然,且這拳勁力猛剛沉,就像戚鈞走的那種剛猛路子,帶著無匹的氣勢,“砰”地砸在了他的胸口!
“咔咔”碎裂聲響。
紫陽的胸口被打凹陷,心臟在這一瞬間爆裂,疼得他連呼痛之聲都未及發出,就已登仙而去。
鄭連澤甩了甩手腕,“咭咭”一笑,轉身就去追戚鈞和葉風。
葉風和戚鈞正往山下走。
他邁著四方小步,口中和戚鈞說著話,腦中卻在一遍遍回憶鄭連澤出現後發生的一幕幕。
不知為何,每次看到鄭連澤,葉風的心頭都會有種古怪感,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
忽聽耳後疾風響動,側身回望,只見鄭連澤提氣趕至。
落地就道:“戚使,你隨咂家進宮給陛下當面交代:為何擅殺紫陽並嫁禍於咂家。”
聽得葉風心頭就是一凜。
自己果然小瞧了兩廠的心狠毒辣。這下麻煩了。
戚鈞卻是豹眼微眯,笑出一口大白牙,反唇相譏道:“你說是就是?”
這麼明目張膽的栽贓,還真的沒把他個錦衣衛指揮使放在眼裡。
鄭連澤的確沒把戚鈞放在眼裡,“咭咭”笑道:“那就看陛下相信誰了。”
言畢,拂塵一揚,就有黑魚衛扛著紫陽屍首趕來。
放至三人面前石階之上。
屍首胸口凹陷處,格外明顯。
“咭咭,這樣的拳法和力道,只有你戚使打得出,走吧,與咂家一同請陛下親裁。”鄭連澤連連怪笑。
都知戚鈞腰上的繡春刀其實就是擺設。他最擅長的是拳法,且拳風剛猛強悍。滿京城數下來,能一拳將人胸口打成這樣的,陛下也只知戚鈞一人。
戚鈞看著鄭連澤,豹眼中滿是怒火。
他竟從來不知:鄭連澤幾時學會並能使出自己的拳法。
不要說這一拳是個內力渾厚的人就能使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功法特點,戚鈞的拳看似直長,其實在落點處會有些內勾,即便是由上至下,也會讓力道因此更尖銳和集中。
不經過長時間特別訓練,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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