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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沖天的庭院寬敞,幾株孤零零的植物被晚風吹得搖曳。
其中一棵紅楓紅勝火的炸眼,在夜晚中格外鮮豔。
房子蓋得有品,中式構造,整體線條流暢,屋頂蓋著龍紋琉璃瓦片,反射粼粼月光。
一路進到內部,他家裡東西不多,屋子正中供奉著一尊巨大的六臂大黑天,三目圓睜,鬃毛豎立,頭戴五骷髏冠,渾身纏滿蛇、人骨。
駭人的威嚴恐怖。
大黑天是守護事業的法神,但在家這麼供的,沈香引沒見過。
鶴沖天捲起袖子擺弄茶具,胳膊上的青筋突兀,不使力也明顯。
沈香引的目光落在鶴沖天胳膊纏繞的紗布上,血已經映出來,是被她綁得時候又傷到,還沒來得及處理。
“那段影片,你有什麼想法?”沈香引問。
“有沒有人為催眠的可能?”鶴沖天不抬頭,專心倒茶。
沈香引挑了挑眉,翹起二郎腿,修長的小腿斜斜疊在一起:“你就想到這?”
“那就是靈異事件。”鶴沖天說著把兩杯茶一齊放在沈香引面前。
“你還信這個?”她看了看左邊的茶水,又看看右邊的。
“信。”鶴沖天臂膀向後撐在黑色皮質沙發上,“怎麼不信?”
她不正面回應:“你說要幫我,有頭緒麼?”
鶴沖天下巴點點茶杯方向:“怎麼不喝?”
“喝哪杯?”
鶴沖天向前傾了傾,眼神諱莫如深:“二選一,看你運氣怎麼樣。”
原來在這兒等她呢。
“我兩杯都不喝呢?”沈香引說。
“我這人,心胸沒那麼豁達,我幫你,你不向我賠個不是怎麼冰釋前嫌?”
沈香引點點頭,“行。”
她點兵點將,點中一杯,一飲而盡:“茶不錯。”
鶴沖天唇角勾起得逞的笑,眸子裡藏著蠢蠢欲動的危險訊號。
下一秒,沈香引又端起另一杯,也喝了。
鶴沖天愣一下,其實兩杯都加了東西。
“慌什麼?我誠意給到,你不是,都跟那小夥兒使眼色,讓他走了麼?我今天出不了這個門。”
昏昏欲睡後,沈香引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蜷進沙發裡。
鶴沖天從沙發墊下抽出水果刀,倒不至於真的讓她消失。
眼前女人的身段玲瓏,他不憐香惜玉,捏起她的下巴。
刀背抵在沈香引白皙的臉頰上,沈香引睫毛微顫,驀的睜開了眼睛。
鶴沖天一愣:怎麼做到的?
面前的女人眯起冷杏眼,上揚的精緻嘴角舌尖探出,他虎口瞬間溼濡,像被電到似的整個人彈開。
“幹嘛?我醒著你就下不了手?”她換了個姿勢躺在沙發上,曲線更撩人。
玉臂伸出,沈香引拽著他的胳膊,握著拿刀的大手,猛地朝自己肩膀上刺。
“別客氣。”她說得淡然。
臨近,鶴沖天用力制止,刀尖還是刺了進去。
沈香引微微皺眉:“是你自己不願意的,這樣能冰釋前嫌了吧?”
“神經病。”鶴沖天咣噹一聲把水果刀扔到桌上,退幾步坐回沙發上。
沈香引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傷口,轉臉面對沙發靠背,“有一說一,你這個沙發是真舒服,借我睡一晚。”
反正周正走了,沒人帶她下山,鶴沖天沒說話,起身上樓休息。
……
清晨睡醒,沈香引看到鶴沖天在不遠處的生態魚缸餵魚,漆黑無光的眸子盯著大魚撕碎小魚。
他察覺到她醒了:“睡得真死,就這麼相信我?”
“嗯——大不了失個身,我也不虧。”沈香引拖長聲音伸懶腰,遠遠聽到鶴沖天略帶不屑意味的嗤笑。
她踱步到鶴沖天旁邊,手臂的傷還是沒有換藥。
“這麼不注意啊?”
“什麼?”
沈香引指尖點了點他的手臂:“有吃的沒?”
鶴沖天笑了,她這假惺惺的關心什麼意思?明明每次都衝著要他命來發狠。
“你我不敵對了,不代表是朋友。”鶴沖天朝旁邊撤了一步,是看出她在套近乎的身體語言。
“我幫你換藥,換頓飯總行吧?”看鶴沖天不回應,又說:“你這胳膊,發炎了會爛掉。”
“嚇唬誰?”
……
沈香引吃著麵包片,鶴沖天按動手機,在發訊息。
狼吞虎嚥吃完,幾乎沒怎麼嚼,沈香引拍掉手上的麵包屑,朝他招招手:“來,過來。”
鶴沖天伸出一隻胳膊,臉也不抬。
拆開紗布後,外翻的血肉觸目驚心,沈香引手輕也穩當:“你還沒說,怎麼幫我?”
“聯絡了個人,晚上十點,我們去見她。”
“什麼人?”
“去了就知道。”鶴沖天說。
沈香引點點頭,細心的給他用紗布繫了個蝴蝶結。
“帥哥,你談物件了嗎?”
鶴沖天瞥了她一眼,沒回話。
這空蕩蕩的房子,妥妥光棍。
“咱倆試試唄。”沈香引說得輕巧。
鶴沖天全身一震:???
“有病?”他抽回已經包好的手,坐得更遠了些。
沈香引不以為然:“對啊。”
“有病去醫院,我說了,我們不敵對了,也不是朋友。還有,且不說我有沒有這個打算,就算有,也不會找一個瘋子。”
“好吧。”沈香引又捏起兩片面包吃:“天冷了,要是能吃一頓羊蠍子火鍋……那滋味……”
鶴沖天不理她,起身穿上外套:“送你出去,我有事。”
“我也有事,能讓你夥計送我去城南的溫馨花園嗎?”
“去幹什麼?”
“我們不敵對了,也不是朋友,幹嘛告你?”
……
沈香引被鶴沖天放在了碧落古鎮。
摸摸兜,沒錢打車。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得想辦法賺點錢,英雄也得為鬥米愁。
這麼想著走在街上,忽然聽到熟悉的聲音。
“姑娘?”是之前拍下她和鶴沖天打鬥影片的大娘,吳桂花。
沈香引看看吳桂花挎著的菜籃子:“好巧啊大娘,買菜?”
“去我兒子店子裡做飯。”大娘笑盈盈的,待看清她身側皮袍的撕痕,又搖搖頭:“又被打了?”
“沒,我和那個渣男一刀兩斷了,乾乾淨淨。”
大娘又換上笑臉:“那就好,多水靈的姑娘啊,老話說相由心生,那男的看著就不是什麼善茬。”
沈香引附和:“長了一張家暴臉。”
大娘攙著沈香引胳膊:“我兒子在古鎮裡開了一間書畫店,有空你可以去坐坐,你們年輕人也有話聊。”
牽線搭橋?沈香引正琢磨,這大娘以為她沒了個孩子,還是二婚,怎麼會想著介紹給自己的寶貝兒子?
大娘緊接著說:“我家媳婦,去年得病走了,剩下我兒子一個,帶著個四歲的小姑娘,還得看著店子,平時也挺悶的,你們沒事可以走動走動。”
“好。大娘,我還有事,回頭等我空了,再上您家看您去。”沈香引笑盈盈的回應,腳下步子溜得快。
大娘笑得合不攏嘴:“誒!好,我兒子的店,就再南大街,店名叫碧落小雅,我看姑娘你也像文化人,你們一定聊得來。”
沈香引別過大娘,坐公交到溫馨花園,天色已黑。
人窮真是不好辦事。
根據翟新厚給的地址,那個值班的實習生:小陳,就在這兒租房子。
樓道不知道哪裡漏了水,滴滴答答的,空氣裡也有一股潮溼發黴的味道。
沈香引敲了敲貼滿小廣告的防盜門,沒人開,再敲,還是沒動靜。
她把耳朵向門貼了貼,門內有窸窸窣窣的聲音。
有人在。
沈香引從火柴盒裡捻起一根小鐵絲,開鎖。
推開門的瞬間,門內的積水傾瀉而出,衝溼了她的鞋子,於此同時,濃烈的血腥味也撲面而來。
不開燈的房間裡,藉著窗簾後微弱的光線,她看到自己要找的人。
小陳正跪在地上快速揮舞著手臂,在牆上密密麻麻寫著什麼。
放眼整個房間,所有的牆壁,都是一串相同文字,層層疊疊。
“小陳!”沈香引厲聲呵道,快速踏著水跑近。
跑近了,才看到,小陳的手裡沒有握著東西,他在用自己手寫。
十根指頭,已經磨得只剩下半截禿禿的小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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